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以我的全部起誓 ...
-
李河？
可他不应该在业务厅吗？
反光面映射的是二楼最靠边的一间杂物间，宋捡看过去却并没有看见李河的身影。
“宋捡？”
章西见宋捡呆愣在原地轻轻触碰他的肩膀问。
宋捡回过神，说：“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章西好奇地顺着宋捡刚刚的视线看过去，身体不经意地靠近他。这样的距离，宋捡能够闻到她发间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宋捡往后退了一步，隔开一阶台阶，微笑着说：“没怎么，我们快走吧，于阳等着呢。”
说完，宋捡和章西齐齐看向早就走到二楼靠在扶手上吃瓜的于阳。
于阳甜蜜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连忙说：“对，大家都等着呢。”
章西看了一眼宋捡，脸颊上不知道腮红还是少女悸动泛起的红晕。
她含糊地说了句“嗯”就低着头往前走。
章西订的是一个中包，包间里除了最角落里一个穿着宽松体恤戴着牛仔鸭舌帽的一个女生不认识之外，其他都是班上的同学。
一进门他们就开始起哄章西和宋捡，尤其是和章西玩得好的一个女生最为起劲。
“哟，西西，我来的时候你可没接我。”
“大琪！”章西娇嗔地坐到起哄的女生身边，眼神却一直时不时地往宋捡身上瞟。
被喊做大琪的女生又继续说：“哎宋捡，寿星亲自去接你，不表示表示吗？”
“是我们来得晚了，章西，生日快乐。”宋捡从容祝贺。
章西甜甜地说：“谢谢。”
“刚好，”宋捡左手重重搭在于阳肩膀上，笑着说：“于阳最近苦练歌喉，让他给你唱首歌吧！”
于阳：“？”
“那…”
大琪刚张口，宋捡就打断说：“章西，可以给于阳一个展示的机会吗？”
章西当然不想直接拒绝宋捡，但又想宋捡为她唱首歌，只好看向于阳问：“你要一个人唱吗？”
“啊？”于阳转头对上宋捡阴测测的眼神，立即说：“当然！”
说着就拿起话筒点了一首《奇迹再现》。
宋捡看了一眼位置，大家都很默契为他空出来章西身边的位置。
宋捡装作没看见，直接坐向了那个鸭舌帽女生的旁边。
宋捡一坐下就闻到了一股烟草味，但没有平常烟草那么冲鼻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甜味。
“新的风暴已经再现！”
到了副歌，于阳也唱得忘情，跑调加上大白嗓，简直是魔音绕耳，可偏偏他自己不觉得，越唱越大声。
一直假寐的鸭舌帽女生受不了他这刺耳的嗓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唱得忘情的于阳。反手就拿出口袋里的蓝牙耳机戴上。
女生拿耳机的时候不小心将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一同带出来，刚好掉在宋捡脚边。
宋捡替她捡起脚边掉落的打火机归还给她，女生伸手时宋捡无意中看见她手腕处的纹身——Sukha。
鸭舌帽女生接过打火机，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谢谢”。
宋捡微笑点点头示意不客气。
她戴上耳机后又闭上眼睛，将自己和他们隔开来。
看着于阳越唱越起劲，底下同学们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宋捡有点后悔让他上去唱了。
忽然，宋捡余光不小心瞟到门上的玻璃圆窗，与一双眼睛短暂对上。
那人只露出他的上半张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捡这边。
宋捡一眼认出那人就是李河，因为上次那件事，他对李河的印象一直很深。
宋捡皱眉对他使眼色让他回去，可他就跟没看见一样。
无奈之下，宋捡只好起身借口去厕所出门找他。
走到门前，李河也一动不动的。虽然说他是鬼，宋捡就算是打开门也不会撞到他，但是宋捡现在心里还转不过这个弯来。
宋捡扬扬下巴示意他往后站，自己打开门，走到洗手间看了一眼隔间，确认有没有人。
宋捡问：“你跟踪我？”
李河连忙摆手摇头说：“没有，我没有！”
“那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业务员知道你出来了吗？”
李河靠在洗漱台盯着自己的脚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是跟着你身边的…的那个女生来的。我的业务员…他不知道。”
宋捡问：“我身边那个女生，你认识她？”
李河点点头，说：“她就是我想请你帮的那个朋友。”
宋捡其实很想问为什么要帮她，但是万一自己因为好奇掉进什么坑里就完了。
宋捡严辞：“我不知道你私自跑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会给其他人造成什么麻烦，所以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业务厅。”
李河不说话，宋捡想要上手去拉他，可他是个鬼哪里碰得到。
这时候他确实得承认南梦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宋捡见李河是不会走的了，就想通过红绳传到业务厅找人来处理。
宋捡的手刚抬起还没放到红绳上，抬起的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冰凉。
是李河正握着他的手腕，宋捡和他四目相对，看着他涣散无光的瞳孔，就像是在看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看久了感觉里面有一个漩涡正在将你往里拉。
宋捡呼吸一滞，他不知道李河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他前几天刚和南梦冷战，要是自己遇到危险南梦不救自己怎么办？
宋捡嗓子发干，使劲咽了口口水问：“你想干什么？”
李河的语气还是呆呆的，说：“帮帮我，我发誓若是你没有完成我的愿望，我也不会诅咒你的。相反，无论事情成败，我都愿意奉献出我的全部来报答你。”
宋捡还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看见自己红绳上闪过一道亮光。
“这是什么？”宋捡好奇地问。
“这是我的誓言。”李河笑着说：“对不起，我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可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消失之前，请你帮帮我，也帮帮她。”
宋捡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都不知道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什么誓言？什么叫做奉献全部？南梦知道了会不会打死自己？
李河松开他的手腕，问：“你想听听我和她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以我的全部起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