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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长生剑在叶府 ...

  •   “长生剑怎么会断了?”

      时安凡瞪大眼睛,胸口处的伤口隐隐作痛,难道是那天?不,不可能,她根本没走到这个屋子,到底是谁?

      他颤抖地走上前,跪下拿起长生剑碎裂的剑身,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谁做的?”他喃喃道,明明前几天他过来时还好好的,这几日也并没有人闯入,时安凡顿觉天旋地转。

      长生剑断了,他的性命也不保了,怎么办?

      就在他万分惊慌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冷静而没有丝毫感情,时安凡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

      他无论做什么,这个声音的主人都不满意。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条狗一样,没有半分慈爱,明明......明明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

      如今,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做的。”

      时安凡眼眶通红,回过头大声喊道:“怎么可能?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愤怒和不解,唯独没有往日的害怕,反正已经这样了不是吗?

      时连山没有解释,看着他失态的样子,心里十分失望。

      “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对我很失望是吗?”时安凡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手里紧握着碎剑,像是握着勇气,生平头一次反抗眼前这个人,而鲜血正滴答滴答地流着。

      时连山点点头。

      “哈哈哈......”时安凡大声笑着,“我就知道,你从来没对我满意过,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为什么折断这长生剑,你就是想要我死,然后好让顾海上位对吧?”

      “你在胡说什么?”时连山皱眉,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像是失心疯了。

      “胡说?”时安凡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过,他大声怒吼道:“我觉得我说得再对不过了!我是您儿子吗?父亲,您告诉我,为什么您总是这样,对我板着脸,我都没见您笑过!”

      “哦不,我见过,我见过您在顾海面前笑过。”时安凡笑着,眼泪滴到手中的剑刃上,融入鲜血中,“您何必呢?为了让我死,还毁了长生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说着,时安凡拿起剑刃往脖子划去,然而还没等到剑刃碰到脖子,却突然感觉胸口一痛。

      他被时连山一脚踹倒了。

      时连山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愚钝但胜在老实,怎么也没想到他心中竟然有这么多不满。

      “蠢货,你以为我能折断长生剑?”时连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又踹了他一脚,“清醒了没?”

      时安凡愣了一下,疼痛与理智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可是......”

      “假的。”时连山冷冷说道,“我说你蠢,你还有意见?这长生剑早就被掉包了,你查看几次却都不知!”

      “怎么可能?”时安凡大惊失色,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原以为是父亲,没想到......

      “可是,除了前几日,最近也没有人闯入啊......”时安凡心下惶恐不已,却又十分疑惑,究竟是什么时候掉包的?

      时连山冷哼一声,不再管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甩袖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的事,除了你我,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地进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他?怎么可能?时安凡的瞳孔骤然一缩,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哐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时安凡失魂落魄地往书房走去,冷静之下,他冷汗陡生,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此大逆不道,父亲肯定对他失望了,再加上长生剑的事,他该怎么办?

      他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虚空,任由手上的血继续流着,现如今唯有疼痛能让他清醒。

      “父亲,父亲!”时青云焦急地在外面喊着。

      “进来。”

      时青云心里有事,没听出父亲的声音有什么不对劲,连忙推门进来说道:“父亲,求您让我出府吧,叶府......父亲!你这手怎么了?”

      时青云说到一半,突然发现父亲的手还在流血,连忙跑过来,蹲在他脚边,胡乱扯断自己衣服的衣角,想为他包扎。

      然而,时安凡竟然甩开了他。

      时青云看父亲脸色不对,连忙问道:“父亲,怎么了?”

      时安凡手一指,冷声说道:“跪下。”

      时青云老老实实地跪下,心想我不过是想出趟门,有这么严重吗?怀玉家中昨夜闯入了虎妖,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你最近这一两个月,是不是去过那个竹林阵?”

      此话一出,时青云如遭雷劈,父亲怎么会知道?

      “父亲......我没有去过啊,您不是不让我靠近吗,我......”

      “蠢货!你竟然还敢狡辩!”时安凡大怒,随手将砚台砸过去,还好时青云侧身躲了一下,不然脑袋肯定要流血。

      时安凡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一时怒气上涌,心想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个蠢货?!

      “你...你个蠢货,”时安凡气得手都在颤抖,“你是想害死我啊!”

      “父亲!”时青云膝行过去,抱住父亲的腿,说道:“父亲,您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拿出来看一眼,很快就放回去了啊!”

      时安凡看着他稚嫩的脸,心下一软,深深叹了口气,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你老实交代,到底拿那长生剑做什么去了?”

      时青云心下害怕,再也不敢隐瞒,便将事情全都交代了。

      “父亲,我是为了救怀玉啊。叶伯父在两个月前找到我说,有办法救怀玉,只是需要借长生剑一用,所以我就偷偷将长生剑拿了出来,但是很快我就还回去了!”

      “蠢货,这话你也信?长生剑能救病秧子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真能救人,我前段时间还去看了,怀玉现在身体好多了,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可以成婚了。”

      时安凡气极反笑,“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成婚?”

      他气得直喘气,一时间很后悔这些年娇惯着他,让他如此天真,如此愚蠢!

      但是,此时他的也心放下了一半,原来那真的长生剑竟在叶府,叶胜良那个老匹夫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咸安的守城宝剑,他也不怕引来祸端?

      想来,昨晚那个大妖袭击叶府,估计也是为了那长生剑,只是不知道是否保住了,而且现在叶府可不太平,听说贺家的人也过去了,想必风声已经泄漏了。

      是夜。

      时安凡心中已有主意,只要长生剑还在咸安,那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区区叶家,不足为惧,只是青云的事绝不能和父亲说,否则他一定不会网开一面的。

      所以他来到父亲的书房,只求他能给予自己一点时间找回来。

      得知长生剑丢了后,时连山其实并没有过多的焦急与担忧,反而有一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那柄长生剑不止是悬在咸安城的上方,护佑着这里的百姓,也悬挂在他的头顶之上,不断地提醒自己的卑鄙与无耻。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找回来便罢了,找不回来,就如你所说,以死谢罪吧。”

      时安凡闻言连忙告谢,不需要七天,只需要一两日他便能将长生剑完好地拿回来。

      然而,当他刚想离开时,父亲却叫住了他。

      “你对我是不是有很多不满?”

      时安凡离开的背影立马僵住了,连忙低头说道:“孩儿不敢。”

      时连山轻笑两声,“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白天那副架势,我倒是头一次见。”

      “父亲......”时安凡连忙跪下。

      时连山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说道:“顾海他无父无母,我这才对他多有关照,而你终究是我的孩子,这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时安凡额头抵地,泪水顺着眼角没入鬓角之中。

      与此同时,叶府叶小姐的院子里。

      “诶,小姐睡了,你上去做什么?”刚伺候完小姐睡下的贴身丫鬟碧水正好撞见一个低着头往上走的丫鬟。

      夜色朦胧,她的头低垂着,只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乌黑的秀发。

      “碧水姐姐,我也不知道,是小姐叫我上去的。”

      碧水皱眉,有些疑惑地凑过去,想看清她的脸,“你是哪个丫鬟,抬起头来我看看,我怎么不知道小姐叫人了?”

      丫鬟却扭过头去,一声不吭。

      碧水越发觉得可疑,厉声道:“快快说清楚,否则我断不肯让你上去!”

      丫鬟轻笑一声,娇声道:“那好吧。”

      话音刚落,她便转过头,碧水看清她的模样,顿时瞪大眼睛,指着她的脸,“你...你...怎么是你?!”

      “是你非要看的哦,可别怪我。”丫鬟捂着嘴娇笑着,手里的帕子扔在碧水的脸上。

      碧水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而丫鬟则屁股一扭一扭地往楼上走去,直到三楼,叶怀玉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她慢悠悠地敲着门,将叶怀玉唤醒。

      “碧水是你吗?”叶怀玉见半天无人应声,只看到门外有个倩影在一直敲门。

      她没有多想,起身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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