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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钦差使者与她的“好大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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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一:震惊!偶像竟是我“爹”?
林风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煞气腾腾却难掩清俊轮廓的年轻将军,大脑彻底宕机。
【凌骁?那个连中三元、陛下亲点的武状元?那个据说在边疆搅风搅雨、让侯爷都头疼的刺头?】 【……看起来怎么好像……还没我年纪大?而且……这眉眼是不是过于秀气了点儿?】
他愣在原地,半晌没说出话。
凌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撑着将军威严,皱眉道:“本官就是凌骁。阁下是?”
林风猛地回神,立刻抱拳行礼,语气却还带着一丝恍惚:“卑职林风,忝为兵部侍郎王大人麾下亲卫队正!奉王大人密令,前来北疆巡查,听闻大人此处遇险,特来相助!”
他心里却在疯狂呐喊:【爹!你让我来暗中观察辅佐的凌状元他好像是个女的啊?!这怎么观察?!怎么辅佐?!】
(原来,这林风竟是兵部侍郎王安石的私生子,其父欣赏凌骁的才华,特派他来边疆,本意是暗中考察,若为可用之才,便暗中扶持,收为己用。)
凌骁自然不知道他内心戏这么丰富,听说对方是兵部的人,心里顿时警惕起来——京城又来人了?是敌是友?
“原来是王大人麾下,失敬。多谢林队正及时援手,此恩凌某记下了。”她抱拳回礼,动作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飒爽的英姿又让林风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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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二:战后废墟与“自己人”的试探
蛮族退去,安远侯的军队也磨磨蹭蹭地“打扫战场”去了,实则是在监视他们。
烽火台一片狼藉,伤亡惨重,幸存者们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开始默默救治伤员,收敛遗体。
苏芷棠立刻重新投入工作,指挥着还能动的人帮忙,她的冷静和专业迅速稳定了人心。
林风带来的百来人则自发在外围警戒,与安远侯的人形成对峙。
凌骁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走到林风身边,直接开门见山:“林队正,明人不说暗话。王大人派你来,究竟是何用意?可是朝廷听到了什么风声?”
林风收敛心神,低声道:“大人快人快语。王大人确实收到一些关于朔州……关于安远侯的密报,但苦无实证。此次北巡,一是为核实边情,二也是……看看大人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正在被救治的伤兵和百姓,语气真诚了几分:“今日一见,大人以寡敌众,死战不退,护佑百姓,林某佩服!王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凌骁心中稍安,至少目前看来,这位钦差使者不是敌人。
“侯爷通敌,我有证据。”凌骁压低声音,言简意赅。
林风瞳孔猛地一缩:“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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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三:安远侯的“秋后算账”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簇拥着安远侯的一名心腹副将,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烽火台下。
那副将端坐马上,趾高气扬,拿着马鞭指向凌骁:“凌骁!你可知罪!”
凌骁冷眼看着他:“末将不知,请将军明示。”
“哼!擅启边衅,引来蛮族大军,致使我军伤亡惨重!更是滥用妖法(指□□),有违天和!侯爷有令,即刻革去你云麾尉虚衔,押回朔州城受审!来人,拿下!”
安远侯的人立刻上前,就要拿人。
林风带来的兵士立刻拔刀,挡在凌骁身前。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凌骁却笑了,她推开身前的士兵,走到那副将马前:“将军,抓我容易。但您确定要在这时候,当着钦差王大人特使的面,抓一个刚刚血战击退蛮族、保境安民的功臣?”
她指了指林风:“这位可是亲眼目睹了全程。您说是我擅启边衅,证据呢?我倒是有不少证据,证明某些人……通敌卖国!”
那副将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钦差的人来得这么快,还如此强硬。
凌骁步步紧逼:“不如,我们一起回朔州城?当着侯爷和王特使的面,好好对质一番?看看侯爷麾下,有多少人佩着那‘安’字铜牌,又有多少走私的货物,是从侯府后门运出去的?”
那副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青白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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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四:僵持与“瘟神”的诞生
眼看无法强行拿人,那副将恨恨地瞪了凌骁一眼,摞下一句“你等着!”,便带着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谁都知道,安远侯绝不会善罢甘休。
林风看着凌骁,眼中欣赏之色更浓:“凌大人好胆色!”
凌骁却叹了口气,看着满目疮痍的烽火台:“胆色不能当饭吃。林队正,接下来恐怕要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地方,现在就是个火山口。”
林风却笑了:“大人放心,我来之前,父亲已有交代。这朔州的水,是该搅一搅了。从今日起,我这一百弟兄,就驻扎在大人附近。我倒要看看,谁敢动王大人要保的人!”
他这话声音不小,既是说给凌骁听,也是说给周围可能存在的耳朵听。
凌骁心中一暖,郑重抱拳:“多谢!”
【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林风,是个能处的小伙伴!】
从此,凌骁的烽火台边上,多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钦差卫队”。安远侯的人恨得牙痒痒,却再也不敢轻易靠近,私下里称凌骁为“朔州第一瘟神”,沾上就甩不脱,还自带钦差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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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五:苏芷棠的“特别看护”
夜深人静,伤员们都安置妥当。
凌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那间勉强还算完整的破屋里,刚想倒下,门被轻轻推开了。
苏芷棠端着一盆热水和干净的纱布药膏走了进来。
“把衣服脱了。”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凌骁:“!!!”【又来了?!】
她下意识裹紧衣服:“一点小伤,不劳苏医官费心,我自己来就行!”
苏芷棠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僵持了片刻,凌骁败下阵来。她认命地转过身,笨拙地想去解染血的战袍,却因为手臂伤口和疲惫而动作别扭。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拂开她的手,接替了她的工作。
苏芷棠的动作异常轻柔,小心翼翼地帮她褪下破损的战袍,露出里面同样被血汗浸透的里衣和紧紧缠绕的布条。
当看到那厚厚的布条和下面被磨得通红的皮肤甚至破溃的伤口时,苏芷棠的呼吸几不可闻地滞了一下。
她没有问任何话,只是沉默地、极其仔细地为她清洗伤口,上药,然后用带来的、更加柔软吸汗的白叠布,为她重新仔细包扎好。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静谧。
包扎完毕,苏芷棠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才背对着她,轻声说了一句:“……别再受伤了。”
说完,便关门离开了。
凌骁愣愣地坐在那里,感受着身上清爽的药膏和柔软的布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又酸又胀。
【她……她是不是……】
某个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念头,似乎终于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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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六:风暴前的宁静
有了林风这支生力军的驻扎,烽火台获得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凌骁一边加紧整备,修复工事,训练新兵(包括林风的人),一边与林风秘密整理安远侯通敌的证据。
那名投诚的走私头目成为了关键人证。
苏芷棠则忙于救治伤员,预防战后疫病,俨然成了烽火台的“后勤总管”。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发展。
但凌骁和林风都清楚,安远侯绝不会坐以待毙。
钦差大臣王安石正在来的路上,这最后的等待时间,才是最危险的。
安远侯很可能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凌骁和人证,毁灭证据。
“他下一次动手,绝不会是小打小闹了。”林风面色凝重。
凌骁擦拭着手中的长枪,眼神冰冷:“那就让他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看向朔州城的方向,仿佛能感受到那平静表面下正在涌动的暗流和杀机。
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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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