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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二十一回 龙女转世 黑水国南乐城刺史掾属肖氏子肖逸言 ...
第二十一回龙女转世黑水国南乐城刺史掾属肖氏子肖逸言
有诗曰
《故人叹》
黑水城头铁甲寒,金桂初栽共马鞍。
一拜天地隔山远,三拜夫妻玉阶寒。
渡船偶遇宗政女,一言道破旧心残。
血染眉心非超度,华南析梦觉悲欢。
聚魂珠带着青玄的元神再次行往下一处转世之地,转世为肖逸言,安住在这身躯中的心脏处,沉睡过去。
这黑水国南乐城内,刺史高昌炳膝下有五个儿子,其中最小的儿子高春君,是刺史门下掾属肖佳昌的儿子肖逸言的孩时要好的玩伴,孩子之间,并没有什么上下位者之说,只是随着年龄渐长,人生的轨迹便驶向了安守世俗礼节,去奔向成家立业。
肖逸言眼看得高春君婚娶后,似乎越发陌生了起来。肖逸言不明白人世间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若是说情,什么情不是情呢?若说情是有分别的,那有了分别、分类的情,还能是情么?这‘情’之一字的根质上,又是什么样的呢?他想不明白。
他来到年少时靠着赌坊里一场豪赌,赢来的宅院,这里似乎还留存着二人的秘密,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一年三季都吐露着芬芳,花穗如骨节,花气袭人。只是,如今桂树的香气像一把温柔的刀,剖开肖逸言的胸膛。当年他与高春君亲手栽下这株金桂时,刀鞘里还沾着漠北的雪,而今枝头花穗垂落,竟似吊唁的幡。
他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的初战——
两个孩童,骑着小马驹,铁枪是特制的,比他们的身量还短三寸。
“怕么?”春君问,牙齿磕着箭囊。
“你不觉得很好玩么?”他答得脆亮。
二人手拿着特制给二人的兵器,骑着小马驹,跟着家兵身后上了战场,跟在众人身后狂呼呐喊,心中没有恐惧,只有狠戾,只有活下来。
在经历过一次次沙场后,十岁那年,四五百人对两万胡骑,他们像两粒铜丸,箭一般的射入敌军中,然后炸裂开来,在铁蹄下蹦跳砍杀,表现出孩子敏锐身形,腾挪到骇人角度的特长。血糊住睫毛时,手一擦,就着舔一口,咸腥里竟尝出蜜味——原来少年心中无畏的悍勇,本就是这世间里最癫狂的春药。
他摘下自己的护心镜给高春君,换下高春君那破碎了的护心镜,说:“不是护着你,而是想让你挡在前面,好不好?!”
也记得十二三岁时,两人就能驰聘沙场,领兵作战,用不完的体力和兴奋,在用敌人的鲜血去洗涤,直杀得对方望旗遁逃,在那方草原上,所向无敌。即便是区区四五百人,面对两万人的敌军,也从没有示弱过,犹如四五百的猛虎冲入羊群,咬死方休。
那一年的对手也是和他们差不多年龄的宗政一族的宗政寒山。高傲的宗政寒山,哪怕是一对二,也不曾退缩过,一直占到力竭,被肖逸言在高春君的掩护下,一刀贯胸,一刀斩首,送去往生了。之所以记得深刻,是因为那宗政寒山的尸身不倒,而落地的头颅,一双眼没有闭合,一直看着西边,自己的故乡处,彷佛在说:“我高贵的灵魂,从不曾因我而玷污、折辱掉。”
在去年,高春君娶了城南赫连氏女,喜轿路过这处宅院那日,肖逸言站在桂树下数花瓣:
“一拜天地”,那年在乱军中对拜,互为后背;
“二拜高堂”,如今跪的是刺史府的青玉阶;
“夫妻对拜”,春君起身时,放下的手上戴着的肖逸言送的玉扳指,碰到了腰间玉佩“铛……”的一声响。
肖逸言突然呕出一口血,绵软的面朝着浩瀚天空倒下,惊飞满树栖鸟。肖逸言心里空了,过堂风穿过去会吹响《折柳》调。儿时好友成了家,犹如二人之间起了一道万仞高山,永远的隔绝开,哪怕是说一句话时,也是那万仞山隐在每一个字里。
而此时,高春君在洞房,正和新娘喝着合卺杯,突然一阵心悸,到嘴边的杯子,手一抖就落在了地上碎了,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桂花扑簌落地的声响。
肖逸言觉得,这里不属于他,即便是家在这里,但是他想要去寻找一个灵魂的归处,可天下之大,哪里是我灵魂的归处呢?我今生,会是如何的命运?我想要什么样的人生?肖逸言不敢想,因为他心里没有一丝前路的光亮。
他在桂花树下,埋下了布满裂纹的护心镜和一些桂花籽,然后背起行囊,谁也没有说,就去了南边,一路走,走过草原,走过丛林,翻过一座座山,渡过一条条河,在河边,坐船时,看着六个人几乎就坐满的渡船,他无意间听到一个女子说:“你若不嫌挤,可以来我这边挤挤啊。”
船板在女子脚下发出哀鸣。她鞋尖沾着泥,裙摆裂了道口子,露出里面靛青的衬布——像阴云里劈出的一道晴空。
“挤挤罢。”她笑时,右颊先陷下去,左颊却迟疑半拍,仿佛这笑容也分阴阳。
肖逸言僵在原地。五年前在雁门关外,有个萨满指着他的心口说:“此处缺了一角,将来要被雷劈开才得圆满。”
随着他寻声看去,犹如被雷击一般,他开始信了命运,这就是命运赐给自己的一眼千年。女子一身朴素无华的装扮,人畜无害的笑容,在那一刻,在肖逸言心里荡漾开,如同水波一圈圈似乎无休无止,又似乎是停止了万年那么久。
待肖逸言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瞬间而已,他礼貌的说道,谢谢你,于是走了过去,大半个身体悬空坐下。他悬坐船沿,半个身子探在江风里。女子发丝扫过他手背,痒得像是伤口在结痂。
“去南方寻死(事)?”她突然问。
“寻生。”他答得飞快,像小时候抢春君的最后一块麦芽糖。
女子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死么?柿子饼。”
“哦,死一死,呵,死一死又何妨呢。”心想着,他接过就咬,甜得发苦。
柿子饼的甜腻还在齿间黏连,肖逸言忽然发现女子指甲缝里嵌着金粉,那是黑水国阵亡将士棺椁上刮下来的往生漆。江风掠过她耳垂时,那里浮现出细密的鳞纹,转瞬又隐没成肌肤。
“我叫宗政山鬼。”她突然说,右眼瞳孔泛起沼泽般的幽绿,“你心上那个洞,是当年在落鹰峡被天狼星射穿的。”
肖逸言喉头一紧。五年前那场雪夜突围,确有一支箭在他推开高春君后,洞穿他的胸膛。因为他的心脏长的地方和别人不一样,医官说只伤到皮肉,可此刻旧伤突然灼痛如烙铁。
女子指尖点在他心口,江面顿时浮起万千星火。那些光点扭曲成北疆的星图:春君大婚那夜,刺史府屋檐下悬着的九盏引魂灯;赫连氏新娘嫁衣上,用阵亡胡将骨灰染就的暗纹;更远处,他们五岁时第一次缴获的匈奴狼旗,正飘在城南赌坊的桂花树上……
“你看”,她掰开他攥紧的拳头,掌心赫然是半枚带血的护心镜残片,“你把自己撕成两半,一半随他入了洞房,一半埋在战场吃雪。”
渡船猛地倾斜。肖逸言栽进她怀里,嗅到铁锈混着梨花的诡香。女子锁骨下蜿蜒着一道疤,形状竟与春君替他挡刀的那处伤痕分毫不差。
“南方没有你要的活法。命运就是,当你选择了战场厮杀,也就注定了要死在沙场上。就好似一个王朝选择了如何方式的诞生,也会因为那个方式而灭亡。这就是这个天地间,万物的命运!”她咬破食指,在他眉心画了道符,“跟我回战场——你欠我族人的那条命,该用你的血来还了。”
船底传来鳞甲摩擦声。肖逸言低头,看见漆黑的水影里游过一条断角蛟龙,它的眼睛是春君十五岁那年,在篝火旁替他暖酒时的暖色。
肖逸言扯开衣襟,露出与蛟龙同样的逆鳞疤痕:“这条命,你要拿便拿——但得用春君大婚那日的合卺酒来盛!”
所有少年挚友终成神魔,
刻骨相思都是降妖敕令。
宗政山鬼冷笑:“高贵的灵魂……你配么?当你把杀戮当做自己意志的磨刀石时,你就已经是工具人了。一个工具而已,你还配得上被人尊敬的,满足你的想要么?……”
宗政山鬼的话像淬毒的箭镞扎进胸腔时,肖逸言突然大笑起来。他反手抓住她画符的手,将染血的护心镜残片狠狠按在自己眉心——
“谁说我要被超度?”
镜片割破皮肉,血顺着鼻梁淌成两道朱砂符。江面星火骤然聚成火蟒,吞没了整条渡船。在烈焰舔舐睫毛的刹那,肖逸言看清了真相:
赫连氏新娘嫁衣的骨灰暗纹,拼的正是黑水国灭族那夜的星象;刺史府引魂灯里晃动的,是他与春君五岁时在战场上互泼的胡虏血;而桂花树上飘着的匈奴狼旗,背面用金线绣着“宗政”二字。
船板轰然炸裂。肖逸言在坠江时拽断了宗政山鬼颈间的骨链,十八颗舍利子崩散如星。最深处的赤色那颗里,封存着春君大婚夜摔碎的合卺杯碎片。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肖逸言想“我死去哪里了?这里也有阳光?”肖逸言摸了摸眉心,“好好的。”又看了看身上,什么事也没有,我竟然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施主醒了,这里是陈国华南寺,你不知因何,又是在哪里落水,漂浮到此,我们看你还有一口气,于是搭救了安置在此,你已经昏沉三天了,”屋里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肖逸言听闻,忙起身向僧人致谢,目光在这禅房内游移,心绪仍沉浸在那荒诞又真实的梦境里难以自拔。他望着窗外华南寺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梦中的纷扰都抛却。
“多谢大师搭救,不知寺中可否让我走走,躺了多日,身子发沉。”肖逸言向僧人问道。僧人说:“施主但可走走,除了后山和僧侣住处不便去,其它随施主心意”言罢退去了。
他在寺中漫步,路过一处菜园,见几位僧人正弯腰劳作,翻土、播种、浇水,动作娴熟而又专注。肖逸言心中一动,上前向一位年长的僧人请教,是否能让他一同劳作。僧人微笑着点头应允。于是,肖逸言拿起锄头,学着僧人的样子翻起土来。
起初,他动作生涩,没几下便气喘吁吁,但他并未放弃,咬牙坚持着。在这劳作的过程中,他仿佛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不再去想那充满厮杀与纠葛的过往,只是专注于眼前的土地,感受着泥土的温度与气息。
锄头挖到了一块石头,他一脚踢飞,心想着又是一块无用的石头……,一位老僧过去默默拿起石头,用它垫稳了菜园的篱笆,打趣的说:“施主,你看,它挡了你的路,却也稳了我的园。万物无定性,在它该在的地方,便是它的用处。”
劳作间隙,肖逸言与僧人攀谈起来。僧人问他为何神情如此凝重,似有诸多心事。肖逸言犹豫了一下,缓缓将自己与高春君的过往,从儿时的亲密无间,到长大后因各自生活轨迹不同而产生的疏离,以及自己对未来的迷茫,都一一诉说了出来。
僧人静静地听着,待他讲完,才缓缓开口:“施主,世间之事,皆有定数。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或深或浅,聚散无常。莫要执着于过去的得失,也不必为未知的未来忧虑。当下的每一刻,才是真实可把握的。就如这菜园中的劳作,每一分耕耘,都会在日后有所收获。”
肖逸言听后,若有所思。此后的日子里,他每日除了帮着僧人劳作,便是在寺中的回廊下读书诵经。华南寺的宁静与祥和,如同一股清泉,渐渐洗去了他心中的尘埃。他开始明白,人生并非只有战场的厮杀与功名利禄,还有这般平淡却又充满真实的生活。
几日后,他决定重新面对自己的生活,去探寻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不再被过往一贯的生活所束缚,去找到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生活,和人生的去向。跟寺里僧人告辞时,僧人在他行囊塞了枚佛手柑:“此果幼时极苦,成熟后反甘。”
这日他游荡到了陈国一座残破的渡山寺,觉得一种熟悉感,在这里远眺,他第一次看到了大海。于是一步步走向那里,看着海浪翻滚呼啸拍打着岩石,远胜过自己面对过的千军万马,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是不是人生里,不会总是一种生活状态,人总是要有别的活法,只不过,是有人早一步换了一种活法罢了。也许铸就那个万仞高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罢了。是自己抱着过往不放手,而忘了人生,实际上是一种不断变幻着的过程,就好比一粒麦种种入土地,它的发芽、长大、结果穗,无一不是在变中,成就了自己当初最该有的模样。那我的一生,会是什么样子的?挺有意思的。
肖逸言借宿渔村,在海滩上,见到了当地人所说的海龟,也看到了有的海龟不幸肚皮朝天,自己翻不过身子,来回的挣扎。肖逸言上前帮着翻转过来,看着海龟爬远。不由得想自己以前可真象那海龟,固守在自己沉重的壳子里。
某夜他在礁石上听潮,发现海浪冲刷的凹槽里积着淡水。渔民说这叫“潮信井,咸水退去时,石缝会渗出清泉。人要是熬得住苦,眼泪也能酿出甜。”
肖逸言在渡山寺附近的镖局做了镖师,某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他推开窗看见蝴蝶踩着露水飞起,忽然咬了口一直揣在怀里的佛手柑——原来最回甘的滋味,要等所有苦涩都风干成琥珀。
高春君后来成黑水国镇北将军,某次在回到少年时两人的秘密院落,在宅院里那棵几乎要枯死的桂花树下挖出个铁盒。里面是肖逸言离城前埋下的:半块护心镜,一包桂籽。
多年后某个上元夜,肖逸言看着夜空中缤纷灿烂的烟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陈国可比漠北的雪暖和多了……。"烟花照亮来人的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
只是前尘往事,见,不如不见……。肖逸言一低头,进了马车,绝尘而去。是呵,见什么呢?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不过是伴行长短的区别而已了。
随遇而安,不过是安的自己的一颗永不固化的心罢了,一如自己五六岁时的孩提时期。不因过去而牵怀,不因缘尽而挽留,不因分道而强求,不因偶遇而贪起。
肖逸言回了黑水国南乐城,卖掉了年少时靠着在赌坊,一场豪赌赢来的宅院,那里的一切,都没有带走。
有人说,这个天地里,如果有一个人,不管你走到哪里,都知道有人会在心里惦念着你,就是自己在这个尘世里,最大的安慰。
也有人说有钱有豪宅有权势是自己立世的最大安全保障。
还有人说无牵无挂随行既安是一份内心的强大,对外界的一切变幻都无所畏惧。
呵,肖逸言觉得都对,也都不对,这便是这个世界里的真言。哪里有什么绝对的真理呢?不过是看受体者,是谁罢了。
肖逸言去了林南国的回目山,在那里彻底了断了前半生,好似自己从未来过人世间一般。那里的山脚下,有一洼潭水,有人说那里可以直通海底的龙宫,又因为常年潭水冷寒,色黑深不可见底,附近的人,给它起名叫“寒潭”,肖逸言常会来此坐坐,因为心中,他总觉得这里跟他“有一番缘法”。
肖逸言每次下山往返采办,都会路过那里,最初时,肖逸言好奇过,走进那里凝视寒潭的水,看到水面流波无风自起,内里却浮现出龙鳞纹,他一阵精神恍惚,仿佛是看见了自己与高春君的双重倒影于水中,又好似往日的一切都在昨天一般。“逸言,你那里的天,也下雪吗?……”
而宗政山鬼,后来肖逸言回忆了起来,在二人落入水里后,遇到了鳄鱼,在二人合力之下,才击毙鳄鱼,勉强逃生,只是二人早已精疲力竭。
宗政山鬼看着他,想起了她日夜不停地用术法复盘,寻找宗政一族唯一弟弟的死亡真相。用术法复盘着,一路追踪仇人影踪。此一番就是多年,似乎不是来“超度”肖逸言去西天的,自己只是想拉一个“罪证”来,陪她一起沉沦在这份仇恨里。
沉默了一会,说:“你我仇再深,也只是一击的事,此次杀不掉你,你我恩仇便全凭上苍做主,以证我宗政一族高贵的灵魂,不堕人世之俗尘,我们后会无期。”说完,宗政山鬼在手下赶来,拽上船去离开了。而肖逸言则被河水一路冲往下游。
那之后没有多少年,山上认识他的猎户,都叫他肖一刀,指的是他去打猎,一箭或一刀杀不死的,都会放生掉;遇到知道下跪、流泪的生灵不伤害。只不过,这也是他从宗政山鬼那里学来的。
后来遇到了山上的老道长,攀谈的年数久了,才知道那是天道好自生,人贵习之,君王用之。只是世人不知道的是,这天道好自生,何止是独独面对人类的生命,它充斥在万物中的方方面面里。这尘世间的人啊,扪心问一问,你真的可曾“自生”过?
这人世间里,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很苦,历经了千辛万苦。其实这些苦,都是因为他自己内心有什么,才会带给自己什么。真正的跳出来自己内心以后。就会发现这个世间的无限美好。自己有干不完的事儿,并且会十分开心的朝着自己要做的事儿,去前进。根本没有时间去难过,感到悲伤……也就是跳出来那些——我想要,我不想要的内心所抱着的。
有诗曰:
《悟天道》
华南寺里锄新土,佛手柑中品苦甘。
渡山寺外观沧海,方知身小浪如山。
潮信井前悟真意,风干前尘味回甘。
镖局晨曦蝶露舞,过往旧事付云烟。
莫道世间皆苦难,心若无住接清欢。
千般执念皆放下,便是人间逍遥仙。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第二十二回龙女转世小赵国君王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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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龙女青玄凡心入劫,触犯天条,转世凡尘九九八十一次。八十一世劫满,青玄重返东海神域,独留照见的红尘真相和破幻心路与世人。“天音”起,“尘”自“解”。原创龙女渡厄录,解千古人世之一切苦难,也记录下天罚之音……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