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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韩梓薇颤抖着跟着“护士”,满脑子都是后悔自己不该看什么灵异故事。人们总说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要是不知道什么“怪谈444”,说不定就不会被拉到这个鬼地方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很难去理性思考,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同伴中就有对“怪谈444”一无所知的罗晨。
      怪物包围的可怕医院,清楚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撕开的经历,都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若不是实在不敢违背规则,她刚才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单人病房里。还好这个世界感受不到疼痛,否则自己攥得血肉模糊的掌心一定会进一步剥夺她的理智,到时候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她想要冲着黑暗里大喊大叫,吸引其他玩家注意,逃离可怕的怪物,可她害怕自己只是一个扭头或者转身,“护士”就会直接过来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刚才在去食堂的路上也是这样,她刚害怕地转身逃跑,才爬了两节楼梯就被“护士”的口器撕开了半个身体。虽然之前被撕开以后很快就复原了,但那时候自己的身体还有半截是连着的,要真是被拧掉了脑袋,天知道还有没有命复原回来。
      韩梓薇颤抖了一下,保住双臂勉强保持平静,脚步僵硬地跟在“护士”身后抵达了三楼,穿过那铺满了残破尸体的走廊,站到了诊疗室的面前。
      “护士”打开了门,催促韩梓薇进去。她小心翼翼地站到门口,紧接着就看到了如同传说中飞头蛮一样的怪异“医生”。
      断弦的情绪终于是克制不住,她喉咙中的尖叫都堵在嗓子眼没能喊出来,黑暗就已潮水般的将她完全淹没了。

      陈正远在走廊里飞速地奔跑,难以相信偌大的医院真的就没有一扇可以看到外面的窗!甚至一楼也不存在大门!
      他的身形敏捷,速度极快,已经远远超出专业运动员的水平,可即便如此,“护士”仍旧在身后穷追不舍,虽然仅有一只,却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甩脱。
      见鬼了!这该死的副本怎么回事!
      最开始的介绍里,陈正远并没有说真话,他并不是一个只通关一次的准新手,相反他在这个“怪谈444”的游戏系统里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好几次副本任务,甚至得到过一种很好的奖励。那是一支每个副本只能使用一次的针剂,使用之后可以将使用者的身体数值,和副本怪物的数值直接拉平,虽然持续时间只有三小时,但这三小时里他就相当于是另一个副本存在的怪物,并且更具有智慧和战斗经验!
      在这种实体怪物的副本里,三个小时无论是找出路还是直接和怪物死磕都应该足够了,可这该死的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达到怪物水平的自己,居然也完全撞不开这个医院的墙壁!
      在又一次凭借智慧甩掉了“护士”之后,他心一横,既然看起来强闯是离不开这个副本,那不如干脆杀一只“护士”抢到电梯卡去别处看看。
      他不再来回奔跑,而是从不知何处,拿出了一把画满了邪异花纹的刀……

      陆杰一言不发地看着“医生”怪物放到掌心里的蓝色药丸,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算是玩家中唯一一个和“护士”正面起过冲突的人,虽然当时只有条件反射地挡了一下,但“护士”怪物的力道在他经历过的副本中也算是少有了,在明确有不能攻击医务人员规则的情况下,他认为直接在诊疗室,和比“护士”等级更高的“医生”起冲突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还好早做了准备,他拿起药片,做出吞咽的样子,但在“医生”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口腔内部像是多了一层透明塑料膜一样,药片包裹在塑料膜内部,完全无法接触他的口腔。
      这是他在午餐时间前就准备好的对策,在副本里的东西不能乱吃可以说是个常识了,相应的对策道具在很多老玩家手里都有不少。就连刚才在食堂里的那些午饭,也统统进了他的这个“塑料膜”。
      在没有头绪的时候,他只能尽可能规避破坏规则的风险,即便他已经发现有些规则可能并不致命,甚至可能有误导人的虚假规则存在。
      他们被环境的恐怖影响,在最开始的阶段就忽略了一件事,这也是刚才他躺在病床上装睡的时候突然想明白的。纸条上有规则“不要睡着”,但那个叫薛爻的玩家说的很清楚,他被“护士”注射了安眠的液体,在集合之前就睡了过去。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触犯”过规则了。而且后来,自己已经和“护士”进行的战斗虽然可以解释为自己不是主动“攻击”,但以往的规则类副本可不是能这么容易就钻空子的。
      等到诊疗时间结束,他得和剩下的人好好聊一聊,那些纸条的前后语气矛盾,规则上仔细分析,甚至是有一定冲突的,很大概率是虚假线索!这个副本可能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规则类副本,只是披了一层规则的皮囊!
      可惜诊疗时间开始的太快,他没机会和任何人交流一下思路。
      如果这些规则都是可以遵守可以违背,不致命也不强制的话,那这些纸条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呢?有老玩家告诉过他,副本里会出现无意义的事物,但异常的,诡异的,不符合逻辑的现象或者提示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哪怕看似是浪费时间,也一定具有自己的深层价值。
      一些假规则能带来什么样的价值呢?
      陆杰借着回病房的路上,一言不发地整理着思路,等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护士”在确认了他没有异状后就离开了。陆杰在确认了“护士”走掉后,赶忙冲进了男厕把药丸吐掉。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笼罩走廊的浓雾已经散开,副本对玩家的隔离应该是已经结束了。他赶忙跑向其他人的房间,却越靠近脚步越慢,终于,他停在韩梓薇的房间门口,感觉到冷汗打湿了他的衣服。
      整个病房走廊里,除了他和韩梓薇房间的门牌外,其余所有的房间名字,都已经被一片血污覆盖了。
      在刚才的单人时间里,直接就死了三个人?!
      一个八人游戏,在开场的第一天下午,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吗……

      “我很意外你突然这么配合的吃药了。感觉如何,还有不舒服吗?”医生一边在记录上打字,一边对薛爻说道。
      “可能是差点死了终于想通了吧。我没什么不适,”薛爻低头看了看被包裹严实,却依然能感觉到钝痛的手腕回答道,“除了手腕的疼痛明显一些。”
      医生皱了皱眉头,斟酌着说道:“如果真的难受,可以加一记麻醉针,但你要是忍得住,就没必要。”
      “没关系,适当的疼痛反而能让我更清醒一些。”薛爻嘴角勾起一点点笑容。
      “你……转变的很突然,我现在十分怀疑你是不是为了早些出院开始伪装痊愈了。”医生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在电脑上打出了“有明显好转”的字样。
      “就是突然想明白了,其实没什么可怕的。”薛爻半是说给医生,半是说给系统一般地开口道,“如此有条理的世界,本来就不该出现什么可怕的。”
      “你要是早想明白也就不用受这么大罪了。”这个医生不仅完全不严肃,甚至话里还挖苦了“精神初愈”的薛爻两句。薛爻好奇得看了看他的名牌,上面只写了一个“裴”字。
      “真不敢想象之前我还把你看做了一个腐烂飞头蛮一样的怪物。”薛爻挖苦了回去。
      “呃……”裴医生似乎是想象了一下,打字的手都停了下来,仅仅犹豫了片刻,“我也没法想象你的精神状态这么快就痊愈了,有亲戚帮你去t国求了巫医吗?”
      “那会间接证明巫医比现代医学有用的。”
      “……我部分收回刚才的话。”裴医生写完了报告,喊来了门外的护士叫她将薛爻带回房间。
      薛爻看了看进来的护士,这是一个不到一米六身高的年轻姑娘,黑色的头发被扎紧,洁白的护士服和整齐的护士帽,配上一张娃娃脸和礼貌阳光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这样的小姑娘要是知道在病人眼里,她的形象是个充满血污脓包的大肉块,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样的反应。薛爻整个人都很放松,因为在药效稳定,方才周围景物改变的时候,他已经收到了一大串的系统提示。
      耳畔冰冷的电子音无端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亲爱的玩家薛爻,您已经通关了当前副本主线任务,确认恐怖的根源,离开了怪物们的世界重返现实。您将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用于缓冲,您可以选择随意探索或立刻离开副本。注意,尚有玩家未达成主线任务,您可以在缓冲时间内为他们提供帮助。”
      嗯?这系统居然还会提示玩家给予队友帮助?薛爻在仔细阅读提示之后愣了一下,总觉得画风不太统一,怕不是个陷阱吧。不过如果能帮个忙的话……
      就在薛爻走神听着系统语音的时候,裴医生已经给护士交代了所有情况,叫她带薛爻去做个身体检查,临走时,他又问道:“你的恢复虽然突然,但精神评测相当不错,你可以直接出院了,你可以先回病房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半小时后正好有一趟班车回城里,我已经让护士打了招呼,你准点去搭车就好。”
      薛爻点头道谢,随即跟着护士,拿了诊疗记录回到了病房里。此时此刻的医院完全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建筑结构也恢复了,医生办公室是在三楼没错,但有正常上下的楼梯,医院也远不止之前接触到的只有那么一点点范围。同时,不论是黑暗的走廊还是医护人员怪物,包括那些骇人的血肉组织和人体碎片,就像是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当然,这是因为它们确实没有出现过。
      薛爻诊疗记录的第一行字,赫然写着整个副本的真相。
      “薛爻,男,25岁,重度抑郁症,妄想症。”
      怪不得副本提示说的那么奇怪,若只是要逃出满是怪物的医院,何必用逃离世界这么大范围的字眼。这么看来,“不要努力完成任务”甚至可能就是完成任务的方式,反正就算没有破解真相,诊疗时间一到,乖乖吃下药丸很可能也会渐渐康复。
      薛爻猜测这个过程可能会十分缓慢,毕竟玩家们应该会千方百计地拒绝药物,而精神方面的疾病,如果患者自己不积极努力,只靠药物也是很难治愈的。就算是吃下了药,感受到了医院恢复正常,也很有可能被玩家当作是药物造成的幻觉。
      这系统的恶意真是不少,薛爻摇摇头,如果已经知晓原因去反推,可以比较明显看出玩家体内的纸条是有很大问题的,纸条的内容前后语气不同,后面语气更重的又多是些虚假的规则。正是这些纸条的存在,才初步引导玩家们去遵守规则,躲避怪物,但越是恐惧这些怪物,越难痊愈。怪物本就源自臆想,这可能也就是纸条从血肉中“诞生”出来的一种影射吧。
      怪不得身体之外的地方,纸条就显得正常许多。
      薛爻能发现纸条有问题也有很大运气成分,他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就接连触犯了“不要说真话”“不要睡着”两条规则……或许还有“不要被抓住”这三条,毕竟他是实打实让护士扶过自己的。
      甚至陆杰也因为拿出匕首触犯过“不要攻击医护人员”的规则,但因为很快收回了匕首停止攻击举动,这个危险居然也就化解了。
      这不符合规则类怪谈的底层逻辑,如果规则是可以随意触犯,轻松化解,任意取消的,那么规则也就不复存在了。
      再结合并不会感到疼痛,伤口会随意复原但手腕不会愈合,也可以推测出他们的“身体”当时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虽然满地的尸体看着是很让人害怕,可如果把人切开一半都无法杀死玩家,那么这些怪物到底是要用什么方法去威胁玩家的生命呢?
      按照现有的推断,这个游戏除了视觉恐怖之外根本没有“致命”的地方,这个“怪谈444”无论是在传说里,还是从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可都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系统。他不可能布置“不致命”的过家家恐怖游戏来让玩家游玩。
      要么在臆想的精神世界中还有其他致命点,要么“处在臆想世界”本身就是最致命的危险。
      他看着一下诊疗记录里的“割腕自杀”“重度贫血”“高烧不退”等字样,怀疑如果病情不缓解,他可能会因为这些自杀的后遗症,比如贫血或者炎症感染而最终死去。这可能本来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这里是副本游戏,有可能当他虚弱到一定程度,或者在某些时限内依旧没有完成主线任务,系统就会直接判定他的身体死亡使得游戏结束。
      又或者,对于医护人员激烈地,暴力地抵抗也有可能直接造成死亡,这更有可能是最开始那三间病房里死去的玩家经历的事情。
      他一点都不怀疑“怪谈444”若不是遵照某些限制,必须进行副本游戏,他会很乐意杀死每一个拉入其中的玩家。如此看来,这倒更像是一场简单难度的游戏了,毕竟致死的陷阱出现在很靠后的位置。
      “就是不知道陆杰他们能不能想通这一点。”薛爻一边在医院遛弯整理思绪,一边试图寻找着其余几人的病房,医院恢复正常之后,连病房的排布也发生了不小变化,好在他们几人病症差不多,薛爻返回自己病房的路上,就找到了陆杰和韩梓薇的病房,但是没能找到另外两人的。
      不出意料的,陆杰和韩梓薇的病房门口都有护工把守,薛爻试探性地上前,也只得到了客客气气的“请离”。据护工们说,这两位病人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攻击倾向和被害妄想,为了其他病人的安全着想,已经被院长下令禁止探视了。
      在得到他们两人在好转之前除了被带去见医生,不会踏出房间的答案后,薛爻一时间竟然完全无法下手。不管是不是还疯着,见都见不到的话,要怎么提示他们这个副本的情况呢?
      “你挡住路了,先生。”薛爻正在努力思考,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里多了什么,他侧身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后正有一个浑身缠满绷带,坐着轮椅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这么大的走廊,他绕开不就行了?——薛爻颇为无语地让开了路,可男人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样子,只是艰难地微微抬了抬手。
      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没法推轮椅,让我推他走吗?那他怎么过来的?——薛爻莫名其妙得和男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迈开步子握住了轮椅的把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同时对方的请求他也鬼使神差地不太想拒绝。
      “先去厕所,再去一趟活动室。”薛爻还没问,绷带男就很自然地说到。
      薛爻略有些无语地推着绷带男来到了男厕所,男厕所看起来挺大,整洁干净,和精神世界中的完全不同。薛爻刚想把绷带男推入无障碍卫生间里去,却被厕所里贴的一张撕去了一部分的医院清扫人员规范吸引了。
      这张规范罗列了一些清扫人员需要做的内容和更空泛的宗旨,但其中一条却被裁剪了下来。裁剪的部分正好是一张纸条的大小,和精神世界里的纸条一模一样。
      想到了某个可能,薛爻猛地低头看向绷带男,却发现对方其实也在抬头看自己,绷带男个子应该很高,这样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差点就让薛爻和他的额头撞到一起去。
      “抱歉。但这个……”
      没让薛爻说完,绷带男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道,“去活动室吧。”
      见他暂时没有解惑的意思,薛爻不再多问,一边向护士打听路一边来到活动室,直接走向国际象棋的棋盘。这会儿活动室只有零星几个病人在看电视,没有太多人关注棋盘,薛爻直接打开棋盘,果然里面的一枚黑色国王裂成了两半。与此同时,绷带男伸手将一张被裁剪掉一部分的病历卡递给了薛爻,缺少的正是医嘱开药的部分。
      是那两张语气稍有不同的纸条……薛爻皱着眉头看向绷带男,思考了片刻再次将他推出了活动室。
      “怎么做到的?”一边尽可能地将绷带男推往人少的走廊,薛爻一边开口问道。
      “精神世界毕竟也是医院,那么医院原本的布置就应该可以派上用场。时间不多了,剩下的等到出去再说吧。”
      “你有这么充足的时间去做这些准备,你是怎么在这么早的阶段就完成任务,还没有被强制离开的?”
      “我不是你那场副本的玩家。”绷带男摇了摇头,“这所医院是一个更大更危险的场景,你们在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的设计……那你如何知道我们的副本情况?”
      “我确实有办法,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你的时间不多了。”
      ……看对方没有透底的意思,薛爻也没再执着,这种游戏互相信任本就很难,对方愿意伸出援手帮忙就已经是很难得了,不过这倒成功地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他取出自己的诊疗记录,将“薛爻,男,25岁,重度抑郁症,妄想症。”这行字裁剪了下来。
      见薛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绷带男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了,他果然完全可以伸出手自己控制轮椅,之前可能是在摆老玩家的架子吧。
      “出去之后怎么联系你?”薛爻一边思考纸条放在哪儿,一边问道。
      “我会主动联系你的,薛导演。”绷带男说着就离开了。
      薛爻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怎样的副本任务,作为新玩家的自己插手估计也是帮倒忙,他回到病房,仔细思考着如何才能把纸条放到精神世界的那些玩家面前。已经搜索过一遍的屋子他们未必还会去翻找,若是哪里最有可能,那应该是如今空了的自己的病房,可他不知道精神世界内外的时间是否同步,只是将纸条留在病房里,一旦自己出院,纸条就很有可能会被打扫掉。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依旧住院,直到那两人出来……不对!绷带男刚说了,医院本身是个更高难度的副本,若是自己一直住院,肯定有被卷入的风险,这恐怕才是系统专门提示玩家的用意,它巴不得玩家不离开医院,从而死在根本不适合自己难度的副本里。
      可他们两人的病房现在也无法进去——有了,他们一定会去检查一下的地方。
      薛爻跟着楼内的指引,果然在二楼找到了一间被铁链锁着的器材室,器材室上贴着一张维修通知,说该房间的暖气跑水,需要封闭几日维修。薛爻将撕下的纸条藏进了维修通知后面,用胶带重新贴合固定之后,就赶忙转身跑着离开了医院。
      险而又险得在司机关门的几秒前冲上了车,车上原本也零零星星坐着几名乘客,他们大多表情或冷漠或紧张,在薛爻冲上车的一刹那,他甚至瞥见有几人似乎拿出了武器。
      “班车上不可动用武力,请坐稳扶好。”司机没有对薛爻的举动表示意见,反而瞥向了另外几名反应过激的乘客,后者赶忙收好了武器,坐了下来。
      薛爻也找了一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发现大部分的乘客都坐在后排,仿佛是不想和司机靠得太近一样。连带着也没人在他周围坐着,不过薛爻也暂时不想和人交流,他在进入游戏之前就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天的夜,此刻更是觉得异常的困倦。
      伴随着班车行驶偶尔发出的喀哒声,薛爻慢慢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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