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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越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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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坐在飞机上，整个人紧绷着，手紧紧抓着苏怀瑾的胳膊。
每当飞机摇晃的时候，林薇的手就更加用力，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
她害怕坐飞机。为了跟着团队赶活动，又不得不坐。
苏怀瑾安慰她：“要不然你睡一会儿，”
林薇:“我睡不着……”
“那吃点东西？能缓解一点。”
“韩总监说我最近胖了，要我节食。”
“我带了pad，你玩会儿游戏？”
“不行，玩游戏会让感觉更灵敏。”
“那……”
苏怀瑾没有办法了，她想了一会儿，问：“你……你女友……女友……怎么……”
林薇：“她不会带我坐飞机，一直都是陪我坐高铁。”
“哦。”苏怀瑾没再说话，这件事她无能为力。
林薇：“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分散点主意，会好点。”
“好。”
这时团队负责人罗姐回过头来，压低声音提醒：“别聊了，一会儿落地有的忙，抓紧时间休息！”
苏怀瑾嘴上答应着罗姐，身体却微微侧向林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继续跟林薇说着话。
有她陪着，聊一聊音乐的话题，飞机上的时间似乎没有那么难捱了，林薇放松了许多。
等到飞机平稳落地，舱门打开的一瞬间，林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给郁贤发消息报平安。
“郁老师，我到啦，一切顺利！”
后面还跟了一个飞吻的表情。
她满心欢喜地等着回复，可手机安静得过分。
也许是在忙吧。林薇把手机收起来，没有多想。
团队没有片刻休息，直接被大巴车拉到了B市大学城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宣传——快闪演出。
已经有工作人员搭好了简易舞台，舞台前聚集一些凑热闹的年轻人，虽然不多。但这丝毫不影响林薇的热情。
这是组合第一次的商业演出，她还是很激动和兴奋的。
她天生属于舞台，哪怕只是一个背景板，也要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做到完美。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她也毫不在意。
音乐是她的信仰，舞台是她的战场。
一曲结束，反响很热烈，年轻的观众从来不吝啬掌声。
林薇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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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媒体见面会。
长条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摆着一排排印有品牌logo的矿泉水。
闪光灯此起彼伏，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怀瑾和周玥被安排在了中间，林薇和兰泽被安排在了两边。
所有的问题，都理所当然地抛向了坐在最中间的两个人。
而林薇坐在旁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偶尔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她像一个漂亮的背景板，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偶尔回答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有人提问：“请问怀瑾，这次的新专辑和周玥合作，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林薇有些担心苏怀瑾的社恐，不由得转头看着她。
苏怀瑾明显很紧张，捏着话筒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但开口时，声音却很平稳。
“她很优秀。”
四个字，简洁，得体，虽然不是她舞台上的状态，至少比她平时好很多。
林薇忍不住在一旁轻轻鼓掌，苏怀瑾朝她点点头，两人默契的一笑。
接下来，所有的问题，苏怀瑾都是精准简短的几个字就回答了。所有人都察觉不到她的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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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拍照环节，请四位老师配合一下。”
罗姐立刻凑到苏怀瑾和周玥耳边，低声催促：“你们俩，拍几组合照，CP感强一点的。”
苏怀瑾明显很拘束，而周玥倒是很自然地凑过去，挽住了苏怀瑾的胳膊，头亲昵地靠在她肩上。
“来，看这边！”
“怀瑾老师可以笑一笑吗？”
“两位再靠近一点！”
快门声中，林薇清晰地感觉到苏怀瑾那无声的抗拒，她的身体是僵的，笑容是贴在脸上的面具。
看着她这样不情不愿地被摆布，林薇心里莫名地有些难过。
等拍完照，林薇悄悄问她：“没事吧？”
苏怀瑾：“我不喜欢，我不希望人们去关注我这些。”
林薇安慰她说：“没关系，他们将来会知道你真正的样子。”
苏怀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欠了下身子：“谢谢。”
林薇稍一屈膝：“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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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见面会结束之后，林薇回到车上，第一时间去看手机上的消息。
这一整天，郁贤只有回了她一句：“平安就好。我在忙，回头聊。”
林薇顿时感到无比失落，今天临走的时候，说好每天视频的。但现在临近期末，郁贤肯定在忙考试的事情，还是等她忙完吧，等自己这一个月的宣发结束，她也差不多都考完了。
林薇收起手机，心想忍耐几天就好了。
·
这时助理小赵过来问她们：“两人一间客房，你们怎么安排？“
林薇下意识排除了苏怀瑾，也绝不想再体验被兰泽“蹂躏”的感觉。
唯一的选择只剩周玥。
可她和周玥并不熟。
但是林薇跟周玥没有那么熟，冒然提出来，不太合适。再说也没问过周玥，介意不介意跟自己同住。
就在林薇纠结的时候，兰泽先提出来跟苏怀瑾住一个房间。
周玥主动问了林薇：“那我们一间？”
林薇如获大赦，赶紧说：“好。”
尽管苏怀瑾十分抗拒跟兰泽在一起，兰泽依然靠蛮力把她拖进屋里去了。
林薇拍了一张酒店房间照片，给郁贤报备住宿情况。
她以为郁贤会问几句，然而郁贤只回了一个“嗯。”
这个“嗯”字让林薇疲惫不堪的心，又带了些许失落。
但她实在太累了，来不及细想，匆匆洗漱之后，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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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只睡了四个小时，就被叫起来，投入到第二天更密集的行程中。。
大学城、步行街、商场中庭、Livehouse暖场……
表演，微笑，鞠躬，赶往下一个场地。
周玥永远保持着最得体的笑容，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懂得如何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兰泽则完全是气氛组，不管台下站的是什么人，她也能互动得热火朝天，冲着路过的大爷大妈，也会飞吻。
苏怀瑾依旧不适应，跳舞时总是慢半拍。
而林薇享受每一次在人群面前表演的机会，将所有的能量都释放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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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的演出，很快让所有人体力透支，一上保姆车，都立刻戴上眼罩，躺倒休息。
罗姐在车上检查着行程，还有现场的视频和照片。忽然她板着脸，声音冰冷的说
“林薇，苏怀瑾，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谈恋爱？”
林薇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她抬起眼罩，条件反射地说：“在谈！我有女友，这事跟公司报备过的！”
罗姐：“我问的是，你是不是跟苏怀瑾在谈！”
这一句话让林薇微微一颤，她最怕跟苏怀瑾有什么传闻，连忙说：“没有！罗姐，我女朋友不是她。”
罗姐没说话，直接把一个平板扔到林薇手里，平板的屏幕上，是昨天活动的高清抓拍图。
有林薇关切地望着苏怀瑾的侧脸，
有她给苏怀瑾鼓掌，而苏怀瑾回头笑着她。
还有一张，是媒体会间隙，两人互相行礼的俏皮互动。
甚至有一张户外快闪的照片，一阵风吹起了林薇和周玥的短裙，苏怀瑾俯身伸手帮林薇按住了裙摆，而对旁边的周玥视若无睹。
林薇辩解：“罗姐，这只是因为我和怀瑾比较熟，我们之前就认识……”
罗姐：“比较熟？要不要我给你女友发一份？让她看看你们有多熟？”
这一句话刺痛林薇了，她据理力争：“这些完全是断章取义。”
罗姐：“你要不要自己看看，昨天一天的时间，你们断了多少章？”
苏怀瑾：“这不关她的事。是我……”
“我不管是谁的事！”罗姐音量陡然拔高，打断了她，“我告诉你们，私底下你们俩就算上床，都跟我没关系！“
这一句话，林薇和苏怀瑾都很尴尬，罗姐停了一下，紧紧盯着两人，放低了音量，缓缓的说：“我只求你们，在镜头前，收敛一点！”
然后，她探身贴近了苏怀瑾，说：“公司花的是真金白银，砸的CP是你和周玥！你配合一下宣传会死吗？”
罗姐拿回平板，划了几下，翻出了苏怀瑾跟周玥的照片，满屏都是苏怀瑾的不情愿和周玥刻意的讨好。
罗姐：“你自己看看！这像CP吗？像周玥死缠烂打！搅黄了对谁都没好处！”
苏怀瑾垂下头，默默地点了一下。
车里陷入死寂。
直到抵达机场，准备飞往下一个城市。
登机时，苏怀瑾习惯性地想和林薇坐在一起。
林薇却躲开了她的目光。
“不用了。”
苏怀瑾愣住了，小声说：“飞机上……又没人拍照，我担心你害怕。”
林薇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可能确实有些……越界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