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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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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游乐场有许多活动，两人走走停停，在每一个觉得有意思的雕像旁都留下来两人的合照，或拘谨、或搞怪、或亲密。
渠清手里牵着路易泠，跟随人潮，她们走进一家礼品店。因为这边靠近熊出没的会场，所以售卖的是熊出没的周
店内人很多，老人、中年人、年轻人、小孩。
各个年龄段的人都好像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共同的爱好，他们笑着说起自己喜欢的人物，互相推荐着周边。
渠清拿起一个熊二的发箍带走头上，对着镜子笑了笑。
“哎呀，我带着好傻。”渠清将发箍放在一边，拿起一个团子的在路易泠头上比划，“这个好适合路路，试试看嘛？”
“好嘛好嘛~”
少女好像生怕女孩不同意似的，撒娇般轻晃着女孩的手臂，嗓音夹得甜腻腻的，那双鸳鸯眼水汪汪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让路易泠又是心软又是无奈，眼前的少女好像知道她的软肋，总是这么无辜又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让她那颗本就不是多么臌胀的心，为渠清软了一次又一次。
路易泠矮了矮身，将头探向少女，霎时一股比初遇时还浓的冷香充斥少女鼻间，还夹带着初遇时没有的甜香。见少女发愣，女孩眼里含着促狭：
“怎么了？不是说要给我带上吗？”路易泠故作可怜，“是不是不想我带了？”
“啊，没有没有...”渠清回过神来，脸有些红，动作略带慌乱地拿起团子发箍，稍显一些手足无措。
“好看吗？”路易泠扶了扶头上的发箍。
奶呼呼的团子发箍趴在路易泠脑袋上，表情憨态可掬，紫色的角随着女孩动作一晃一晃的，配着女孩有些严肃的表情，反差极大，很是可爱。
偏偏女孩好像不知道自己很可爱，只是垂着眸，认真又严肃。脊背如青松，挺拔、有力、不失倔强。
“好看嘛？”女孩似是不解，凝着少女的眸，又一次问道。
“好看！路路你这样好可爱！”渠清觉得路易泠简直萌到犯规！她有些激动地抱住女孩，要不是空间不允许，她真恨不得抱着女孩转上几圈！
“路路我们买这个好不好，以后你洗漱的时候就可以用到。”渠清心里打着某些小九九，有些期待地望着女孩的眸，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精品店的冷气打得有些太足了，路易泠瑟缩了下，反倒觉得被发箍覆住的地方暖得可人。她静静凝望着镜子中倒映着的少女面容，眉彩飞扬，眼睛里宛若被注入了一束星光，熠熠生辉。
“那你也要买那个熊二的。”
“啊...”渠清的脑袋耷拉下来，语气有些哀戚，“可是我带这个好傻啊......”
少女在头上比划了几下，脑袋都要耷拉到地上了。
“清清戴上也很可爱。”路易泠语气郑重，“比我可爱。”
渠清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她脸色红哒哒的，低着头，有些扭捏：“那...那我的耳朵和这个发箍相比呢？”小狗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嗯...”路易泠状似沉吟，实则在一边悄悄观察少女的反应。见少女那双眸子水意更甚，她才假装思索好了道：
“当然是小狗耳朵更可爱，不过...”女孩将尾音拉长，吊足了渠清心思，恶趣味地想看少女为她捉急。
渠清急哄哄地看着女孩，嘴巴动了动，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露，像是根锚，女孩在哪里，她的定点就在哪里。
等到满肚子恶趣味的路易泠欣赏够了小狗为她捉急的神色，她这才起唇，语调不慌不忙，“不过还是小狗本身更可爱一些咯。”
尾端传来热意，渠清脸颊红了红，手指捏着衣角，不停地摩挲：
“都怪你，尾巴都要出来了。”渠清忍不住贴了贴路易泠，语气有恼怒更有羞意：
“走吧，我们去结账。”
可能因为正值旺季，人还蛮多，渠清排着队，目光落在了柜台上摆放的一盒钢笔上。
那盒钢笔是红色和金色的，上面写着“高考必胜”，旁边还夹着一个写有“金榜题名”的书签，正能量里带着简约。
“我买那个送给林沉韵好不好？”渠清指了指柜台上的那盒钢笔，询问着路易泠的意见。
女孩循着渠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盒钢笔的包装有些别致，有种蜜雪“奋斗青年”的感觉。
“好，我看着蛮别致的。”路易泠声音有些哑，目光下移，盯着地面的某处发呆。
渠清结账后，看到一侧站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路易泠，突然起了作弄的心思。
她悄咪咪靠近女孩，见女孩还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不禁对她在想什么心生好奇。
“猜猜我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女孩身体微微后仰，被渠清盖住的眼，睫毛在少女掌心轻轻地颤。
“是渠清。”
“不是。”渠清嘴角有点下撇，掐着嗓音道。
“那...是清清？”
“还有呢？”
“是小黑、是小狗、是我最喜欢的人。”女孩嗓音婉转，语调轻缓，声音像是裹了层蜜，浸润着渠清心田。
“嘿嘿，猜对啦！不过先不要睁开眼哦，等我说了睁开再睁开哦！”少女慢慢移开覆住女孩的右手，左手在口袋掏了掏。
“现在可以睁开啦！”
女孩依言。
“锵锵~”
“是一个不倒翁哦~”
少女将它放在掌心，伸出手指对着不倒翁弹了弹，瞬间不倒翁就如学步的小孩，东倒西歪的，但因着家长的保护，怎么也不会摔倒。
“看它的眼睛！”渠清又指了指她自己的眼睛，那双大眼睛对着路易泠“扑闪扑闪”的。
就这么被一大一小两双鸳鸯眼望着，都同时眨呀眨的，动作出奇的一致，莫名有些喜感。
那刚刚内心充斥的醋意也如涨退潮的海水，来得快，去的也快。
路易泠小心翼翼地将不倒翁捧在掌心，学着渠清的动作推了推它，望着不倒翁眨巴眨巴的双眼，内心像充斥着一百斤的棉花糖，满心的蜜意怎么也散不去，让心里满满的。
“如果哪一天我惹路路生气了，路路可以像这样来惩罚我，有气千万别憋着！”说着少女推了推不倒翁，表情若有其事。
这让路易泠内心的最后一点不快也消失了，内心充盈着被妥帖照顾、被时时刻刻关注的满足感。
她觉得少女就像她内心世界的中和剂、她的糖，将她内心的酸意一点点去尽。
渠清真的好可爱啊。
路易泠眼里漾着欢喜，她轻轻换了声：“小狗。”语气亲昵，语调温柔。
“我在。”小狗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女孩。
路易泠伸出手，“将脸放上去。”女孩指尖勾了勾，表情却还是那么一本正经。
小狗的心跳有些快，她的脸蛋微微发红，脑袋也晕乎乎的，总感觉今天的女孩特别不一样。但习惯听从女孩命令的小狗很是乖巧地低下身，将下巴放在女孩摊开的掌心，下巴在女孩掌心蹭了蹭，继续用那双灿若星辰的眸盯着女孩。
“乖小狗。”路易泠嘴角微微翘起，指尖在少女下巴勾了勾，看到少女满足、亲切的依恋，女孩像是表扬似的轻拍了下少女的头，念叨着“乖小狗。”
夜色中的灯光越来越亮，周围逐渐吵闹起来。小狗缩着身，脑袋乖巧的贴在女孩肩头，语调可怜又害怕：
“清清，有人。”柔软的双手圈住女孩腰身，眼睛委屈又害怕。
路易泠扭头亲昵地用食指勾了勾小狗的鼻子，另一只手按住小狗在腰间作乱的手，语调轻柔但又带着嗔怪：“坏小狗。”
被称为“坏小狗”的某人吐吐舌，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身旁人，鼓起腮帮子，理直气壮道：“小狗不坏，路路不爱。”
这让路易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扭头捏了捏渠清耳朵，低斥了句：“坏小狗，净是歪理。”
“哼哼。”回应路易泠的是少女紧密的贴贴和傲娇的哼声。
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贴了贴，变得越发璀璨，星星也不停地眨着眼睛。夜晚的主场马上就要开始了，五彩的灯光闪呀闪呀，“柔弱娇小”的星星顷刻投入“温暖强大”的月亮怀抱。
渠清脑袋靠在路易泠脖颈，低声在女孩耳边说着悄悄话：“我听李姨说，今天她女儿也来了，据说今天会有朋克电音派对。路路感兴趣吗？”
正说着，舞台方向炸开无数道流光溢彩的霓灯，舞台上的DJ跟随节奏甩着头，紫色的灯光侵染着人们的面容，渠清的脸庞隐在暗处忽明忽暗，那双溢彩的眸此刻正专注地盯着舞台。
因为专注，渠清跟随音乐舞动着身躯。
“小心脚下！”一声震耳的电音划破天际，少女胸腔震了震，身躯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再专注也要顾及自己。”女孩略带嗔怪的声音在少女身旁响起，顷刻占据了她全部听觉。她的世界好像忽然被调成静音，耳边只有女孩的声音存在。
“有在听吗？小狗。”
“别这样看着我小狗，好呆。”
回过神来的渠清没有说话，只是用脑袋拱了拱路易泠，然后将整个人纳入女孩的怀抱，脑袋紧贴女孩脖颈：
“我喜欢你，路路，我们下次再一起来好嘛？”
耳边的电音不断，渠清却无暇顾及，因为有一种比电音还重、比电音还深刻的音乐早已直击少女心灵让她从此以后听什么都索然无味。
“你去哪，我去哪。”女孩声音缠绵，语调轻柔婉转。
烟花在夜色中炸开，星火落入少女眼眸。
“你去哪，我也去哪。”渠清比女孩还要轻柔，还要婉转，还要缠绵地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