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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黎漾是黎漾，顾清欢是顾清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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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头像：你打算怎么做？
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内，茶几上的银边手机已经焕然一新，林响将手机拿起，笑着看向手机里传来的短讯。短讯上赫然是黑鲨独有的标志...
屏幕上的字母被按动，指尖上还未愈合伤口似乎让他分外享受。
——当然是抓住这条要与我夺食的虾米了，然后，吃掉她！
清风头像：好久不见了，有机会来我这里坐坐，喝喝茶？
——当然！
林响掷手机于案，仰头陷进沙发，笑声如破碎的玻璃迸溅开来："呵呵...哈哈哈！"
他欲抬手阻截这偏执的狂笑，布满伤口的左手却先覆上双眼，癫狂的笑声仍在盘旋。
叩叩叩...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林响按动手里的开关，紧闭的办公室大门随即打开一条缝隙。
“头领，是否开始行动”耀眼的警徽折射的光线照射在林响的眼眸上。
“当然。”
别墅内，顾清欢依旧在厨房里忙碌，林夏站在一旁清洗着碗筷。
江破浪、黎漾对视而坐。
江破浪朝对面的黎漾挤了挤眼角。
“姐，我跟江破浪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噢”黎漾突然出声，打破厨房里的粘腻。
顾清欢手底的动作一顿，随即朝一旁的林夏开口“夏夏，我有些困了，你将厨房收拾一下好不好”
“好，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林夏点头乖巧的回应。
“黎漾，你跟我来，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顾清欢走到客厅的沙发前，看向黎漾，呃......还有那个自进到别墅以来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少年......好像叫？江破浪吧？心底突然浮现出几个极其不优雅的三个字——捡破烂？
顾清欢引黎漾踏入房门，指尖轻按着柜门的锁扣。
她忽然转身看向黎漾："有些东西要交给你，我打不开柜子，你来试试。"
黎漾顿感疑惑，随即又想到姐姐的身体情况。
她上前接过姐姐手里的钥匙，动作一气呵成，柜门打开时，除去一些衣物，并没有别的东西。
“姐......”黎漾的话音未落。
身后手刃已劈向后颈——黎漾瞳孔胀大，喉间未及的惊呼便被窒息的黑暗吞没......
顾清欢接住黎漾瘫软的身躯，翡翠镯子扣地声响起。
她将黎漾拖至床畔上，手指颤抖着解开妹妹的衣扣...
顾清欢低头凝视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她扯下妹妹腕上的镯子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约莫十多分钟，楼下静坐的江破浪皱眉，这两姐妹有什么秘密可以说的？要去那么久。
正准备起身去楼上一探究竟时，‘黎漾’已经出现在楼梯口。
“走吧，江破浪”黎漾转头看向厨房内低头忙碌的林夏，“夏夏，我出去了。”
“嗯？”林夏疑惑，黎漾从来都是直呼自己的本名的，抬头时瞥见黎漾的背影，又不觉好笑，兴许...是黎漾的恶作剧吧，清欢的这个妹妹向来都是这样......
“尔良，开车”黎漾上车时，散开的碎发清扬，右脸的疤痕暗露，却被她迅速遮掩住。
“黎漾...你怎么这么安分？”车上，一直凝视着窗外的江破浪开口，那鼻尖缠绕的清香让他疑惑。
黎漾扭头，目光变得犀利“我提前适应一下我姐姐的气质！不行吗？”
江破浪猛地一颤，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前方驾驶位上的尔良却是目光疑惑，看向后视镜时与黎漾的目光对视，瞳孔却在一瞬间放大......
————
汉城市警局地下室内，监控屏幕不断闪烁。
林响半坐在监控屏幕下，嘴角洋溢着笑意。
下属的汇报声自耳麦里传出,如冰水浇熄了他的狂喜："顾清欢的踪迹在她进入荣泰集团后，消失了。"
消失了？林响猛地站起，不行！他盯上的猎物没有一次逃脱的，五年前让她捡回一条狗命就已经是个错误，这一次，绝对！绝不可能放过她！顾清欢一定要死！
不对，顾清欢不能死。林响晃动脑袋，似有两道声音在脑海里对峙。
"顾清欢必须死！"他嘶吼，声线却陡然被另一道呢喃绞碎："不，不能死...五年前她假死时，夏夏差点撑不过去..."
地下室陷入死寂，唯有他脑海中的厮杀在沸腾：一道声音如溺水的鬼，哭诉妹妹濒死的窒息；另一道却淬着毒，笑吟顾清欢死后林夏的"新生"。
‘那又怎样？顾清欢死后妹妹不是活得好好得？只不过难受了些’
‘不，不行的’
‘可以的，林响！’
铁门自内轰然开启，林响披着刺眼的警服踏出，警徽在阴影中折射出扭曲的光。
几小时后，荣泰集团前
林响自警车步出，嘴角带着笑意，与办公室内的癫狂判若两人。
"您好，林局长，您突然莅临是..."
荣泰前台女子眼底的兴奋不止，这位只在电视机里出现的汉城市的局长，如传闻中的英俊无二。
"关于船宴惨案的细节，需与你们黎总核对。"他语调低沉，眼角却是挂着笑意，让人无法分辨情绪。
"警方办案，无需预约。"
前台的女子慌忙让路......
“黎总，好久不见” 林响笑意渐起，眼底里流露出骇人的笑意。
背对而坐的黎漾肩头一颤，随即真皮摇椅转动，黎漾的嘴角牵扯起笑意“是啊，好久不见，林局长。”
两人对视而笑。
林响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黎漾的神经。
黎漾的眼神在林响身上游移，隐匿在桌下的手掌不由收紧。
"顾清欢，"林响突然迸出的名字让空气凝结成冰，他逼近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黎漾吞噬，"你还在装什么？"
黎漾这才舒展眉头，仿佛被按下了某个隐秘的开关。
窗外的风突然灌入，掀起她右侧垂落的发丝，露出右脸那道狰狞的伤疤——这道疤痕在林响瞳孔中无限放大，让他如遭雷击般踉跄后退，鞋跟在地面刮出尖锐的声响。
"你...你不是顾清欢？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嘶哑，喉间哽着未成形的疑问。
眼前的"黎漾"缓缓起身，将散落的发丝捋至耳后，动作优雅如黑天鹅整理羽毛。
她眼底的笑意未减分毫："我怎么不是顾清欢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逼近林响，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间的灼热与冰冷，"黎漾是黎漾，顾清欢是顾清欢！。"
林响的记忆突然响起，那个与黎书林的视频画面里，他见到的那个与顾清欢模样无二的女人，黎书林在视频里的苍白解释：是...顾清欢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我也是在您计划开始后才发现她的，我亏欠她许多。清欢她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她的尸首落到警方的手里......
————
别墅内，林夏的手指刚触到冰冷的门把手，门却骤然从内被一股蛮力打开。
黎漾的脸在眼前乍现，林夏瞳孔骤缩："黎漾？你刚刚不是还在...？"
疑问未出口，黎漾已经扑来，指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林夏被拽得踉跄，黎漾的呼吸急促，声音裹挟着紧迫："林夏，快跟我走！"
车库昏暗的灯光下，黎漾将林夏塞进跑车，引擎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轮胎与地面摩擦迸出青烟，倒车镜里别墅轮廓飞速后撤。
"黎漾，开快一点！"林夏的声音在疾风中颤抖，后视镜里，黎漾的侧脸紧绷，车速表的指针疯狂攀升。
"再开快一点！"林夏近乎嘶吼，某种粘稠的恐惧从骨髓里攀爬而上。
"夏夏，我出去了"顾清欢临走时的话在耳畔反复绞割，眼眶憋得通红，泪水在疾风里凝成冰凉的珠......
————
荣泰集团楼下
江破浪坐在车里，哼着走调的曲子，车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他脸上斑驳跳动。
坐在驾驶座的尔良偷偷瞥了一眼后视镜，眉头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你看起来似乎异常兴奋。”
“那是当然！”江破浪突然睁开眼，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熠熠生辉，“黑鲨组织这个城市毒瘤即将被彻底铲除，我作为汉城市的副局长，自然感到无比欣慰和振奋。”
“对了，大小姐呢？”尔良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刚刚怎么没一起出来？”
江破浪一愣，抬头正好对上尔良审视的目光，“尔良？你什么意思？”
尔良微微点头，“这难道不是你们预先计划好的行动吗？”
江破浪心中猛地一沉，会想起上车前闻到的那抹清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糟了！快！”
江破浪一把打开车门，朝写字楼飞奔。
尔良挠头喃喃道：这个疯子，干什么呢？
正疑惑时，面前飞速驶来一辆跑车。
小姐？尔良急忙下车。
“尔良？顾清欢呢？”林夏快步上前质问。
“在...在里面呢”
“不好...”尔良暗自嘀咕着，随即转身跑向写字楼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