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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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九十五分。这个数字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她居然真的给他打了分，还加了分。这行为本身，就已然背离了她最初想要划清界限的意图。
她微微蹙眉，对自己这近乎幼稚的评分系统产生了一丝怀疑。
车子最终平稳地停在她公寓楼下。
“到了。”傅斯珩熄了火，声音里还残留着未尽的笑意。
阮清清解开安全带，准备道谢下车。
“等等。”傅斯珩忽然侧过身，从后座拿过来一个扁平的、包装极其精美的盒子，递到她面前，“这个。”
阮清清警惕地看着那个盒子，没有接：“又是什么？‘技术支援’续集？傅总，我说过……”
“不是‘技术支援’，”傅斯珩打断她，眼神诚恳得近乎无辜，“是‘赔罪礼物’。”
“赔罪？”
“为昨天擅自监测你家智能电器数据的行为。”他语气郑重，“严重侵犯了阮博士的隐私，扣分是应该的。这是我的道歉诚意。”
阮清清的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包装是哑光黑的，系着银灰色的缎带，没有任何logo，透着一种低调的昂贵感。
“我不需要……”
“需要。”傅斯珩坚持，将盒子又往前递了递，“否则我会一直愧疚，影响后续的合作效率和我的‘持续改进’状态。打开看看？如果不喜欢，我立刻拿走，绝不再提。”
他的话堵死了她所有的拒绝理由，还扯上了合作效率。
阮清清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了过来。盒子比想象中要轻。
在他的注视下，她拆开缎带，打开盒盖。
里面并不是什么珠宝或者华而不实的东西，而是一本极其罕见的、皮革封面的初版学术专著，作者是人工智能领域的某位传奇先驱，这本书在收藏市场上几乎有价无市。书页边缘有着轻微的磨损，显是有些年头，却被保存得极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造型极其简洁的铂金书签，书签顶端镶嵌着一小片特殊的芯片残片，被透明材质封存着，芯片上细微的电路纹路清晰可见。
阮清清愣住了。这份礼物，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抬起头，看向傅斯珩。
他微微笑着，解释道：“这本书是我几年前在拍卖会上碰巧拍下的，想着总有一天会遇到能真正欣赏它价值的人。至于这枚书签，”他指了指那枚芯片残片，“这是‘Phantom’系统第一代测试芯片的失败品，烧毁前的最后一个状态。我觉得……它挺有纪念意义的，尤其是，现在。”
他送出的，不是昂贵的奢侈品，而是投其所好的、独一无二的、带着时间和技术重量的心意。他甚至把他自己系统失败的“骨骸”送给了她。
这份“赔罪礼物”，精准地击中了阮清清内心最柔软、最无法抗拒的区域。
她低头，指尖轻轻拂过那本专著的皮革封面，感受着其下蕴藏的智慧沉淀，又碰了碰那枚冰冷的、记录着失败与探索的芯片书签。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胸腔里弥漫开来。
她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丝：“这太贵重了。”
“放在我这里只是落灰。”傅斯珩语气轻松，“只有在阮博士手里，它们才算物尽其用。所以，原谅我了？”
阮清清合上盒盖，抱在怀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说：“谢谢。礼物……我很喜欢。”
傅斯珩眼底的光芒更盛，他知道，这比一句直接的原谅分量重得多。
“我的荣幸。”他微笑，“那么，晚安，阮博士。”
“晚安。”阮清清抱着盒子下了车，没有立刻离开，站在车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公寓大堂。
傅斯珩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
// Debugging Progress Update: (调试进度更新：)
// Gift accepted. Heart rate fluctuation detected (self-reported). (礼物被接受。检测到心率波动（自我报告）。)
// Current Score: -95? (当前得分：-95？)
他笑着点了发送。
阮清清回到公寓，将那个盒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盯着它看了好久。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重新打开盒子，拿出那本书，小心翼翼地翻看起来。书页间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特有的香气，里面甚至还有原主人一些极细微的笔记痕迹。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一下子就沉浸了进去，忘了时间。
直到手机震动再次将她拉回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