20、这么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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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精准投喂、专业认可和新的、诱人的技术鱼饵。
阮清清看着那盅冒着热气的雪蛤，又看看那张画着潦草却精妙思路的便签纸，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忽然就散了些。
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能量补充”。味道很好，熨帖着胃和神经。
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90分”的对话框。上一次消息，还停留在她发出的“加五分”和他那条动力1000%的回复。
她斟酌了一下，输入。
7.3节优化方案已发。你提的另一个问题，草图思路可行，具体实现有待商榷。
发送成功。
几分钟后，回复来了。
// Received. Will review ASAP. (已收到。会尽快审核。)
// Regarding the implementation: Open to discussion. Under your terms. (关于具体实现：愿意讨论。按你的规则来。)
极其克制，专业，且把主导权完全交还给她。
阮清清盯着那句“Under your terms”，看了好一会儿。
这男人……是在严格执行“看你表现”的要求，甚至表现得有些……过分乖巧了。
这种反常的乖巧，比之前那些直球进攻更让她心绪不宁。
她关掉对话框，试图继续工作，却发现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
接下来的两天，模式依旧。
技术问题通过邮件高效沟通，午餐和晚餐的“技术支援”准时送达，菜色天天不重样，附带的便签内容永远是纯粹的技术探讨或思路分享。他甚至在一次视频技术会议上，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只盯着屏幕上的数据，语气冷静客观得像台机器。
阮清清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晚上那个俯身靠近、眼神蛊惑、问她“那我继续努力？”的男人，是不是她的幻觉。
直到周五下午，她收到一条来自傅斯珩私人号码的消息，而非工作邮件。
// Debugging Progress Update: (调试进度更新：)
// Current Score: -90. (-90分。)
// Application: Request for a non-technical interaction. (申请：请求一次非技术性互动。)
// Time: This weekend. (时间：本周末。)
// Activity: Your choice. (活动：你定。)
// Terms: Fully compliant with Dr. Ruan's regulations. (条款：完全遵守阮博士的规定。)
阮清清看着这条消息，心跳终于找回了熟悉的、被他搅乱的节奏。
来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没有立刻回复。
非技术性互动？完全遵守她的规定？
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
申请驳回。周末有数据模拟需要运行，抽不出时间。
// Understood. Application withdrawn. (明白。申请已撤回。)
// Suggested alternative: I can provide remote technical support for the simulation. (替代方案：我可为模拟运行提供远程技术支持。)
阮清清：“……”
他真是把“遵守规则”和“持续改进”刻烟吸肺了。
不需要。实验室有值班人员。
// Acknowledged. (收到。)
对话再次戛然而止。
周六，阮清清一整天都待在研究所。大型数据模拟确实在运行，她需要不时查看日志，处理异常。
空旷的实验室里只有服务器运行的微弱嗡鸣。
她坐在控制台前，屏幕上流动着复杂的数据瀑布。偶尔走神，目光会瞥向安静的手机。
一整天，它都安静如斯。
傍晚，模拟运行进入稳定阶段。她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准备去倒杯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固定号码。
她疑惑地接起：“喂，你好？”
“阮博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男声，“您好，我是‘镜’实验室的物业管理员，姓王。很抱歉打扰您，我们这边安保系统记录显示，您上周参会时，是否有遗失一枚银色、U盘形状的金属书签？顶端似乎封存着什么芯片……”
阮清清一愣，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枚傅斯珩送的、用Phantom初代失败芯片制作的书签，她通常都随身带着。
口袋是空的。
她心里一紧：“是的，我好像确实……”
“太好了！我们在清理休息室沙发缝隙时发现了它，看样式独特，查询了参会登记记录，看到您留下的信息里有提到过一枚特殊书签，就冒昧打扰了。”王管理员语气松了口气，“您看您方便什么时候过来取一下？或者给您快递过去？”
阮清清松了口气，那枚书签对她而言，意义特殊。
“谢谢您王先生，我现在就过去取吧，不远。”
“好的好的，那我就在办公室等您。”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这么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