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英语,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我觉得拼音文字远不及中文优美和先进,泰戈尔的名句“使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的英文原句“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在我看来就如同一个中学生说的大白话,毫无诗意可言。中文我可以用一百种以上的方式去形容一个女孩的美,并且让你觉得她音容如在;但英文你无论用多少个单词叠加,我都无法得到一种具象的美。 我不讨厌英文是因为英文怎么也算不上难听,我还常听一些英文歌曲。我最喜欢的英文歌是一首老歌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还有一点,一般教英文的都是和蔼可亲的年轻女老师。我们的Miss Ding就是这样的,她戴着一副眼镜,语带温柔,从不发脾气。 不过第一天上英语课,Miss Ding就给我出了个难题,她要求每个人给自己取一个英文名,以后上课就用英文名点名。说真的,我实在找不出一个英文名好听又上口的。取中文名讲究“音形义”,英文名哪有这些,根本无从下手。我搜肠刮肚了好半天,没有半点头绪。 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问了问任珍:“任珍,你的英文名是什么?” “Susanna.” “哦,苏珊娜!真是个好名字,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英文名了。”我这么说倒不是真的觉得这个名字本身有多好,主要是我很喜欢一首美国民歌《哦!苏珊娜》,这也是我最熟悉和喜欢的外国歌之一。 “苏珊娜、苏珊娜……”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也哼起了《哦!苏珊娜》这首歌:“我来自阿拉巴马带上心爱的五弦琴。要赶到路易斯安那,为了寻找我爱人……”突然之间灵光一现。 “你叫苏珊娜,那我就叫爱德华,两个名字正好合仄押韵,一个尾字仄声,一个尾字平声。Just perfect. My name is Edward!” 全中国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取英文名会按照中文译名的音韵了。我在为自己的小机灵而自得,身旁的任珍这时把头转向了一边,让我无法看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