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好朋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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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过去一半，姜奶奶说因为他在家，瞳儿就没时间来找老人家玩，这一个月来耳根子清静了不少，但也是无聊闷的紧，所以他跟瞳儿常在客厅玩，也好陪着爷爷奶奶和外公，老人家有时候也不讲话，就是看他和瞳儿在做什么，听他们二人的对话，有时瞳儿闲不住来回蹦蹦跳跳，让老人家的老花眼是更加的老花，眩晕晕的说着：瞳瞳呀，别跳了，再跳就要晕了真要晕了。
话是如此说，可三位老人家就是一脸笑呵呵，嘴巴怎样也闭合不起来，没一会功夫又关心起她来，这个问瞳儿渴不渴呀，那个问瞳儿饿不饿，再不然就是问要不要睡个午觉之类，有时常让他误以为瞳儿才是他们的嫡孙女，而他是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瞳儿能讨人喜欢才是重要的，只是光芒被李晓瞳小妹妹给夺了不少，这情形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酷暑的午后吹着冷气，瞳儿在他床上滚来滚去，大概是不感到热人一舒服，昏沉沉的眯了个半眼撑不到十分钟就睡下，小心的帮她盖上被子，趁她午睡时上网查了一些资料，时间一恍就是一个半小时过去，瞳儿缓缓的爬起来坐在，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再用手揉着眼睛。
赶紧二大步来到床边，“瞳儿又忘记了吗 ?”
“瞳儿是要忘记什么呀 ?”
“不能用手去揉眼睛，没关系，我全帮瞳儿记着就好。”
瞳瞳忽然低头看了看盖着薄被子的自己，“宇皓哥，瞳儿尿尿了。”一脸做错事要哭要哭的模样。
“尿尿 ? 好，没关系你先下来，我们去妈妈把衣服换了就好。”
宇皓帮瞳瞳掀开被子拉起她，突然二人全都愣住，她的裙子和床单都沾了一小片血迹，瞳瞳开始抖起身子，她脸上的表情是害怕并且苍白。
“宇…宇皓哥，血…好多血，瞳儿流血了。”
“你哪里痛 ? 瞳儿跟宇皓哥说你有没有哪里痛，来，我看…”
过了一开始的发愣和紧张，宇皓话说到一半脑子运作了起来，推敲着想瞳儿十二岁，所以现在出现在她身上的血迹，会不会是…
虽说不能确定但多半该是这样了，瞳儿摇着他的手打断他正在猜想的事。
“瞳…瞳儿好…好…怕，宇皓哥我流血了好…好怕。”
“别怕，你在这里坐着，宇皓哥去隔壁家里叫妈妈来。”
考虑一下瞳儿的情况，似乎不太方便就这么一路的走回家里去，要是真的如他所想的，对瞳儿他也帮不了她什么忙，唯有去把岚姨给找来处理才是。
“不…不要，瞳儿真...真的怕，你不要走开。”瞳瞳用力拉住宇皓哭起来，她怕死了宇皓哥会走开不理她。
“好好，不要走开你不要哭。”将她搂住在她背上轻拍着，他大声的往门外叫，“妈～～妈～～妈～～”宇皓一连大叫了三声自家妈妈。
一分钟后，一阵急忙忙的脚步声传来，“怎了，叫那么大声是怎了 ?”姜妈在一楼厨房里都听得很清楚，吓得她连忙跑上来瞧瞧。
“妈，瞳儿她…她…你看一下她就能明白。”
第一次感到说不出话来，尤其是要对着自己的妈妈说MC、月经又或是大姨妈好朋友的，这些个字汇根本是很难让他说出口，他用眼神示意妈妈去看又被他盖上的被子，这样一来变的简单不需要去解说那些个事儿。
瞳儿死命抱着他的腰，他想走开都不成，只好转过头看向窗外那已微微弱下来的阳光。
“宇皓你去找你岚姨，要她带套瞳瞳的衣服过来，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不要，不要走，宇皓哥，瞳儿要死掉了好怕，不要走。”
本来想对瞳儿说些安慰她的话，却见母亲要他去找岚姨的眼神，只好硬拔开瞳儿的双手，以跑百米的速度快快离开自己的房间。
姜爸在书房里听到儿子大叫妈妈，接着又听到瞳瞳哭着说要死掉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瞳瞳在哭什么 ?”
“你来的正好，去房间帮我把卫生棉拿来，不知宇皓会跟慧岚如何说，搞不好就只是拿套衣服来，对了，是日用型的别拿错了。”
姜爸立刻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眼被老婆牵下床的瞳瞳，本想去执行老婆给的任务又听到她说”日用型”，转头看了眼老婆，类似的对话好像在多年前也有过，时间的回廊走的还真是快。
“去年你狠下心的把女儿丢给我，现下不管是什么型我也早摸透了，老婆，你说我能不明白吗 ?”心情好忽然很想跟老婆抬杠。
“好啦，还不快去拿没看我等着用，真是的，这人老了话果然是会变多的。”
要不是瞳瞳哭的让她心疼极了，这会她一定会笑场，没错，她是故意把女儿丢给老公，反正也没什么事能难倒他，好不容易来了件会让他感到烫手山芋的事，这机会当是不能错过，女儿是他的前世情人，那就让他自己去搞定去。
当然诺芩和瞳瞳是不能比的，所以现在这事也真是麻烦，想要说到让瞳瞳懂谈何容易，不知又得花上多少的时间才能让瞳瞳明白 ?
姜爸和慧岚宇皓在门口碰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慧岚，父子俩就站在房门口没进去，见到儿子正皱着眉头望着没全关上的房门发呆，许是从里头传出来的哭声，让他的儿子放不开锁紧的眉心，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未来宇皓要面对的难关肯定是一件接着一件。
就现在这事一般女孩子来了初经，只要母亲解说一下，再仔细的教导处理方法，很快一切就能搞定的，但瞳瞳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脑子无法解理所以她才会害怕，她的哭声让儿子心慌到发起愣来。
“宇皓，人生本就是一个挑战接过另一个挑战，通常愈在意的愈是容易纠结，这只不过是她的哭声，这样你就受不住了吗 ? 那未来呢 ? 你好好的想想。”姜爸拍了拍儿子的肩，不再多说什么回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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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离开后他坐在自己的房门口，想着去年某夜被妈妈的叩门声给弄醒，说岚姨打电话过来要他过去帮忙安抚瞳儿，每当她吵闹的很凶时，连岚姨都没办法让瞳儿安静下来，尤其是在她生病不舒服时，除了岚姨外还得要他去陪着哄着才可以。
连睡衣都等不及换好，随意套了件外袍就过去，这样的半夜要不是瞳儿生病闹了，岚姨也不会打这通求助的电话，还没走到瞳儿的房门口就听见她在哭，二大步跑了进去见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让岚姨碰她，嘴里一直说着痛，而李叔也在房里一脸的担心烦躁走来走去。
“宇皓，吵醒你实在是不好意思，瞳瞳她在发育胸部痛到她无法睡，哭闹了一夜又直说要找你，所以岚姨只好把你叫来。”
“没关系的，岚姨，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来。”
瞳儿一见到他哭的更是大声，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宇皓哥，瞳儿这里好痛，是真的，摸一下就会有好多好多的痛，瞳儿不让妈妈摸，宇皓哥呼呼一下。
瞳儿抓着他的手就往她的胸口去，他一时心急大力的抽回手来，惹得她哭到屋顶都快要掀了，看了眼还在房里的李叔和岚姨，想着不管了先安抚瞳儿要紧，小心的抱起她挨着床头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靠着，抽了几张面纸擦着她哭湿的脸。
“瞳儿乖乖的，没关系，好多好多痛宇皓哥都陪着你，我们不要哭了好不好 ?”
“好，可是还是很痛呀!”瞳瞳哽咽的缩了一下胸口。
暗自叹口气，他不能对瞳儿睁眼说瞎话安慰她说不会痛，明知道这种痛不是他说不痛就骗得过去，想起自己快速的抽高，手脚骨头带来的成长痛确实是很难受，因此，他也不对瞳儿说什么安慰话，就是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和肩，偶尔问她想不想喝点开水，渐渐的许是她累到不想哭了，就是哭久了一时间停不住，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啜泣，可能痛得难受不时的会扭动一下换个坐姿。
不知过多久，他才发现李叔和岚姨都离开了，这一夜瞳儿痛到无法入睡，就这样抱着她一起坐了一夜，到了上学的时间瞳儿不肯让他离开，反正他十天半个月没去上课，对学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索性请母亲去跟学校请一天假。
岚姨要佣人端来了二份早餐，哄着瞳儿一起把早餐吃完，经过疼痛的一夜她是真累坏了，所以瞳儿渐渐安稳的睡下。
早上十点，四个大人关心的来看看自己的儿女，只见床上躺着正在熟睡的一对孩子，笑了笑后轻声的把门给关上，让折腾了一夜的孩子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上网查了些跟女孩子胸部发育有关的资料，又去找父亲问了问，他的父亲是位医生，虽然很专业仔细的跟他说明，可最后还是又说那么一小的段话。
“不管你手上的资讯再多，还不如去找你妈问问，亲身经历和临床数据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你若只是单纯想知道，瞳瞳的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痛，我想这会是你一辈子都无法真实体会的痛。”
聪明的宇皓立即懂得父亲的意思，这就像大家都知道生孩子很痛，可是到底有多痛，也只有生过孩子的妈妈才会懂，别人说的再多不过就是一个痛字罢了。
儿子的问话，让姜妈找寻着好久以前的记忆，“这会痛上个几天是一抽一抽的痛，要是去碰了会更加的疼，还有躺下来时会加剧抽痛的感觉，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妈，谢谢你。”宇皓给妈妈一个拥抱，一溜烟的就不见人影。
姜妈摇着头笑着儿子真的是长大了，不是才在帮他洗澡穿衣的吗 ?
怎么一下子的时间，他也会来跟自己问些女孩子的事，然后急着去帮助他喜欢的人，想她的十五岁还在傻傻偷偷的暗恋着人，可她儿子的十五岁却是比她精彩的多。
连续一个星期的夜晚，宇皓都在瞳瞳的房里度过，跟第一晚一样他抱着瞳瞳想着各种哄人的方式，让她忘记痛好能睡着，对于实质上能减低抽痛的事，岚姨应该会帮瞳儿做，一二天的观查下来瞳儿白天都还好，就是夜里才会痛到吵闹了起来，母亲说躺下来会更痛，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半躺在自己的身上，希望能减轻她的痛。
想起自己的妹妹，她好像没有如瞳儿这般的折腾着，父亲的话跳出了脑海，每个人对痛的忍受度都不一样，诺芩的身体和灵魂是同等年龄，她已大到能忍住痛，而瞳儿的心智是个五六岁孩子，她忍受不住痛如小孩一般吵闹着。
背靠着床头闭眼休息着，手摸着瞳儿乌黑发丝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睡了，这时候自己才能跟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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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哭声还是瞳儿发出来的，一遍遍问着岚姨她会不会死掉，流血很可怕她不要流血，妈妈和岚姨都试着跟她解释，可那些个话是要如何让一个六岁小朋友去接受，瞳儿根本就不能明白，都已经过了二个小时他再也没办法坐在门口，听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他站起身来走入自己的房里。
床单和被套全都被母亲换过，瞳儿也是换了一身的衣服，只不过她脸上的害怕依旧。
“岚姨，让我来跟瞳儿说好了。”
“那岚姨跟你妈到客厅去，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好。”
姜妈和慧岚知道要让瞳瞳一下子就能了解，是不太可能的事，只要能先安抚好她的情绪这就很不错，在她吵闹不止时也只有宇皓说的话她愿意听进去，现在只能看宇皓是否能让她停止哭闹。
“瞳儿是个爱哭鬼，你看变得好丑喔!”宇皓拿了一面镜子给瞳瞳照着。
“没有没有瞳儿最漂亮了，宇皓哥乱讲你不可以不喜欢瞳儿的。”她推开了镜子不想看，使力的抓住宇皓的衣角。
“那瞳儿就不要哭了，宇皓哥有没有跟你说过，最不喜欢爱哭鬼 ?”
“有。”瞳瞳低下头想了想，“可是瞳儿要死掉了嘛，妈妈就是流血才会不动，瞳儿怕死掉就不能跟宇皓哥在一起了呀!”
“不会的，瞳儿不会死掉的。”
知道她说的妈妈并不是在说岚姨，而是抱走她的那个人，心里猛一惊，从来就不知道瞳儿还记得过去那一部份的记忆。
“为什么不会明明就会，妈妈刚才说以后瞳儿会一直流血，可是我不要流血呀，这样真的会死掉的。”
“来，坐好。”把半躺在床上的她拉起来坐着，“瞳儿不是一直说要快点长大，好当宇皓哥的新娘子吗 ?”
“嗯，妈妈说要长大才可以当新娘子的。”瞳瞳用力的点着头。
“瞳儿已经快要长大了，是从今天开始要长大了呢，瞳儿会像妈妈说的那样，但是这样的流血是不会死掉，当瞳儿每次数过三次十根手指头时，就会像今天一样再流血一次，这样就是长大。”
“一定要流血才可以长大喔 ? 可不可以不要呀 ?”
“不可以，瞳儿不想当宇皓哥的新娘子吗 ?”
“想想想，瞳儿好想。”
“那就对了，这样的流血就是说瞳儿在长大而且是不会死掉，瞳儿不用害怕这个不是生病，那是瞳儿在告诉宇皓哥说，李晓瞳要开始长大了喔。”
“这样呀!不会死掉是会长大。”晓瞳歪头想了想，“那我可以当新娘子了吗 ?”
“还不可以，要当新娘子瞳儿还要再等等，瞳儿也要等宇皓哥长大才可以!”
“喔，那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 瞳儿在长大了咧!”
宇皓微笑看着瞳瞳，这就是他的天使这样的天真可爱多好呀!
从来就不曾感觉像今天这么样的好过，在他的世界里有一个人心心念念，所想的就是想当他的新娘子，这个小天使为了嫁给他，期待长大还战胜她心里面的害怕，他的长大代表的是强大自己，为了瞳儿他必须要大到有能力可以保护她一辈子为止。
他的手指在她细致的脸庞轻轻摩挲着，“瞳儿你知道吗 ? 我也想要快快的长大，最好是在下秒钟就长大，可是现在我不够强大你得等着我，就像我也在等你长大一样，我们都要等着对方长大。”
“唔～不懂不明白咧，宇皓哥不是长大了吗 ? 瞳儿不是也长大了吗 ? ”
宇皓哥好高呢都跟爸爸一样高，所以他是长大了是大人了呀，刚才宇晧哥也说了她开始长大，可为什么又要说等长大呢 ? 到底要等多久才是长大 ?
“不懂没关系，不管瞳儿有没有长大都好，但是你必须等我长大。”
明知道她听不懂，可是就是想跟她说说心里话，他的每一步路里都是在为她走的，在规划他的人生时李晓瞳也在里头，是个绝不能缺少的那一个角。
“宇皓哥，瞳儿好像又尿尿了。”她皱了皱眉心，“不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她努力的在想要如何说。
“好了，别想我知道了，我去叫妈妈来好不好 ?”
“好。”
眼角忽然瞄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大包的卫生棉，宇皓想着瞳儿身边不可能每秒都有岚姨在，或许可以让她自己试一试，她不是笨只要给她学习机会她总有学会的时候，所以他拿了一小包出来。
“刚才妈妈有教瞳儿怎么用这个对不对 ?”他拿给了瞳儿要她看着。
“对。”
“那还记不记得要怎么用 ?”知道她在想所以他等着。
“记得。”
“瞳儿真棒，那自己去浴室把这个换上会不会呢 ?”
“会。”
“很好，那瞳儿现在就去好不好 ?”
“好。”
看着她进浴室后，他快速的去找了岚姨，虽然他希望瞳儿能学着自己来，可是还是需要给她一些时间，第一次做她一定是做不好的。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四章】好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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