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逢春》南齐有美

8、我们都爱洗刷刷

　　两丈高的山洞，洞口很深，大约两丈高，坐落在陡峭的山下，苏行霭却知道这山洞的入口，已经布下了结界，普通的弟子根本找不到。

　　现在正值中午，几缕光线便顺着洞口的钻入，在洞内各种萤石水晶簇的折射下，使原本昏暗的山洞发出五彩的光来。

　　石壁上深浅交叠的绿色水晶如春日森林的倒影，翠得透亮；紫水晶从淡薰衣草色到葡萄紫层层晕染像凝固的暮色；粉色像是被揉碎的桃花落在石壁上，透着半透明的朦胧；而那些无色透明的水晶则如冰棱悬垂，光线穿过时在洞顶投下细碎的彩虹，与石缝中渗出的天然冷光交织，将整个洞口晕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这里像是传说中仙人飞升前的地盘，美不胜收，苏行霭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眼睛从全是珠宝的岩壁上拔下来，苏行霭才注意到一些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岩壁上，想必在夜晚里，整个山洞更加的璀璨美丽。

　　而山洞的整个地面都铺上了一层汉白玉，各种大小都有，有的甚至还有着巨大的抓痕，像是被主人从各种各样的地方一块一块的搬回来的，勉强铺的齐齐整整的，映照着岩壁的各种华光火彩更加明亮璀璨夺目。

　　可能唯一有些破坏美感的汉白玉中心的地方铺了好些干草，苏行霭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具有熏香效果的蕙草，睡久了，身上自带一股清香。

　　她正要往里面再看了看，一道苍绿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她只来得及看见一点熟悉的碎花布的一角，就被东方露华抓着，一阵风的往里面掠去，“等给我洗完澡，慢慢看！”

　　露华神君估计是早已经迫不及待了，进了自己的家之后，一路直奔自己的澡池。

　　“哗啦！”

　　还没等苏行霭反应过来，几个眨眼间，她就被丢到一塘水池里面，被溅出好大一阵水花，苏行霭从水里面浮起来，撩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把水咳出来，原本以为在3月份突然掉进水里会发冷，才发现这一大汪潭水，竟然都是暖融融的，深水底下有着金色的光芒，像是熔岩的颜色——这是一谭温泉。

　　水温刚刚好，微微的热气熏得人脸色红润起来。

　　苏行霭看着虽然玉树临风，但行事作风有些神经的露华神君，“你要洗澡，丢我干什么？”

　　东方露华不答，只一味的从袖子里面拿出几把超大的刷子出来，是给小黑包扎的同款，但一把比一把大，他一边从袖子里面掏，一边丢给苏行霭，丢的也不怎么准，有的掉在水里溅起好大水花，糊了苏行霭满脸。

　　苏行霭抹了抹自己的脸，不知怎的感觉露华神君有点生气，虽然那张端丽的脸还挂着笑。

　　东方露华对苏行霭笑的有点渗人，“兑现你的承诺吧，人类！”

　　苏行霭被他笑着盯着，感觉到了不怀好意，抖了抖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她看了看这些都快跟她人一样大的大刷子，再看了看东方露华那小细腰，突然想到一个恐怖的情况。

　　这露华神君一直念叨着什么搓澡，不会一直说的是原型吧？

　　苏行霭之前无意中发现东方露华曾经露出了冷血动物一般的竖瞳，猜到他应该是龙本位的。

　　但众所周知，龙是传说级神物，没有个几千年是没法成的。

　　所以东方露华现在的原型应该是蛟，而一只接近化龙的蛟那体型……

　　她看了看这并不算特别大的温泉，再看了看并没有修得特别平整的洞壁……

　　不会，等一下她就被挤在头顶那些尖锐的岩壁上摩擦摩擦了吧……

　　苏行霭也顾不得问了，丢掉那些恐怖的刷子，赶紧四肢刨水要爬上岸。

　　养龙固然爽，但是太大了呀！一个转身自己就被压死了！

　　她刚一攀上水边，几块芳香的东西就朝她丢来。

　　眼看就要砸到自己的脸，苏行霭不得不伸手去接，入手滑不溜秋的，好不容易拿稳了，她也就又重新掉回温泉里了。

　　苏行霭定睛一看，是几块大号香皂，不过都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圆润的的表面出现好几个抓痕，还有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咬断了，有着牙印。

　　苏行霭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东方露华轻薄红唇的位置。美人虽美但架不住他嗜好怪啊！

　　东方露华不在乎苏行霭眼神多奇怪，他露出某种势在必得的笑，眨眼功夫就把自己的绿袍脱了，露出里面是一身白色的里衣，在温泉蒸腾的雾气里逐渐变得湿润，微微透着他的肉色。

　　衣服里面是他精致流畅又充满力量的身体。精美如描的锁骨下，微微鼓起的胸膛，莹润如玉，腰间被一根同色线条紧束尽显柔韧和张力。

　　苏行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继续摸向自己的腰带，屏住呼吸。

　　东方露华却停止动作，对她露齿一笑，两颗雪白微尖锐的牙齿在岩壁水晶的光芒下显得几分阴森森，“想看？那我就让你看个够！

　　“吟——”东方露华突然仰天发出一阵龙吟，兽性的竖瞳再次出现，一刹那之间，原本黑色的眼眸刹那为碧瞳。

　　只听东方露华骨骼咔咔作响，他伸展着身躯，白色衣服被拉扯崩断，转眼间就是碎片，他不断的变大，变大，眨眼间，山洞里就出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蛟。

　　低沉犹如野兽的声音从巨大无比的蛟嘴传来，“女人，既然选了我的护心麟，我这身子就拜托你给我刷了！”

　　苏行霭眼睛惊得老大，嘴巴都成O型了，不过就是这样她也没挪开眼睛，我就看，我猛猛看！

　　这种巨蛟我见识少没见过，临死长长见识也好！

　　只见东方露华现在通身碧绿，数丈之长，简直要将整个山洞都填满，盘旋后昂扬的头快接触到岩壁，碧绿的眼眸像是两颗宝石，在昏暗的地洞里闪烁着绿色的光，狭长的口裂里是锋利足以咬断任何猎物的牙齿，猩红的信子不时吐露，两条细长的蛟须无风自动。

　　东方露华看着眼前呆住的人类，突然起了顽劣的心思，想到了这女人之前大逆不道的想法，忍不住就要吓唬她，将头伸过去靠近苏行霭，故意语气森森，“女人，听说你要养我？！”

　　苏行霭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感觉自己能被他一爪子拍死，一口咬下来自己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不过坐在这个蛟上，抓住它的两条须须，骑在身下，上能凌九霄摘星斗，下能入沧海探龙渊，那才是人生一大爽事！

　　苏行霭觉得自己并没有打消反而越加想拥有它了。

　　蛟以为苏行霭已经被吓到了，他却还不肯罢休，又把头往她面前一伸，巨大的头部挡在她整个人面前，两只竹篮大的眼睛凝视着苏行霭，不时吐露的信子舔在苏行霭脸上，惹的苏行霭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也看到了吾一口就能将你咬掉，只要你交出了鳞片，我就饶你一命！”

　　苏行霭原本闭上眼睛，任由着那信子舔着自己的脸，由着对方做完吓唬的事准备再睁开，不过再次听到护心麟，她又睁开了眼睛，略过那巨大无情的碧绿瞳孔，看到后面依旧委屈的蜷伏着的巨大的身躯。

　　不知怎么的她从碧绿的瞳孔里看到了某种熟悉的无奈和不抱希望。

　　这让她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被人送到了林广峰后，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丢在后院里，不闻不问。每日三餐都只有馒头，吃的她听见早上的鸟叫声都咽口水，许是吃的过于清淡，轮到她去给墨神医煮药时候，直接晕倒在药炉旁边，大师兄喂了一碗原本给病人喝的参汤把她救活了。

　　比她早5年入门的大师兄说，在林广丰，没有人管如果自己不劳动起来，日日都只能吃馒头，要想获得什么，就需要去争去抢。

　　苏行霭也就那样日日去墨神医面前献殷勤，只希望他能够教自己几个药方，有了一技之长，有了收入也就能养活自己了。

　　可是墨神医此人，对灵丹妙药方面颇有几分疯癫，若是他研究出新药，或者找到了有奇效的药草，心情大好，谁在他身边也能获得不少赏赐，口头传授的药方要点更是多不胜数。

　　苏行霭当时年纪还小，复杂的药方记不太住，有一段时间运气好，撞上了墨神医心情好，答应了她之后将写满了药方各种医学典籍的阁楼开放给她。

　　可是等到她要让墨神医兑现的时候，墨九尘从诸多的药草里抬起头来，冷漠的眼神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你医学毫无天赋可言，你也想去阁楼？”

　　苏行霭当时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是墨神医亲自说的，让大师兄去了下个月就让她去。

　　墨九尘看着她嘎嘎怪笑，震的放药草的簸箕都一起抖了，“我答应了又如何？我反悔了不成吗？”

　　苏行霭一瞬间脸红的像猪肝色。

　　墨九尘还说“徒儿，为师之前听你说把九死还魂草养活了，为师这里还缺几株你把它送过来吧？”

　　苏行霭承认就是那一瞬间，她就对这个人失去了任何期待。

　　后来每次师傅拿到好的药材又会哄她，说下一次就把开刀也教给她，师傅什么都教，但是每次她兴致勃勃的要学他又无限的拖延，最终一句你这样手都拿不稳针的如何能学？

　　她也就逐渐习惯了。

　　她就是用那种眼神看着墨九尘得了好药草，让她过来帮忙，答应这，答应那的。

　　她就是那样一点一点的从儒慕到伤心最后到麻木，不抱希望下去的。

　　难道自己以前也骗过他很多次了吗？他那么想要那块鳞片，对他一定很重要吧？

　　苏行霭想到灵虚真人说，这护心麟对东方露华来说就是全身防御最重要的一块，没有这块鳞片参与运转，他的逆鳞会直接暴露在敌人的视野里，是非常容易受到致命伤害的。

　　也就是说如果遇到饕餮，东方露华原本就没法压制他，再加上就会毫无优势，那她就会成为将天下置于死地的罪人，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把鳞片还给他的。

　　可是……

　　苏行霭再一次摸了摸那已经陪伴她10余年的老伙计，还是舍不得。

　　她对这块鳞片是那么的熟悉，知道它冬日里会比夏天暗淡一点，放在身上戴久了它会慢慢褪色，只要经常给它泡泡水，颜色也就慢慢回来了。

　　就比她拇指大一点的护心麟，不像他主人变身后巴掌大小的鳞片，掉下来的一片都可以当碟子用了，它是那么小巧精致，对着光照，会在翠绿的颜色上反射出七八种不同颜色的光，

　　来硬要说是某种的蛇类蜕的也说得过来，要说是一个颜色艳丽的鱼类的鳞片也说的过去，她一直以为这鳞片是她小时候在河边摸回来的，做什么都要带着它，早已经把它当做了自己的幸运物看。

　　在她心里，这块护心麟早就和她融为一体了。

　　但如今，它真正的主人归来……她岂能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赖着不还的道理？

　　苏行霭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神里面多了一些坚定，她将脖子上的护心麟解下来，递到巨大的蛟首前，“好，我还给你。”

　　那蛟狭长的口裂变大，眼睛瞪得像两个篮子那么大，似乎很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苏行霭既然就这样，就把护心麟还给他了。

　　蛟并不着急去拿，他信子收了回去，巨大的瞳孔收缩将信将疑的问，“你当真愿意将鳞片还给我？”

　　苏行霭闭上眼睛，再睁开，最后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鳞片，将它递向蛟的方向笑的坦然明朗，“是的，我从不强求，既然你很需要，我又没有任何权力能让你不收回，那就还给你。”

　　巨蛟看她表情不像作假，眼睛亮了亮欣喜的信子一卷，在苏行霭掌心一碰就把鳞片收回了。

　　二话不说，他使用本源力量就把指甲大的鳞片放大放大，和自己身上的鳞片大小匹配，然后就要用爪子把离开十几年的鳞片重新安置在自己胸口空出来的位置。

　　苏行霭知道他在召回自己的鳞片，就垂下眼去撕开自己的衣服下摆，用削竹条的刀弄了些小洞来，把被主人乱丢过来的香皂放了进去，这些香皂遇水会打滑，用一个网布装着就会好很多。

　　弄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巨大蛟头冒了过来，吓了她一跳！

　　苏行霭拍了拍心脏，觉得自己既然要养这么大的动物，就应该适应它，缓了缓就把做好的香皂按在蛟头上，搓了起来。

　　蛟头晃了晃，把泡沫甩掉，苏行霭避开他的泡沫“袭击”，再转过头来一个带着红色长长绳子的东西飞了过来，随即而来是东方露华的巨头，她先接住鳞片，再疑惑的看着东方露华。

　　东方露华在空中稳不住自己，眼看就要把这小人类砸死了，身体一扭快速缩小到普通蛇类的大小，钻进水里冒着头盯着惊讶的苏行霭，气急败坏说，“有什么奇怪的，它不愿意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苏行霭呆了呆，看了看被放大了好多倍的鳞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连不小心在它身上留下的划痕都一模一样，鳞片明明是死物，可不知道为何她却似乎看见对自己正牌主人爱搭不理的傲娇的表情。

　　并且在苏行霭和自己生气的主人面前竟然明目张胆的就慢慢缩小了，变回了拇指大小，似乎对傻傻的便宜主人不满，它弹了弹示意带回脖子上。

　　正常人看见原本死物的动作突然活了还是自己这么熟悉亲近的物品，应该是吓一跳的，但是苏行霭却丝毫不怕反而非常惊喜，她把小小鳞片放在唇边亲了亲，开心的道：“既然你选择我是你的主人，从今以后有我一块肉吃就不会少你的保养油擦！”

　　东方露华原本就对背叛了自己的东西很生气了，看着护心麟竟然公然逆主对这女人展示自己的独立意识，脸直接黑了！

　　早知如此十年前就不应该突发奇想去惹那小道士，无奈被追到那破院子和一个女娃进行交换条件，把自己的护心麟给了出去！

　　他恨恨的看着那小小鳞片，那背主玩意竟然在苏行霭日复一日的抚摸对话的情况下生长了意识，一直苦于没有灵气不足无法动弹，刚才一接触他的胸口就把他的灵气吸走不少，吃饱了就长了腿往苏行霭哪里飞，抓都抓不住！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宁愿离开本源也要待在她身边空耗灵气？

　　“哗啦”水声。

　　“沙沙——”洗刷刷的声音。

　　突然一把刷子落在了东方露华的背上，那种他想了很久的，久违的酸爽舒适的感觉来了。

　　那些被困在地下的时光里不见阳光，不能在草地打滚，不能在水里嬉戏，只能乖乖听陈青生那家伙的话，疗伤！剩余的时间TMD还是疗伤！

　　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被刷的舒服起来，他慢慢的放松身体，惺忪着眼皮任由着万恶的人类对他尊贵的神君身体上下其手，嫌弃化的小形根本挠不到痒处，偷偷的又把身体慢慢变大，在恰到好处的温泉里，享受着力度刚刚好的按摩和搓澡，把身上那些细微的痒处一点一点的恭喜搓走，一块一块的肌肤变得清爽起来，他逐渐全身心的放松起来。

　　没过一会儿。

　　有巨蟒一般大的蛟身体下传来了某个女人不堪折磨的声音。

　　“不要啊……”

　　又是一句，“太大了……不要……”

　　啊，这糟糕的台词！

　　“我快不能呼吸了……”

　　原来是被东方露华不知什么时候缠的牢牢的苏行霭挣扎着求救。

　　东方露华吐着信子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松开了自己不听话的尾巴。

　　一开始苏行霭秉持着来都来了，那就“洗刷刷，洗刷刷，我们都爱洗刷刷”就给露华神君服务到位！

　　看着那和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护心麟一样波光粼粼的鳞片，看着它们个个碧翠如玉，摸在上面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爱屋及乌的下手就特别的轻，生怕给他弄伤了。

　　但不知道为何刷子下的身体越变越大，开始选的刷子根本不够大，最后她还是用了那个有她人那么大的一把刷子，给他使劲刷！

　　步骤两步：第一步用布包着的肥皂在要清洁的地方摩擦摩擦，打出泡之后，进行第二步，拿出人那么大的刷子使出她全身的劲儿——刷！

　　刷子一刷，白泡泡都变成了褐色的。看起来光鲜亮丽鳞片下藏污纳垢，有无数青苔和灰尘泥土。不一会儿，她面前的水都有些发浑了。

　　但是苏行霭看着那些鳞片重新变得干净透亮起来，她的心情也慢慢的在变好。虽然手上很累，但她的心却慢慢的明朗了许多。

　　苏行霭给东方露华·蛟每一处都给她洗刷干净，东方露华刷的舒服了，慢慢的又变回了原形。

　　东方露华早已经把在小小的人类当做自己的仆人一样，不断的将身体曲段拱在她面前，让她搓搓刷刷。

　　那些刷干净的部位，就拱在温泉水下泡着蜷缩在苏行霭的身边，慢慢的苏行霭也就“升高”了。

　　一开始苏行霭泡在水里，后来慢慢的就变成了她骑在了蛟的身体上，到了后来，她离崖壁越来越近。

　　在她洗刷刷，洗刷刷，不知不觉间，她的背就接触到了崖壁上凸起的夜明珠，她洗刷刷的部位也来到了蛟的头部位置。

　　苏行霭捶捶自己酸疼的的老腰，害怕的看了看快距离三丈这么高的地面了，想也没想的就就近抓住东方露华的蛟角固定自己了。

　　突然她感觉她的坐骑一阵“地震山摇”把她甩下去，苏行霭抓不住就像是坐山车一样，从滑溜溜的蛟身上滑下去了，期间还能感觉到挂在胸口处的那块护心麟发烫起来！

　　苏行霭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怎么了宝贝鳞片怎么了。

　　她就被露华神君·蛟用极其威严凶狠的眼神盯着，第1次释放出来的元婴期威压，压着她动也不敢动。

　　巨蛟张大着和她人一样高的大嘴，露出狰狞锋利的牙齿，警告她：“角是我很要紧的地方，你不能碰的！”

　　苏行霭被吓的有些懵逼的点点头。

　　看着东方露华·蛟厚厚的鳞片都遮不住脸上的红晕，以及突然盘着身体缠住的某处，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那角，不会就是他的敏感区吧？

　　难道一摸就会……

　　苏行霭眼睛瞥瞥东方露华不让看的地方，眨眨眼，用一种很单纯的语气直接问道，“露华神君，你那里不用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