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泉】将错就错》从年

1、第 1 章

　　所以……这是无限月读的幻境吗？

　　竟然会回忆起那么久远的过去，看到弟弟还没死的场景。

　　斑低头看着泉奈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还在切切恳求着他换上自己的眼睛，然后保护族人不要被千手蒙蔽。

　　斑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一会儿，察觉到泉奈握着他的手越来越没力气，然而即便已经意识模糊了，他还是用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就好像以前无数次跟在他身后叫他斑哥一样。

　　一个粗糙的幻境。

　　当时的宇智波斑已经看不清弟弟的脸了，更别说斑还感知到了属于自己的轮回眼的瞳力。

　　就在室内逐渐归于宁静，连呼吸声都只剩下一个人后，斑猛地拽住了泉奈的手，掌心的热量无法温暖失去的人。

　　于是斑结印瞪出轮回眼使用了轮回天生之术。

　　泉奈……

　　泉奈。

　　泉奈！

　　宇智波除了泉奈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在宇智波沉湎于和平的假象时斑就毫不犹豫抛弃了它。

　　如果这是一个关于过往的梦，在泉奈还未死去前，在一切都可以改变的时候，在他拥有着年青时所不曾有的力量后，斑想延续这个梦。

　　躺在床上的泉奈好安静，他睁开眼茫然看着自己的鲜活也令人怀念。所以宇智波斑直接给了泉奈一个幻术。

　　等泉奈醒来后就能看到木叶了，他不需要太过担心这些事，身为哥哥，斑已经可以庇护弟弟了。

　　但首先要打服千手，让所有人无法置疑他的强大，让宇智波在木叶占据绝对主导。

　　在这个柱间仙法不成熟而他又有轮回眼的世界，世界任他随意涂改。

　　……

　　泉奈感觉自己好像度过了一段长长的梦，醒来时就发现宇智波已经大变样了。

　　床不是他的床，房间也不是他的房间，细微的角落里有着封印的符文，而透过窗户还能看见来来往往的族人。

　　但门上有瞳力构建的封禁，不仅他出不去，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动作。

　　泉奈没有轻举妄动，这里的环境到底是让他感到了几分安心，而他也相信斑哥会来找他的。

　　等到月夜降临的时候宇智波斑回来了，用轮回眼的瞳力打开门就看到泉奈正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他。

　　曾经他和柱间在火影岩上畅谈理想，他告诉柱间，他想要建立一个可以把弟弟保护起来的地方。在这个除非拥有轮回眼就无法出入的房间里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泉奈以前会用亮闪闪的眼睛仰望他，而现在就算因为写轮眼的瞳力而损伤了视力，泉奈的眼睛也依旧很漂亮。

　　是一种迷茫的，全身心依赖着他的漂亮。

　　“斑哥，你回来了！我的伤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而且斑哥你的眼睛……？”

　　“泉奈，没关系，别担心，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宇智波斑揽住弟弟的肩，低声安抚，隔着衣物和手套感受到了对方躯体的温度，单薄的脊背在他手下驯顺地微弓，未束的长发披在后背，染上了属于生者的温暖。

　　他们兄弟一向是很亲密的，但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如此时这般，让宇智波斑彻底感受到了安心。

　　“泉奈……”

　　他的弟弟、他最后的兄弟、他的至爱之人，安稳地呆在由他构建的安全屋，除了他、没人可以伤害弟弟，除了他、也没人能够抵达这里。

　　这是他一个人的泉奈，在他失去了一切、连理想也变成笑话后，他又重新拥有的弟弟。

　　＊

　　见到斑哥后泉奈的警惕松懈了下来，眼睛因为瞳力损耗而变得模糊，但身体却在斑哥带来的各种奇怪的东西投喂下日复一日强大起来，米水不进也不会饥饿虚弱，不需要进食、排泄也变得不那么必要，泉奈对自己的身体甚至感受到了陌生。

　　他有时候会问斑哥那些白色根茎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但斑哥只是摸摸他的头，看他把东西全部咽下后再抱着他休息一会儿离开。

　　即使每天花了大半时间陪自己，泉奈也能敏锐察觉到，斑哥变得非常忙碌，但他从来不会把公文带来泉奈这里，偶尔说起外面的事，斑哥也不会提公事，那些他们兄弟间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的小事变成了泉奈和斑拥抱时的密语，那些从各国各地带回来的礼物让泉奈惊喜又心酸。

　　随着时间流逝，泉奈忍不住去揣测斑哥又去了哪里，又认识了什么人，他还和千手柱间那么心有灵犀吗？宇智波现在又是怎么样的状况？为什么斑哥不让自己出去？

　　越是思考便越心生疑窦，越患得患失，这天，泉奈终于忍不住了，他拉住了斑哥的衣袖，仰视着他说：“哥哥，你是不需要我了吗？”

　　＊

　　宇智波斑低头看见泉奈因为不出门而苍白的肌肤，连手上的茧也因为缺乏锻炼而渐渐消失，软肉变多了，可弟弟还是消瘦的模样，不管怎么投喂都长不胖。

　　宇智波斑难免对千手扉间的研究成果感到不满。

　　他自己研究过白绝，还拼过带土，当然知道这东西很有用，但他在研究上十窍只通了一窍，所以再怎么看不惯千手扉间，也把白绝交到了他手上——只要能稳定泉奈的身体状况。

　　写轮眼的尽头是失明，泉奈没有永恒万花筒，就算现在活过来了，也不能过度使用眼睛，宇智波的血继病是根深蒂固的顽疾，他怕泉奈再一次躺在床上面若金纸，拉着他让自己收下他的眼睛。

　　到时候弟弟一定会说——我唯有这双眼睛能帮上斑哥了，怎么样都好，挖去我的眼睛吧。

　　弟弟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不需要战斗，也不需要思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如小时候，他倚在自己肩旁，说想和哥哥去看风之国的沙漠、雷之国的山谷、水之国的波涛那样。

　　——只有他们兄弟两个。

　　泉奈不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死去，这个事实令宇智波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拍了拍弟弟的手背，“泉奈，等我回来。只要你呆在这里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其他事。”

　　宇智波斑拥抱了弟弟一下，又轻轻吻了一下弟弟的额头，看着弟弟终于恢复目送自己离开，他再次重复：“等我回来，泉奈。”

　　＊

　　泉奈看着哥哥关上门，面上强撑的平静被打破，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又打开窗户看到认识的宇智波一个接一个走过去，没一个注意到他。

　　这里是族长大宅，斑哥只要在家都会和自己呆在一起，晚上也是一起睡，自从斑哥的眼睛变化后，他就明显感知到斑哥设下的幻术和瞳力封印更强大了，以他的万花筒根本就撼动不了一点。

　　更不要说那些连万花筒都没开的族人。

　　泉奈多少也能猜出斑哥掌握了实体分身的忍术，不然一个族长哪有那么多空闲，而且斑哥就没离开他超过三天过，三天！从南贺川跑出火之国都不够，斑哥又是怎么买了草之国的花回来的？！

　　泉奈在房间里踱步，把那些他曾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感兴趣，现在又被斑哥拿来送给他的东西一一挑拣出来。

　　他打不过斑哥，从小到大都是，更不要说现在他不知道多久没锻炼了，斑哥又得到了新的力量。

　　偷袭——更不可能，泉奈不想看见斑哥对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他想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想，要是斑哥不想换他眼睛，他就把斑哥迷',晕让族人把自己的眼睛换给他。

　　！

　　对啊，他的东西被斑哥一样不落地搬到了这里，那，那个药应该还有。

　　泉奈翻箱倒柜找到了那个药，为了对付斑哥这样强大的忍者，他是下了重金求购的。

　　不管怎么说，他必须得出去。

　　一个人从出生起他的价值好像就被预定了，泉奈只希望能好好辅佐斑哥，让宇智波一族兴旺，为此，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可是斑哥把他保护在这里，什么也不需要他做，泉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样的价值，也忧心斑哥被千手柱间蒙骗。

　　他惴惴不安地生活在这里，和斑哥长时间相处的乐趣好似都化为了沉重的水包裹住全身，挤压着心脏。

　　没有用的人会被抛弃，被家族抛弃、被同伴抛弃，连亲人爱人也会为了其他亲人能活下去而抛弃掉累赘。

　　斑哥……到底在想什么？

　　他越来越沉默，即使对作为弟弟的自己，他依旧温柔如常，可泉奈却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懂他了。

　　＊

　　宇智波斑回来后看到弟弟完好无损地在榻榻米上小憩，那些累积在心上的疲惫和无时无刻都具象化地在耳边担忧的呓语又消失无踪。

　　他脱下外衣，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弟弟已经乖巧地坐起来等他了。

　　“泉奈，我回来了。”

　　“斑哥，欢迎回来。”

　　……已经多久没听过了？

　　宇智波斑借着暖黄的灯打量弟弟，他苍白得像随时会被黑暗拖走一样，于是他抱住了泉奈，用裸''露的肌肤和对方相贴，甚至犹不满意地伸进衣服中摸到了跃动的心脏和跳动的动脉。

　　“泉奈。”

　　“我在，出什么事了吗，斑哥？”

　　“不，只是想确认你还在我身边，你还活着，泉奈，我很高兴。”

　　厚重桀骜的长发落在了泉奈肩上，他的手臂环绕过宇智波斑的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兄长会这么小心翼翼，比他还害怕、比他更患得患失。

　　安静的拥抱过后，泉奈把一盘豆皮寿司放在宇智波斑身前，笑着说：“斑哥，要吃点吗？”

　　宇智波斑坐在一旁，一只手还圈着泉奈的手腕，可有可无地拈了一块，突然，他顿了顿，又放下手，目光注视着盘子里整齐摆放的豆皮寿司说：“泉奈，你希望我吃吗？”

　　泉奈的直觉不自觉开始尖叫，他几乎要怀疑斑哥发现了什么，但头发挡住了宇智波斑的脸，他的声音也平静如常。

　　“怎么了吗，斑哥？”

　　“……没什么，泉奈，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的，只要斑哥还需要我，我就绝对不会离开你！”泉奈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迫切想帮上兄长的忙。

　　“好。”

　　宇智波斑又拿起豆皮寿司送往口中，只是动作未免太过缓慢了。

　　泉奈下意识想要叫停，可事情十分顺利，他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以，他亲眼看着斑哥把寿司吞下后松了一口气。

　　药效很快，宇智波斑很快陷入昏沉的状态。

　　泉奈握着斑的手结印，想要引出斑的查克拉打开封印。

　　……

　　“没用——？！”

　　屋子里蓦的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查克拉，灯一下就熄了，黑暗中，泉奈本来就不好用的眼睛更模糊，一双淡紫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泉奈？”

　　宇智波斑的声音平静极了，那些呓语声兀自变大，让他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嘈杂得他神经撕扯般头疼，心脏和血液都激烈地在血管中奔涌，轮回眼看见了泉奈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却看不见泉奈脸上属于活人的血色。

　　他急切地想要触摸弟弟的脉搏和心脏，却没想到过大的动作让泉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泉奈……？”

　　宇智波斑不退反进，只是轮回眼却更清晰地反应了弟弟的恐惧和颤抖。

　　泉奈看到了一双陌生的眼睛，那是斑哥新得到的力量，名为轮回眼的强大力量。

　　可他看不清斑哥的神色，而那陌生又冰冷的轮回眼只能让他无法抑制地恐慌。

　　好陌生、这真的是他的哥哥吗？突然就变得强大、突然就不需要他、突然就陌生的宇智波斑。

　　可他又确定对面的人是宇智波斑无疑，宇智波泉奈的心和灵魂都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他本应该用利刃反击这个陌生的兄长，可他做不到。

　　他无法伤害斑。

　　所以，他只能在宇智波斑抱住他、伸进衣领中抚摸上自己心脏的时候颤颤巍巍地回抱住对方，胡乱地寻找宇智波斑的脸颊亲吻。

　　他在用这种方式对陌生的兄长低头，像犯了错的小动物一样舔',舐亲人的脸颊。

　　宇智波斑抱着怀里清瘦的弟弟，他矮了自己半个头，比自己瘦，骨架也是娇小的类型，被抱住的时候像嵌入了自己的身体。

　　泉奈他、亲错了位置。

　　宇智波斑看到弟弟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闭上眼把舌头伸进自己口腔里横冲直撞。

　　斑无声地叹息了一下，他是溺爱弟弟的兄长，就算有时候会表现得十分强势替弟弟做决定，他也不会拒绝弟弟合理的请求。

　　更何况是这样惊慌而无措的弟弟呢？

　　他耐心地引导弟弟在自己唇齿间进出，像在教导年幼的孩子修行，一点点纠缠着弟弟的舌头探索，在察觉到对方力气不够气息不稳后还托住了泉奈的后脑勺不让他半途而废。

　　宇智波斑活了很久，久到世间都变了一个模样，连知晓宇智波斑名号的家伙也变成了干瘪的老头、或者坟墓里的尸体。

　　他是经验丰富的年长者，有些事即使不刻意去听去看，他也能做到融会贯通。

　　涎液顺着交叠的唇角流出，斑在弟弟彻底没力气后就攻城略地反占了泉奈的口腔，在弟弟堪堪窒息前退了出来。

　　“泉奈？”

　　斑哥的声音有些低哑，是因为亲吻后被挑起的欲望吗？

　　泉奈感受着兄长细心地擦拭着不知道谁的唾液，无力地放任自己靠在了宇智波斑身上。

　　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明明只是想派上用处，想尽全力帮助哥哥，就算死也没关系。

　　可、斑哥最相信的永远是那个千手柱间，他们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抱负，这是宇智波泉奈所无法理解的，他们没有血缘却亲如兄弟，即使被父亲强硬地分开也无法斩断这段羁绊。

　　那他呢？

　　他又算什么？

　　泉奈埋在宇智波斑的肩窝，感受着兄长温和而包容的态度，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宇智波斑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泉奈的脊背，安抚他颤抖的身躯，皱眉问：“怎么了，泉奈？”

　　“斑哥，我们做吧。”

　　泉奈只觉得宇智波斑好似看到了自己心底深埋的恐慌，他只短暂沉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衣服被慢慢剥离，和斑伸进衣领触摸肌肤不同，泉奈赤身裸体地袒露在兄长面前。

　　那种无处遮挡的羞耻让热气涌上了脸颊，斑推开窗，月光无所顾忌地铺洒进来，泉奈能看见斑了，也理所当然看到了窗外匆匆跃过的黑影——那是晚归的宇智波。

　　正因为泉奈意志清醒，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这为世所不容的事被兄长包容和接纳，背德感和羞耻心令他迟疑于在哥哥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

　　斑了解泉奈胜于自己，他一手带大的弟弟，他能清楚数出泉奈身上每一个伤疤的由来，弟弟每一阶段的变化都铭记于心，泉奈乖巧听话，体贴温柔，斑当然知道弟弟也有冷酷的一面，但弟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他也全当不知。

　　若问世人宇智波斑是怎样的人？九成九都会说他桀骜不驯，傲慢强势。

　　作为当世的强者，也作为卑劣的忍者，宇智波斑习惯于掌控一切的变化。

　　他亲吻泉奈的唇角，在月光下注视泉奈被进入时不适的皱眉，宇智波斑缓慢地动作，给泉奈适应的时间，由生疏到熟练地探索弟弟身上每一处。

　　……

　　后面又有了几次，泉奈察觉到兄长始终游刃有余的态度，撑坐起来，抱住了斑的脖子撒娇：“哥哥，再过分一点吧，我们都要快乐……”

　　斑一愣，啃咬着泉奈的耳垂，问：“你确定吗，泉奈？”

　　“如、如果，斑哥无法从、中得到快乐，那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希望，不仅仅是斑哥安抚我，我也、可以安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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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朝屋内偏斜，斑搂住了泉奈的身体，亲吻在他倦怠的眉间，“睡吧，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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