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记忆：平行时空的刑侦笔记》青梧玄鸟

5、故纸堆影，古董疑云?

　　第 5 章故纸堆影，古董疑云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八点。
　　陈砚把从档案室带回来的 “镜像案” 资料摊在书桌上，台灯的光洒在纸上，映出那些泛黄的照片和字迹。他坐在椅子上，一支烟接一支地抽，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10 年前的 “镜像案” 受害者叫张慧，40 岁，是一家书店的老板。和刘梅一样，她也是在自己家里被杀，颈部中刀，现场没有痕迹，手里拿着一张空白扑克牌。调查记录显示，张慧在案发前一周，也去过 “老时光古董店”，取了一个红木首饰盒，说是她外婆留下的。
　　更巧合的是，张慧的丈夫当时也出差了，案发后才回来。而且，张慧的家里也没有找到那个首饰盒，像是被凶手拿走了。
　　“两个案子太像了，” 陈砚喃喃自语，“如果是模仿作案，凶手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细节，包括首饰盒和空白扑克牌。如果是同一个人作案，为什么要隔 10 年？”
　　他拿起张慧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温和，眼神里带着书卷气。他又拿起刘梅的照片，两个女人虽然长得不一样，但眉宇间都带着一种相似的平静。
　　“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陈砚皱起眉，开始回忆两人的资料。张慧是书店老板，刘梅是服装店老板，看起来没有任何交集。但她们都去过 “老时光古董店”，都取了红木首饰盒，都死在了自己家里，手里都拿着空白扑克牌。
　　“古董店，首饰盒，空白扑克牌……” 陈砚把这三个词写在纸上，画了一个圈，“这三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他想起王老板说的，刘梅取首饰盒的时候，有人跟着她。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为了首饰盒才杀了刘梅？那 10 年前的张慧，是不是也因为首饰盒被杀？
　　“首饰盒里到底有什么？” 陈砚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李磊的电话：“李磊，你明天能不能去查一下张慧和刘梅的关系？看看她们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交集。”
　　“好，砚哥，我明天一早就去查。” 李磊的声音很爽快。
　　挂了电话，陈砚继续翻看资料。在张慧的调查记录里，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 夏知夏。当时的调查人员曾经找过夏知夏，让她给凶手做心理侧写。
　　“夏知夏？” 陈砚的心里一动，这个名字他在年轻陈砚的资料里看到过，是市局外聘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很厉害。10 年前她应该还没到市局工作，怎么会参与 “镜像案” 的调查？
　　他继续往下看，记录显示，夏知夏当时是江城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因为在犯罪心理学方面有很深的研究，被警方邀请协助调查。她对凶手的侧写是：“男性，30-40 岁之间，性格孤僻，有洁癖，可能和受害者认识，对古董有一定的了解，作案后会仔细清理现场，避免留下痕迹。”
　　这个侧写和现在的案子很吻合。陈砚心里想，或许可以找夏知夏聊聊，看看她对现在的案子有什么看法。
　　他把资料收好，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很清新，带着点泥土的味道。远处的路灯亮着，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泛着光。
　　陈砚想起白天在警局遇到的林晚星，那个执着的女记者。或许，她能从侧面提供一些线索。但他又担心，记者的介入会打乱调查计划。
　　“不管了，先找到首饰盒再说。” 陈砚下定决心。
　　第二天早上，陈砚早早地就起床了。他洗漱完毕，吃了点早餐，就直奔 “老时光古董店”。他想再问问王老板，关于张慧和刘梅的首饰盒，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古董店已经开门了，王老板正在整理柜台里的旧物件。看到陈砚进来，他愣了一下：“陈警官，又有什么事吗？”
　　陈砚拿出张慧的照片，放在柜台上：“王老板，你认识这个人吗？10 年前，她也在你这里修过一个红木首饰盒。”
　　王老板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认识，她是张老板，以前经常来我这里买旧书。10 年前确实在我这里修过一个首饰盒，和刘老板的那个很像，也是红木的，刻着牡丹花纹。”
　　“两个首饰盒很像？” 陈砚追问，“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
　　王老板摇了摇头：“不是同一个，张老板的那个首饰盒上面有一道裂痕，刘老板的那个没有。不过两个首饰盒看起来像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花纹和材质都一样。”
　　“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 陈砚的眼神一紧，“王老板，你知道这个工匠是谁吗？”
　　王老板想了想：“不知道，这两个首饰盒都是老物件了，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东西。我只是帮她们修了一下，没问太多。”
　　陈砚点点头，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有人来买过类似的首饰盒？或者问过关于这种首饰盒的事？”
　　王老板皱着眉，想了很久，才摇了摇头：“没有，这种老首饰盒很少有人要，也就张老板和刘老板这样的老主顾会修一下。”
　　陈砚有点失望，但还是道谢，走出了古董店。
　　他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有点迷茫。线索似乎断了，古董店的王老板不知道更多信息，张慧和刘梅的关系还没查到，首饰盒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李磊打来的：“砚哥，我查到了！张慧和刘梅以前是同学，都是江城一中毕业的，而且她们的母亲也是同学！”
　　陈砚的眼睛一亮：“真的？还有别的吗？”
　　“还有，” 李磊的声音很兴奋，“我还查到，张慧和刘梅的母亲，在几十年前，都在一家叫‘红星工厂’的地方工作过！那个工厂现在已经倒闭了，就在江城市郊区。”
　　“红星工厂？” 陈砚的心里一动，“好，李磊，你现在去查一下红星工厂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去一趟江城一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张慧和刘梅的同学，了解一下情况。”
　　“好，砚哥，我们分头行动！”
　　挂了电话，陈砚立刻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江城一中。他知道，红星工厂，张慧和刘梅的母亲，还有那两个相似的首饰盒，很可能就是解开案子的关键。
　　出租车在马路上行驶，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陈砚看着窗外，眼神坚定。他知道，离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