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福利院》玉露猫茶

5、第5章 线索

　　林思漩求助了颜婷玉护工和小李厨子。
　　颜婷玉看了看她，犹豫地提了一句：
　　“渡渡镇上的镇长儿子赵响，他和我之前是一个学校的……”
　　“他那个人在这里混得很开，手上有点门路，能弄到信息渠道，就是……不太正规。”
　　林思漩别无选择，请颜婷玉帮忙引荐了她自己。
　　“放心，林小姐，等我下午回去，我就去找他问一问。”
　　想了想，她又说：“他应该会帮我们的。”
　　“辛苦你了，婷玉。”林思漩谢过她。
　　暂时也用不了公共网络，林思漩闲着也是闲着，决定再去和孩子们联络联络感情。
　　“系统，你说，既然向雪风能感应我，那和他走得近的陆好慕小朋友，是不是也是主角的崽？”
　　林思漩一边去看孩子们，一边和系统聊起来。
　　“请宿主自行探查。”
　　“真无情啊你。”林思漩吐槽道。
　　“你不无情，你骗我私房钱。”系统直接回怼。
　　活动室里，向雪风正蹲在角落搭积木城堡。
　　指尖捏着方块轻轻摞，连屋顶的尖塔都摆得整整齐齐。
　　“嗷呜嗷呜！汪汪汪汪，球球别跑！”陆好慕撒着欢满屋子蹦。
　　“天气——”
　　眼看着球滚向向雪风，陆好慕一个滑铲溜过去，就要来个帅气的拦截。
　　结果“哗啦——”一声，半座城堡塌了。
　　陆好慕愣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小辫子惹的祸。
　　向雪风赶紧站了起来。
　　果然，陆好慕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下一秒，小嘴一瘪。
　　“不哭不哭。”
　　“天气，你不要吓她呀！”小哭包谢月杉凑过来，把怀里的猫猫玩偶塞给了陆好慕。
　　自己也抱住了陆好慕，“不哭哦。”
　　向雪风：“……”
　　其实他也是想安慰人来着。
　　他向前走了一步，试图加入抱抱组。
　　结果谢月杉抱着陆好慕竟然退了一步。
　　“不怪好慕，是……是风先动的！”谢月杉眼圈红红，开始瞎扯。
　　“我、我们把猫猫借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陆好慕这个小气氛组，态度已经跟着谢月杉走了。
　　她伸出手，把猫猫玩偶递给了向雪风。
　　向雪风捏着软乎乎的猫猫耳朵，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冷面酷哥生涯的绊脚石就这么来了。
　　最终，他没说话，只捡起两块蓝色积木递给谢月杉和陆好慕。
　　“嘿嘿，来一起玩。”陆好慕拉着谢月杉走过去，谢月杉还有点怯生生的，站在原地没动。
　　“啵唧，走啊哭包。”陆好慕亲了亲她小脸，拉着她凑了过去。
　　这次，谢月杉也没再拒绝，于是几个人重新拼了城堡。
　　林思漩在旁边看着，心都要化了：“天呐，系统，我感觉回到了我不是毒妇的时候。”
　　“我要萌化了。”
　　“是回到了上辈子吗？”系统问。
　　“你干嘛这么破坏气氛呀？”林思漩生气地说，“说起来，为什么谢月杉看起来那么怕向雪风啊？”
　　这句话她直接呢喃了出来，旁边小李厨子过来送饭，接了话：“因为我们小天气总是面无表情，大概哭包崽害怕吧。”
　　“听说她家里之前的长辈，似乎也……”
　　原来是童年阴影，林思漩看了看谢月杉，若有所思。
　　下午下班后，颜婷玉给林思漩传了简讯，告诉她明天赵响愿意见她。
　　于是第二，颜婷玉带着林思漩去找赵响。
　　谭院长还特意给她们交代了几句：
　　“放心去就是了，这边我和小李都能照顾，我知道，你们做的是正经事。”
　　她们一路穿过镇上嘈杂的市场，在一家看起来像是废旧零件回收站的店铺后面，找到了赵响。
　　他正靠在一辆改装过的悬浮摩托上，穿着件色彩扎眼的荧光绿夹克。
　　嘴里叼着一根冒着稀薄蓝烟的电子烟，眼神里透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赵响，”婷玉走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似乎是害怕，
　　“这是林小姐，我们福利院新来的志愿者，我昨天和你说了，她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赵响看到她们走近，立刻站直了身子，此时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思漩。
　　林思漩神情紧绷，深怕他下一秒发难，还牵起了颜婷玉的手。
　　出乎林思漩意料的是，赵响脸上竟露出了一个算得上友善的笑容向她伸出了手。
　　“你好，初次见面，林小姐。”
　　林思漩懵了懵，和他握了手，这么好说话嘛？
　　“这次来找我，大概是什么事？”赵响又问她。
　　林思漩于是和他说明了来意，她想找个能绕过官方限制，又便宜点的星网接入方式。
　　赵响听完，看了眼颜婷玉，啧了一声，挠了挠头发：
　　“这个嘛……倒不是没有门路。临时加密节点，匿名论坛入口，我有。”
　　“但是嘛……这个价格……”
　　他报出一个数字，让林思漩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刮走她所有积蓄都不够。
　　“能不能……再便宜点？”
　　林思漩硬着头皮尝试着讨价还价，“福利院实在困难，孩子们还等着……”
　　“倒不是坑你们，”赵响生怕她误会，和她还特意解释了一遍，“各方面的成本，确实是这个价，我卖给别人也是一样的。”
　　林思漩好言好语和他磨了磨，却没有什么用处。
　　赵响的态度虽然客气，但涉及到价格这方面却异常坚决。
　　“那，这样，我先付一部分，后面的再补给你呢？”林思漩又说。
　　“我们……小本生意哎。”赵响摇头，寸步不让。
　　一旁的婷玉看着林思漩焦急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拉了拉赵响的袖子：
　　“赵响，林小姐是真的难，福利院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就再便宜点嘛……”
　　赵响捏着烟，低头看了看婷玉拉着他袖子的手，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有点痞气的笑容。
　　他反手就握住了婷玉的手，手指还不安分地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
　　“婷玉姐姐开口，那当然不一样了。”
　　他笑嘻嘻地说，凑近颜婷玉，眼睛盯着她放电眼睛：“这样吧，价格嘛，一分不能少。”
　　“但要是婷玉姐姐你明天答应陪我去森林湖畔一起散散步，我这次就免费给林小姐用，怎么样？”
　　颜婷玉脸瞬间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还是气。
　　“你！好小子！”林思漩见他这副臭流 氓的样子，当时忍不住了，火冒三丈。
　　这该死的趁人之危的臭流 氓！
　　她们是来做正经买卖的，要是早知道他这么恶心，还惦记颜婷玉，她来都不会来。
　　带着对颜婷玉的心疼和愧疚，林思漩心下一定：
　　今天她就要替天行道！！
　　“啪——”地一脚。
　　赵响原地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受死吧王 八羔子，这一脚，是姑奶奶赏你的！”
　　她三步并作两步又冲了上去，抬起脚，就要让赵响尝尝她独家神功断子绝孙脚。
　　一脚保证他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能消失殆尽，从此走上贤者的人生巅峰。
　　“啊！林姐，不要啊！”
　　说时迟那时快，婷玉惊呼一声，扑过去死死抱住了林思漩抬起的腿。
　　“腿下留人！他……他是和我们开玩笑的，就是为了逗我！”
　　“他就是嘴贱，人不坏的，还很温柔，虽然长得是丑了点，不像好人——”
　　“哎呀，总之，我们本来就在接触！！”
　　这话一出，林思漩才生生收住了力，因为卡得太急，自己反而一屁 股坐地上了。
　　颜婷玉赶紧把她扶起来，帮她拍拍灰：“林姐，没事吧？”
　　旁边的赵响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胳膊肘，看了看颜婷玉。
　　心里一时间委屈：“都顾着看她，斯，我这也疼呢。”
　　“闭嘴吧你。”颜婷玉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谁叫你突然这么不正经。”
　　赵响哈哈笑起来，讪讪地看着颜婷玉和林思漩。
　　林思漩看着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这才慢慢回过味来。
　　感情两个小年轻玩play，给她搞成耍流 氓现场了。
　　想着，她又自觉隐晦地盯了盯赵响那里，嗯，应该没事。
　　这才看向颜婷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所以，你们？”
　　婷玉红着脸揽着她胳膊，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
　　“……还在考察他。”
　　这边赵响后知后觉，星星眼看着她：“婷玉，你刚刚说我很温柔……”
　　颜婷玉低头不看他，脸已经红透了：“说正事先。”
　　赵响摸了摸鼻子，转身捡起地上的电子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咳……行了行了，看在婷玉面子上，就送你一次吧。”
　　“呐，节点码给你，自己小心点用。”
　　他飞快地报出一串代码，又凑近林思漩，低声对她嘟囔了一句，“……约会的事，您可得帮我啊。”
　　说完了就又拉开了距离，和她笑了笑。
　　林思漩挑挑眉，表示答应了。
　　毕竟看起来，两个人互相都有意思，成人之美也没什么不好。
　　回到福利院，谢过了颜婷玉，林思漩坐到院里那台几乎快要报废的老旧光脑前，小心翼翼地接入了赵响提供的节点。
　　这个信号极其不稳定，屏幕上的数据流时断时续。
　　大量杂乱无章的信息乱窜，充满垃圾广告和虚假信息的帖子疯狂滚动。
　　“快进去快进去快进去。”林思漩双手合十，闭眼祈求。
　　终于，信号接入了。
　　林思漩打开搜索栏，在里面输入了能想到的所有关键词：
　　“企业家族继承人失踪”
　　“黑色悬浮车 事故”
　　“儿童计算天才遗失”
　　……大部分搜索都石沉大海，或者被引向毫不相关的星际八卦。
　　乱七八糟的信息里几乎没有有用的东西。
　　林思漩一目十行，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的眼睛就因为长时间盯着闪烁的屏幕而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