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封神——我追的纸片人哪吒是活的！》艾狄

9、后院传功

　　东海使者的到访如同投石入湖，涟漪虽暂平，却预示着深处的暗流。哪吒深知危机迫近，提升林昔的自保能力刻不容缓。李府后园僻静的一角，成了临时的“传功堂”。

　　第一日教学，哪吒抱臂而立，努力摆出严师姿态，讲解最基础的灵力感知与凝聚。你听得认真，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起了玩心。在他示范完毕，让你尝试时，你故意眨了眨眼，俏皮地唤了一声：“是，哪吒师尊~弟子明白了。” “师……师尊？！”哪吒显然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差点没维持住严肃的表情。他瞪了你一眼，语气有些慌乱又强自镇定：“……休要胡闹！专心感应灵气！” 你忍着笑，依言闭目尝试。然而，这个称呼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之后每次你顺利完成一个步骤，或是故意调皮捣蛋时，都会拖长了调子喊一声“哪吒师尊~”。他从最初的窘迫抗拒，到后来渐渐习惯，甚至偶尔在你喊出这个称呼时，眼底会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最初，哪吒极其克制，只用语言指导，甚至折根树枝远远指点。 “手势错了，中指应再弯曲三分。”他站在几步开外，眉头微蹙。你努力调整，却总是差一点。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上前来。温热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轻轻托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引导你的手指弯曲到正确的位置。“像这样……感受灵力的流转。”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气息拂过你的耳畔。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和薄茧的摩擦感。他的动作很快，一触即分，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背到身后，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可、可以了，自己再试一次。”他侧过身，喉结微动，目光飘向远处，不敢再看你。你看着他微红的侧脸和故作镇定的模样，心底泛起微澜，乖乖点头：“哦，谢谢师尊指点~”

　　随着教学深入，内容愈发复杂。哪吒讲解时，总是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一次，他正在讲解一个遁术的关键，却发现你正偷偷用灵力凝聚一小团水珠，试图把它变成小狗的形状，玩得不亦乐乎。 “林昔！”他忍不住提高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呵斥。你吓了一跳，水珠“啪”地散开，溅了几滴在脸上，眼神像受惊的小鹿般望过来，湿漉漉的。哪吒的心跳漏了一拍，准备好的训斥瞬间卡在喉咙里。他看着她脸颊上的水珠，手下意识抬起，又生生僵在半空，最后只是略显狼狈地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擦干净！像什么样子！” 语气依旧是硬的，但那份仓促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泄露了他真实的心绪。真是……孽障！ 他在心底暗骂一句，不知是骂你扰乱课堂，还是骂自己总是轻易被你扰乱心神。

　　然而，平静的教学时光终究是偷来的。府外监视的视线并未减少，林昔体内那股力量在灵力练习的刺激下，似乎也更加活跃。偶尔在深度冥想时，她甚至会听到更清晰的、来自深海的呢喃和呼唤…… 风暴正在逼近，而这方小小的后园，还能守护这份渐生的情愫多久？

　　李府后园的“传功”时光，成了紧张局势下唯一一块柔软的绿洲。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光斑跳跃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灵力流转的微光和不自知的情愫。

　　这日，你成功施展了一个小成的防护法诀，淡金色的光幕虽然薄弱，却稳定地维持了数息才消散。你欣喜地抬头，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哪吒，“哪吒师尊！你看这次如何？”
　　哪吒抱臂站在一旁，早已将你的努力和进步尽收眼底。面上却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嗯，尚可。灵力运转仍有些滞涩，还需勤加练习。” 虽只是“尚可”，但你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许。
　　你故意凑近一步，歪着头笑问：“只有‘尚可’吗？弟子还以为能有颗糖吃呢。” “糖？”哪吒挑眉，显然没料到你会提这个，看着你近在咫尺的笑脸，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胡闹。修行之人，岂可贪图口腹之欲。”
　　话虽如此，次日教学间隙，石桌上却悄然多了一小碟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灵气的桂花糕。你惊讶地看向他。他正背对着你擦拭乾坤圈，仿佛全然不知。
　　你抿嘴偷笑，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甜意直达心底：“谢谢师尊~这‘口腹之欲’，弟子很是喜欢。” 他背影僵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中的乾坤圈嗡鸣声都乱了一瞬。

　　一次，你练习凝水术时，因控制不当，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额前的刘海，几缕湿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颇有些狼狈。哪吒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抬起手，似乎想用温和的灵力替你烘干。然而，当你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时，那眼神纯净又带着点委屈，让他抬起的手瞬间僵住。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远超师徒的界限。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最终不自然地转向，指了指旁边的布巾：“……擦干净。灵力控制在于精微，而非蛮力。”语气依旧是指点，却软了几分。你接过布巾擦拭，心里却因为他刚才那个未能完成的动作而泛起一丝丝甜。

　　夜幕降临，教学结束。哪吒照例送你回房。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汇在一起。一路沉默，却并不尴尬，反而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你房门前，他停下脚步，为你注入今日份稳固结界的神力。
　　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立刻离开。 “明日……”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练习遁术，需远离府邸，去城郊山林。那里……更安全些。”他是在解释，更像是在为明天的独处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
　　好呀。”你点头，仰头看他，“有哪吒师尊在，去哪里都安全。”
　　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你眼中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还有那柔和的、只为他绽放的笑意。他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酥麻一片。 “……快进去休息。”他几乎是仓促地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发紧。看着你关上房门，听着里面落栓的声音，他又在门外静静站立了片刻，才转身融入夜色之中。师尊……这称呼，真是…… 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何这个林昔，总是能让他如此心乱。

　　翌日，哪吒依言带你前往城郊山林练习遁术。此处灵气充沛，环境开阔，且人迹罕至，确是修炼的佳所，也仿佛暂时远离了陈塘关的纷扰。

　　山林幽静，鸟鸣清脆。哪吒先是示范了木遁之术，身形如青烟般融入一棵古树，旋即又从另一侧悄然逸出，身法飘逸灵动。 “哇！”你忍不住轻声惊叹，“这就是遁术？好厉害！” 他从树影中完全现身，听到你的惊叹，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随即又板起脸：“莫要分心。凝神静气，感知草木之息，尝试将自身灵力频率与之调和……” 你依言尝试，集中精神与一棵小树建立联系。过程磕磕绊绊，灵力时而溢出，时而不足。哪吒抱臂在一旁看着，时而出声指点一二，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你因专注而微红的脸颊和轻蹙的眉头上。
　　当你终于成功一次，身影模糊了一瞬，勉强挪移到旁边一尺远的草丛时，你兴奋地抬头：“哪吒师尊！我好像……” 话未说完，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你面前，离得极近，正低头看着你，眼中带着未散的笑意和一丝……赞赏？ “尚……尚可。”他像是才意识到距离过近，猛地后退半步，轻咳一声掩饰失态，“初次尝试，算不得纯熟，还需勤加练习。” 你看着他微红的耳根，故意拉长了声音：“是——弟子一定谨遵师尊教诲”

　　就在你再次尝试遁术时，林中忽然惊起一群飞鸟，伴随着几声猥琐的怪笑。 “嘿嘿，大哥，看来咱们运气不错，在这儿还能碰到个这么水灵的小娘子练功？” 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散修从林深处走出，目光贪婪地在你身上打量，完全忽视了一旁调息打坐的哪吒。他们显然是误入此地，将独自练习的你当成了可以欺负的落单女修。
　　你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哪吒的脸色瞬间沉下，周身气温都仿佛降了几度。他一步上前，将你彻底挡在身后，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几个散修：“滚。” 那几人这才注意到哪吒，被他眼中的寒意和隐隐散发出的威压慑住，但仗着人多，为首的那个强自镇定道：“小子，少管闲事！把这小娘子留下，饶你……” “找死！” 话音未落，哪吒甚至懒得动用兵器，只听“砰砰”几声闷响，夹杂着惨叫，那几个散修甚至没看清动作，便已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树干上。
　　你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哪吒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只是衣袂微微飘动，眼神冷冽如冰。
　　他转过身，看向你，眼中的冰冷瞬间化为担忧：“没事吧？可有受伤？”他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握住你的手腕，检查你是否安好。他的手掌温热有力，带着一丝安抚的力度。你能感受到他刚才那瞬间爆发的怒意和此刻未平息的紧张。 “我没事……”你摇摇头，看着他为自己动怒的模样，心底涌起巨大的安全感和小小的悸动，“他们……还没碰到我。”
　　哪吒这才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还紧握着你的手腕，立刻把手松开，语气恢复了些许不自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 “嗯。”你轻声应道。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亲密。
　　你悄悄侧头看他，他下颌线依旧紧绷，似乎余怒未消。 “喂，”你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别生气啦，我不是没事嘛。” 他脚步微顿，侧头看你，目光复杂：“日后练习，我需离你更近些。”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方才……是我疏忽了。” “没关系呀，”你朝他嫣然一笑，带着几分依赖和信任，“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就像刚才，超级厉害的！”
　　哪吒看着你亮晶晶的、满是信赖的眼睛，心中那片冰冷的怒意彻底化为暖流，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保护她……是的。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坏。他甚至开始觉得，偶尔有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来捣乱，好像……也不错？

　　当晚，哪吒照例送你到房门口。他为你加固结界时，你们离得很近。月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 “今日……”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吓到了吗？” 你摇摇头：“有一点，但更多的是觉得……你很可靠。” 他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这句话很轻，却重若千钧，砸在你的心尖上。
　　你抬起头，勇敢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嗯，我相信你。”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他的目光落在你的唇上，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像是被什么吸引着，缓缓低下头…… 就在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他却猛地停住，像是突然惊醒般，迅速直起身子，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和自责。 “……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他几乎是仓促地转身，脚步略显凌乱地快速离开，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你靠在门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跳如擂鼓。刚才那一瞬间，你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汹涌的情感和挣扎。
　　差一点……就差一点……

　　然而，两人都未曾察觉，在远处更高的屋檐阴影下，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那道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落在了哪吒离去的方向，闪过一丝算计与冰冷的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