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恋歌》香草味猫猫

48、第 47 章

　　比赛结束枭谷获得了胜利，我站在门口看着黑尾他们顶着大太阳在斜坡冲刺，看着就好累，而且也很晒，研磨一脸虚脱，头发都被汗水粘湿在脸上。

　　我担心的把毛巾和饮料递给他，他也没什么力气擦，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水。

　　我没忍住用手里的干净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的动作顿了一瞬，然后恢复自然，并没有开口拒绝，反而转过身方便我帮他擦拭。

　　灰羽一直在关注我的动静，看到我的动作一惊，弯腰把脑袋凑过来：“学姐也帮我擦一擦吧？”

　　“我帮你要不要？”黑尾居高临下斜眼看着灰羽，语气不爽，“还真的是一刻不看着你不行。”

　　“诶？黑尾学长你不要一直管着我，让我很有压力。”

　　“你小子为什么能这样毫不掩饰对学姐的好感？”山本奇怪的问他，“我虽然也很喜、喜欢学姐，毕竟学姐这么漂亮……但是这种肤浅的喜欢，我连和学姐搭话都不敢。”更别提像列夫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一直往学姐身边凑了。

　　“为什么要掩饰？”灰羽奇怪的问。

　　“你不是说你对学姐一见钟情吗？”

　　“是啊。”

　　“一见钟情的话，不就是贪图学姐的美貌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很大的问题吧？！”山本的嗓音不自觉的变大，本来想悄悄询问，却惹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灰羽一脸认真的神色回答：“最初不认识的时候我确实是被学姐的外表所吸引，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不管是学姐心软的样子、任性的样子、瞌睡的样子，我都超喜欢的，既然都是学姐的一部份，我为什么要掩饰我的喜欢？”

　　不止山本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我，都惊讶地看着灰羽。

　　“看得出来列夫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吧。”研磨笑了笑，继续说，“因为从小不缺爱、并且很自信，才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确实是很吸引人的特质。”大多数缺爱的人只会下意识的向他人索求爱意。

　　我很赞同研磨的话：“说到这个，我也很好奇木兔的家人是怎么样的，能培养出他这样的性格，实在是太佩服了。”

　　“哈哈，我也很好奇，有机会的话问问他。”黑尾放下手中的毛巾和水杯，“好了，休息一会准备下一场比赛。”

　　枭谷那边早在音驹接受惩罚的时候就派了一年生拖地，地上的汗水和污渍已经擦干净了，随时可以开始下一场比赛。

　　——

　　晚餐是洁子、仁花和英里去帮忙，因为没什么事情做，我和白福她们决定早点去食堂先把饭吃完。

　　“这样可以早点去洗澡休息了。”白福边走边伸了个懒腰说。

　　“等下回寝室我们玩一会儿UNO吧？”雀田提议，“喊上英里她们。”

　　我想起来中午答应木兔的事情：“等下我得回去帮木兔和赤苇抛球，吃完饭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抱歉。”

　　“唔哇。”听到我的话白福和雀田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木兔一旦开始扣球练习就会没完没了，除了赤苇没人受得了，小悠你要是太累到时候记得找借口提前跑。”

　　“好、好的？”

　　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来食堂的研磨，我让他来我这边坐：“黑尾他们呢？”

　　“他们还要做一会自主练习。”

　　我没有去询问研磨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这段时间地相处我已经大概了解了每个人的个性，研磨是音驹的「脑」，平时懒洋洋的，不喜欢太过劳累，和别的男生相比饭量也不大。但是玩起游戏来很厉害，并且善于观察、颇有成算。

　　“吃完饭后就早点洗澡休息吧？接下来的训练量都不会太少，而且气候还这么炎热。”我关切的和他说。

　　“嗯。”研磨点头，神色确实有些疲惫，“看来今天没有精力玩游戏了。”

　　从食堂出来之后我先去了第一体育馆，结果只看到乌野的人在做自主练习，夜久他们刚刚出来，问我来找谁。

　　“黑尾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我好奇的问。

　　夜久：“他带着列夫在第三体育馆练接球，我们刚准备过去看看情况，木兔应该也在那里。”

　　意外得知木兔的所在地，既然目标一致，我和他们一起走过去。

　　“小悠不早点去休息吗？”夜久问我。

　　“之前答应要陪着木兔练球，所以直接过来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在自家队员面前说要陪着别的学校的男生练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夜久叹口气：“是木兔的话也不奇怪，很难拒绝他的请求吧？要是让黑尾、灰羽他们听见了肯定要有意见。”

　　我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路程并不是很远，第三体育馆就在第一体育馆的隔壁，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发现灰羽趴在地上装死，黑尾和木兔他们带着乌野的月岛一起打2V2双人拦网。

　　“喂，列夫，别装死了！快起来接着练接球！”

　　看到夜久来了，灰羽大惊失色：“唔，夜久学长！”

　　“唔是什么意思！”

　　犬冈满脸兴奋地走上前：“我来拦网，可以吧？！”

　　月岛见了我们过来，脸上带着微妙的笑意向黑尾他们告辞：“看来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啦。”

　　黑尾愣愣的：“啊，喂。”

　　木兔和赤苇在一边说着什么，我向他们走去，隐约听到好像是黑尾挑衅失败结果惹人生气了。

　　“嘿！小悠！”看见我的身影，木兔眼睛一亮向我跑过来，“我等你好久啊！”

　　“什么？小悠你怎么过来了？你和这个猫头鹰有什么约定吗？”黑尾质问出声。

　　木兔很得意的样子：“小悠答应了陪我练扣球，我们继续吧？”

　　“我也想拦网！”灰羽大喊。

　　“你想什么想，起来，我陪你练接球。”夜久毫不犹豫打击他。

　　黑尾招呼犬冈来过来拦网，我站在木兔这边将球抛给赤苇，夜久和福永带着灰羽在一边练习接球。

　　过了一段时间我出声询问：“你们是不是都还没吃饭？”

　　所有人看向我，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出声提醒：“再不去食堂就要关门了，会没有晚饭吃哦。”

　　似乎早就在等我这句话，灰羽跳起来往外跑：“我好饿，明天再继续吧夜久学长！”

　　“哦哦！”木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往外走，“说的是呢，解散！”

　　“喂，不收拾就跑！列夫这家伙！”黑尾叉腰不满。

　　我和赤苇一起帮着把球收好，然后陪他们往外走。

　　“累不累？”黑尾眼神带着关切问我。

　　“还好，和你们一起玩的挺开心的。”我很喜欢和他们几个呆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黑尾笑着说：“那就好，你要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吗？”

　　“我吃过了，你们去吧，我先去洗澡换衣服。”虽然我的运动量没他们大，但是也出了不少汗，只想好好洗把澡回去休息。

　　黑尾的表情有点遗憾：“还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你这是在学灰羽和木兔？”我惊讶。

　　“单细胞这么多，看多了也会想要不要学习一下他们。”黑尾坏笑。

　　“……你还是学点好的吧。”

　　——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具体长什么样子已经回忆不起来，但是我感觉他们都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存在，这个梦一点也不悲伤，反而让我从心底里觉得幸福和温暖。

　　但是当我坐起身的时候，洁子担忧的问我：“是做了什么悲伤的梦了吗？”

　　“诶？”我疑惑的抬手摸上脸颊，一手的泪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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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悠今天是不是没什么精神？”中场休息的时候木兔询问白福她们。

　　“什么？木兔竟然能够看得出别人的情绪了？”木叶拿着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出声。

　　“早上起来的时候，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小悠哭了。”白福让他不用担心，“但是小悠说没事，让我们不用在意，等到有空的时候木兔去安慰安慰小悠就行了。”

　　“喔喔！果然还得是我出马！包在我身上！”

　　赤苇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川上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午饭准备回去午休的时候，我收到了赤苇的信息，约我在教学楼靠近体育馆的走廊见一面。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过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等在那里。

　　“打扰了，学姐。”看到我的时候赤苇很有礼貌的和我打招呼。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困，中午不准备睡午觉。”昨天晚上睡的挺好的，我担心中午睡了会影响晚上休息，所以准备回去玩会儿手机，“赤苇不回去休息吗？”

　　赤苇摇头：“虽然这个要求可能会很突兀，但是可以麻烦学姐陪陪我吗？”

　　赤苇看起来似乎有点没精神，我有点担心：“当然没关系啦，这边有些热，我们进去找一间空教室吧？”

　　就近找了间一楼的教室，我和赤苇在讲台的台阶处并排坐下。

　　“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单独和赤苇你两个人呆在一起过。”我伸直腿坐着，双手撑在台阶上。

　　每次遇到赤苇的时候他都和木兔在一起，我还没有机会这样和他两个人相处聊天，所以他发信息给我的时候我很惊讶，自从上次在音驹合宿互换了联系方式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消息。

　　赤苇笑了笑承认：“因为我一直和木兔学长在一起吧。”

　　他接着说：“我在初三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看高中的排球比赛，那时候看到了木兔学长打球的样子，让我大受冲击。然后我决定考枭谷，想要和他一起打排球。”

　　“木兔确实是一个有着很强感染力的人，有时候单单是看着他都觉得很快乐。”

　　“是吧？我本来觉得打不打排球都无所谓，既没有很喜欢也没有很讨厌，但是和木兔学长一起打排球让我觉得很开心。”

　　“所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猜测他是不是和木兔有了什么矛盾。

　　“啊，没有，抱歉让学姐误会了。”

　　“不不不，是我的问题！”胡乱猜测别人的心思还猜错了，我觉得有点尴尬，不自在的挠挠脸。

　　可能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赤苇挑了一些他们比赛遇到的事情和我说，让我忍俊不禁。

　　“那天因为比赛很晚了没什么观众，木兔学长很快就消极起来了，我想了很多办法让他打起精神。”

　　“木兔还会因为这个影响比赛心情吗？”

　　“嗯。”赤苇点头，“如果扣球手感不佳，或者忘记怎么扣斜线球之类的小事都会让木兔学长进入消极模式，但是只要找对方法引导，恢复的也很快。”

　　“我觉得赤苇会更厉害一点，比赛的时候还要想这么多事。”

　　“我确实容易想太多，会不会很奇怪？”赤苇问我。

　　我摇头：“不会，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其实聊到现在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赤苇并不是找我来开导他，反而是在担心我的情绪，想要让我开心起来。

　　我知道上午的时候我有点走神，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是我以为我掩饰的挺好的，直到黑尾他们关切的问我我才发现太想当然了。

　　赤苇起身的时候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下摆，仰头笑着看着他说：“谢谢你，赤苇。”

　　赤苇看着我的样子也笑了笑：“学姐现在没事了吗？”

　　“嗯，其实我早上梦到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确定那不是个伤感或者恐怖的噩梦，我只是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我思索着梦境的内容，“睡醒的时候有一种时间、空间错乱的感觉，我差点误会我有两个青梅竹马……但是怎么可能呢，这只是做梦而已。”

　　说着自己梦到这种事还挺羞耻的，但是赤苇没有嘲笑我，反而伸手握著我的手把我拉起来：“这也没什么，也许梦境是平行世界的记忆，在另一个世界的悠学姐也许真的有两个青梅竹马也说不定呢。”

　　“……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的赤苇真的好奇怪。”

　　我在赤苇的面前站定，感受到他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就像是被夸奖会开心、被责备会难过，被赤苇关心让我觉得很感动，哪怕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能和别人说了也不会太过在意，赤苇却放在心上，并且用他的方式想要让我开心起来。

　　不在意一个人的话是做不到这样的，我上前两步，伸手环抱住赤苇，靠在他胸口。

　　他愣了愣，没有推开我，反而回应我的拥抱，抬手将我轻轻按在他的怀里。

　　“谢谢你，赤苇。”我说着感谢的话语，呼吸间都是赤苇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感觉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