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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三十八回龙女转世小邱国国君(卷二) ...
第三十八回龙女转世小邱国国君(卷二)
卷二朗朗乾坤现清平,君王效法无偏倚。
景恒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刑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知道,只有通过雷霆手段,才能彻底震慑住反对者,确保新政的顺利实施。只有打破旧有的束缚,才能让小邱国焕发新的生机。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为了天下清平,这算啥。”说完,双手挥动了一下衣袖,向着苍天大声说道:
“朕作为帝王,朕的天下,从来不需要听话的狗,朕要的是安天下子民的灵魂之安乐。朕要的从来不是,所有人都衣食丰足,别人有的你也要有,而是人人有灵魂,你也能深深体悟到自己那个独一无二的。
朕要的从来不是,人人平等,而是每个阶层、圈层的人,都能够安守本分,各自活好自己的一生里,要学会的做人之道。
朕要的从来不是,我为你好的臣子、子民,而是你能安分守己,不要去肆意翻动朕天下的某个地方,哪怕是一个县镇、一个村子。哪怕是打着官威、父母权威、金钱的欲望,去搅扰朕的一个子民,朕——都不会容你!
儒生,儒臣不过是强权下的产物,一群被洗了脑子,一群信奉着权威、拿着自己认知的‘善恶对错是非好坏’当天道的存在。这天下间,本就没有什么善恶对错是非好坏!”
身旁的贴身太监小李子,听了后,笑着接话道:“陛下的这般,就是不去标榜、赞美任何一个内心成长阶层中,某人的行为、‘我想要,我不想要’的存在。而是让每个阶层的每个子民,都能安心缓慢地,依循着自然之道的规律,去一点点一丝丝的,成长着自己的内心。
君王容得下这个过程,不抱有任何偏倚的拔苗助长、削峰填谷对待,便是真正的天下大同啊,天下清平可盼……”
面对任何的抢掠、敲诈、碰瓷、伤害他人的人,景恒也不会惯着,直接以九族、六族、三族、全家集体销户作为惩戒,行菩萨低眉金刚怒目之行。这一次,景恒的冷酷和雷霆手段,镇住了所有旧有的官员,噤声不语,听从王朝分配而去。
而各地钱庄,因为废除了实名制,每个人只需要凭借自己的私印,对的上款式细节,就可以存取钱,让家人和朋友拿着私印,也可以存取钱。属于个人的保管私印责任自己负责,再也不是杜绝式的懒政一刀切。
而钱庄,再也不能跟王朝扯上什么关系,无权再向任何一个人发出:“你只能取多少钱;你要取这些钱干什么?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上税了么,请你证明……”。包括必须填写详尽的家宅住址,因为一旦发现侵犯隐私权,立即杖毙。
新政施行五年后,各地街市上,小商小贩们不再为税费发愁,也不再担心会不会有人驱赶他们。他们在自己收摊的时候,会自动的把摆摊出来的垃圾打扫了带走,让自己来过,却象从未来过一般,人们脸上洋溢着自在的笑容。
而生意做的大的商人,自行组织了商会,每每交税时,按着收入的三十三收一的税,本着爱交不交,由商会收了后,账房将每人历年上交的银钱,汇总一下,直接上交玄司,再由玄司上交到国库。
这年商会的杨既白,乐呵呵的接受着好友祝贺。他是第三位,因为税金交纳到一定数量后,能搬迁到离九区居住的人,那里方圆四百米都是自家的宅院,户与户之间更是间距了四百米开外,即便是家里的鸡叫,都不能成为打扰的噪音了。
而这,也只不过是离九区的倒数第二级的居住环境,他明白,这是王朝给他的肯定。但更是给他自由的空间,给他无限生长自身的认知,和家业能够养活更多人的容得下。
四五岁的孩子们,在各种行业的私塾中,玩着自己喜爱的物事。更有直接去做学徒,还能有一份学徒的银钱,父母们也不再强迫他们统一 一个模式的去读四书五经。整个王朝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人人的自在,不止表现在看到的,更是表现在灵魂上的自由自在,和无限的生机盎然。
玄司抓到了一名人贩子,这名人贩子不止是买卖小孩妇女,还借着玄术拿一些人的内脏器官换钱。玄司按照刑律,抓捕了这名人贩子的十族后,上报给自家君王。
景恒翻着奏报,看到抓捕时,这人贩子没有选择继续伤害和杀人灭口,便下旨曰:“人之善未绝,准予秋后处斩,灭九族,以撅其以贩卖人为害的种实之根,断其繁衍。行刑时,可许面东而绝,予来世重修如何做人之机。其余人等,观刑后,各自归家。”
赵德全,原吏部侍郎,年过五旬,养尊处优,两撇山羊胡梳理得一丝不苟。说话慢条斯理,满口“之乎者也”,骨子里看不起一切“匠人”与“商贾”。他认为,治国就是“牧民”,子民们哪里知道什么才是好的、对的,就该自己时时想着如何去为子民们好。
新政后,他被剥夺了一切,分配到兰萱城西南边的‘坤区’,成为了一名最底层的“清建部的清吏”,负责每日带着昔日的同僚,去恢复往日各地被硬化的土地和毁损的高山、河流、拆除高楼、河坝。
屈辱、愤怒、不甘充满着他的生活,不干又没有别的能做、会做的活计,好歹,这也是官家饭。他每日穿着一身粗布衣,拿着镐头带着一众往日官员、小吏,奔波在各地犹如工地一般的场地内,风吹雨打。
受着往日百姓的嘲笑和指指点点,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他哀叹着写下“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诗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头。更羡慕玄黄司的人员,于是让自己的儿子赵弘业入了皇学院,接受洗心引导,想着万一能奔出来,自己晚年也能有靠了。
哪知儿子赵弘业在皇学院四五年后,对他越来越有疏离感,也不象以前对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了。凡事开始有了自己的认知和想法。赵德全很难接受,一日争吵过后,赵德全吼着:“我是为你好!你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得听我的!”
赵弘业听了后,冷笑着说:“不,我从来只是我自己的。每个人只需要为自己的一生负责。而不是把自己认为的好,强加在别人身上。我要活出我自己想要、喜欢、擅长什么的一生模样,而不是去活你想要的,去满足消弭掉你自己焦虑的。
我此生,唯一感激你的,就是你送我去了皇学院洗心,爹。从今后,我们各自去活自己想要的、擅长的、喜好的。如此,我们都能活的一生快乐轻松。也给双方一个,不同人生的空间感。”
赵弘业说着,拿起了自己小时候喜欢,却只能因为父亲的期盼,而放下的木工建造模型,在手里转动着,说:“我是断不会再任由你,好似杂草一般的茎叶交缠的,指挥我要怎么活了!这四五年来,通过先生引导,我才看清楚了这个人世间的真相,哪里有半分你以前告诉我的好。
这几十年来,全是你把自己没有活到的,什么的遗憾,让我去替你达到,我一直在活你,我好不容易历经漫长的痛苦,一点点的找回来真正的自己,我是断不会再被你扯下来,继续好似吃屎一般了!”
赵德全一听,大怒,气的全身哆嗦着,用手指着赵弘业,嗫嚅的说:“逆子,逆子啊!……”
赵弘业放下那木工模型,看着赵德全的眼睛说:“爹,皇学院先生给我的,才是真正的大爱,毫无自己的存在彰显感、权威感。
他一点点的引导着我,找回真正的自己。先生说我修洗的很好、很稳。再过五六年,我愿意的话,也能成为一名皇学院里的先生了。到时候,我愿意出这学费,让爹爹你也去,如此才是人间至孝,送给爹爹你一份人生不白来一场的大礼。”
赵德全四五年来干完了一个工地,又一个工地,随着大地的恢复,花草树木也生长出来了。赵德全除了依旧的屈辱感,不觉得有啥。有一日因为避雨,躲在一家门洞内。门洞里还有一些路人在躲雨。赵德全听着那几个路人在聊天。
一人说:“哎,老王,这么大的雨水,往年这般下,这里早该能划船了吧?”
那老王回道:“韩兄弟啊,谁说不是呢。可现在呢,那清建部当真不赖啊,虽然说是官员捋下来的,但他们也是真的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了。
这几年的治理,恢复山河。你看,这雨水落到地面,很快就渗透到地下去了呢。看来我们以前对大地的硬化,真的是践踏着大地,也霍霍了我们自己。还无知的不知道是为啥造成的,反而喊着‘老天不睁眼’,好个羞愧啊……”
赵德全听在耳中,不觉得自己腰板又直了,原来自己放在哪里,都能做出来成绩啊,我这一生,也没有白来的,没有白吃王朝的饭……如此想着,混着雨水,他流下了五十年来最真诚的眼泪。
赵弘业打着伞,走在草木丛生的皇学院里,眼中含着泪,一边看着如同白练的雨水,一边想着苏晚晴先生的话。苏晚晴是黄司里洗心的引导先生。四十出头,面容清秀,眼神清澈如水。她身穿一身公子便装,平日里喜好养马。
苏晚晴告诉赵弘业:“你来皇学院已经四五年了,对于世俗间来说,就好似我们花了四五年的时间,去一步步的远远的,不露痕迹的引导着你,看护着你。生怕因为我们自身,哪怕是对你有了自己一点点痕迹的介入,都会毁了你这块璞玉,让你不能是真正的自己。
带着你从一个小婴孩,到了四五岁了。你如今到了需要自己去外面的天地里。用着这四五年里,我们引导着你找回来的,真正的自己,和那份你刚来到人世间,就有的一颗无畏心、无分别心、无善恶对错是非好坏的心,容得下万物的心,去自己的生活里,让自己一点点的做到了。
什么时候你做到了这些心,什么时候你再回来学院。什么时候,你有了自己纠结的,你就回来诉说。这里,一直都在。去外面,多玩,多看,多跟人沟通交流,去看到世人身上的美,去看到这个天地的美。
多反复的观照自己的内心里,还有没有世俗心,有了就去生活里一点点的反复清洗掉……这学院,等你回来……若你喜欢,到时候可以做导引师,去各地州县的黄司去任职,把在学院里学到的,去教化世人,让这天地,重起真正的清平,让万物共生,而不是人本位。
呵……去吧,去打拼出,只属于你自己的天地……记住,永不固化自己的认知,面对任何人,任何万物,都要谦怀,你才能让自己感受到更多的美,打开自己看向天地的更多面窗户……”
赵弘业临走时,忍不住的眼眶里含了泪,依依不舍,最终还是一掀衣摆,跪下三叩首说:“谢谢您,先生,这四五年来如此待我。这人世间的父母只是给了我身体。但先生您,却给了我重生、大道和广阔的天地,去自由无畏的翱翔。”
苏晚晴听了,忙上前扶起赵弘业,哈哈笑了:“别谢我,要谢,就谢我们的君王,景恒帝吧。是他,花了十年时间,带出来我们这些能做先生的,我们不过是有样学样的,也去带出来属于自己的缘……
让我们自己,没有白来过这个世间,没有浑浑噩噩的活着,为这天地间越来越美好的灵魂、神性回归,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赵弘业听了,不由得说:“君王,我们的君王,这般的君王,谁能不爱,谁能不拥戴,谁愿意离开呢……”
这天,军营巡守的兵士,带回来一老者和富商。另外一队巡守兵士带回来一个脸上有瘀伤,身上的衣服也破了的青壮男子和一家三口——年轻的夫妇和五岁的孩子。玄府司先传老者与富商上堂,青壮男子和那一家三口在院中等候。
卫峥,兰萱城玄司司主,原本是道门弟子,四十岁左右的他,身材高大,面容如刀削斧凿,不怒自威。一年四季穿着玄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无刃的玄铁剑。此刻正和众玄府司官员听堂下老者和富商各自说道纠纷后果。
只见那老者说:“这富商好没良心,撞了我还不承认,欺负我老汉汉一个穷人不成!”
富商在一旁急了,气噎难言,心想着这番可是难以得证清白了,气结的说道:“哪里是我撞了你,分明是你自己硬要往我的马车上撞过来的……”
卫峥听了,并未言语,只是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缓缓从老者脸上,移到富商脸上。他看得极慢,仿佛要将他们灵魂深处的每一个念头都看穿。半晌,他才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淡淡开口:“你二人真的,没有谁说谎?现在,还来得及,实话实说,莫要儿戏,不然可会后悔莫及!”
只见那老者和富商纷纷说:“所说就是事实,没有说谎,请老爷给一个公道!”
大堂之上,卫峥冷笑着,点了两名玄府司官员上前,各自用玄光术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只见当时情景如水镜般呈现在面前,前因后果,一目了然。看罢,三人相互颔首,确认无误。
卫峥三人转身,各自回座坐下。卫峥一拍惊堂木,着人去拿了老者九族入狱,具折上奏君王,批后秋后处斩。
此一番,只吓得那老者嚎哭:“我错了,我不该去碰瓷啊,饶了我吧,官老爷……我罪不至死啊……我这是小事啊……”
“哼”,卫峥一拍惊堂木,说:“晚了,当初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我君王立法,首重‘好好做人,做好人’。尔以欺诈之始,动摇国本;以老弱之姿,行讹诈之实。此风一长,人人自危,人之神性何在?商贾不敢行,路人不敢扶,此乃动摇天下之根基!
杀你一人,是惩尔之恶;诛尔九族,是断此等卑劣种实繁衍之根!我朝不缺尔等之人,缺的是能让妇孺夜不闭户的安宁!如今连累九族,也是要把尔这等祸害人间的卑劣种实存在,彻底撅根,断了繁衍。什么大事小事,小事才更见人心卑陋的!”
卫峥手指庭院中蔓生的杂草,冷笑道:“灵魂神性丧失后,人性就沦为了杂草。你可曾看到过成片的杂草,肯放弃自己看到的每一厘米土地的利益?!疯狂的向大地索取,种植什么,都是毁灭大地家园式的,一大片一种的人造美;向着自己的至亲索取;乃至到向着自己遇到的、能触碰到的一切存在,索取自己看到的利益!
我让尔等眼里只有金钱!我让尔等心里只有利益!忘了赚取金钱的过程,只是验证自己还有没有情绪,有没有遇到事了,就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先起了什么情绪;更忘了灵魂的回归才是彻底无拘无束的解脱之道……我今天就遵循了道律,将尔等这杂草暴羊,干瘪缺损的种实,彻底集体销户!”
这边人押了下去,那富商一看案子这么快就结了,前后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千恩万谢的告辞了。那边见审理完,兵士们带着青壮男子和一家三口进来大堂。
卫峥一拍惊堂木,问:“你们何事,速速说来。”
那一家三口抢先一副鄙夷神情的说:“我家旺仔今年才五岁而已,不就是吐了那汉子几口痰,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那么大一个人,就该要让着小孩的,结果还斥骂我家孩子,一点没气量。真没出息,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我家孩子挨了骂,自然要再吐他几口,结果这汉子就要动手打我家孩子。我们自然是不能算完的……还请老爷给我们这屁民做主……”
那青壮男子听了,委屈的说:“小人当时和他们一家三口,在同一个食肆里吃饭,本来是各不相干的,分别坐着两张离着很远的桌子。小人并没有招惹他们。那孩子自己跑来,冲着小人的饭菜里,就吐了一口痰。
官老爷,您说这还怎么吃?于是小人就骂了这个小孩,让小孩的父母管管自己的孩子。结果这父母二人还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没羞没臊的。那个孩子一看,又冲着我的饭菜里吐了好几口吐沫。小人忍无可忍打了这个孩子一耳光。
这二人一见,就扑了上来,不依不饶,打了小人的脸,还抓坏了小人的衣裳……官老爷,小人不愿意多事,按照惯例,小人认罚认赔就好,算我倒霉好了……”
卫峥又点了两名玄府司官员上前,各自用玄光术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只见当时食肆内双方起纠纷的情景如画面一般再次呈现在面前,前因后果,一目了然。看罢,三人相互颔首,确认无误。三人再次回位坐下。
卫峥再次一敲惊堂木,令人去捉拿一家三口的九族入狱,具折上奏君王,批后秋后处斩。
那夫妇二人一听,跌坐在地,而后只见那妇人撒泼一般窜起身,抢步上前,伸手便要撕打卫峥,一脸怒不可遏,口里嘶喊着:“这都哪跟哪啊,这叫事么!还抄斩九族!你傻逼了么?!我们要告御状!”
不待卫峥说话,那边早有兵士上前,一个大嘴巴子,就将这妇人打倒在地。卫峥“嘿嘿”冷笑,笑声中满是悲悯:“这世间,缺的是会做人的‘人’,不缺尔等不会做人的‘畜生’!尔等自以为爱子,实则是在亲手将他推入深渊。今日他敢对成人吐痰,明日便敢对他人挥刀!
尔等之爱,非爱,乃人世间‘剧毒’也!君王以雷霆手段,非为杀戮,实为救天下被尔等的存在,无辜受了欺辱的人,一个交代!既然此生为人,却不懂人伦,便去来生,重学如何为人吧!来人!押下去!”
看着被司役拖下去,堂前犹在狂骂一家人的身影,侧身对着苍天举手作揖,厉声说:“我朝君王的金刚怒目,给的就是尔等之人,撅的就是尔等如此人的种实之根。这个天下,再也不是‘我弱我有理、我小我有理、我老我有理、我穷我有理……’君王道律,行无偏倚,犯者无情,来人!速速押下去……哼,我看这朗朗乾坤,谁还敢!”
不及歇息,堂外又是一阵骚动。另一队巡守兵士,押着两家人,神色凝重地踏入大堂。一番诉说下,案情始末已然明了。
施浩外出挑水,行至方进名家院外,被其拴于路边的恶犬连番噬咬。情急之下,施浩将狗摔死。事后,两家协商未果。当夜戌时,方进名怒不可遏,竟召来九名恶汉,手持铁锹、棍棒、砖块等器械,破门闯入施浩家中。
一时间,厨房被砸,院犬遭殴,家中一片狼藉。混乱中,双方在院东窗台处激烈扭打,施浩情急之下,抓起窗台菜刀,胡乱挥刺,当场刺伤三人。其中,方进名伤势过重,当晚救治无效,一命呜呼。方进名家人悲愤交加,遂以“故意伤害罪”将施浩告至玄司。
卫峥面沉如水,只一挥手,两名玄府司官员上前。三人闭目凝神,各运玄光术。霎时间,堂中水镜升腾,当日情景,分毫毕现。卫峥目光未停留在破门暴行,反倒紧盯那‘拴着的狗’—— 它何以能咬到施浩,每一处细节都不肯放过。
水镜散去,堂内一片死寂。卫峥与两名官员眼神交换,一切已尽在不言中。三人各自回座,卫峥一拍惊堂木,声如寒冰穿石:“施浩被拴犬所噬,实乃己之不慎,自当领受皮肉之苦,自行医治。然,狗命亦命,尔擅杀之,当以命偿!
暴力私闯民宅的十人,蓄意不轨,伤人财物,判每个人诛六族,以撅其种实之根。罚没六族一切资产,除了赔付施家损坏家产,其余充公。具折上奏君王,批后秋后处斩。”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那九人连同方进名家人跌坐在堂上,心中万分后悔。那施浩更是面如死灰,瘫软在地,随即又像是被一股怒火冲顶,猛地抬头,当堂鸣冤:“大人!那只是一条狗!人命如何能同狗命并论?!狗是畜生,人是万物之灵,此乃天理!千古以来,从未闻有人为犬偿命之理!小人……不服!”
卫峥听了,脸上竟无半分怒意,反而露出一丝近乎悲悯的冷笑。他缓缓从堂上走下,玄色的官靴踏在冰冷的地砖上,一步,一步,如同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他停在施浩面前,俯视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且换位想想。若你是那条狗,被铁链锁着,所行不过四尺之地。你咬人,或因恐惧,或因护主,并无取其性命之心。那人本可离去,却因一时之忿,将你高高举起,狠狠砸下。你骨骼碎裂,五脏损伤,在绝望中死去。你告诉我,你心中,是何等冤屈?”
施浩被这番话问得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卫峥直起身,目光扫过堂下每一个人,声音陡然拔高,如洪钟大吕,震得大堂嗡嗡作响:“万物之灵?”他轻蔑地重复了一句,“真正的万物之灵,在于能容,在于能恕,在于不情绪化!不是披着一张人皮,就是人了!”
“仗着身强力壮,便可随意褫夺弱小之命,这不叫‘灵’,这叫‘暴’!与我朝那些持械入室,损害他人之财物的恶徒,何异?!”他猛然转身,一指堂外那朗朗乾坤,厉声喝道:“我君王眼中,人,不只是万物之灵,更是万物之‘仆’与‘守’!
我君王心里,是要重新接续上,那被后世人们狂妄的‘人本位’,篡改真相一万两千多年的神性!守此天地共生之序,护此万物繁衍之律!能做到这一点,才配称之为‘灵魂高贵之人’!做不到,便与那山野间只知相互噬咬的野兽,毫无分别!”
卫峥转身走回,坐下,看着堂下说:“施浩,你杀的不是一条狗。你杀的,是做为人,心中该有的‘道’,是你身为‘人’该有的灵魂高贵和资格!本司判你死,非为狗,而是为你那颗被‘人本位’的狂妄、傲慢,蒙蔽了的灵魂!”
堂下,施浩听了,面如死灰,那最后的挣扎与不服,已然被抽干,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再也说不出什么。
贞元六十九年暮夏,随着聚魂珠裹着青玄的元神离开,赶往下一个转世之地,景恒帝驾崩,享年八十三岁,身后指定嫡长子兰德继位。如此二代君王治理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整个国家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
所有的子民们抬头望向天空,只听得半空中传来渺渺仙乐,一道道金光从天而降,将他们缓缓托起。举国飞升,进入了上界仙国。隐约中,只听得君王兰德欣喜的喊道:“父王,父王,您也在这里啊,太好了,父王,儿臣还能再见到您……原来死亡,真的是根据死时灵魂的纯净度,去相匹配的空间……”
有诗曰:
人心应于世无痕,不扰万物续繁衍。
父母应于家无痕,不扰家内起波澜。
臣子应于尘无痕,不扰子民是天臣。
君王应于民无痕,不扰凡尘是自然。
作者终语:
你们可以追随与自然之道,但请是灵魂。至于眼睛,请当做灵魂的窗口,去看向整个自然界里的万物,因为它们每一个动植物,都会是你们灵魂觉醒的来源。
众生之道,皆在于众生自己手中。众生包括着天地间的万物,不独独是人。本就应互不干涉伤害,哪怕是血亲之间,哪怕是一棵原生的草,一只猫,有容而成天下之乐。
尘世间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道。每个人,都不过是借着母腹出生,来体验自己一生增益之处的。从一出生开始,就已经不再是“父母”任何一个人的什么了。而是独立的个体,无法也不能,让自己神性的纯净高贵,象杂草的茎叶交缠,陷入在一生的不死不休。
象篓里的螃蟹一样,让自己拿着世俗人的认知,相互钳制着,一起堕入悬崖。依附在世俗人热望的“情爱”华丽外衣内,包裹的腐烂蛆虫的涌动里——热泪盈眶……。去飞向自己的天地,成就自己的一生没有白来的——灵魂上的飞跃吧。
更不是笼子里的鸡,垒高的鸽子笼里,一层层的羊都不如的群居,执迷于人造物质、金钱的奴役里。而是你灵魂的自由,你脚踏实地,拥有一方院落的,对大地动植物的拥抱里。回归那冬暖夏凉的土胚房子;回归万物共生的不扰;回归那湛蓝的天空和浮云;回归那夜晚明月光照大地,而不是人造的光亮污染天地和万物……
每个人需要增益、学习的方面都不同,那是在一出生,老天早已安排好的。你只需要顺其自然,随遇而生,跟着皇学院内修洗先生的无畏心、无分别……去走,去奔向自己灵魂的召唤,这个天地间,将会永无争战、利益的大小、金钱的至上和道德绑架做成的奴役、洗脑后的活成浑浑噩噩……
只是世俗间的父母喜欢罔顾天意,几千年来,用着自己的喜好,善恶意志去扼杀掉,老天给家族、家庭的最好。睁眼看自己内心,可否容得下,容得下万物,容得下至亲的不同……不去象杂草一般茎叶交缠到至死方休。
而是每个人都向上,只活好自己的一生喜好、擅长的。把自己从杂草,一点点的去,成全为参天大树一般,能承载小鸟来唱歌做巢,松鼠来居住的,成为不光自己粗壮,还能成为一方生物赖以生存的所在,成全自己的容得下。
在未来,希望,再不会有人间的,人为“天补平均”来损毁、折辱,你们这些大树、狼、老虎、狮子、老鹰、高山的存在。让那愚昧狂妄,杂草一般的内心暴羊之举,彻底在人间消失。人人都能眼睛只盯着活好自己的天赋擅长,而不是眼睛盯着别人有自己没有的,去活了别人的一生,唯独辜负了真我。
心是蒙了尘的肮脏所在,所以请不要以尘心,去想:“我要如何如何去满足你们的认知,和‘你想要;你不想要’。”如此,玷污了你们自己的高贵灵魂;也玷污了这天地之间原本的美好;也让世俗心给你们的灵魂,去蒙尘。
万物有心而失道,然无心则道难求。有心生悲苦,莲种蕴此中。而道生,谓莲花出于红尘这淤泥。请记住“人们如何对待万物,就会相同的,也如何对待自己!”
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不过是无心,有心,无心。只是此无心非彼无心。
而我,有我独有的道,要去走。无论过去未来是荣是辱,是蒙尘还是染泥,都是我通往修仙的道。我的道,只在于我,于旁人无关。
预知下回如何 ,请看三十九回龙女转世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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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龙女青玄凡心入劫,触犯天条,转世凡尘九九八十一次。八十一世劫满,青玄重返东海神域,独留照见的红尘真相和破幻心路与世人。“天音”起,“尘”自“解”。原创龙女渡厄录,解千古人世之一切苦难,也记录下天罚之音……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