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慕少艾》胭脂牡丹

13、十三、为浴缸梦找个家

　　“昨晚有个男的给你打了两个电话。”陶庆红说。
　　“哪个？”
　　“他没有说，只问你去了哪里，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来。”
　　难道是我爸爸？我急忙问：“你有没有说我去了哪里？”
　　“我说你跟同学出去了，他问男同学女同学，我说女同学。”
　　“周末没有出去？”
　　“我跟曹丽丽约好逛街。”
　　过了一会儿，跟陶庆红一个班的曹丽丽来叫她，我闲着无聊，跟她们一起逛街。我们坐免费班车到市西路的女人大世界。逛了一下，她们觉得女人大世界的衣服比较贵，就逛市西路。市西路是个很大的服装市场，有三四条街，我们经常逛的是立交桥下的市西路。两边商铺林立，桥下的一溜房子，两边是摊位，中间长长的过道，我们跟随人群左顾右盼。喜欢哪一件，就走进去，布帘子一拉，在里头试衣服。陶庆红最喜欢逛，她总能慧眼识衣服，把人家喊到天价的衣服还到地上来。我就没有从众多的沙子里边找到金子的本事，所以我比较喜欢看街上的橱窗，看见哪件衣服好看，又贴着减价的标签，我就进去看一下。不过我买衣服的时候不多，除非是换季，我又没有可以穿得出去的衣服，逼得我不得不去逛街。我仅有的生活费需要分配的地方太多了，每个月都捉襟见肘。我十分羡慕那种能把几百块钱安排得像几千块钱那么富有的女生，她们吃也吃了，穿也穿了，从不为钱发愁。而我，没买水果，也没买零食，也没买两件衣服，钱就是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她们两个逛得津津有味，我早已走累了，通道还很长。里头空气不好，我每次逛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逛到大西门，我们三个都没买东西，坐着公共汽车回了学校。虽然很累，但身上臭烘烘的。我收拾东西，决定去洗澡，大不了奢侈一把，请人帮我擦背。徐文清打来电话，让我去校门口等他。
　　徐文清在学校附近的小区找了一个一居室的房子。他说昨晚本来想带我看房子，打了两个电话，我都没在。
　　“我跟同学出去了。”
　　他没有说什么，带我去看房子。我看见客厅里有沙发，有电视，有洗衣机和冰箱。卧室里有一张大床，铺着干净的褥子和被窝，两个枕头并排着。落地的玻璃窗，黄颜色的窗帘，外边有个小小的阳台。我很高兴，我还以为屋里脏兮兮，什么都没有，没想到他已经打扫过了。我看了整体厨房，看了卫生间，虽然没有浴缸，我还是很高兴，巴不得好好洗个澡。
　　“厨房你没买锅碗瓢盆？”
　　“我们下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到附近的超市买。”他给了我一把钥匙，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去大超市买了一个电饭锅、一个炒菜锅、锅铲、菜刀菜板、几个碗碟和筷子。我觉得超市卖的东西好贵，他说不要紧，买东西本来就该买质量好的。我问那里可不可以洗澡，他说可以，但是没有洗浴用品。我们就买了洗发香波和沐浴露，毛巾和牙刷牙膏。东西太多了，我们打车回家。
　　“好累！”我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今天逛了一天，脚疼。但是我还是忍耐着站起来，我喜欢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免得心欠欠的。把东西归置好，我进卫生间，才发觉没有买拖鞋，大夏天的，将就吧。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衣给我，我一看是吊带的真丝短裙，有点不好意思。我用水冲了一下，洗了头，打了一遍沐浴露，冲干净就出来了。他也进去洗了一下，穿着薄薄的睡衣出来。我躺在床上，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像普通的夫妻一样。
　　早上，我醒来，他还酣睡得像一个小孩，呼吸慢慢起伏，带着微微的鼾声。我觉得不可思议，就像做梦一样。我的身边居然躺着一个男人，就像我从前想象父母的情形，就像电视里的镜头。不同的是我父母好像天生就睡在一起，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随时会离开我。但是天天就睡在一起的父母感情并不太好，经常听姐姐说爸爸跟外头的女人怎么怎么的。有一次，有个阿姨上我们家来，她男的突然打上门来，我爸爸躲了出去，那男人就打他老婆，还是我妈妈上前拉开的。我父母动不动就吵架，我经常想他们干脆离婚算了。我妈经常骂我爸没良心，说为了我和姐姐才没跟我爸离婚。我一想就恼火，没有感情的婚姻维系来干什么，他们难受，我们也痛苦。可惜我始终也不敢跟她说实话。
　　我经常想，我如果嫁人，一定对我的丈夫讲，如果他不再爱我，千万不要在我背后勾搭女人。我绝不允许他脚踏两只船，他如果爱上了别人，一定要明明白白跟我讲，我不会跟他纠缠不清，我会跟他离婚的。所以，徐文清如果要走，我会大大方方让他走，不会要死要活。
　　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在别人眼里，我就是第三者，或者叫情妇，但是我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个人陪伴我。也许我将来嫁不出去了，但是我总会认识男人，如果我需要男人，我想我主动献身，应该会有男人要我。不行我就去找个离婚男人吧。
　　胡思乱想一通，我穿衣服出门。小区就在我们学校背后，过一条马路就是菜市，我买了一点米，蔬菜和猪肉。回到家发现没有调料，我又下楼，去超市买了花生油和调味品。他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我，我一看饭煮好了，就快快地炒了菜，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麻婆豆腐，和一个白菜豆腐汤。没有餐桌，我就把饭菜摆在茶几上。
　　“你还会做菜？”
　　“我只会做这两个。”我看见他吃了一口，小心地问：“怎么样？”
　　他点点头，说：“恩，不错！”
　　我一样尝了一口，不咸不淡，可以下咽。吃完饭，他把碗放在桌子上看电视，我看他没有洗的意思，我就把碗收进厨房洗了，把茶几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