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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力斗双刀害人精 ...

  •   “什么动静?”
      城内居民纳闷地探头:“今天有烟花?”
      年迈的父母坐在一旁,见怪不怪道:“朱城主安排的吧?”
      “今天也不是节日,怎地突然放烟火了?”
      男人放松下来,坐在椅子上喝茶:“哎你能不能快点?爹娘等着用膳呢!”

      他随手把热茶泼向女人:“赶紧的,婆婆妈妈的老女人。”
      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女人端着托盘的手一抖,竭力忍住疼痛把托盘放下:“……是。”
      女人垂下脸看不清面容,手上动作不停盛出一碗碗汤:“请夫君——用汤水。”

      ——
      红绡院里。
      刀疤脸手边横放着双刀,独自对月饮酒:“东西准备好了吗?”
      侍从躬身回答:“准备好了,顶毒的砒霜,立时就死,活不到明天。”
      男人微微点头:“城主真是好狠的心,这么一批货也能说毁就毁。”
      侍从道:“怨这鬼修,若不是闹大了事情,城主怎舍得杀。”

      男人砰的捶桌:“哼,若不是那鬼修杀了那么多男人取精气,对付一个他我绰绰有余。”
      侍从恭敬道:“陆商大人武功高强,在下实在钦佩。”
      陆商脸色阴沉:“一个丫头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果然是邪佞的鬼修!”
      他一瞥侍从:“你看好时间,一会儿趁早让她们吃喝了,不喝的直接硬灌。”
      “是。”侍从恭敬退下。

      ……
      望着侍从离开的方向,几道黑影默契跟上。

      陆商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扭头大喝:“谁?”
      角落里无声无息,只有沙沙的竹叶摇动,连虫鸣都不闻。
      陆商紧紧盯了一会儿,才低头啜酒:“真是被那鬼东西整得疑神疑鬼了。”

      ——
      钟明和转过转角,吓得一个劲儿拍胸口:“我滴个乖乖,吓死我了!”
      柳松松连忙捂他:“嘘!小点声!”
      宿回拧她一把,低声道:“吓我一跳,赶紧离他远点——”
      从照压低嗓音:“快走,要跟丢了。”

      几人一前一后,尾随着那侍从一路走着,小路曲折复杂,几人头晕眼花竟然连路也记不清。
      游绥晃晃头:“这里面还有迷幻阵,走久了会头晕。”
      柳松松捂住脑袋:“没关系,我贴了双向追踪符,救下她们的时候长老也找到我们了。”

      又是一阵乱转,终于看到一座破败的院子,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还有几人托着几盘食物,侍从警惕观察着周围,交了腰牌,领着那几人进了院子。
      宿回几人从墙顶掠进,只见男人掏出来一串钥匙,匆匆进了屋内。
      不多时就拉扯着沉重的锁链出来,女孩儿们一个接一个,戴着沉重的镣铐从屋里鱼贯而出。

      游绥用只有几人能听到的嗓音:“有地窖。”
      宿回点头,默默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

      ……
      侍从把饭菜往地上一放:“都过来领自己的饭菜,给我老实吃完!”
      男人啪得抽出鞭子:“否则,有你们的苦头吃!”
      女孩儿们瑟缩着,慢慢走上前领走自己的那份。你看我我看你,迟迟不敢吃。
      “看什么?”男人不耐烦的甩着鞭子,鞭梢在地上抽得噼啪响:“想吃鞭子吗?”

      还是没人动。
      男人恼怒揪着一个女孩儿的头发,端起一碗水就往她嘴里灌:“贱货,给我吃了!”
      女孩儿拼命挣扎着不愿意喝,尖叫着:“这里面有毒!”
      “事情败露了!我们都知道了,你想杀我们灭口!”
      男人啪的给她一巴掌,狞笑着:“就是有毒怎么样,反正你迟早都是一死,那就先让我爽快爽快!”
      说着他就把人按在地上,女孩儿拼命挣扎哭喊,其他男人也蠢蠢欲动,拽住身边的镣铐把人硬扯到身边。
      一时间女孩儿们的哭叫充斥了整个院子,外面的人见怪不怪,这些小娘们时不时就装贞洁,过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
      赵青被那领头人按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唾骂:“滚,滚!你不得好死!”
      男人邪笑着:“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死法——”

      嗖——
      刀锋一样的月光逼近,冷冷穿透男人的身体。
      “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的低头,捂着伤口试图拔下凶器。眼前却不受控制的发黑,挣扎着倒在一旁。

      怎么回事……
      真的死,死了?
      赵青怔怔望着墙上轻盈跃下的人影,漆黑的夜间那人一身月白,发带环佩轻轻晃动。
      叮叮——
      一箭又一箭,单薄的弦音被来人拨动,转眼间那些男人就睁大双眼,颓然躺倒在地。

      那人脚步轻快,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起来,声音格外冷静平淡:“这还是我第一次杀人呢。”
      稀薄的月光下,少年面庞平静:“不用怕,我们是带你们离开的。”

      赵青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也不在意,继续去扶下一个人:“得快点了,我的迷幻散过一会儿会把她们也迷晕。”
      赵青连忙看向身边的女孩儿们,才发现院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在。

      游绥在一旁幽声道:“迷晕人对你来说真是够简单了。”
      从照和钟明和拿着钥匙到处解镣铐:“我的好哥哥,你别翻小账了!快点收拾了他们吧。”
      柳松松蹲在地上,飞速画阵法:“哎呀,人太多了,我传送不过来啊。”
      “阿回,这里大概有多少人?”

      那人,或者说阿回,扫视了一圈:“四十个左右。”
      “我擦,真该死!”钟明和爆了句脏话。
      “那分次传送,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柳松松指挥她们躲远一点,阵法要画不下了:“你们分成四队,一队一队走。”

      游绥终于把那些尸体搬完了,随便把人扔到屋内腾出一片空地。
      他安抚着那些惊恐的女孩儿:“我们是仙门的弟子,会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一会儿大家不要吵闹,我们的阵法能把你们都传送走,大家不要急。”
      谢绥温声安慰着年纪尚轻的女孩儿们:“大家先不要哭,分成几队我们准备离开了。”

      赵青被从照解开镣铐,急忙扯住她:“你们是不是认识简怀姐,是她让你们来救我们的吗?”
      从照摇头,轻声问她:“我们不认识简怀,她怎么了。”
      赵青急得眼泪汪汪:“她几个月前就被那些坏人带走了,她说她是仙门弟子,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仙门弟子?

      宿回听她这样说,走过来递出巾帕:“别急慢慢说。”
      赵青努力抑制哭腔:“简怀姐是一年前和我一起被关在这里的,她说她是来这里找人的,还总安慰说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赵青抽噎着:“她替我接了蜀茶,然后,我我就没见过她了。”
      从照拿帕子递给她:“她要找的人是谁?”
      赵青抹泪道:“说是她师姐,叫杨垚。”

      她声音不算大,但耳力过人的几人还是听见了。
      垚,杨垚。
      居然对上了。
      宿回和从照对视,从照再问她:“她被带走的时候,是几月?”
      赵青捏紧帕子:“四个月前。”

      四个月,鬼修现世是两个半月前。
      那鬼修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了,不是杨垚就是简怀。她们都身负灵根,修炼成鬼修会比普通人更容易。
      如果简怀还活着,对付鬼修说不定能有奇效。几人心里盘算着,面上却不显。

      柳松松终于画完阵法,深吸一口气:“好了,第一队的人快来准备传送。”
      游绥带人站到阵里,钟明和两人终于把所有镣铐解开了,墙头的宿回又掏出瓷瓶洒下粉末:“你们俩帮我放风,我去抓个人询问一下,去去就回。”
      正说着,宿回一个翻身,不见了身影。
      钟明和吁一口气:“真是个行动派。”
      从照后撤几步,打量着院子:“先按原计划来吧。”
      “OK。”

      ……
      柳松松刚把第二队人送走,宿回又翻回来了,表情凝重:“我打晕了守卫。”
      “按照四个月的时间问他们,只有几个女孩被送了出去,而且都去一个地方。”
      “他们说简怀早就被送到城主府里了,这里已经没有人再见过她了。”
      “又是城主府。”从照面沉如水:“这玉茗耍我们吗?”
      宿回眼神晦涩:“不,听说她去了城主府以后又被朱紫夫转送给人了。”
      “估计连玉茗也不知道她在哪……”
      宿回敛眉:“线索又断了。”

      送走第三波人,柳松松灵力已经有些不支了,靠着宿回给她的大量灵石勉强支撑着:“不行,我得停一下,灵力不够传送起来有危险。”
      从照连忙给她塞了颗丹药,柳松松靠着她缓神:“没事,我们把她们救出来,可以亲自去问玉茗。”
      柳松松站直了身体:“她应该是知道鬼修真实身份的。”
      无论如何,强制任务已经推得七七八八了,他们决不能半路放弃!

      “原来是玉茗啊。”
      一道粗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从照寒毛耸立,本能带着柳松松就地一滚。

      铛——
      锋利的双刀砍进院墙,又被人轻松拔出,碎石哗啦啦掉了一地。
      男人一脚碾上地面,再抬脚的时候那些砖石已经化为了粉尘。

      “我说怎么有老鼠,原来是玉茗那女人引来的。”
      陆商扛着刀,缓缓扫视着:“几个筑基的弟子,还学人英雄救美呢?”

      从照和柳松松滚出他的双刀范围,迅速后退到宿回身边,把柳松松交给钟明和:“保护好她。”
      钟明和被三人护在身后,手上扶着柳松松,掩护着后面的女孩儿们,警惕望着前方:“你们小心。”

      宿回游绥缓缓拔剑,从照刀尖一闪,俯身前冲:“知道。”
      陆商嗤笑,脸上虬结的伤疤扭曲着:“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
      双腕一沉,刚烈的刀风沉重如山,对着从照兜头劈下的时候,仿佛空气都被斩开了。

      不好!
      从照改劈为挑,借力旋身,刀身对劈时发出了金石相撞的脆声。
      “势有余力不足,说到底就是个丫头。”
      陆商抹刀起势,狠戾的刀法虎虎生风,每一刀都砍在从照的薄弱处,从照不得不左支右挡的闪躲,长刀离的太近了,反而让她不好发挥。
      被男人这样蔑视,她火气也上来了,不顾刀身锋利,挥舞着长刀回身横斩劈砍,三刀乒乓作响,舞出一道道残影,夹杂这呼啸的风声,每一击都有明亮的火光崩裂,强势的刀法每一击都是奔着杀人而来。
      从照虎口震得痒痛,咬牙支撑着:“畜牲,没资格评价人。”
      刀身微不可察的一顿。

      从照抓住陆商停滞的一秒,提刀斩向男人腰腹,噗呲一声划出一道血弧。
      陆商顿时大怒,向前跨步抡动双臂,风势强烈地挥砍向从照:“去死吧!”
      从照不躲不闪,挑进缝隙,一刀甩向左刀,死死格挡住了他的攻势。眼看着右刀就要斩开从照的身体,后面的女孩儿们不由得尖叫道:“小心!”

      哐——
      咔嚓——
      又是两道身影。
      宿回闪身一剑劈向右刀,苍色发带被刀风割断一半,飘悠悠地下落。
      宿回支撑着剑身。陆商正欲臂膀下沉直接抹了她的脖子,咔嚓一声,寸寸寒冰沿刀身生长,直直刺向他眼球!
      陆商没料想到,撤手时躲闪不及,竟然让那冰棱刮了眼皮,红晕瞬间蒙上了眼睛。
      男人暗叫糟糕。

      趁着他视物模糊,宿回一记鞭腿,直冲他肋下心窝而去,左边的从照又是一肘,后仰躲过他攻击,脚下一绊,正欲把他摔出去,反被男人一拳轰飞出去。
      宿回被他抓住小腿劈手砸在地上,地面青砖龟裂,宿回只觉得胸口闷疼,眼前阵阵发黑。
      陆商一刀剁下:“灵根好有什么用,死吧!”

      锵——
      又是一把剑。

      男人怒吼道:“有完没完了!”
      “没完。”
      游绥言简意赅道,长剑裹挟着细小的雷电,轰然斩向陆商头顶。
      陆商本能闪躲,脚下却一阵冷寒,定睛一看竟然被人冻在原地了。
      空中悬射出剔透的冰,嗖的射向男人,宿回游绥持剑,寒冰和紫电环绕在银亮的剑身上,蓄力后猛地挥斩。

      轰的一声。
      烟尘四起,焦烟弥漫在院子里,漆黑的烟雾散去,陆商手持双刀,居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衣衫焦黑显得分外狼狈:“冰灵根、雷灵根。”
      “若是杀了你们,恐怕你们宗门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陆商忌惮地看了一眼早已退开的二人,缓缓后退向院门,看样子是打算逃走了。

      女孩儿们险险松了一口气,微冷的风从背后掀起,一道身影竟然无声无息地绕到背后。
      “不过,她们得死!”
      那速度真是太快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拦不住他。
      遭了!

      “坤载万物——”
      料想这人是个无赖、该死的神经病。柳松松早有准备,劈手甩出一道符箓:“守!”
      地面早已绘制好的阵法轰然发动,强大的阵法立刻将陆商的攻击化解。半圆的守护阵法笼罩着所有人,浅色光芒大盛,直逼陆商面门。

      “妈的!”陆商怒骂道,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空画守护阵法,只得提刀挥砍向阵法,谁料想那阵法愈发明亮,竟然又焕发出另一层奇异的光彩。
      柳松松甜蜜一笑:“不好意思,这是双层阵法哦。”
      更加庞大的阵法展开,笼罩了整个院子,两层微光叠加着飞速运转,猛得爆发出剧烈的光芒。

      柳松松一打响指:“离坠火。”
      极为灼热的火球四面八方冲向陆商,陆商双刀化十挥斩,然而那火球冲势越发强烈,无视陆商的抵抗,带着磅礴的温度灼烧着阵内的一切,橙色火蛇终于吞没了陆商。
      火红的烈焰盘旋着,因为阵法守护,众人只觉得有些刺眼。
      阵法缓缓运转,将危险隔绝在外。

      “啊?”钟明和睁大眼睛,嘴都合不拢了:“啊?这对吗?松松你这么牛!”
      柳松松俏皮歪头:“多亏了阿回给我的阵眼石,能量是它提供的哦。”
      宿回他们用剑的也就算了,松松出手居然也这么核爆。
      钟明和双眼无神,一副打击过大的样子:“为什么只有我这么菜?”
      “我们奶就不配参团吗?”

      他在一旁悲伤,从照捂着肋骨挪过来,拍拍他:“奶妈,先救我一下好吗?”
      钟明和闻言,又支棱起来了:“来了客官。”
      宿回也咳嗽,感觉嗓子里有一口血卡着,嗓音嘶哑:“还有我,我一喉咙血……”

      旁边架住她的谢绥听了,猛地拍向宿回后背。
      “噗,咳咳……咳。”
      宿回噗得喷出一口血,一个劲儿的咳嗽着。

      强行吐血,这感觉太痛苦了。
      她甚至感觉自己要见太奶了:“大哥……咳,你干……甚?”
      游绥手忙脚乱给她顺气:“啊?我,我觉得这样方便你把血吐出来。”
      ?你这人……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宿回闭上眼,不愿意再看游绥那张脸。
      “啊!你怎么这样治人?”
      钟明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嗓音都飙变形了:“活爹!你干啥!”

      “我服了,哈哈哈哈哈哈……”
      从照柳松松两人被谢绥清奇的想法震惊了,然后一通笑,简直要笑岔气了。
      七八个女孩儿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钟明和手上凝聚灵力,苦口婆心的劝谢绥:“乖,下次不能这样治了,你要一巴掌拍死她吗?”
      游绥架着宿回,看她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吓得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柳松松笑得直不起腰:“不行了,真是够了。”
      她一边擦泪一边掏出追踪符:“让我看看长老们什么时候到。”

      还不等她缩手。
      嗡。
      一道刀锋刺到柳松松眼前,就像慢动作一样。
      柳松松霎时睁大眼睛,一时间腿脚动弹不得,生生站在原地。
      什么?
      怎么可能?我的阵法里还有阵眼石,金丹期怎么可能——

      守护阵法裂开缝隙,顷刻间又碎成一地乱茫。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强行劈碎了阵法的陆商一身烧伤,狠戾道:“真是蠢,我已经突破元婴了。”
      “先杀了你这个符修,再杀他们。”

      陆商的刀,很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宿回竭力伸手去抓:“松松!”
      离她最近的从照也伸手,但她们都没有快过另一道气息。

      粘稠的阴风转瞬即逝,破烂的黑袍挡在了柳松松面前,那森寒的气息,不!是怨气,深深刺进在场所有人的身体里,沿着骨缝一点点游动。
      黑袍下的人竟然说话了,依旧嘶哑黏滞:“gu……滚!”
      强盛的鬼气爆发,铺天盖地的笼罩着这座宅邸,生了锈的砍刀横扫向男人的脖颈。
      “qu,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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