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寄宿王子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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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裁判的辩论是不会有结果的。
政务厅长官和民事厅长官谁都没说服谁。
“如果今天没有更高级别的人管这件事……玛蒂娜小姐，那你的待遇只好靠上帝决定了。”政务厅的长官向我公布了他们做出的联合判断。
好的，交给上帝吧，我已经当厌“麻烦”了。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受理的。至少不怕承担责任的人，我们肯定请不动。”民事厅长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先抽签吧？”
政务厅长官耸耸肩，示意他随意。
民事厅长官就令仆人弄来两个木签，做好标记。
随即对着我说：“那个，玛蒂娜，请你用布条蒙上眼睛抽签。记得向上帝祈祷。”
不用提醒，我会祈祷的。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我蒙上眼，伸手摸签。两支签子的木质毛刺没去干净，扎的我手疼。
俩长官没吱声，静静候我决定。
在某个瞬间，我听到第六感对我说，“就是这支，幸运签就是这支”，我便不再犹豫，选定签子。
我摘下布条，民事官仍旧面无表情，语气却滑稽可笑。
“感谢你对我事业的支持，玛蒂娜。为报答你的坚定选择，今晚你可以在临时为你开辟的特殊嫌疑人单间里、在我的仆人的关切下‘自由’入睡了。”
我：“……麻烦你了……”
要享受嫌疑人待遇吗？那很有得享受了。
“我觉得还是再等等好了。反正还不算晚。兹事体大，再晚也得等等。”民事厅长官说。
我：……不会等着等着就等到第二天了吧，不会吧哈哈……
政务官一脸便秘地看着民事官，欲言又止。
气氛很凝重，大家都没什么好脸，更没什么共同话。
我：“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怎么样？”
政务官感兴趣地说：“玛蒂娜小姐请便。”
“从前有个人，爱吃枣子和梨子。医生告诉他，吃枣子对脾胃好却伤牙齿，吃梨子对牙齿好却伤脾胃。那人思考一番，最终决定以后吃枣子整个吞、吃梨子光在嘴里嚼而不咽，这样就两全齐美了。”
“挺有趣的故事。似乎有点寓言的韵味。”政务官说。
“是的，这差不多就是个寓言。嗯，它还有个很不错的名字。”我笑眯眯地说。
民事官问：“什么名字？两全其美吗？”
“不。故事名字是‘囫囵吞枣，两个白吃’。”
“喔，很有寓意嘛。只是什么是‘白吃’？”政务官追问。
我说：“因为直接把枣子吞下去就尝不到味道了，把梨嚼了吐掉梨的营养成分不就流失了？”
解释完笑话后我再度安静。
他们两个倒是又有的聊了，闲谈些公务琐事，打发时间。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虽说花了很多时间，但是真的等到了一位接手的人。
“十一王子殿下，您来啦？”他们对来人鞠躬行礼。
我懒懒散散地看向来人。
是个年轻男人。身高腿长，肩背挺直，气势俨然。
我把视线聚焦到他的面部。
他的脸型流畅利落，眉目在灯烛的映照下被摇晃的阴影遮掩，美得朦朦胧胧。
我只能确认他是个身材不错的气质型男人。关于脸部五官细节，我看不清，所以并不判断他的外貌。
“嗯。使者是这位小姐吗？”
“是的，她刚才还跟我们讲了个风趣的笑话。我想，她不是坏人。”政务官说。然后把笑话重复了一遍。
十一王子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有股少年的爽利和晴朗，听着很悦耳。
“请把她和她的案件交给我吧。我去确认接下来的所有事宜。”他张口大包大揽。
两位政府要员登时大喜，各个称赞王子殿下果决能干，欢天喜地地下班收工。
十一王子靠近我，光影明暗里，我看到他的眼睛像在发光，“玛蒂娜小姐，不嫌弃的话请到我府上详谈。”
我：“啊？好、好的。”这么客气吗？这位王子殿下未免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他让我和他同乘一辆马车，甚至同进一间寝室。
“现在只有我们两了，”他说，“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我：“老实说，我没撒谎。我就是萨格拉斯国公主的故事使者玛蒂娜。”
“还有呢？”
“哦，我还是一只狗，请看吧。”
我摇身变成松狮犬。
十一王子惊呆了。
“我是神奇动物。你应该听说过‘神奇动物’吧？”
“是啊……好神奇的狗……人？能变回人吗？”十一王子呆呆地睁大眼。
没几秒后，他晃晃脑袋，话锋转变，“不是。我是想问，你是玩家吧？”
“啊，是的。你也是吗？咋造俺是玩家呢？”我激动地说。哎妈呀，终于找到同行啦！
“‘囫囵吞枣’的故事，不是骂人‘白吃’就是骂人‘白痴’？”他歪脑袋笑，露出两排牙，有点可爱。
“嘿嘿，嘛，我实在是气疯了。被两个没担当、不作为的家伙“踢来踢去”，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呢！不过，这个世界既没有‘囫囵吞枣’的说法，也没有‘吃空饷’这个说法，难怪你能猜到我是‘玩家’啊。”
十一王子好奇问我：“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当成嫌疑人呢？”
“说来话长……”我眨眨眼睛。我希望他识相些，赶紧放我休息去。
“那么长话长说，我们秉烛夜聊。嗯，给你来份夜宵？”
“不用夜宵。弄点喝的来。”我看他兴致勃勃，只好把索密克港口出发至今的经历讲给他听。
因着是讲给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听，我特意着重褒奖了我的“亚父”，查普地区的伯爵大人。
“为了给萨格拉斯的公主找故事，你经历了这么多艰险？不想着逃跑吗？”
“嘿嘿，是的。没办法，谁叫我是个侍从呢？话说你知道预言指的是什么吗？我毫无头绪哇。”
我把“十一只野天鹅”的预言对他说了。
闻言，他的身形或许晃了晃。
“不知道。明天我去找人打听。玛蒂娜小姐，感谢你的解释。现在你可以歇息了。”他背身，语气冷淡许多。
我不大开心——我对他天南海北地聊，结果他对我两句打发？姐们儿跟你心连心，你跟姐们动脑筋？可恶、狡猾！
“还有，你是狗的事还请你保密，不要露馅。”他忽然又转身拉住我，“如果可以，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用狗的身份帮我做些小事。”
“帮忙可以，但那是另外的价格。”我恶声恶气地说。我现在不打算把他当朋友了，因为他伤了我的心。
他扬眉：“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最基本的，还我清白；我才不是嫌疑犯！其次，我要被当贵客招待吧，好吃好住好玩的都要有，还要帅哥陪我！呃……啊……哦，我返程的时候，需要路费，哼，别想用几枚金币打发我！”我狠狠地狮子大开口，企图看到他为难的表情。
“祝我们合作愉快，玛蒂娜小姐？”他伸出手，爽快得近乎迫不及待。
我握上他的手，总感觉自己的狮子大开口在对方眼里就是小猫哈气。
唉，我果然是个没出息的人，连宰客都宰不到点上。
“为表诚意，我亲自为你代步吧？请。要住哪间房随便挑。”他殷勤地抱着我。
这次，我一定要狠狠挑剔，让他棘手难办。我咬牙切齿地发誓。
说起来是一回事，实践起来是另一回事。在他领我到第一间房时，我就没出息地从嘴角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祝你好梦。”他嘴巴扁扁的，许是在用力憋笑。
我已经被这间房鬼迷心窍了，毫不在意他的滑稽样子，
天知道我将狗头拱进奢华大床里的时候有多激动！
我，程·玛蒂娜·张，上辈子、这辈子，从没睡过这么华丽、香软、昂贵的大床！
房里设施齐备。梳妆台、会客椅、大衣橱……全都华美精致，比萨格拉斯国公主的卧房也不差太多。
该死的，我的角色要是某国公主王子该有多好！我指定能好好纸醉金迷一把！
“该死的系统，看看你给我安排的什么角色啊！”我冲系统比个中指。
久不作声的系统立马弹起来答复我：“宿主的角色由抽签决定，宿主请自行反思。”
说我运气差吗？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运气……好过……
完全没法反驳啊！想到我一直以来的经历，想到不久前发生在政务厅的那场抽签，我完全没法反驳啊！
算了算了，我对系统说：“反正，背后捅我刀子的某个系统，遇到你就是我最大的不幸！我确实运气有够差的！”
君子记仇，十年不晚。小人记仇，从早到晚。我每分每秒都记得狗系统对我的背刺行为；到死前，我每分每秒都会骂它的！
收回心神，我仔细体会着舒服的大床。想了想，决定变成人形态：睡大床，就是要用最舒展的姿势。可狗形态的我只能卷着身子睡，不够舒展。还是变成人形态睡才最自然、舒坦。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寄宿王子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