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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晚风呼啸,遮天蔽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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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呼呼咆哮吹得大帐唰唰作响,帐外乌云遮天蔽日,灰蒙蒙的天空明雷翻滚一望无际,仿佛遮住了行人的眼,今日注定是个不眠夜。
唐瑾头戴墨玉金纹冠,身着玄色红边莽纹袍,遵照礼法入大殿面朝御座叩拜当今唐皇渊和帝,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站于两侧,渊和帝神情肃穆,抬手郑重道“乘礼法,行宗制,勖帅以行。”
唐瑾依礼四拜,恭敬地回到,“儿臣唐锦谨遵懿旨”扣身谢旨后,随后大步走出高堂,前去迎亲。
东宫的座撵早已恭候多时,唐锦乘坐其中带着宗册,面容无喜无悲。撵外吹鼓敲锣大乐声起,鲜花锦带飘扬,一路喜气洋洋去往相府。
此时相府门前高挂红色绫罗绸缎,绣球居中,一盏盏灯笼红光四射,来往众人面带笑颜,好不热闹。往日空旷的街道此时也是人潮拥挤,前几日五礼皆全,现如今就只差东风迎皇太子亲迎。
府中四处悬挂朱砂红段,大红双喜贴满高墙,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换上红衣,一个个神采奕奕,喜气洋洋。
倾颜今日褪去素色衣衫,穿上了樱红色细云罗绸,俏颜微施粉黛,眸光若灿,美的不似人间女子。倾舞烟霞海棠锦衣,头插鎏金海棠步摇,姐妹二人站在一起,来往宾客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双喜贴于高堂,房内尽是红装,各类糕点蔬果摆满桌堂,女子间嬉戏玩闹的声音远远传开。
“二姐二姐,你不能再这么取笑人家了,人家可是要过门的人了!”
倾舞挑眉惊奇道“哎哟!我们都不知道今天小妹要嫁人啦”
宁家姐妹二人方才在大堂随爹娘打点之后,便偷偷溜入了厢房,看着她们即将要嫁为人妇的妹妹,二人喜上眉梢。
倾书今日一身大红绫罗绸缎凤冠霞帔加身,金累丝嵌红宝石步摇高悬其间,长长的裙摆绣有鎏金凤凰展翅翱翔,广袖低垂带有如意祥云纹,腰封高束挂有如意结,十指尽染大红蔻丹,粉黛精细,杏眼魅惑如丝。
端坐在床畔的人儿碍于衣着礼法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与两位姐姐笑嘻嘻的打嘴仗。
“二姐,你莫要再取笑人家了,人家也不是小女子了!”
倾书仿若玫瑰花瓣的小嘴不满的撅了起来,神色带着娇俏的傲慢,又有着些许羞涩,看着两个姐姐不好意思的使着小性子。
一旁侍奉的下人看着此情此景都不由得捂嘴偷笑,倾书这下更不好意思了,鼓了鼓腮帮子说道,“你们都不许再笑了!”
这下不止她们就连倾颜也笑了出来,倾书哭丧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她。
“大姐,你怎么也取笑我啊!”
倾颜眼中尽是宠溺的神色,捏了捏她像胭脂般羞红的小脸。
“这么个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趁机乐呵乐呵,等你今后嫁到太子府我们还怎么打趣你,不跟你说说笑话,难不成还去逗太子?”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如果不细心留意几乎察觉不到。
“姐...唐哥哥他...你...”
倾颜挑眉等着新娘子的话茬,结果没等她说完,门外就慌忙跑来了一个人。
“大小姐们,府外传来了信,太子爷马上就要到相府了,太子妃快快做好准备,要上花轿了。”
屋里的姑娘们一下惊叫了起来,慌忙准备胭脂水粉往倾书脸上招呼。
三小姐倾书也是美人一个,只是大小姐二小姐的荣光太盛以至世人忽略了三小姐的美。
世人皆叹相府福缘极深,相爷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相府夫人才貌双全知书达理,三位小姐各有各的绝色,大姐容颜倾国倾城有仙人之姿,二小姐舞姿妙曼全城无人能及,三小姐书法登峰造极,每个人各有各的所长,让人好生羡慕。
盛装打扮,唇红齿白,眼中泛光,倾书眸光含泪看着众人,伸手抱着宁相夫人,终是没忍住声泪俱下。
“娘,我好舍不得您... ”
“傻丫头,你长大了,迟早都要嫁人的,这大喜的日子哭可是不吉利,快别哭鼻子了。”
“娘...”
宁相夫人宠溺的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为她补了补红装,盖上大红盖头。
美人垂目,盖头落下时微笑着看了倾颜一眼。
倾颜眉目微跳,再想一窥究竟时盖头已落下,看不清帘后美人风情,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一夜宿醉,屋中尽是酒气,倾书推门而入被熏得秀眉直碾,身旁一人赶忙递上手绢,她遮鼻走进书房。第一次来到唐瑾的书房,充满惊奇。
屋内拉着窗幔有些黑,看不太人影,她出门叫人提了一盏灯笼进来,开始认真打量。只见大厅摆着一张硕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摆满文房四宝,书桌后一张墨色山水屏。四周围栏处错落着大小不一的书架,书籍多得要溢出来满墙墨宝字画,条案上尽是奇珍异瓶。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倾书有些着急,拉开窗幔才看见内室床榻上缩着一人,床上地上都错落着大大小小的酒瓶。
倾书叹了口气,走进前去,刚要伸手帮他盖上被子,却看见他手里攥着一幅字画,废了好大劲才拿出来,唐瑾眉头紧皱着在梦里也极其不满。
字画打开的一瞬间,倾书银牙几欲咬碎。
画中一人穿着雪白纱裙,轻施粉黛,墨发飞扬,发间只有一多墨绿兰花簪,笑容倾城,正是她的长姐宁倾颜。
不觉间字画被捏出了条条折痕,倾书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中怒火,看向手中明烛,轻哼了一生。伸手将字画点燃,火势韬韬,不过瞬间字画就被燃烧殆尽,只剩下些灰烬。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倾书松了口气,赶忙将床榻旁的灯架推翻,油灯拿出,摆出一副字画被油灯误燃的架势。回过身时之间唐瑾已然清醒,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门外下人轻轻敲了喜房内的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谁知倾书已经在屋内梳妆,映着满屋狼藉显得格外诡异。
一干众人参拜在屋内,齐声道“参见太子妃。”
倾书拿着梳子轻轻扫了扫发尾,眼神都没给他们,只是道了句。
“起吧。”
众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看着新任太子妃。
“你们把这屋子里东西都清理清理吧。”
“是,太子妃。'
倾书轻轻转了转小拇指的指套,有意无意的说着。
“昨夜你们可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众人心中一慌,领事见状赶忙答到“回太子妃,昨夜我等在外守夜什么都未曾听到也未曾看到。”
倾书眼睛似有似乎的瞟了领事一眼“你叫什么。”
领事赶忙跪在她身前,行大礼,恭敬地回复。“回太子妃,奴婢叫夏川是太子府二等管事,专门负责后院的衣食。”
后院顾名思义就是太子的后宫,但因当今太子未称王顾称后院。
“今后可愿跟我。”
夏川心中一喜,面容夸张的将喜悦放大,赶忙谢恩。
“夏川自是愿意跟随太子妃,今后自当全力服饰太子妃,尽犬马之劳。”
她勾了勾嘴角,有些讥讽。
“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去与太子说道说道。”
“是,太子妃。”
倾书忽然起身,神情再没昨日的傲慢愤恨,眼中含情的赶往书房。
一夜宿醉,屋中尽是酒气,倾书推门而入被熏得秀眉直碾,身旁一人赶忙递上手绢,她遮鼻走进书房。第一次来到唐瑾的书房,充满惊奇。
屋内拉着窗幔有些黑,看不太人影,她出门叫人提了一盏灯笼进来,开始认真打量。只见大厅摆着一张硕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摆满文房四宝,书桌后一张墨色山水屏。四周围栏处错落着大小不一的书架,书籍多得要溢出来满墙墨宝字画,条案上尽是奇珍异瓶。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倾书有些着急,拉开窗幔才看见内室床榻上缩着一人,床上地上都错落着大大小小的酒瓶。
倾书叹了口气,走进前去,刚要伸手帮他盖上被子,却看见他手里攥着一幅字画,废了好大劲才拿出来,唐瑾眉头紧皱着在梦里也极其不满。
字画打开的一瞬间,倾书银牙几欲咬碎。
画中一人穿着雪白纱裙,轻施粉黛,墨发飞扬,发间只有一多墨绿兰花簪,笑容倾城,正是她的长姐宁倾颜。
晃晃悠悠没过多久,两人就在医馆门口停下,医馆刚开门不久,药童还在门口挂着招牌,乐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心情看上去极好。
“打搅一下。”
没有人理会,药童依旧在自顾自的忙活着。
唐潇此番额头上青筋凸显,现在这些民众怎都如此嚣张无礼,他耐着性子又说了句。
“打搅一下。”
还是没人理会,他伸出手就要去拽店小二,倾颜慌忙拦下,跟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乱动。轻轻拍了一下药童,药童这才回过神,看这俩人笑了笑了,把让他们带进屋中。
药童应是有耳疾。
屋里一位先生,年级花甲,留着长白的山羊胡子,眼中炯炯有神,拿着一本医术不停的念叨着,看到二人进来才笑眯眯的将书放下。
“二位可是来寻子呀。”
这老医生怎如此没有正行!倾颜嘀咕了一句不想老先生年纪虽大耳朵却极其好使,听了去,及不开心。
“姑娘此话怎讲,我好意问你二人,你不领情也就作罢,反倒说起我来。”
倾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唐潇赶忙拱手行礼。
“还请老先生原谅,我二人来此另有病由,并非为了寻子,劳烦老先生一看。”
老医生摸了摸胡子,依旧有些不开心,脸上岁月的沟壑拥挤着簇在一起,像极了山间的溪流,伸手招呼了一下。
“坐吧。”
倾颜老实的伸出手,老先生隔着丝巾搭脉许久,滋滋称奇。
“你这体内中五冠蛇毒,本命不久矣,奈何身中却有其它毒因,相生相克,硬是这蛇毒生生克了下去。”
唐潇一听她体内还有别的毒,着急的一下拽着老先生赶忙问到。“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老先生身子骨虽是硬朗,但是被这么一拽也险些一个踉跄,生气的胸膛剧烈欺负,鼻息喘着粗气,山羊胡子乱窜看上去就像田间老水牛。
“你二人怎都如此没有礼数!若不是这姑娘体内毒因奇特,我早将你二人轰了出去。”
“伤口毒已清,已无大碍,只要好生修养不日就可痊愈,只是难免会留下伤疤。”
一听无大碍唐潇松了口气,赶忙道谢。
“多谢老先生,只要体内毒素被清除,伤痕唐某自有办法。”
老先生不屑的哼了哼,伸手比划了几个手势,提笔开始开药方,药童会意开始抓药,不多时就将药全部抓气。
“一日一副,连服三日,伤口用这副药,直到伤口结痂为止。”
“多谢老先生。”
“多谢。”
“谢什么,交钱走人。”
老先生又拿起医术,看也不看二人,走到窗前又开始钻研医法。
两人交完钱拿着药出门,唐潇刚要翻身上马被倾颜拦住。
“先去买匹马,你教会我咱们好赶路。”
“能不能不买。”
“不能。”
唐潇撇撇嘴,极不心甘情愿像个被受欺负的小媳妇,吭叽吭叽半天才说出话。
“不用买了,一会有人送,先去客栈。”
此时的宁倾颜和唐潇同行在客栈俩人吃完膳食之后无趣的摆弄着棋盘,棋子是普通的木棋入手有些涩,倾颜忽然想起竹林院中的玉琪,触手温凉。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唐瑾挑了挑眉。
“是不是刚才的膳食不和胃口,醉花鸡我也没见的你动几口。”
“这里的醉花鸡不比落日城。”
“那是自然,一城一世界,落日城中醉花鸡名扬四海,这建业城最兴花瓣鱼,外酥里内入口即化,花瓣做食甜而不腻,滋滋滋,也是有些馋了。”
倾颜眉头一皱,看着他甚是不喜。
“你为何不早说每个醉仙居的头牌菜式不一样。”
“咦,我以为你早知道。”
唐瑾一脸无辜,摊开双手,一幅你也没告诉我你不知道的模样,倾颜气急不再看他。
“好啦好啦,一会忙完了正事我再让他们给你做一份,把这里的鱼都给你上一遍。”
倾颜撇了撇嘴没理他,门外咚咚作响,人影晃动显然来了不少人,唐潇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往日的霸道张狂。
“进来。”
店小二推开门,一位青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走进屋中,身后侍卫要跟随被他一个手势挡在了门外。
中年男子双眉异常乌黑显得十分粗犷,身材高大,肥硕的锦衣有些要撑破之势,走到屋中对着唐瑾恭敬一拜,声音出乎意料的柔和。
“接下来我都已安排妥当,等你元气再恢复一些咱们就启程,城主府会出一路马车和护卫做幌子,咱们骑马南上走山路,边城关外再转水路。你所中之毒来自塞外苗家,看来苗家已与大明皇朝串通一气,我若再不及时归军,怕是要生乱子了。”
倾颜认真看了看他,笑了笑了说。“好。”
夜幕刚要降临,城主府便出了一队马车,左右护卫不下百人,浩浩荡荡的一队马车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倾颜二人乔装打扮藏在队尾。
待出了城门路过树林之时二人便悄悄离队一路向南,林中早备好宝马一匹,马鞍上安了软垫,舒适不少。
唐潇将倾颜抱至身前,一手环住其腰身一手拉住缰绳.
“睡一会吧,醒来我们便能赶到月前关。”
腰间的大手炙热而有力,倾颜有一瞬间的失神,而后轻轻点了点头,靠着唐潇胸前闭眼休憩。
马儿轻轻嘶鸣一声,开始狂奔,唐潇看着怀中人儿止不住唇间笑意。
从城中出来的马队第二日刚过河道便被伏击,无一人生还,张狂听闻此事沉默许久。
不久唐朝三皇子唐潇度边城时遇险,车队无一生还的消息便纷纷传至大江南北。无疑给刚至边南的唐朝大军在士气上一记重创,霎时间朝堂动荡。
众将军面面相觑,看了看彦顷,而后纷纷重重点了点头。
“大明早升战意,苗族已归属其下,我来路特地散播消息,相信不久大明就有异动,我们将计就计先莫将我回营之事散播,暗中部署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稍后将营帐中再备上一副床褥,尔等抓紧时间备战,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
“属下明白!。”
“属下告退!”
营帐中瞬间清净不少,不多时便有人来加了一床床褥。
“为何不再分一营帐?”
“营帐有限,而且你住在我这里也方便。”
倾颜挑挑眉“你我二人若是信使又岂能住在主帅的营帐。”
“谁说这里是主帅的营帐了?主帅未到自是没有营帐。”
拿起桌子上的地图,倾颜细细看了起来,索性不再理他,反正他总是有理。
如今贵为太子妃,早已不同往日,倾书一身烟霞色凌云纹锦衣,头戴鎏金穿花金步摇,一步落下轻轻摇摆叮叮作响,贵不可言。
“钰儿来了,早些皇嫂一直在忙内务也未有时间来看你,已是晌午定是饿了吧,快坐下用膳吧。”
“小书儿...”
“傻丫头,如今可不能再这么唤我了,要叫皇嫂了。”
唐钰瘪瘪嘴看了眼自己的皇兄,见其没有丝毫表示,乖乖叫了声皇嫂。
“乖钰儿,快坐下用膳吧。”
一顿饭渐到尾声,想吃的菜依旧没上,本就不快的唐钰满是哀怨的看了眼自己的皇兄,唐瑾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
“来人,去看看醉花鸡为何还未好,小公主在等下去怕是要吃了本太子了。”
下人纷纷掩手低低一笑,而后出门前去请菜,不多时便有人端着食盒前来,远远便有甜甜的香气袭来。
唐钰波不急待的打开食盒盖,热气混合着花香和酒香扑鼻而来。
“哇!好香啊!快快我要净手!”
倾书看着掩面笑了笑,吩咐道。“来人,给公主净手。”
净手过后倾书迫不及待下手就将醉花鸡分解,拿了一只鸡腿分给唐瑾,另一只迫不及待塞到了自己嘴里。
沿着树林一路走至小溪边,倾颜思虑了一番过后拿起树枝开始捕鱼,不多时就抓上两条大鱼,也是秋收时节连鱼儿都格外肥美。
待到唐潇赶来时正看到小溪边悠然自得的倾颜,拿着两袋果子愤愤不平的坐下,抓起一只烤鱼就要下嘴。
“我倒是没想到你喜欢食生鱼。”
“嘿,我还就是喜欢食生肉,小心哪日我把你吃了。”
倾颜懒得理他,继续转着烤鱼。
“你这个人,我为了你爬树摘果子,你竟然撂下我自己先跑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这一路走来,可发现了什么。”
乖乖将烤鱼又放了回去,唐潇邪魅一笑,“发现了你的足迹,不然我怎会一路追寻至此。”
彦顷沉吟一声,伸手指了下地图。“刚才听闻明军抵达宛城,宛城紧邻徐州,而徐州乃是月前关和边城的中轴之地,异常关键,若是明军拿下徐州月前关定不保,如此深入皇城便是易事。”
唐潇尉猿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凝重,若真如彦顷所说那唐军定势如败势,更何况军中细作还未拔除。
“我明日与将军一同前去查看后山暗道,这个暗道绝对事有蹊跷。”
“好,明日你与我一同前去后山果林,唐潇你小子就好好留在军中坐镇,以防明军有异动,我现在速去准备。”
果断说完之后尉猿转身就向帐外走去,手还不及大帐,便听唐潇问声传来。“大哥,东南可定?”
“定有一人。”
尉猿离开后,唐潇伸手拍了拍彦顷的头。“你这小脑袋倒是聪慧异常,快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晨起。”
朝中信使被大明细作所伤,大营中军医急的手忙脚乱,众将士将大帐外围的水泄不通,彦顷等人归来看到的就是这番光景。
唐潇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之上,伤口被包扎过后依旧能透出点点猩红,军医显然是上了年龄,一顿忙活下来额间尽是汗珠,虽是如此却仍是有条不紊的一一安排嘱咐。
“大人所中之毒乃是苗族虫毒,但幸有风栖谷万解丹,休养数日也就无碍。”
“多谢大夫。”
“大人客气,此乃小人职责所在。”
军医拱手作揖离开后帐中一下没了声响,众将军皆一言不发。帐外忽现惊雷,乌云遮天,想来是大雨将至。
“你小子怎会被小小细作所伤!你,平日十数人皆难近你身,大战在即,你却卧床抱恙...”
君墨染一言不发,双目深沉静静看着尉猿一脸盛怒之气。尉猿看他的模样刚想怒吼出声,却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看了眼众将发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晚风呼啸,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