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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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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赏月之夜秦双双是不想喝酒才寻的借口,可今日不同,白酒性烈醉的也快,她想喝点。
朱允炆似是很欢喜有人能跟自己同饮,接了王忠手里的酒壶,亲自给她满上一杯。
这个时候,皇上自然是想跟娘娘独处,王忠识相的带着众人退下,亲自站守在门外,嘱咐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能自由进出主殿的除了春桃夏荷也就是冬羽了,春桃夏荷忠心断不会存了别的念头,王忠防的是谁,大家心里明白的很。
冬羽脸色难看,又没理由发作,只拿小宫女撒气,“看什看,一个个都杵在这做什么,皇上等会要沐浴,热水烧够了吗,要是叫我发现你们偷懒,给我仔细着。”
春桃,夏河互看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鄙夷,同是宫女,冬羽却日日摆主子的架子,谁看不出来。
饭桌上,朱允炆兴致虽好可也怕酒后误正事,只浅尝了几杯就不再喝了,秦双双见识过他的酒量,好奇道,“是御厨准备的酒菜不合口味吗?”
“等下还有正事,喝多了怕误事。”
今夜能有什么正事,秦双双只装作听不懂,埋头继续吃菜。
朱允炆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秦双双觉更喜欢边吃边聊些家常,“今日去拜见了太后,他老人家身子骨倒硬朗,还赏了我一串佛珠呢。”
对这个母亲,朱允炆似是没太多情感,只淡淡道,“太后喜静很少出门,也不喜嫔妃去拜见,今日是因为晋封的规矩,往后无事不必常去。”
“是。”她没想着靠讨的太后欢心来固宠,不用日日去请安,可以多睡会,秦双双求之不得呢。
无话可聊,两个人的饭吃的也快,漱完口,便同去了软榻处坐着。
一个喝茶,一个看书,倒也有种岁月静好的舒适。
时间过得极快,没觉得坐多久,王忠便进来传话,“净房那边都备好了,皇上可要过去。”
秦双双不安的瞥眼看去,见朱允炆放下看了一半的书从软榻起身,动作麻利不像有邀她同去的意思。
直到朱允炆走径直走向门外,谢天谢地,总算没叫她一起同去。
该来的总会来,秦双双则在春桃的搀扶下去了另一间单独的净房沐浴。
这件事,朱允炆是驾轻就熟的老手,秦双双脑子懂,可这副身体却是个嫩花苞,毫无经验。
正因为知道会发生什么,已知的害怕没得叫她紧张起来。
春桃以为她冷的发抖,不断地舀起热水浇在她脖间,奈何她跟夏荷也不懂什么,实在帮不上忙,“别的妃嫔侍寝都是内廷打点,咱们春和宫今日的布置可都是皇上的主意,这独一份的宠爱,小主还是第一人,就连皇后都不能比。”
春桃知道要谨言慎行,面对秦双双眼神责怪时眨巴大眼道,“这又没外人,奴婢是为您高兴,懂得分寸。”
皇宫里不似民间,屋子小,烧水慢,要等一个人洗完在换另一个,所以二人几乎是同时洗好进的寝室。
寝室床头已点了熏香,秦双双进去后,身后的帘子缓缓放下,将春桃夏河隔在了外边,纱帘薄透,依稀能看见外边人朝门口走的身影。
今夜她俩会在屋里值夜,刚建立起来的心理准备,可一想到有人听墙角,顷刻瓦解溃败。
宫殿的寝室都是在屋子一角隔出一小间,地方不大,朱允炆双腿垂地,正坐在床边等她。
泼墨般的秀发垂在腰间,只用一根丝带束在身后,皇帝的寝衣多是黄色,可他今日穿的却是正红,水绸的料子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腰间只用一根绸带系着,常年习武练就的胸肌若隐若现。
秦双双一身水红的拖地长裙尽显婀娜,沐浴时刻意保留下的胭脂,烛光下更显气色,任由水一般的黑发顺着双肩垂下。
逃也逃不掉,索性主动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中间隔了一掌宽的距离。
一连月余不去后宫,欲望从未被压抑的朱允炆早已等不及,如饿狼见绵羊,恨不得立刻将人按进柔软的织锦被里。
熳熳来也好,直奔主题也罢,秦双双只当眼瞎耳聋,豁出去了。
对方到底是老手,不像小伙子愣头青一样直愣愣的,温热的气息从上到下,配合着一双手轻柔揉搓,只将彼此情致调到最高。
终是有心理准备,一刹那身体的疼痛还是叫她忍不住闷哼出声,狠狠咬在头侧的手臂上,留下一排清晰的齿痕。
不是她想咬人,想喊又怕门口的人听见,一时摸不着东西,只有头边的人肉手臂可堵嘴。
朱允炆吃痛,猛吸一口气,撑起身子看向身下,一双气他粗辱的眼睛雾蒙蒙的瞪着他。
撑满眼眶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只要他敢动一下,对方绝对会再咬上他一口。
美人倔强,只能强忍停下,却没急着起身,“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稍稍舒缓,秦双双开始反思自己。
早晚都要有这一遭,现在放弃之前的罪就白受了。
收了泪水,伸手缠上那准备退后的腰背,默认叫他继续,忍一忍就过去了。
好在这种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身体没了不适也就不在抗拒他的进攻,美人配合,朱允炆更加得心应手。
毕竟不是头次,满足之后朱允炆没有急着要下一次,起身披好衣服去了外面喊了春桃夏河进来,怕秦双双当自己面穿衣服尴尬,朱允炆径直去了净房。
春桃将一丝.不.挂的主子从被子里捞起来,小心替她披上衣衫,方才在门口她都不忍心听里面的动静,要不是怕有吩咐,春桃都想捂住耳朵,好在后来传出的声音渐渐没了痛苦,才稍稍安心,敢听一听。
春桃扶着秦双双去净房清洗。
夏河负责收拾凌乱的被褥,瞧见床上一滩湿痕,只麻利将褥子抱在怀里,取来新的换上,才赶去净房伺候。
收拾完毕,换上寝衣的二人,重新躺回床上,盖着一床被子,躺在自己枕头上各自发呆。
一个意犹未尽,一个怒气未消,谁都不说话。
朱允炆想着怎么哄人。
秦双双则想起黄云燕说过的一句话,朱允炆不喜欢跟人分盖同一床被子。
现在盖的这一床是完事后随意拉过来给她遮挡的,夏河换完被褥没有叠好,而是铺在了床上,还有一床被子放在了二人脚处,随时可以拿过来用。
秦双双既不会冻着自己,也不会主动去拿另一床薄被来盖。
不管是不喜欢对方,还是不习惯,秦双双不接受夫妻睡两个被窝。
要是朱允炆敢跟她分盖两床被子,她就敢跟他分屋睡。
朱允炆头枕着手臂看床顶,见她半天不说话,侧过身来,也看同样瞧着床顶出神的人,美人嘴角弯弯早已没了刚才咬人时的怒气,“方才,是朕鲁莽了,忘了你是头一次。”
先道歉又解释,她能说什么,计较有什么用,这事也怨不得他,“没什么。”
看不出喜怒的朱允炆知道继续这个话题不是明智之选,“朕想叫你帮着皇后管理六宫,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她一个新人,刚当上贵妃就管理后宫,怕是会遭人嫉妒吧。
秦双双依旧平躺,只是将头微微侧过来,“我没经验,怕越管越乱,帮不上忙反叫给皇后娘娘添乱。”
她对权利没渴望,吃香喝辣挺好的,管理一群女人听上去就是又苦又累,还容易得罪人的差事。
朱允炆,“皇后要照料大皇子,以前后宫人少怎么也好说,如今人多起来,不看紧些容易出乱子。”
太后一心礼佛压根不管后宫事,皇后忙着照料病中的儿子,内廷只是听话做事,许多事还得有人拿主意才行。
就是不知道朱允炆叫她帮着皇后管理后宫,是看重她有管家之才,还是因为私心宠爱,秦双双故而谦虚道,“宁妃稳重,淑贵妃出身世家,都比我更合适给皇后娘娘当助手。”
“宁妃太老实没主见,淑妃那性子,不惹祸就是万幸,叫她管那才是越管越乱。”
听明白了,这管理后宫的权利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扫了一圈,她最合适罢了。
朱允炆宠她,可遇上家国大事还是有自己的考量,并非被美色冲昏头的昏君。
色衰爱弛,宠爱只是一时的,秦双双不是恋爱脑,长久相处,有没有价值才是真。
既然皇上给机会,秦双双自然愿意接受,只是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管家能力,话说两头,给自己留了后路总不会错。
装作为难道,“我又懂什么呢,皇后娘娘打理后宫多年驾轻就熟,我年轻又没经验,就怕做不好,给皇上丢脸,叫皇后烦心。”
“你先只做些琐碎的小事,大事只管叫皇后做主,若有不懂的,就去问皇后,或者问朕都行。”
“那我先试试吧,若做不得不好,皇上再找其他姐妹帮衬皇后。”
美美睡了一下午秦双双丝毫没有困意,朱允炆可没这福气,早起上朝,上午看了折子,中午难得休息还被太后叫去宫里,一起陪皇后去看生病的大皇子,刚才一翻卖力,此时身心俱疲再也没了力气。
不可控的打了一个哈欠,秦双双,“皇上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回躺时秦双双故意把被子压在身下,等她躺正朱允炆后腰瞬间一凉,发现被子短了几分,明显不够两人盖。
秦双双微微闭上眼,装作酝酿睡意,对他的蹙眉视而不见,朱允炆早早就瞧见了床脚的另一床被子,可他并不打算去拿,将手缓缓伸向了被窝里的人。
一只大手顺着余温游走,穿过光滑的绸缎,直至摸上外侧的手臂,秦双双装睡也装不成,一时摸不透对方意图,便也没急着拒绝,不料身子被人猛的一拉滚进了对方怀里。
刚洗好澡,特可不想在折腾。
却见对方只是抱着她,将被子掖好,便没了旁的动作。
秦双双努嘴看向床脚,“那还有被子。”
朱允炆只管将人揽在怀里,另一只压住被子,“朕不喜欢各睡各的,以后也不许你跟朕分被窝睡,明日叫她们拿走,往后春和宫只许铺一床被褥。”
看来他是真不喜欢黄云燕这个小师妹,才硬要跟她分被子盖。
头顶呼吸渐渐匀称,听着里面没了动静,春桃悄悄熄了灯,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紧紧靠在朱允炆怀里,秦双双捂着被角遮盖上扬的嘴角。
次日清晨,她比朱允炆更早醒来,后半夜各睡各的,可朱允炆一双手不老实,直往她身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