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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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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渠清新奇地跟在路易泠身后，满脸新奇地看着操场。
前些日子，班主任通知学校要举办运动会，因为这次是他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运动会，所以班主任鼓舞着大家踊跃报名。
渠清也被气氛鼓舞着报了一个长跑和短跑，她本想去说服路易泠也报个项目，但是女孩在下楼时不小心崴了脚，所以只能作罢。
“听李姨说她小孩开运动会时，她都会为其准备零食饮料。”
渠清从包里掏出一块薄荷糖，撕开包装，然后笑盈盈地望向女孩：
“路路，啊，你尝尝这个，是我最爱的薄荷糖。”
路易泠就着渠清的手，将薄荷糖吞入口中。
“菠萝味的，喜欢吗？”
渠清晃晃手里的盒子：
“要是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盒哦！”
见路易泠不看她也不回答她，渠清有些气恼，她从另一个包装袋摸出一块糖，撕开包装，这次也不经女孩同意，轻轻捏住女孩两边的脸颊，迫使路易泠嘴巴张开。
“路路也不乖，这是惩罚！”
女孩本来有些不解其意的，但是当辛辣从舌尖漫开，女孩有些暗暗后悔，她张嘴想包个手帕纸将其吐出来，但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1]少女毫不留情地将糖堵回女孩嘴里。
辣味与酸甜清爽在嘴里炸开，让味觉灵敏的路易泠有些头皮发麻，眼睛被刺激出生理盐水。
“唔...”
路易泠的舌尖艰难地抵抗着渠清堵住她嘴巴的手，但平常对她言听计从的小狗一改前日对她的顺从，偏就是不让她吐出来。
许是被欺负的狠了。路易泠当真落下一颗泪来。
“坏...坏小狗！”
渠清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看着路易泠的泪眼，心里涌上了更多的冲动，甚至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想让女孩哭得更厉害一些。
这个想法像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惊醒，吓了一大跳…
她颇为心虚地松开捏住女孩面颊的手，躲在女孩背后装鹌鹑。
“真是坏小狗。”
被解放出来的女孩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脸颊，喃喃道。
但小狗一向耳聪目明，听得女孩呢喃的话语愈发难过和不安。
她一直知道，自己本体是一只小狗，她本就是为路易泠而来，如今竟对女孩生出这般恶劣的心思，小狗十分羞愧，她害怕有一天，她会野性毕露，变为恶狗毁了女孩的一生......
前面的路易泠看了会比赛，见小狗还没来找自己，内心打嘀咕，但考虑小狗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她就掏出习题又做了一会。但左等右等还不见小狗来找她，她的心里奇怪极了，竟连习题也做不进去了。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转头看看小狗在做什么。
谁知一转头就看到把自己头埋得很低的小狗！
这可把路易泠吓了一跳。
“渠清，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呜！路路怎么叫我叫得那么生分，是不是有别的小狗了？所以不要我这只小狗了吗？
呜！路路都不叫她乖小狗了，现在肯定讨厌死她了吧！她现在是不是超级超级讨厌我啊！
一想到路易泠可能讨厌自己，渠清就害怕难过的想哭。
但渠清害怕自己的哭会更让女孩厌烦，把头埋在膝盖，脸憋得通红，纵使难过的心都要碎了，硬是没掉下一颗泪来。
渠清的抗拒和沉默令路易泠的心沉下来，她也因此判断出小狗无事，但是她现在真的害怕小狗把自己闷坏啊！
女孩自己一向是个沉默寡言、嘴笨舌笨的人，她不是很擅长说安慰的话，也不是很会安慰人。
但是这些少女曾经都给她示范过，她没有理由哄不好自己的小狗。
操场上的哨声响了响，这位女孩带来了灵感。
但眼下声音嘈杂、人员混乱，路易泠只能另觅他法。
女孩将头与小狗挨在一块，两人的头像是石榴籽，挤挤挨挨，不舍分离。
“渠清~有哪里不开心啊。”
渠清默默把头转到另一边。
“渠清~”
“哼！”
渠清从路易泠的语气听出来女孩并没有讨厌她，但是路路超过分！那么久了才来安慰她！而且还叫她“渠清”！坏人类！
路易泠学着曾经的小狗安慰她的模样，轻轻蹭了蹭渠清的脖颈，又抓起少女有些肉肉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
“我的头发也很好摸。”
女孩敏锐地感觉到少女的指尖动了动，她准备再接再厉。
于是路易泠学着曾经小狗的样子，强硬托起少女埋在膝盖的脸，指尖在少女脸上轻揉，她很认真地注视着渠清的眸，带着认真和恳切：
“对不起...是我的错...”
有时候路易泠讨厌自己的嘴笨，总是词不达意。
明明她望着小狗那张红润的脸蛋和上面隐隐的压痕，心里已经难过的要哭出来了，可是嘴巴却像被缝住似的，连脸颊都急的红晕晕的。
“小狗，对不起...对不起小狗......”
女孩在一旁机械地重复着，眼神空洞而绝望，内心的悲切好像被一张大网圈住，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路路，我喜欢你叫我小狗，下次可以不叫我渠清了吗？我会觉得很生疏，我会觉得你在讨厌我？要不然为什么明明你那么喜欢小狗形态的我，却不叫了呢？”
渠清的眼帘也湿湿的，但是里面的光泽是闪亮亮的，让人忍不住被其吸引。
路易泠就深深被这样的少女吸引着，她知道，少女懂了她的隐喻，虽然她总是词不达意，但少女总是可以读懂她的未尽之言......
这怎么不让人心动？
“好，我会永远喜欢着小狗！”
*
下午。
“接下来是女子5000米的检录，请以下号码的选手准备：XXX、XX-1、XX-2... 请听到名字的选手尽快集合。”
“到我了诶!还有些小紧张。”
渠清慢慢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感觉有些腿软，她斜斜地靠在路易泠身上，胳膊搭在女孩脖颈，声音可怜：
“路路，给我点勇气吧，小狗现在腿好软QAQ。”
路易泠张开怀抱，一把将渠清拥了进去，略显单薄的肩膀，此刻好像变成了渠清专属的充电站，紧紧十秒，她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注意！现在是最后通牒，女子5000米项目尚未检录的选手请立即前来，以免错过比赛资格。”
“哎呀，我走啦路路！”
渠清听到广播后，边跑边向女孩告别，夏日下午的阳光很烈，就如少女奋进的背影，夺目、耀眼。
*
路易泠站在看台，远远望向操场，一眼就看到站在操场，看起来乖巧板正的渠清。
四周人很多，都是来看自己在意的人的比赛。曾经的路易泠游离在人群之外，如今，在渠清的影响下，她也融入了这片喧嚣，渐渐体验到了各种喜怒哀乐......
一声枪响，整个操场都沸腾起来了，路易泠的耳边很吵，充斥着各种“XX加油！”的声音。在这吵闹的世界，一切在她面前都好像放慢了速度，眼前少女奔跑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她恍然感知少女已经在她生命中担任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不知从何时起，时间开始正常流动，而渠清第一个冲向了终点。
踝间细细麻麻、像针刺般的疼痛唤醒了女孩的思绪，直至这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看台上的人忽然一窝蜂的涌下去，路易泠很可怜地被堵在了最后，她摸着肿痛的双腿，又看向密密麻麻的人头，最终决定还是在看台上站一会。
台下。
很多渠清不认识的同学一下子把她围在中间，亲亲热热地询问、关怀着她，其中最为热烈的是林沉韵，自打上次渠清报警，林沉韵找到了她关切的邻居大哥，她很感谢渠清对他大哥的救命之恩，于是经常给渠清随机投喂小零食啥的。
这次也不例外，她举着一杯生理盐水要递给渠清，渠清她本来不想接的，但周围要给她递水的人太多，全盘否定好像太过不尽人意、不能早点摆脱出去，相比其他人的水，林沉韵的她能接受。
渠清眺望了下人群，没在其中找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只得接住林沉韵递的水，然后举起来朝大家挥挥手：
“谢谢你们，我已经有水了，非常感谢大家的好意！”
众人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便也识趣地散去。最后一群人只剩下渠清和林沉韵站在操场。
林沉韵和渠清说着她刚刚的英姿，但见渠清一门心思都在寻找路易泠身上，不禁有些泄气，她努努嘴，指尖指向看台，声音无奈：
“渠大金牌，别找了，你亲亲爱爱的路路在那......”
还不待林沉韵说完，少女一下子跑得没影，徒留林沉韵在原地叹气。
*
“路路！快看！我得金牌了！我是第一名哦！”
她满头大汗的跑到女孩身边，像往常一样想要去蹭路易泠的脖颈，但被女孩巧妙的避开。
“我得了金牌诶！”
小狗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她好像不明白自己那么努力、那么棒了，为什么主人还是不想让它蹭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