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亚斯》严棠云

24、《黎暖庐风》

　　晨光漫过九黎部族的吊脚楼时，Claire.Adams的车马已停在寨口。老族长带着族老们迎上来，手里捧着满筐的竹筒饭，笑着说：“主公来得正好，Hector.他们正在梯田里教年轻人铺竹管呢！”
　　沿着青石板路往寨后走，远远便听见田埂上的谈笑声。Hector.Jaur赤着脚踩在泥里，正弯腰调整竹管接口的木塞，几个九黎青年围在他身边，认真记着桐油的涂抹手法。“按主公说的，把木塞浸足桐油，管接口就不会漏了！”Hector.Jaur的声音洪亮，见Claire.Adams走来，连忙直起身躬身，“主公！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的储水法子用得怎么样。”Claire.Adams走上前，指尖探进田边的竹管，清凉的泉水顺着指缝流出。九黎青年见状，连忙递来竹勺：“主公您看，用这法子引水，东南坡的田再也不愁旱了！”她接过竹勺，学着孩童的模样往秧苗根部浇水，水珠落在泥土上，很快被吸收，嫩苗仿佛都挺直了些。
　　老族长递来一块竹筒饭，里面混着腊肉丁：“托主公的福，今年梯田的收成定能比去年多两成！”Claire.Adams咬了口饭，鲜香的味道漫开，抬头却见Hector.Jaur正跟族老们商量，要把多余的竹管送给西部的百姓。她笑着点头：“好啊，让九黎的智慧，护更多人度过旱季。”
　　午后的阳光渐暖，Claire.Adams辞别九黎部族，往庐州赶去。三日后抵达庐州城外，远远便看见护城河旁的田埂上，农户们正忙着给稻穗脱粒，金黄的麦粒堆得像小山。为首的老丈见她来，连忙放下木耙迎上来：“主公！您可来了！今年的稻子收成好，我们都按约定，多留了三成粮，就等您派人来运！”
　　Claire.Adams跟着老丈往晒谷场走，见几个孩童围着粮囤跑，手里还攥着新蒸的麦饼。“上次让您操心了。”老丈搓着手，眼里满是歉意，“后来听Graham姑娘的戏里唱‘同心护家国’，我们才明白，只要主公在，埃利亚斯就不会没主心骨！”她笑着拍了拍老丈的肩：“百姓的心意，我记在心里。这些粮，一部分留着给庐州的学堂，一部分运去瀛洲，给孩子们当口粮。”
　　夕阳西下时，Claire.Adams才启程回昭关。夜色漫进寝殿时，她刚卸下短刀，就见Violet.Graham捧着刚改好的戏词迎上来，发间的素白绢花在烛火下泛着柔光。“你回来了！”Violet扑进她怀里，仰头看她时，眼里满是笑意，“九黎和庐州都顺利吗？”
　　“顺利，Hector他们把竹管铺得很好，庐州的百姓还多留了粮。”Claire.Adams坐在床榻上，将人揽进怀里。Violet.Graham窝在她胸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衣料，忽然抬头，柔软的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下巴。见Claire.Adams看过来，她眼底泛红，又主动凑上去，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比往常更软，带着竹筒饭的清甜余味。Violet.Graham的手轻轻勾住她的脖颈，身体往她怀里靠得更紧，呼吸渐渐变得急促。Claire.Adams抬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衣料下的温热，慢慢加深这个吻，直到Violet.Graham的脸颊泛起红，才缓缓退开。
　　“想你了。”Violet.Graham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Claire.Adams低头，在她发顶印下轻吻，指尖轻轻捋着她的发梢：“我也想你。”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吹得轻响，烛火跳动间，Violet.Graham往她怀里缩了缩，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像要把这几日的思念都揉进彼此的体温里。
　　夜渐深，Violet.Graham的呼吸渐渐平稳，却仍紧紧贴着Claire.Adams。Claire.Adams睁着眼，望着帐顶的暗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九黎的竹管、庐州的麦浪，还有怀里人的温热，都是埃利亚斯最安稳的模样。她收紧手臂，将人更紧地抱在怀里，像握住了满世界的暖。
　　烛火跳了两跳，将帐上的影子拉得绵长。Claire.Adams低头，见Violet.Graham的发梢沾着点细碎的烛花，便抬手替她拂去，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尖，惹得小姑娘轻轻颤了颤。
　　“今天在庐州，老丈还问起你。”Claire.Adams的声音放得很柔，混着窗外的槐叶声，格外安稳，“说你改的《春耕记》，连巷口的孩童都会哼‘同心护家国’那句了。”
　　Violet.Graham猛地睁开眼，眼里闪着光：“真的吗？那下次演的时候，我要去庐州唱！还要把九黎铺竹管、庐州收稻子的事都写进新唱段里，让百姓们知道，咱们埃利亚斯到处都是好日子。”
　　Claire.Adams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好，都依你。不过下次去庐州，得等瀛洲学堂的冬衣送完——昨日Kuiper来报，九黎的匠人已赶制出两百件棉衣，再过几日就能运去。”
　　Violet.Graham点点头，重新窝回她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缠着她的衣襟：“我跟戏班师傅说好了，等冬衣送完，就去瀛洲墓群旁搭戏台，给英雄们唱新戏。到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去。”
　　“当然。”Claire.Adams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到淡淡的皂角香，“还要带着Dylan他们，让孩子们知道，英雄们的故事，会一直有人记得。”
　　夜渐深，烛火渐渐弱了下去，Claire.Adams轻轻吹灭烛火，只留一盏小灯映着微光。Violet.Graham在她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渐渐变得绵长。Claire.Adams睁着眼，望着帐顶的暗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想起九黎梯田里流淌的泉水，想起庐州晒谷场上金黄的麦粒，想起怀里人眼底的光，心里满是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Violet.Graham忽然呢喃了一句：“Claire，明天……还要给你做麦饼。”Claire.Adams低头，见她眼睫轻颤，嘴角还带着笑，便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轻声应道：“好，我等着。”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槐树叶不再轻响，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寝殿里漫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