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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新仇旧账 ...

  •   “我就知道你也回来了。”周教练在敲门声中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教练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我。”

      手中的礼盒放到教练手中,“您认为我不会来?”

      看看手中高档的补品,教练的脸黑黑的,“你就是不讨人喜欢,连送的礼都不如丫头让人舒服。”

      “年纪大了,少喝点酒。”门外人毫不介意他的摆脸,懒懒的神情带着些许的笑,“您有老伤,不如喝点补品好些,夏天补冬日的病,明年舒服。”

      “吵死了。”教练挥挥手,“当了医生就教育人,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任何进补,以后不许带任何这样的东西给我,简直骂人么。”

      语气凶恶,眼睛里倒是满满的笑,飞快的将面前的人让进了门,两只手环抱着礼盒,紧紧的不肯撒手。

      “我带了几样你喜欢的下酒菜,麻烦您老人家给张好脸。”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拎了出来,晃了晃。

      教练拿过袋子,仍有些不满,“只有菜,没有酒。”

      “她不是今天会带酒来孝敬您老人家么?”回答的声音还是那么闲闲的,“我带菜,不是刚好?”

      两个房间被打通,铺着厚厚的软垫,随处还散落着护臂,头套等各种护具,甄朗弯腰拾起一个软垫,“教练,您在家里教徒弟的习惯还没改呢?”

      “呵呵!”周教练装着菜,“看着好的胚子,总想调/教下,看看能不能培养成好徒弟,有些还在犹豫的,还有些不乐意转去体校的,就在家里练呗,你还能不知道?”

      他笑呵呵的翻着菜,“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特地买好了菜的,一会我做给你们吃。”

      翻着砧板,他的手一颤,握着菜刀的手腕抖了下,又被他用力的捏住。

      甄朗顺手接过他的菜刀,“一会我做吧,让您试试我的手艺。”

      教练点点头,笑容更大了。

      甄朗利落的切着菜,“过段日子请个假,到我那边去,我找了个不错的中医,给你的手做理疗。”

      “没时间。”老头两眼一翻,干脆的拒绝,“我没问题,不需要。”

      “那我就以医生的名义和体校说,让他们给您放假。”甄朗笑容可掬,放下手中的菜刀,抱肩膀斜靠墙,“身为国家一级教练,您说他们会不会给您放假?”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坏?”周教练脸板了起来,“从小就不招人喜欢,长大了更是可恶,难怪她讨厌你。”

      甄朗不为所动,脸上笑嘻嘻的,“你们是一样的顽固,一样的任性,一样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是我喜欢的人我放任下就算了,我凭什么放任你?限你一个月内过来,不然我就给体校写信。”

      老头双眼一瞪,“你信不信我揍你?”

      甄朗啧啧称奇,“果然是什么师傅教什么徒弟,说的话都一样,您最宝贝的徒弟几乎每天都说几遍,您觉得有用吗?”

      周教练气鼓鼓的,咬着后槽牙,那表情活活的想吞了面前的帅气男人。忽然,他脸一变,变的也是笑意盈盈,“我徒弟每天说几遍,证明她还是恨你啊,恨你当年不让她参加比赛。你该啊,谁让你拆散我们师徒的,谁让你不让她成名的,不然今天我的徒弟说不定就是举国闻名的世界冠军了。”

      “我不要她成名,我也不要她有钱,我就要她无灾无难身体健康。”甄朗扬起下巴,“当初我们可说好的,只要她有伤,我就不答应她继续去打比赛。”

      “她哪里有伤?”周老头很是气愤,“我保护她好好的,你耍诈。”

      “她的脚踝有问题,你难道不知道?”甄朗哼了下,“当初她参加比赛,扭伤了脚踝,还没彻底好就继续训练,造成习惯性脱臼,这个大家都清楚吧?”

      老头一撇嘴,“这个都是正常伤,休养一阵子就会好的。”

      “但她是耐不住休养的,而且你要她进国家队,再之后就是更加激烈的竞争和比赛,她那好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静养,那脚以后会怎么样,大家都能想到,所以我不算耍诈。”甄朗也不退让,“她本身也不在意名气,只是喜欢运动,我可不想为了一时的名气,让她落下病根,以后动弹都麻烦。您看看她现在,蹦蹦跳跳的,多好?”

      “不让她去,那……”老头还想说什么,门上忽然传来敲响,“老头,我给你带好酒来了,开门。”

      两个人同时住嘴,周教练嘿嘿一笑,乐颠颠的跑去开门。

      “臭徒弟!”

      “臭老头!”

      两句同样的声音,两个同样的语调,表达着两个人与众不同的亲热方式。

      “我带了两瓶好酒,给你慢慢喝的,在楼下叫了一箱啤酒,一会咱们喝。”

      “怕被我喝倒啊,丫头!”

      贾芍大笑着,“怕把你喝倒了你没面子,年纪大了就不要死撑!”

      “来过两招?”

      “来就来,谁怕谁啊。”

      噼噼啪啪的声音中,厨房中的人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喂,老头,你是不是老伤发啦?”贾芍连连进攻之后,忽然停了下来,闪着眼睛望着周教练发呆,“你不敢正面接我的招。”

      老头哼了声,“这是师父让徒弟,怕一招打倒你,觉得自己教了个草包,很没意思。”

      贾芍收了腿,一屁股就在垫子上坐了下来,“老头,手不行就跟我去那边住上阵子,我叫兽医给你介绍两个好大夫,费用我出。”

      “兽医?”

      贾芍乜了他一眼,“就是小时候你说那个长的漂亮但是一肚子坏水的甄朗,果然坏蛋是从小练成的,小时候坏,长大了更坏。”

      “小时候你们不是很亲热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咬牙切齿了?”老头古怪的笑着,“不过你说他一肚子坏水,那倒是真的,说的好,说的好,这个家伙就是表面好欺负,其实算计的深呢,不是个好人。”

      “那也不是。”贾芍闷闷的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教练,自己打开一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说坏也不算,至少不抽不喝不嫖不赌,入得厅堂入得厨房,会赚钱会管家,会做人会做生意,长的又帅……”

      贾芍忽然闭嘴,猛的往后一仰,“老头,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教练坏坏一笑,“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个做老公的好人选啊。”

      “我当然了解他。”贾芍打了个酒嗝,“从小看到他,胸口有几根毛我都知道。”

      “有几根毛?”

      “赌一把,输的喝酒。”贾芍鬼鬼的笑了下,“你猜是一把胸毛还是两把就行。”

      她靠着软垫,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甄朗的穿着浴袍在她面前晃悠的样子,挂着水珠的肌肤,雪白细嫩,比她这个大姑娘还显得漂亮。

      她用力的晃晃脑袋,想要甩掉那张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想他干什么?该死的。

      抓抓脑袋,周教练忽然扯直了嗓子,“小子,你有几把胸毛?”

      房间门口,忽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腰间还绑着围裙,“让你知道我有什么好处?”

      贾芍手一抖,好悬翻了手中的啤酒罐,“你怎么会在这?”

      端着手中的菜,伸到她的面前,“老头给你准备的菜,看看味道怎么样?”

      “你下了泻药吧?”贾芍警惕的瞪着他,生生按下自己想伸手的冲动,“先说你来干什么,他是我教练,和你应该不太熟吧?”

      “熟、熟的很。”老头飞快的喝掉了一罐啤酒,抓起第二罐打开,“谁说他……”

      “我以前可是天天在门口陪你练功的,好歹也算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说不熟?”甄朗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周教练,后者很快的夹起一筷子卤菜塞进嘴巴里,不断的点头。

      “帮教练找个医生。”贾芍努努嘴巴。

      甄朗还没开口,教练伸出自己粗壮的手臂,鼓起结实的小老鼠,“我壮的很,不需要。”

      两双白眼同时瞪上他,可怜的教练默默的抓起筷子,塞着菜,继续着自己无声的抗议。

      “好处呢?”甄朗看到贾芍嘴角的卤汁,伸手蹭了蹭。

      贾芍脸一歪,躲了下,手指擦着唇角掠了过去,她只觉得脸颊火热热的烫,从手擦了擦,还是擦不去那残留的感觉。

      “随便啦,你随便提好了。”

      反正他明天就结婚了,还能压榨她多久?

      “那我想想。”

      这一晚,甄朗在厨房中忙碌着做菜,而贾芍陪着教练,疯疯癫癫的一时唱歌,一时大笑,两个几乎是同样性格的人,闹腾的不亦乐乎。

      甄朗看着满地的酒罐子,还有在垫子上东倒西歪的两个人,伸手把贾芍捞了起来,“丫头,回家了。”

      “哦。”喝了整整一个晚上,兴奋的贾芍也有了几分醉意,朝着教练挥手再见,靠着甄朗的肩头脚步虚浮的离去。

      两个人在月光下走着,长长的巷道里只有他们脚步回荡的声音,路灯拉长了两个影子,斜斜长长的。

      “我们多久没这样一起回家了?”甄朗牵着她的手,“有十年了吧?”

      “从你害我不能进国家队开始。”贾芍恨声。

      “不是从你偷偷接了一堆给我的情书礼物,把礼物吃了,回了一堆肉麻信之后不敢见我开始吗?”甄朗反问了声。

      “是你放话说跟我一起玩的女孩都是暗恋我,害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开始。”贾芍据理力争。

      “女生不理你,是你说谁靠近我就揍谁,让自己成为公敌的好不好?”

      “我指的是男生,是你故意误导别人,害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你到处以我的名义发情书,让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身边全是女孩。”

      “是你最先答应我什么都是我的,你自己勾引人,破坏承诺。”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互相指责,十几二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全被贾芍翻了出来,喝多了酒倒让她的记忆更清晰了。

      “你承诺和我订婚的,你还逃跑,你就信守承诺了?”

      甄朗一句话,让贾芍哽在喉咙间,半天说不出话。

      良久,她才冷冷的嗤出一声,“也比你好,这才几天,就找上别人了,种马!!!”

      “种马?”甄朗眼睛一眯,眼神中飘过危险的光芒,双手按着贾芍的肩膀,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之间,“你说我种马?”

      贾芍酒气上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直着脖子,“就是种马!”

      唇,重重的压下,狠狠的噙上她的唇瓣,霸道的吮着,带着侵略的力量,强势的进入她的唇齿间,拨弄着。

      而她,傻傻的任由他行动,只觉得,身体好软,好软。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甄朗已不见了踪迹,只有她靠着墙壁,耳边飘荡着甄朗方才留下的话,“要我帮你教练找医生,这个是定金。”

      用力的擦擦唇,贾芍愤愤的捏紧拳头。

      他,真的好恶心!!!

      白薇嫁给他,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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