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黎不予

13、第 13 章

　　前一天已经在陈爷爷家里提前庆祝南大的录取时也过了一次生日，舅舅因为任务在身，大哥也抽不开身都在视频时祝福过了，陆景阳生日礼物也早就提前寄过来了，今天主要是岑宁和朋友们过，正好是周六，岑宁邀请了班里的同学，还有一起练琴的同学，陈北霆提前在朋友在南湖边的一个休闲音乐吧包了场，特意布置了一下，主题是校服派对。食物都是请了有名的餐厅大厨团队现场先做，主要以他们学生口味为主，顾诚偷偷安排了岑宁一直喜欢的一个网络歌手，七点开始，大家都来了，一帮同学都是认识的，玩得很开心，岑宁是中途接到周琰的电话，他说他就在门口。岑宁看到他时，有些认不出，因为他那头灰发染回黑色了，看起来攻击性没有那么强了，气质还是很冷冽。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一身黑色休闲卫衣，手上还提了一个粉色造型小蛋糕，反差有点强。
　　一开口就说：你前几天答应今天请我吃饭的，结果你跑来聚会放你恩人的鸽是吧。
　　岑宁这才记得他当时说请吃饭的事：今天我有事，能不能改天，改天我请你。
　　周琰：不行，就现在，我饿了。就在隔壁这个露天摊就行。指了指旁边的麻辣烫。
　　岑宁想想他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但是并没有做什么坏事，而且在关键时刻帮过自己，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能让人家饿肚子，然后就拉他衣袖口进来，同学们都在围着舞台跟着上面的歌手大合唱，场面就像个音乐演唱会，岑宁给他坐下，然后去食物区拿了点吃喝的过来，显然自己不好扔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然后就坐下看着他吃，嘴里还念叨：快吃，吃完这顿扯平了啊。
　　周琰边拿起她端来的寿司吃起来边看她，：那么敷衍吗？也行，今晚是我生日，你再陪我吃个蛋糕，就算扯平。
　　岑宁惊讶的看了看他：真是你生日啊？
　　周琰点了点头，岑宁看他，没有想到他们生日同一天，而他却一个人。
　　岑宁觉得他有点可怜，然后打开他拿来的蛋糕，然后插了根蜡烛点燃，让他吹。周琰看着烛光闪耀下女孩漂亮的眉眼也跟着发出星星般闪烁有些失神，蜡烛即将燃尽，岑宁提醒他吹蜡烛，这才轻轻吹灭了蜡烛。岑宁给他切了块蛋糕。两个人吃起来。岑宁刚刚其实已经吃过了，但是还是陪他吃了点。
　　从岑宁离带周琰进来到现在，陈北霆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旁边的张之勉还在起哄：那个男生不会是岑宁的小男朋友吧。蛮帅的啊。
　　顾诚：这举动不是很明显么。
　　张之勉：哥也想谈一次纯纯的校园恋爱啊。
　　旁边陈北霆的脸色越来越黑。
　　张之勉：不过这个男孩帅气是帅气了，看这样子没少有妹子上赶，这一卦最受同龄女生追捧了，哥是过来人，哥懂。
　　顾诚：比我还是差一点。不过和宁宁也算是金童玉女了。
　　张之勉白了顾诚一眼，转过头问陈北霆：怎么样，你这个大舅哥觉得。
　　陈北霆：大舅哥个毛啊。
　　张之勉捧腹笑：操，陈北霆，你现在这副吊样就像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顾诚也插话：上次你喝闷酒该不是发现岑宁谈恋爱的吧。拜托，岑宁今天满17了，明年成年了，谈个恋爱不正常吗。不要搞得父亲嫁女儿一样。
　　陈北霆飞过一记白眼。
　　只见过了一会儿，岑宁拿起给同学们准备的平安夜的平安果礼袋送男生出去。
　　岑宁把苹果放在他手里,微笑的说了一句：周琰，生日快乐。
　　周琰看着暖暖灯光打在岑宁脸上那一刻有些恍惚，还有那一句生日快乐，周琰拿着苹果也轻轻的说了句：生日快乐。本来岑宁问他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玩，周琰罕见的拒绝了。
　　岑宁回到音乐吧里时被顾诚拦起来审问：宁宁，刚刚那个男生是谁啊。
　　岑宁看着眼前三个男人一脸八卦的样子，不，准确是顾诚和张之勉八卦，自家哥哥一脸黑气。解释说：是朋友，来祝我生日的。
　　张之勉坏笑：哪种朋友？比较亲密那种吗？
　　陈北霆冷声：张之勉是不活够了。
　　张之勉捂嘴挤眉弄眼给岑宁。
　　岑宁：什么啊，就普通朋友啊。说完就跑去和同学们玩了。
　　到十一点半才散，岑宁醉了，因为他们又偷偷喝了点鸡尾酒，酒是周浩和班长偷偷拿进来的，他们玩谁是国王的游戏，岑宁和陈北砚老是输，所以他两喝最多，陈北砚也是喝趴了，所以陈北霆背完岑宁上车，又回来扶他这个怨种老弟，陈北砚喝醉了不老实，陈北霆扶他时他还挣扎，说醉话：谁啊，别扶我，我没醉。
　　陈北霆：陈北砚，你再闹我仍你在这里。
　　陈北砚双手捧着陈北霆的脸：哦，是大哥啊。我亲爱的大哥，人人都说你聪明厉害，我怎么觉得你傻呢，你说你对谁都那么冷漠，怎么女孩都非你不可呢，苏雅姐也就算了，还有她。陈北砚边说边打酒嗝，“她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没有结果，还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是我。
　　说完陈北砚垂下手摊在陈北霆肩上，陈北霆听着有点莫名其妙，边硬扯他起开一边问：你说谁喜欢谁？
　　陈北砚虽然已经昏昏入睡，但是本能的回：岑宁喜欢大哥，她喜欢我大哥，为什么不是我。。。她以为瞒住了所有人，呵呵
　　短短几个字，陈北霆听到后身体如入定般动不了。
　　顾诚看着陈北霆扶着陈北砚一脸昏暗不明，一动不动，以为陈北霆要发火，赶紧过去揽过陈北砚对陈北霆说：孩子刚考完试喝多庆祝放松一下没什么，我们高中时也没少干这事，你和岑宁回去，我把阿砚拉去我家，不给他回去了，免得家里人又得说一顿，一会儿我和许姨（陈北砚妈妈）说声就行。
　　陈北霆背着岑宁上电梯回到家，用毛巾帮她擦了脸，她醒来起来，对着陈北霆笑了笑：哥哥。
　　陈北霆看她似醒非醒得样子，无奈得问问她：头晕不晕，今晚是喝了多少，就这样。
　　岑宁有点迷糊，掰了掰自家手指，但是掰不明白，又拉住陈北霆一只手掌，掰开了三根手指然后晃了晃笑着说：这么多。哥哥生日，我高兴。
　　陈北霆听到这句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喝到头脑错乱了啊，谁生日都不知道了啊。
　　接着某只醉猫又突然起身：对了，我得礼物还没给你呢。说完就晃悠悠得往楼上走，陈北霆赶紧过去扶住她，来到她房间，只见醉猫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陈北霆跟在后面捡起她翻出来的衣服放好，不一会，只见她高兴的喊道：找到了。然后拿着一只盒子拉住他的手让他做在床上。醉猫站在面前笨手笨脚的打开包装绳，好不容打开了，却又开不了盒子，无辜的递过来咕噜到：哥哥开，我打不开。
　　陈北霆低笑接过，轻轻的从盒子侧边推一下，里面的东西就露出来了，眼前一亮，是一只打火机，很有质感，这个品牌的打火机顾诚也有，比这个贵，但是这个是很久之前的，是纪念款，顾诚张之勉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还可惜了一番市面找不到了。岑宁把打火机拿出来，放到他掌心，说了一句：哥哥，生日快乐，抽烟不好，我们少抽烟好不好。
　　说完又突然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嘴巴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几句就安静了。
　　从相处的这一年时间，他们最多是手挽手，或者是他背她，却从来没有拥抱或者这样姿势的亲密。陈北霆的心和呼吸都像静止的，过了一两分钟岑宁的手无力垂下，头歪在左侧颈，呼吸均匀的打在脖子，陈北霆的心在猛烈的噗通噗通的如雷似鼓燥动，呼吸不由的加重。人体僵硬如石柱般，一只手撑在床沿，另一只紧握着那枚打火机的手心已经微微出了些许汗，由于陈北霆直挺挺的身子，岑宁的头很快滑落下，就在要倒在床沿时，陈北霆才反应抽出手托住她后脑勺。手臂僵硬的打横抱起平放在床上。看着岑宁安静透着粉色的脸庞，陈北霆眼神逐渐深沉起来。岑宁突然喊了一句哥哥。
　　陈北霆才把准备贴近她脸的自己抽开，慌乱的回了自己房间，心跳不正常的现象并没有停止，想抽根烟，拿起烟，本能拿起手心那枚打火机打火时又想起岑宁那句哥哥抽烟不好，又鬼使神差的把烟扔回烟盒。烦躁的冲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冷静，恢复过来。洗完并没有恢复，满脑子都是刚刚岑宁亲密的跨坐在身上的样子，还有陈北砚在音乐吧说的那些话。陈北霆一夜没睡，五点起来把礼物放在岑宁门口，写了张卡片，然后就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