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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磅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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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滴——滴——”手机铃声响起,惊扰了尚在回忆的季晦明。
“克里斯,我手湿着不方便。帮我接通电话。”
“好的主人,来电方是备注为‘罗正洋’的通讯录好友,已为您接通。”
“喂?小美女,今天我被教练找过去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堆组队相关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托咱队友帮忙找到了你的手环,放心吧明天一早就给你!”
季晦明听着对面人的絮絮叨叨,心却越来越沉,“手环我已经拿到了,谢谢啦。你明早还有训练,好好休息。”
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
季晦明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得快疯了。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她总是在牵扯到江昀初的问题上下意识逃避思考。
“算了,知道所有又如何,我是异能者,还和护卫盾有关,暴露一切最坏的后果也不过是被抓去护卫盾过下半辈子。再在某个不知名任务里边又丢了性命。”
“没人在意我是怎么死的,也没人再会去探究爸爸妈妈到底是为什么失去性命。”
“只因为我们都是异能者。”
季晦明总会不停地思考一个论坛上讨论度经久不衰的话题,异能者到底还算不算人类?
可惜,没人会告诉她答案。
明天是周二,应该会宣布开放各种新项目的场地。除去应该会被一些教练提前预留给种子选手的位置,剩下的想要靠抢可不容易。
她想试试弓箭射击这个项目很久了。
目光落到房间角落的抽屉里,那里藏着一把六年前存放着的反曲弓。洁白的弓把依旧利落,纯白的弓片线条流畅,弓身微微反曲,仿佛仍蓄着力量,只是许久再未响起弦声了。
季晦明转过头没再多看,一闭上眼,少年赠她这把弓时脸上的意气昂扬还能停留在她脑海。
只是物是人非,他早就不记得她了。
有时候,季晦明会深深地后悔。
是不是那年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声音太轻、太模糊,才让他在时隔六年再次遇见自己的那一刻,眼里没有一丝熟悉的痕迹。
想去质问,想上前问个明白——可她又以什么身份开口?时隔多年,唐突的打扰只会徒增尴尬。
季晦明不敢想,若真的走上前去,那张曾经对她总是笑意盈盈的脸,会不会转向自己,露出冰冷又疏离的、看陌生人般的神色。
好吧,其实根本没有这种可能。因为江昀初似乎天生一副笑眼,看谁都带着十分暖意。从没人见他生气过的样子。
性子也是随性,问什么都说可以,同意,差不多,看着办,却又样样干的好。
“唉……”种种烦心事交杂,一夜无眠。
————
翌日。
季晦明真想问问苍天为什么祸事总相伴。
今日被安排进特殊队伍的学生被要求去集体晨练,剩下的学生照常安排自己的行程。
晨练完的学生带回来一个重磅的消息——运动会的个人赛和团队赛即将合并!
“??真的假的,什么叫合并啊,团队赛不就是…多人参赛吗,个人合并到团队不还是团队赛吗,这算取消了个人赛而已吧。”
“也不全是,听说要把个人赛的项目融入团队赛呢。”
“个人赛那些竞技类项目怎么可能融入团队赛啊,你以为小学体育课跳花绳耍帅吗。”
学生们陆续回到教室,环境开始变得吵吵嚷嚷。
季晦明左手撑住额头,身子一歪靠在墙上,仔细分析这些爆料之中有效的信息。
“说实在的,那些田径项目改成团队赛还能理解。但那些新项目怎么办,射击、格斗什么的…直接废弃吗?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准信啊?”
“不不不,消息百分百准确,昨晚高层突然空降一批神秘人员联系校方,直接大刀阔斧把规则全改了!你看都这个点了老师都没来是不是,都忙着参与改赛制呢。”
季晦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教室前方的时间显示屏,距离他们上午的课程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啊?我们上午是控制学的课啊,老头也要负责运动会不成?”
“他是为了忙月考吧,只有那堆血腥的机器需要每天精准调校。”
“你怎么知道消息来源准不准啊?”
“诶诶诶,你爱信不信啊……”
“要不我们先把团队赛队伍组了吧,诶你是不是上次跟我说还没组队来着……”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季晦明闭上眼暗暗听着,不置可否。那老头在她记忆中可从来没有迟到过。
直觉告诉她,这次似乎有大麻烦要来临。
提到团队赛组队,她又不免想起洛春桃那一组。论综合实力,这一队绝不会低。
组队是可以全校互通的,之前由教练们选出来的特殊组队也只是为了方便个人赛的种子选手培养,真正的团队赛组队还未开始报名。
现在又传出合并这种消息……看来在这两天内就会形成许多不同的阵营了。
季晦明还是打算静观其变,等到自己被随机分配也不迟。
她太了解这护卫盾的尿性,连让员工去处理任务时组队都不能超过两人,就为了防止异能者互相勾结再引发当年的暴乱,居然在筛选的时候选择了需要队友配合的团队赛为主?
这可不像他们的作风。
上午学校又传来通知,学生可选择自行离校。这下再也按捺不住学生们肆意猜测的心。
“到底要怎样……”季晦明扶了扶额,感到头痛不已。她决定还是去找老头聊一聊。
老头一般不会呆在办公室,他闲不住。要找他直接往“监狱”里找就行。
监狱,专门为控制学定制的训练场地。圆形建筑,外形上相似于古时代罗马斗兽场,却毫无历史的壮美,只余下纯粹的压抑。
外表不知用了什么材质,颜色是深沉得令人窒息的黑红,仿佛由无数层干涸凝固的血液反复浸染、堆积而成。在周围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学生们不止一次吐槽这种风格的建筑是怎么被允许安置在学校内的。更不止一次吐槽,这老头为什么这么恶趣味天天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