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谢秋哥哥，谢谢你今天请我们来玩。”一直葱白的手伸到谢秋面前，女孩身上穿着可爱的泳衣，笑得特别甜，“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跟谢秋哥哥喝一杯啊？”
谢秋看了她，眼神冷淡疏离，一看就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不了，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赵为端着一份甜点走过来，替谢秋打发走这个似乎还有话要说的女孩子：“不了，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喝不了酒。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女孩惋惜着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期盼着谢秋能拦下她。
“这是第几个了？”赵为将甜点递到谢秋面前，“她们这些女孩子就喜欢你这种斯斯文文的高冷男神。”
谢秋没接他手上的碟子，而是就着他的手，直接用小勺子挖下一小块：“你嫉妒了？因为我比你更有男性魅力？怪不得你今天好像情绪有点低落。”
赵为端着碟子，小幅度的磨了磨牙，不知道是被谢秋自然地把他当奴才的行为气的，还是被他的话气的。但是他没动，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我才不在乎这个。那些女孩子都是谢怀瑜叫来的，真要比的话，你这个……亲戚，才更招女孩子喜欢。”
“嗯哼。”
两人同时向着谢怀瑜的方向看去，
谢怀瑜左边坐着两个女同学，右边坐着两个女同学，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声甚至能穿过嘈杂的音乐，传到他们这里。
来了不少女生，全是谢怀瑜叫来的。
这个宴会厅里这么多人，竟有至少一半都是他的同学。
谢秋收回目光，语气有些冷：“挺好的，让他们好好玩吧。”
谢怀瑜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
虽然他爸开着大公司，他也算是个富二代，手里的零花钱不少。可他所在的私立高中几乎是江城攀比风气最严重的学校，他是有钱，可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
自从谢开济被抓，全校都知道他家垮了。原本在学校还算受欢迎的谢怀瑜，一下子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同学十分默契地孤立他。
就在前几天，他想参加聚会，被直接拒绝。那个他自认为最好的朋友说：“谢怀瑜，你就算了吧。不说你下次能不能请回来了，就算我们AA，你也A不起一瓶酒啊。”
谢怀瑜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
思及此处，谢怀瑜无声冷笑。他滑动了一下手机，刚发的朋友圈底下又恢复了以前的热闹，随手一滑，评论甚至滑不到底。
宁思思坐回谢怀瑜身侧：“瑜哥，你这个表弟好有性格，冷冰冰的。也太不好接近了吧。”
谢怀瑜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脸：“你要是能搭上他，说不定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宁思思娇嗔着离他远了些：“说什么呢？我是真喜欢他嘛。”
谢秋冷着一张脸，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泳池里嬉戏的男男女女，就特别的，不染俗尘。也可以说，特别有味道。
虽然长相小白脸，但宽大的毛巾底下半遮半掩着轮廓分明的肌肉。似乎是感觉到在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朝着他们看过来。眼神里，只有漫不经心的冰冷。
对视上的一瞬间，宁思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重的跳动了一下。下一刻，对面已经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我是真喜欢他嘛。”宁思思如魔怔般自言自语。
耳边响起谢怀瑜的笑声：“需要我帮你吗？”
宁思思可爱的脸上闪过一丝熟女的妩媚：“我要是跟他在一起了，你不会吃醋吗？”
谢怀瑜掐住她的下巴，将酒红色的液体灌进她的唇间，仿佛引诱一般在她耳边说：“你要是能和他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
宁思思温顺地笑着，将他灌过来的酒照单全收。
虽然定的时间是一天一夜，但是还没到天黑，谢秋就提前离场了。赵为也对这种聚会没什么兴趣，跟着他离开。
他们俩都走了，项林他们也不想待了，这里都是谢怀瑜叫来的人，也玩不到一起去。
谢秋似乎是因为误打误撞没招待好他们而感到愧疚，约定过几天请他们去私房菜馆吃饭。
项林自然愿意，爸妈不在家他天天都只能吃外卖，有人请吃饭他连忙答应。方博远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回到家里，谢秋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
赵为没想到他这么累，明明他在party上一直坐着，游泳都只游了一圈，连吃东西都几乎是赵为喂到嘴边的。
谢秋闭着眼睛，说话的声音很轻：“你不懂，对我来说，社交本身就很累。人气，太重了。”
赵为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脖子：“你是妖精变的吗？还怕人气。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再和他们约饭？”
谢秋没说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赵为知道他在听，只是不想回答罢了，索性换了个问题：“所以，下次还会带上谢怀瑜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谢秋：“……会。”
赵为：“为什么，你明明……”
“并不喜欢他对吧。”谢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甚至还很厌恶他。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呢。”
赵为收回了手，半跪在沙发边，对着谢秋的脸，表情严肃：“你想做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谢秋轻笑：“告诉你，告诉你什么？”
赵为知道他在装傻，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呢？这是我……跟他们家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
“帮我？我要做的事可不道德。”
“只是不道德？那还好。”赵为波澜不惊地说。
谢秋突然坐起来，两个人脸对着脸，凑得很近。谢秋冷冷地盯着他，似乎是在看他的表情里有多少真心。
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谢秋微微眯着眼睛，勾着嘴角，可眼里并没有多少笑意：“你是因为愧疚吗？赵为。”
赵为一愣，思绪空白了一瞬。
谢秋从沙发上起身，走进了卧室，又很快出来，将一个小药瓶放在赵为眼前，脸上是玩味的笑容。
赵为眦目欲裂，看清楚的那一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怎么会……”
“怎么会在我这里？”谢秋微微抬着下巴，抱着手臂，从上方俯视还半跪在地上的赵为，“我想知道，我母亲的死，跟你有多少关系。”
赵为慌了神，双手扯着头发，陷入了那个可怕的回忆里，语言混乱，“我我拿错了，我拿错了药。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
谢秋蹲下来，冷硬着脸，扯下他自虐的双手，死死按住：“你是觉得，你害死了我母亲，所以要对我好吗？”
“是……不、不是……”赵为双眼通红，迷茫地看着谢秋的脸。
“所以我连夜去亲自化验了里面的药物成分。是维生素b2，不含一点洛尔类成分。”谢秋语气冷酷，“我可不相信，你会在家里闲来无事，把维生素用心脏病药的瓶子装起来。”
赵为茫然地盯着谢秋看了很久，艰难地理清思路：“里面，一直都装的是维生素b2？”
“恐怕不止这一瓶，应该所有药都被换了。就算你没有拿错药，也没有用。”
谢秋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地抱住。赵为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液体湿润了他的肌肤。
耳边是赵为发泄般的抽泣声，谢秋无声地叹了口气，安抚般握住他的肩膀。
在心里深埋了四年的悔恨和恐惧，终于被抚平。
不知道赵为哭了多久，谢秋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腿都有些麻。他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毫不留情地把赵为推开：“差不多得了。”
赵为抽抽噎噎地看着他，眼睛里是说不完的委屈。
谢秋看不下去地闭上眼睛：“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洗手间响起一阵水声之后，赵为脸上还挂着水珠，就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到底是谁要害咱妈？”赵为怒气冲冲地跑到谢秋面前，像是下一刻就要去揍人的模样，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可怜兮兮。
谢秋冷酷地说：“谁是你妈？”
“我早就把她当作我亲妈了。”赵为回想着过去的事，“难道是谢怀瑜和他妈？我没见过他们，他们应该也接触不到程妈妈的药。”
谢秋冷笑：“还能有谁？当然是，谢、开、济。”
这三个字在他齿间过了一遍，一字一顿。
赵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是静静地听谢秋说话。
事实证明，谢家确实没有那么简单。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样宁静平和。
“谢开济也是私生子，不过他倒是没有谢怀瑜幸运，并不被他父亲那边认可。他父亲也就是普通家庭。要不是他花言巧语骗婚我妈，他压根不可能创造什么白手起家的神话。”
“谢开济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我妈妈那里骗去的。所以，我收回本属于我妈妈的财产，没有任何不对吧。”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