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2章 帝流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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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冢的沙滩上，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沙子表面，旅行者和派蒙，还有同行的鹿野院平藏按照之前得到的线索，找到一处退潮时才会被发现的暗礁，并在约定时间擒获了出现在那里的人。可惜对方虽然无法突破金发少女和同行者的联手，却在意识到这点后的第一时间自尽，导致他们只收获了一具尸体和尸体上聊胜于无的痕迹。
天领奉行和反抗军交战的战场目前在名椎滩一带，就离神无冢不远。为了躲避战乱，当地的很多民众都已经搬走。天领奉行的军队也布置重兵封锁了这一代，好在旅行者帮柊千里送信后，从九条家二少爷手里拿到了天领奉行特批的全稻妻的[通行凭证]，又有本身就在体系内的鹿野院平藏正面他们是为了狐人绑架案的正事而来，倒也顺利通过了封锁，没耽误查案。
他们是自己驾驶小船来的神无冢，按天领奉行的要求把船停在了九条阵屋附近的礁石边，此时要回鸣神岛，还得走回停船的地方。
按鹿野院平藏所说，神无冢·踏鞴砂一带已经没有其他据点了，一行人便也不急着赶路，边走边聊了起来。
“三十万！？”
派蒙惊讶地叫到。
别看她们只凭靖世九柱的收获，就在[明星斋]里卖出十万摩拉，可荧的实力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嘛？！要真那么容易，也不会等到她们来拿这笔钱了！
派蒙对稻妻的物价不太清楚，但就算是在璃月，也够在轻策庄的一家三口买幢房子再买块地安置下来了！
“三十万还是成年狐人的价格，如果是年幼的孩童，还能再加五万。”
紫红色头发的少年蹙着眉，和她们分享奉行所从那些抓住的流浪武士口中问到的情报。
“可那些人花三十五万摩拉买狐人族孩子有什么用呢？”
漂浮物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相比之下，荧见多识广，却是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答案太过残忍，令她不太想说出来。旅行者和少年一左一右的走着，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少年侦探的脸上浮现了然：
“自然是因为狐人族活的长了。”
“什么意思啊？”
少年摇了摇头：
“……对此，我确实有些猜测，但仍缺少证据，还是让我再联系一下我的线人们，等弄清楚了再说吧！”
……
“你还年轻，对这方面的事也没什么经验，本来不该那么早让你牵涉进来，怎么也该再历练个两年。但你师傅我年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干不动了，与其等之后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踩进坑里，还不在我眼皮子底下，也省得你闯出什么祸来！”
宽大结实的办公桌后，外表年纪看来介于四十至五十岁之间的高大武士严肃道。作为弹正台的主官，现任大纳言的武力值当然不低，否则也无法担任这个职位，但他毕竟没有神之眼，随着年纪增大，体力和敏捷度衰退的很快，具他本人所说，如果不是身为大名府内阁高官，有官方配给的药物，他早就该退休了。
经常和师傅切磋的希露瓦也能感觉到这一点，看到头少头上渐渐增多的白发，她认真保证道：
“师傅你放心，就算没有经验，我也会全心全意办事，绝对不会让您丢脸，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法之徒的！”
“我当然知道，叫你来不为别的，你先把这份保密文件签了，然后看看这份资料。”
大纳言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两叠文件，再拿了支笔一起抛给徒弟。
“这是什么？”
希露瓦意外地结果，边问边翻开道。
“叫你签字就签，哪来那么多废话！”
没好气地说。
文件太厚，只来得及看到题目提到什么“帝流浆”之类的，就被师傅催促着签字，浅茶色长发的女子耸了耸肩，也不硬倔，听话地在保密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并由着对方收走。然后才又把注意力回到更厚的那叠上面看起来。
“看完了？”
鼻尖萦绕着烟杆中冒出的烟草味，希露瓦拧着眉头，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她并非生物学派的学生，但毕竟从辟雍学府毕业，亲手写过论文。手中的文件省略了很多内容，只粗略介绍了某种名为“帝流浆”的神奇物品的效用，又是延长寿命，又是断肢重续，简直神奇的快和神明赐福相比了。希露瓦看了不禁想到他父亲从枫丹寄来的信里，那些为了拉赞助将自己的产品说的天花乱坠的发明家，真实的效用能有他们话里的三成都算了不起了。但能放到大纳言的办公桌里，还为此特意让她签保密文件……
“师傅，真的有这种药物吗？效果这么厉害，难道是有什么可怕副作用？”
“确实有这种药，还是我们清籁岛开发的。”
武士边抽着烟杆边说道。
不知是不是为了保密，办公室的门窗都关的牢牢的，一时房间里都是烟气在飘散。
“我们？”高挑的女子惊讶地重复。
“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以为你师傅我十三年前在须弥受了那么重的伤，是靠什么药治好的？”大纳言翻了个白眼。
“……是这个‘帝流浆’？”
“差不多，”他含糊道：“‘帝流浆’是外面人取的名字，据说发明的时候，为了能出效果，特意通过大名的关系，从璃月请了那里的‘仙人’帮忙。对方闲暇的时候提到璃月黄金屋制造的摩拉，说最早是用岩神的血制作出来的。后来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就变出了‘帝流浆’这个名字。”
他毕竟不是干研究的，对内情知道不多，也是出于保密条例，只能挑一些不重要的传闻来说。
“实际效果虽然好，但要说和岩神的血来比较，那可是差远了！用一次，人顶多能延寿个五到八年，继续用的，每次的效果都会比前次更差些，到最后还是得躺墓地里。断肢重续也做不到，最多不过是把剩下半口气的人拉回来，该残废还是得残废。璃月的仙人手里还有更好的救治办法，这东西只是给凡人用性价比最高罢了！”
“……”
站在桌前的女子换了个姿势，她抓了抓头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叫了自己到办公室不提失踪案，反而说起了不相干的“帝流浆”来。
“失踪案背后的目的，就是‘帝流浆’。”
瞥了一眼徒弟，他开口道。
“啊？”
这“帝流浆”一听就是稀世之珍的东西，有人为此铤而走险不奇怪，但失踪案发生至今，那么多人狐人失踪，还人数越来越多，可从来没有人接到勒索的信件啊！？
怎么失踪案成绑架勒索了？
“人家要的不是成品，要的就是狐人！”
“听不懂。”
毕竟是在弹正台工作，性子比文官要直接多了。虽然内容颇为忌讳，大纳言还是直言不讳。
“据说，‘帝流浆’之所以能发明出来，就是有很多狐人族和普通人产生感情后，因为寿命不平等，不得不看着伴侣慢慢变老，甚至逝世后留下他们独自在这世上徘徊。大名在那些狐人的请愿下，不得不让步，以官方的名义组织了这种对延寿方式的开发研究，最后才有了‘帝流浆’这种成果。”
“这……”
希露瓦不是第一天在弹正台干活，以她的聪慧，自然能猜测出后面的事情。
“听明白了吧！”他敲了敲烟杆，“虽然大名府极力对此进行保密，但当时为了出成果，不仅邀请了璃月的仙人，其中还有教令院的贤者参加，消息还是多少传了出去。普通人还好，最多不过是和清籁岛这边的人勾结，低价走起高价卖出。可总有人认为清籁岛能靠狐人研究出延寿的东西，就一定能用同样的方法更进一步，让人的寿命再往上跨一个台阶。”
“当年我之所以在须弥受重伤，就是因为教令院里有人沉迷长生的研究，内外勾结，给我们的人设了圈套！”
“——搞了半天，这锅还得我们清籁岛自己背一半？”
难以接受地伸手捂住额头。
“会不会说话哪！什么叫锅得我们背一半？！你这死丫头学白念了！你堂堂辟雍学府法学院毕业生！根正苗红弹正台中纳言，你居然给老子讲受害者有罪论？！还想不想干下去！想不想升职了你！？”
高大的武士‘唰’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手一伸就用烟杆去敲徒弟的脑袋，敲了一下不够，他直接用宽大的手掌，朝前方那不小心进水了的脑袋瓜狠狠拍打下去。
“别别——！别打别打！一时口误！我就是一时说错……”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32章 帝流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