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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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照，能不能你每次都带点具有代表性的病人来？别什么人都往我府里带啊。”一道温润的嗓音却是恼怒的语气响在冯建宇的耳边。
他卷翘的睫毛颤了几下，眼睛便缓缓睁开。他将迷茫的视线投在了床边的两个人身上，问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啊？”话语之中防备和疑惑比比皆是。
徐行翻了一个白眼，收起了搭在冯建宇左手手腕去测脉搏的手，没好气地回道：“哟，醒了。我，徐行，关中人都称我是“鬼面神医”，因为我能把死去的人治活。而我身后这位算命先生蔡照，是救了你的人，但是他却看都不看你得了什么病就急冲冲地把你送过来了。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治的。要不是看在……”徐行回过头去，从头到脚地浏览过了一遍蔡照。
“你们俩是一对啊？”冯建宇问。
不问还好，一问就像是点着了火药引，把徐行给燃了个透：“什么玩意儿啊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再说了两个哨兵，是要在做一爱的时候狂一躁化自一燃而死吗？”
冯建宇眨了眨他的大眼睛，再加上左眼下头的泪痣，他的神情显得十分无辜。当他看到了徐行身上一条正卷着尾巴小憩的变色龙，和蔡照身后正趴在地上闭目摇尾巴的白虎时，才明白，两个人似乎连养宠物的品味都不大相配，怎么可能是一对呢？
“神医，你的变色龙哪儿买的？”
这句话却换来徐行一个爆栗。
冯建宇捂着额头痛呼，质问徐行道，“为什么要打我？”
徐行却道：“既然你问到了量子兽的事情，我们就不得不认真起来谈一谈你的病。你服用霜丸过多，导致体内各种器官暂时性一罢休工作，所以你才陷入昏迷状态的，而且你服用霜丸过多，量子兽发育一直未完全，就算你看得见别人的量子兽，你的量子兽也只能你被标记之后再出现了。看你的服饰我也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想过早被标记？所以啊，我给你服用了极丹，在一个月左右能够完美压制住你的发一情一期。当然，你别作死地去凑近那些拥有最浓郁最霸道的信息素的人，那只会让极丹功效消失，你的发一情一期变得犹如泉水喷涌，一去不复还了。”
“……那我继续服用霜丸不就行了？”
“他娘的你还想服用霜丸啊？！你也太不……”徐行闻言立马暴跳如雷，蔡照伸手捂住了徐行的嘴，然后对冯建宇说道：“你当然不能使用霜丸，它已经危害到了你的身体了，再吃你就可能会患上永久性的疾病。而且你也不能辜负我和徐行徐神医的救命之恩。”他的嗓音低哑，说话一字一顿，这让冯建宇发热发昏的头脑冷却了下去。
冯建宇自知蔡照说的话一点儿错都没有。徐行和蔡照救了他一命，他不能因为一己之利就去伤害自己的身心健康，还让徐行付出的医治毁于一旦。
“可是，我要是抑制不住发一情一期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冯建宇问。
徐行伸手扒拉下蔡照捂着他嘴巴的手，急吼吼地说道：“那就遇到对的人就嫁了吧。”
夏日夜晚的知了声聒噪得紧，一声接一声毫无间断。徐行的宅院里头有口小荷塘，里头的蛙鸣也是不肯停歇。冯建宇被吵得翻来覆去实在是无法入睡，心里又是沉甸甸地。闭上眼睛怎么也是进不了梦乡。
冯建宇只好从凉席上起身，他没有点灯，就着流进屋里来的月光就这么摸索到了门口，一下子就推开了房门。
那道漆黑的身影立马被他捕捉住。
“怎么着？睡不着？”黑影晃了晃手里的玩意儿，是酒壶，说道，“你来陪我喝几杯？”
冯建宇闻声便晓得那黑影的主人是蔡照了。
他心里也实在是烦躁，但他却不傻，喝酒可是向导思维云紊乱导致发一情一期加速到来或是在过程中点燃欲一火的最佳方式。他晓得，蔡照是在试探他有没有把白天的谈话记到脑子里。
“借酒消愁愁更愁，比起喝酒，倒不如找个人把心里话说出来要更有用。”冯建宇慢慢踱过去，然后毫不介意地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去。
蔡照瞟了一眼身边低头坐着的人，那双大眼睛里头能够看到水波粼粼的小荷塘，以及荷塘里头的月亮。蔡照说道：“瞧这话说得……你怎么就突然成熟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啊？我本来就已经弱冠三年有余了。发一情一期能拖这么久恐怕就是靠着霜丸的吧。”
“不是恐怕，而是肯定。”蔡照喝了一口酒，低低道。
“……哦。”
“对了，”蔡照从怀里捞出一个玉佩来，递给了冯建宇，“这个是你那天昏迷的时候，掉在地上的。应该是你的吧？”
“嗯是的。谢谢了。”
冯建宇应完之后，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出声。
蔡照一口一口喝着闷酒，冯建宇可以清晰地听到酒壶里头为数不多的琼液在晃动。
良久过后，蔡照侧头说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嗯也不算是故事，要不要听？”
冯建宇回，“你说。”
“都说一见钟情不靠谱，我原先不信，近阶段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不自信了，我居然会赞同这种说法。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他带着他的小厮到我家的染坊购几匹好布。那时我连弱冠都未及，可我却能够明白，那种意味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一脸茫然，跟没睡醒似的，用海棠色发带系着的长发在微光下泛着栗色，穿着白净的长袍，却是柔若无骨地靠在一旁的丫鬟身上。说实话，当时我就在想，他要是能靠在我身上该多好。
“由于我的发呆，第一次见面我并没有和他搭话，但是从此便开始追求他。”
冯建宇“咦”了一声，“哦，是市末的那家绛色客栈老板啊。”
“对对对，嘿你知道吗，他的量子兽有多可爱多跟我的无忧相配……一只白绒绒的小猫，发起飙来跟无忧好生相似。他抱着那只猫的时候，神情温顺极了。”
“等下，”冯建宇听着听着突然说道，“那你开头说的话，是不是你要放弃……追求那位？”
蔡照沉默下来，连酒都没动，半晌后才道：“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