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级干部之路》知止尚行

5、第五节 小考夺魁

　　让全家欣慰的是，陈豹小学毕业成绩与邻村另一学生并列全乡第一名，但总分并不高，当时的整体教育水平较低，感恩所有老师的悉心培养和教诲。他父母平时对他们三兄妹的学习要求很严，每当哥、姐成绩下滑时，父亲会严厉斥责他们学习没有用功用心。因同桌同学准备转学到县城念初中，他父亲想找熟人把陈豹也转去县城学校，县城的教学条件肯定更好。于是他找到村里在县电影院工作的老朋友，把小孩的情况与他说，看到他关心儿子成长，那个朋友乐意帮忙并反馈说县城学校同意接收陈豹，转学表格需要乡里中学盖章。他父亲连夜找到中学校长，校长说“不行”，理由很简单，你的小孩成绩全乡第一名，不能让他转出去，升学率是个重要指标，学校指望他三年后的中考能给学校撑个面子呢，转学没有办成。
　　陈豹十二岁上初中，村里距中学二十里，走路得两三个小时，骑自行车要一个多小时，坐班车时间短些，车票五毛钱。开学那天，父亲骑自行车送他去报名，他坐在自行车直杠上，双手握住车龙头，后面车架载个木箱子，寄宿生得带米、菜和住宿用品等。带的菜要管五天，在夏天要带那种不易馊的菜，如炒豆子、蔬菜干、萝卜干，稍好点的是炒豆子与油煎米粉肉，米饭是学生自己到河里淘洗后将写有各自名字的铝饭盒送到学校厨房的大木架子上统一蒸熟。学生洗漱、蒸饭都是在学校旁边的小河，不管春夏秋冬，不论汛期、干旱，都靠河水滋养他们。由于下河道路泥泞，经常有学生连人带桶和饭盒摔到河底，手脚受伤不说，下一餐可能还得饿肚皮。他和四十多个同学住大寝室的双层架子床，由于米、菜、衣物、吃饭都在寝室，公共卫生是大问题，老鼠、蟑螂经常光顾。有个室友可能睡前吃东西忘了擦嘴巴，老鼠直接“亲吻”他的鼻子，吓坏了大家。
　　学校规定每周回家休息一天半。陈豹与村里的几个同学有时一起走路，有时一起骑车，后来他父亲花五十元（也算是高消费）给他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到了初三补课较多，他便较少回去，经常在校复习功课，他父亲送米、菜到校或委托同学捎带。他们偶尔坐班车上学，开班车的师傅看到十几个学生上车就乐呵呵地说，你们好好读书，将来要做大官！听说他小时候家里太穷，从来没有上过学，希望自己的后代好好读书有条好出路。
　　为了上学这二十里的路程，陈豹和其他同学还会想其他的办法，比如逢圩搭村里的拖拉机，或是父亲赶圩时坐他的自行车先去学校，有时会扒汽车，非常危险，有时还搭得到“公车”。平时看到乡政府干部来村书记家，他们坐着令人羡慕的“双排座”公车下乡，工作完后返回乡里，他们发现“双排座”来了，几个人相邀在村书记家附近等，小车司机有时装着没看见就让他们坐，有时板着脸吓他们不许坐，白等了，只有走路了。那时不敢想象，后来他也坐上了乡政府的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