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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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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许雾忧在屋里巡巡视一圈,床上的小几上放着一套宗门统一的深蓝色衣袍和一套轻铠,许雾忧拿起来比了比大小正好,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闲不住了,偷偷出门去溜达。
他在宗门里漫无目的的闲逛,遇见了西朗掌门,行礼过后西朗掌门带着许雾忧去往宗门里专门关押妖兽的囚妖牢。
西朗掌门向看门守卫出示虎纹令牌后就缓步走进去。
牢里,妖兽的嘶吼声震天响,都在发泄着自己不满,杀人偿命或许它们觉得自己没错。尤其是在看到许雾忧之后,它们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妖怪但许雾忧不用被关起来。
一只眼尾冒着火的白额虎扑向牢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西朗掌门瞪了那只白额虎一眼,那只白额虎就安分下来,许雾忧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才让白额虎这么惧怕西朗。
“为什么那只虎那么听话呢”许雾忧小声嘀咕着西朗掌门看向他“怎么了”许雾忧猜测西朗掌门应该没听到随口应付了,抖抖耳朵“没事,就是它们有些吓人”
西朗掌门背着手大笑道“吓人,你也是妖,为什么要害怕同类呢,。我觉得你要是没开灵智没化形也和它们一样可怖”
许雾忧被这么一说,已经感到后背有些湿了。
他们走到了尽头,尽头的牢狱里赫然关着一只已经化形的狼尾人身的女子,原本洁白的囚服已经发灰了还掉了半只袖子,靠着布满青苔青石墙,他看到了西朗掌门。
“哟,这不是我曾经的手下败将吗”那女子虽然已经化形但还保留着狼的习性,舔着布满伤痕的手。
她和西朗有深仇大恨,是至死都不会遗忘的
西朗掌门蹲下身看着她“兰诺,我劝你尽早坦白你们的罪行,免受这皮肉之苦”
兰诺也不舔爪子了,轻蔑的撇向西朗的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还要我说几次啊”
兰诺看到了躲在一边的许雾忧,凑到许雾忧跟前“哟,这还有个小妖怪啊,也是你抓来问罪的”西朗把许雾忧拉到一边“那是我徒弟”
兰诺大笑道“让我猜猜你是因为什么收他为徒的”西朗掌门不作为,过了一会儿兰诺仔细瞧了瞧许雾忧,恍然大悟“哦~你莫不是见色起意,”
—三年前
兰诺从茅草屋里醒来,她跟西朗私定了终身。但她丝毫不知情这是只是一个局。
“西朗,你在哪”她出门了,看到的满地血污的村子,她明白了一切。她知道了一开始西朗和她相遇就是西朗设计好的,西朗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套取有用的信息,方便完成自己诛灭妖族的大计,兰诺被抓到囚妖牢。
兰诺饱受酷刑所以腿脚不利索,拖着残腿半跪着“好孩子,你告诉我,那畜牲有没有欺负你”
许雾忧摇摇头
“你果然是个叛徒,那斯三年前害的我们家破人亡,你还安安生生的拜他为师。老天怎么不降个雷劈死他”
许雾忧浑然不知这六年间妖界发生的事,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同族。
他现在身处的是羽林宗,是修真界大宗。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谁也不知道他的会面临什么。
许雾忧蹲下隔着牢门坚定的说“我是叛徒,我为了活下去所以拜他为师,你还有话要问吗”他身边有西朗,他只能承认自己是叛徒。
许久不说话的西朗掌门发话了“既然你们已经说清楚了,雾忧,我们走吧”许雾忧跟着跟着西朗往外走
兰诺在后面咒骂到“西朗,你杀我族人,骗我感情,我诅咒你以后也会沦落到这囚牢之中,永世不得好死”
“燕山女郎,家破人亡”
许雾忧把耳朵耷拉下来,还在回想兰诺刚才说的话
西朗察觉到了许雾忧有些不对劲,便开口道“衣服还合身吧”许雾忧反应过来,点点头,后有低下头思索着兰诺的话。
他们很快就走出囚妖牢,西朗掌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还撂下一句话“你找个时间换上轻铠和楚辞一起来找我”
许雾忧回住所的时候经过鹊桥,看见了一个衣服边缘处有不明显的蓝色云纹的人在洒扫桥面
许雾忧眼力一向很好,注意到了那人的衣服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特意留了个心眼。
他在经过那人旁边的时候留了只小流光镜的子镜,过后又回到了住所。
许雾忧在塌上试着凝聚法力,庆幸的是这里没有结界,他可以随意使用法术。
许雾忧感觉时候差不多了,拿着流光镜的母镜看着
子镜上的地方是许雾忧没有去过的,但看路上的景物应该还是在宗门内,所以猜测是后山禁地。
楚辞之前说过境地异常凶险有许多强大的妖兽,所以可能有些妖兽化了形但他们不知道。
傍晚,许雾忧的房门被人敲响,来人是楚辞。
“雾忧,我兄长叫我们去吃饭”许雾忧停下思绪,打开了门。
楚辞推着许雾忧想走快点“我兄长说带我们去山下吃饭”。
许雾忧闪到一边,不让楚辞推着走“你还记得你说的后山禁地吗”。
楚辞微微颔首“记得呀,你要问什么”他佩剑上的剑穗随风飘着,蓝色的穗子和宗门的衣服很搭。
许雾忧的额前的碎发跟着步子摇曳着,和梳的整齐的高马尾形成对比“你说禁地里的妖兽有没有一种可能化形了呢”。
楚辞摇了摇头“这我还真没想过,待会问问我兄长”忽然一阵风把两人的头发都吹乱了。
两人边整理头发边说话“哈哈,我们现的头发都乱了,同甘共苦”“是啊”许雾忧附和。
他们到了山下,许雾忧用法术把耳朵隐了。
山下有个集市,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楚辞在一家卖剑穗的摊子停了下来,仔细挑着剑穗“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那就都买”许雾忧冷声道。
“你就没有什么喜欢或者想要的东西吗”许雾忧摇头,因为大多数他想要的东西他痘痘不到,所以干脆不想。
他们逛着逛着就到了酒楼,楚辞一眼就看到了楚渊,奈何看门伙计不让进去,可能是不相信两个半大的小子能有多少钱。
楚渊看到了他们,下楼来替他们解围,门丁搞清楚后就放他们进去。
他们一齐来到了二楼包间,楚渊一脸和善“你们想吃什么”。
楚辞差异道“这么久了你就在这干喝酒,没点菜啊”。
楚渊被逗笑了“你这孩子,我叫人给你送消息的时候,我也刚刚准备出发,就是点菜了也还没送上来。
许雾忧在择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窗外玉兰花枝上的麻雀。
春季多风,玉兰花被风吹的一颤一颤的,好不有趣。
楚辞注意到许雾忧已不在席位而是靠着窗看着花枝上的鸟雀。
“雾忧,无忧”温润如玉的声音响彻在许雾忧脑海里,这是族群里长老为他取的名字。
虽说是长老,但也只是个及笄没几年的女孩子,偏偏老长老又没得早,只能找他家女儿承袭这位子
“你又在发呆啊,这鸟有什么好看的”楚辞走到许雾忧身旁。
“雾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楚辞问。
许雾忧摇摇头。
“我发现你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对人也是和和气气但不表真心”楚辞随意说道。
许雾忧一怔,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说,以为自己藏的还算是隐秘的,但没想到楚辞会猜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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