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归冥》戏与歌剧

35、似水柔情

　　“漱玉，你回来，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啊？”沁瑶温和笑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漱玉心下一惊，知道金堂先自己一步回来，肯定添油加醋讲了不少，当下只得先捡点细枝末节的事说，“回上神，漱玉身旁被火神按了眼线，没有及时发现，搅了计划，请上神责罚。”

　　说完，漱玉头地的更低了，沁瑶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漱玉以为沁瑶不打算再追究之时，沁瑶突然开口了。

　　“是该罚，但这只是第一件，”沁瑶缓缓道，“说说吧，小十三，腰间空荡荡的，我给你的铜牌呢？”

　　“……我……”漱玉一时语塞，指尖下意识地掐入掌心，又迅速松开。

　　难道要直说把东西给了火神的眼线吗？那上神非把自己打入轮回不可！

　　“虽说这牌子在天界不过是个告知身份的废铁，但到底是有点用处的玩意。”沁瑶抬手示意漱玉站起来，“要么找回来，要么自己去关一月禁闭，下去吧。”

　　“还有，下次动手，记得做干净点，平白留把柄给别人，就怨不得人家拿捏你。”

　　漱玉彻底长舒一口气，明白沁瑶是对她做得其他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是。”

　　沁瑶支着头，颇感无趣地看着漱玉离开的背影，随口对一旁的侍女吩咐：“正好天界不是要我们五个上神去带兵平叛么，把小十三名字加上，和我一起去。”

　　又一个侍女端着托盘进来，沁瑶执起上头放着的银剪，在长得茂盛的寻枝绞下一段，插入花瓶中。

　　“传音给另外四个，”放下银剪，沁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笑容扬起，“就说，水神邀各位上神在捞月亭一聚，共商相关事宜。”

　　沁瑶笑得越发明媚，甚至难得发了好心，洁白的手指点在寻枝上，法力涓涓流入寻枝，蔓延到枝头叶尖。

　　侍女见这情景，在心里暗自惊讶。

　　可见上神心情是真的好了，竟愿点化一株寻枝。

　　“拿下去养着吧。”沁瑶挥挥手，让侍女都退下，“过几日我再去瞧。”

　　她重新坐回榻上，阖上眼。

　　原本只是想简单闭目一会，却不曾想沉入梦中。

　　她仿佛静立于一旁，梦中场景模糊又清晰，那分明是刚刚诞生的她。

　　其实不只是她，现如今各占据一方的五位上神，几万年前都是同时诞生的。

　　天地间的混沌不断汇聚，在一个恰好的时机，它被分成了五种元素。

　　金，木，水，火，土。

　　只是诞生的顺序却是恰好反过来。

　　其他四种元素都顺利化形，只有她出了点意外，一部分水元素平白无故地消散了。

　　这也导致她成了五个中最弱的那个，直到人的出现，他们对水的依赖不断扩大，对水神的信仰也越发地深。

　　终于，她拥有了可与其他四神相持平的力量。

　　几万年过去，那部分消散的元素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却不想就在一段时间前，她觉察到了它的汇聚。

　　那是同源的吸引，内心的渴望不断叫嚣，鞭笞着她，强迫她想尽办法去寻回来。

　　终于，她找到了。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