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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选择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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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描述，这李茂财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还约定了六年结束就放你们走，那为什么你姐还。。。。难道他最后出尔反尔？”殷肆疑惑发问。
白筠哼了一声。
“最开始的三年我们相处的很好，他解开了小五禁锢我们身形的禁制，让我们能够自由变幻，不阻止我们修炼。姐姐说，李茂财整天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但他其实心里很孤单，让我多陪陪他。我当时还反驳姐姐，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明明李茂财更喜欢她，天天左一个小白一个茹儿的。谁知道姐姐居然脸被我气得通红就跑开了，我当时还觉得她小气，没说什么就生气了。”
白筠说到这顿住了，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殷肆：“咳咳，那啥，你确定你姐是因为生气脸才红的？”
白筠压住心里的火继续说道：“我当时还小，什么也不懂！”
白筠说的很是咬牙切齿。
“我平时没事就在李茂财的院子的瞎玩，我姐倒是常常和李茂财呆在一起。我承认，这三年的日子很快乐。但是，自从李茂财和他那个好弟弟参加完那什么少爷小姐们的春日跑马会遇刺回来过后，一切都变了。”
殷肆：“遇刺？”
白筠：“我听那些下人在议论，说是李茂财的弟弟李茂渊在马场被李家的对家找人杀死了。李茂财回来过后就性情大变，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姐去看他，他居然。。。。居然还想欺负我姐！妈的！我们那三年身上虽然封印没解，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牢固，再加上一直在修炼，所以妖力偶尔还是能使用的。我姐把李茂财刺伤过后就匆匆跑回来，似乎是想要带我走。结果还没出房门就被李茂财找人将我们关起来，诺，就这个地方。每天就送几个馒头。这时间一长，那些下人觉得我们早就被李茂财厌弃，一个个都来欺负我们。”
殷肆：“这前后简直就像是两个人。李茂财和李茂渊关系很好吗，怎么一下子性格就这样了？难道是因为刺杀李茂渊的是妖，然后李茂财觉得是你们的同类杀了他心爱的弟弟，心里过不了那关就恨上所有的妖了？”
白筠：“放屁。李茂财和李茂渊关系一点都不好，李茂渊是李茂财后妈生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更重视李茂渊，平时简直就当李茂财不存在一样。可以说是，李茂财除了嫡子这个头衔还有用不完的钱，啥也没有。怎么可能还和李茂渊关系好。”
殷肆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那就很奇怪啊，如果李茂渊死了，就算是难过自己没了个便宜弟弟，也不至于就性格突变，人格分裂了吧。你姐怎么说？”
白筠：“我姐就当我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给我讲。我们被关起来过后，她还不死心，想要出去见李茂财，结果被他找捉妖师狠狠打了一顿，还说什么要不是看在我们是雪妖，对他还有点价值，不然早就把我们杀了。那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将我们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殷肆：“所以之前那三年都是他装的？可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说不通啊？”
白筠：“确实很奇怪。而且我每次骂李茂财，姐姐都不开心，一直在说他不是李茂财，他是假的。我当时一直告诉姐姐，说她只是不能接受对我们好的人一直在骗他，所以才不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姐就是不听！李茂财这个人渣！以前我报不了仇，现在我既然进来了，就算他是个假的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
见白筠越说越气，殷肆连忙打断他。
“还有个问题啊。我刚刚看白茹那个打扮，你们两个后面好像身份。。。身份有略微微微微的不对等啊。她怎么还有了自己的院子，穿的也还挺。。。挺好哈。。。哈哈。”殷肆用手小心翼翼的比了个一厘米的长度，干笑着。
“这个就说来话长。后来有个小侍女偷偷摸摸来找我姐，被我无意撞见。不知道那女的说了些什么，回来我姐表情就不对了。后面那几天我姐都很正常，我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谁知道，在我白天出去做事的时候被一群人围住，将我打得昏迷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我已经躺回了那个院子，姐姐却不见了。等我出去找姐姐时，周围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说什么我姐受不了苦日子，爬上来李少爷的床！”
殷肆一脸气愤：“艹！这群人嘴巴也太贱了！我要是听到这种话我非扇他们！你继续！”
白筠：“你都不觉得我姐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般吗？”
殷肆瞪大了双眼：“你不会当时相信了吧小白筠？这明显就是那个小侍女告诉了你姐什么，然后你姐一直在在考虑这件事，最后你的昏倒彻底让她做出了决定啊。你姐绝对谋划了什么，说不定是让你们出去的办法。”
白筠：“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想到了，就没有相信她。”
殷肆：“我说白筠，你当时才多大，又一直被你姐保护着没什么脑子，被误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白筠：“不会安慰人就请闭嘴好吗。”
殷肆右手从左到右从嘴前划过，假装自己的嘴已经被缝上。
“你说的对，她瞒着我，去李茂财身边是为了找到能解开封印的符纸，为了让我们逃出去。只不过。。。。她应该是最后被李茂财发现，一起被烧死在了藏墨楼。我和那个小侍女趁乱逃出城，我们一起在封溏城生活里几十年直到她去世。”
殷肆：“你就没问问你姐和李茂财的事吗？她肯定知道啊！”
白筠：“你以为我没问吗！她给了个我姐留下的玉佩，玉佩显示让我不要再问沽宥城的事，生死之事是她的选择！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殷肆：“啧，我以我的美貌担保，你姐的事里面肯定有问题！就那句话！你刚说的那句话。。。”
白筠翻了个大白眼：“哪句？”
“就你姐说的，说李茂财是假的那句，这肯定是个突破口。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就这么突然的变成另外一种性格。我们要搞清楚这件事。”
白筠：“弄清楚又能怎么样，我姐已经死了，李茂财也早就死了。哦对，我现在还可以去将他碎尸万段。”
殷肆使劲摇晃白筠：“白筠你现在的脑子简直是不行了！你怎么回事，又被幻象影响了？不查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们怎么突破这一个幻象找到欢欢！”
白筠远离殷肆，站稳身子：“就算你要查，怎么查？这里可是幻象，连人都没几个，你问谁去！”
殷肆：“我们去找那个侍女，再不济，我们还可以去从你姐那下手啊！”
白筠没有动，一脸沉思。
“殷肆，你之前有见到李茂财吗？”
“我又不知道李茂财长什么样子，就算见过。。。等等。。。”殷肆顿住了，闭上眼捻了个手决重新查看四周，“这好像除了你这个院子，你姐在的茹湘亭，和藏墨楼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具象的地方。而且，这也没有符合李茂财特点的人选。”
殷肆睁开眼：“难道说，破除幻象和李茂财没有关系？可是要是没有李茂财这个人，我们怎么让历史重演。。。。”
白筠：“很明显，我姐在忽悠你，逗你玩。”
殷肆：。。。。。。
看到殷肆吃瘪的表情，白筠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我刚一直在想，欢欢创造这个幻象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你的思路，将自己心里最遗憾，放不下的事情重新在你的眼前上演，而且是你亲自去推动的，让中幻象之人再痛苦一次。但是这一种情况刚刚已经被否决掉了，李茂财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也没办法和我姐一起在藏墨楼再死一次。那么，就是第二种情况，欢欢想让我们有一个和过去的那个遗憾重来一次的机会，放下心结。再见到我姐是这样，小白复活也是如此。”
“小白。。。”殷肆喃喃自语。
小白这狗耳朵灵敏的很，见白筠和殷肆都在叫它的名字，追着自己尾巴玩的它又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如果说结束这幻象的方式就是历史重演的话，连李茂财这个重要角色都不在场，那小白为什么会出现，它对于整个事件的推动毫无用处。他对于其他来说，只是一条流浪狗，可对于我来说，是曾经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白筠使劲揉了揉小白的毛。
“等会，我打断一下啊，你姐叫小白。。。。它也叫小白？？？？？”殷肆知道她此时不该纠结这个细节，但又实在是克制不住了。
白筠脸一下子垮下来：“殷肆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是真的烦人！烦人！我们能够变成人过后就把白筠白茹的名字告诉李茂财了，他也没有再叫我大白这个名字。至于我姐！”白筠提高了音量，“叫没叫是他们的事，反正我的狗就叫小白！小白！”
“错了错了，我错了。你继续。”殷肆连忙又是捏又是锤白筠肩膀，十分卑微。
白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按你说的，我姐知道她只是个幻象，那么也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去找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还是。。。”
“还是装作不知道，让她给你打出一个完美结局。小白是你的遗憾，但现在它却能够重新回到你的身边，那你姐，也一定能够带你逃出李府，过上你曾经渴望的生活。这才是欢欢想要你做出的选择题。”
白筠沉默了。
“没事没事，你慢慢纠结，不着急，你一定慢慢决定，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这么想啊，万一你选第一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会更生气，我们就彻底被困在这了哈哈哈。。。”
白筠死鱼眼看向殷肆，冷笑一声，然后一胳膊挥过去锁住她的喉。
“殷肆！你看我像是被安慰到的样子吗！能不能老实点把你的嘴给闭上！不说话会死是不是！”
“小白！小白你快救我！啊啊啊！小白！”
“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白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你扯我裤子干嘛！你咬白筠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