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白月光以后》憔旺

18、拒绝

　　极端天气还没有停止。
　　反而愈演愈烈，狂风一阵阵，风声一片片。
　　敲打着那，碰着了这。
　　光那声音听起来就渗人。

　　“这不是梦。”
　　金柯用柔和的语言，搭配着低沉的声线对享盛用娓娓道来的语气说着。

　　享盛呆了一会，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的不是这是不是梦，而是金柯也喜欢他？

　　当两个两个灵魂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必定会擦出一些火花。
　　无论大小。

　　金柯还在对刚刚的吻意犹未尽，沉迷其中。
　　便对享盛说道。
　　“可以放开手吗，我不会走，我只是想换个姿势，换个环境让你舒服一点。”

　　确实，他们现在虽然是互相拥抱，但是享盛为了不放开他，腿是正常坐的姿势，而身体则侧向另一边，很不舒服。
　　但是享盛没说，他怕，怕一松手这些都是梦。
　　可这却被金柯察觉到了。

　　见享盛许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金柯在思考一件事。
　　我要不要让他舒服一些。

　　老板此时正要给享盛带一杯水过来，可看到这场景。
　　不扫兴的走开了，没惹任何人的视线。

　　窗外的司机乘客们闲来无事，在害怕之余，往旁边一看。
　　就看见了这场景，纷纷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有鄙夷，有开心，有激动，有期待。
　　只见其中一些人纷纷拿下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切，并上传了网络。

　　“真稀罕，现在能看到这种场景。”
　　窗外议论的人似乎每一辆车上的游客都离不开这一句话。

　　图书馆老板姓南名古。
　　不久就被网友们扒的裤子都不剩。

　　南古，十七岁外出留学，二十岁回国。
　　当每个人都以为他会找一个安稳的工作，拥有美好的前途的时候。
　　每个人都没想到，拖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工作。
　　待业期间，他开了个书店，就是这家“有爱书店”。

　　只有南古知道，他不找工作是因为他认为他的理想不在这，他不屈于平平淡过一生。
　　他有很大的理想抱负。
　　当他刚回国时，看见农村破烂的局面，还有里面的老百姓，年轻人，他就立志要为振兴乡村贡献自己的力量。

　　奈何，一来是社会的不解。
　　二来，是家庭的不支持。
　　使得他一直没有办法实现抱负，但他每一个日夜都在密谋。
　　密谋着周密的计划，等待机会来临的时候，能够一击毙命，拿下胜利。

　　但是再周密的计划没有实际的支撑都是空谈。
　　他就每一次为自己的成果挑三拣四，以至于现在谁都不能确定到底哪一版更适合现在的处境。

　　南古或许是因为外出留过学视野比较开阔，对这场面也是波澜不惊。
　　应对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他先是到前台摁下一个控制键。
　　接着，整个书店的窗帘都自上而下的出现，由于窗帘是灰色，外面都没办法再偷拍。

　　他们吻的正尽兴，丝毫没有受着窗帘的影响。
　　只见金柯站起身来，抱起享盛，吻着他的腹部，呼吸声均匀又粗糙，他们的耳朵都红了。
　　享盛的手也不老实的伸向了不同的方向，摸啊摸。
　　有的地方细腻，有的地方粗糙。

　　“回我家，可以吗，宝”
　　金柯带着粗气，喘，着说道。
　　却又不失温和与优雅。

　　“嗯。”
　　享盛轻轻的一句。

　　随即，享盛就把带着的各种防护工具给了享盛，生怕他淋着。
　　在路上，他们甚至踏起了水，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过，似乎此时雷声已经进不了他们的耳朵。
　　享盛购物买的东西全都湿了，他也毫不在意。

　　“啊噗——”
　　享盛咳了一声。

　　但是能听到他是在故意压低声线，忍下了不适。
　　而这却被金柯察觉了，他把所有能够防护的工具全给了享盛。
　　自己只留了一把雨伞。

　　“宝，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对不对？”
　　到了家的楼下，只见金柯双手搭在享盛的肩膀询问。
　　神情开心，无一丝严肃。

　　享盛也很开心，美好感受总是会沁润心脾，好似前几天的状态都一扫而空。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把金柯折服。
　　“老公”

　　后来，他去了金柯家，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干。
　　只是单纯为了不被母亲发现他是冒雨回来的，于是在金柯家带到了雨停下。

　　伊始，享盛还很拘束，无论是坐姿还是神情与行为。
　　都被金柯察觉。
　　“既然你都叫我这个了，你就把这当自己家，现在这是你的家，你想干嘛就干嘛。”

　　听到这句话的享盛依然没有放的很开。
　　于是金柯又说道。
　　“你没必要把刚刚我们的亲密行为为放在心上，因为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或许以后这种场景还会有许多。”

　　享盛内心复杂，他不知道到底自己的感受是什么。
　　是开心？
　　是伤心？
　　或许是在开心之上的喜悦，此时的他太高兴了。

　　他高兴，有一天自己竟然真的能和金柯在一起。

　　金柯见这一时半会劝不动，就说道。
　　“我先去洗澡，你可以到处转转包括我房间，现在，你是我老婆。”

　　享盛不知怎的竟真的跟随金柯的语言，来到了金柯的房间。
　　房间很整洁，墙上有不少海报，享盛大多都不认识，他只知道。
　　在他看金柯的书桌的时候，上面有一张他的照片，还有那张作息表。

　　享盛觉得很熟悉，回想了下。
　　这不就是自己的早上的作息吗？

　　此时享盛觉得更爱金柯了，或许是因为是那个角标。
　　“我真的喜欢他，我一定要克服自己的恐惧，2024**月**日 金柯”

　　享盛看到这个什么也没说，只是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他的腿也不受控制，奔向了浴室，金柯此时还在脱，衣裤，刚好撞见享盛进来，金柯没有躲躲藏藏，坦诚相见，又开始吻了起来。
　　愠色搭配着蒸汽，很快，他们就进入了状态。

　　但是，正要干事时，金柯降服了欲望的魔。
　　说道。
　　“你还没成年，我也是，我不能碰你，因为爱你，所以我要对你负责。”

　　说完，把享盛的衣裤穿上，不顾一切，即使自己是裸，体。
　　也把享盛推回了家。
　　他继续回去洗澡，只是欲望再一次来袭。
　　他想：幸好把他推回去了。
　　他只好自给自足，在浴室玩起来。

　　“诶，儿子，回来啦。”
　　母亲一眼就看到了享盛，语气中是焦急带着安稳。

　　只见儿子心不在焉。

　　享盛在不解：为什么要拒绝我？
　　但是看到满桌的朋友，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给朋友们打完招呼后，只说了一句。
　　“妈，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母亲察觉到不对劲。
　　一来，这雨这么大，他一开始就没选择回来，现在怎么回来了。
　　二来，他的那么多朋友都也在这，按理说，应该有说不完的话，可现在。
　　三来，他的表情，脸色似乎比出去时更差了，难道是真的害怕我问他的朋友们什么，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享盛回房间后不久，母亲就遭到了老爷子的谩骂。
　　“你怎么看孩子的啊，现在，你看看，你看看手机，都有你孩子的新闻了。”

　　一开始，母亲不解。
　　但直到他打开了那段视频。

　　享盛此时在房间还在不解。
　　“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
　　一系列的自我怀疑接踵而至。

　　由于那段视频太过于劲爆，他给老爷子回了一句话，才慢慢看视频。
　　“老爷子，求求你把这个压下去吧，不然享盛会被害死的。”

　　老爷子那边一反焦急，反而是稳定的话语传来。
　　“我知道，我联系人了，刚刚。”

　　大约是三十秒以后，整个网络对这段视频的搜索，销声匿迹。
　　母亲这才放心下来。
　　但当他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金柯吗？

　　此时，不解与惊讶并存的母亲被冲昏了头脑，一向包容的她的心理防线被攻破。
　　她依然敲了敲门，才进房间。

　　但朋友们似乎感觉气氛不太对，于是，拿起不知谁的伞，就对享盛母亲说道。
　　“阿姨，我们先回家了，雨快停了，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享盛母亲没有强留，一阵客套之后。
　　便放他们走了。

　　她察觉到，享盛的状态再次不对起来，但是对于刚刚看完那段视频的母亲来说。
　　这已经是能耐的极限了。
　　于是只问了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

　　享盛本来就在疑惑为什么金柯要拒绝自己，被母亲这么一问，情绪的火药桶瞬间被点燃。
　　“没怎么回事啊，你在说什么啊。”

　　享盛母亲拿出那段视频。
　　拿出手机的时候，手在抖动。
　　硬是好一会才把手机拿出来。
　　视频放在享盛的面前。

　　享盛或惊或怕或疑惑。
　　这是哪来的？
　　但他依然镇定的说道。
　　“我喜欢金柯，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主动的可以了吗？”

　　“啊——”
　　是享盛发出的□□。
　　母亲一巴掌扇到了享盛的脸上，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痕迹，红的渗人。

　　享盛头一弯，眼睑的眼泪就瞬间不受控制的落下。
　　母亲没有丝毫愧疚，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享盛一阵沉默之后，没说什么，拿着一个行李箱，离家出走了。
　　享盛母亲站在原地，没有一丝挽留的意味。

　　可是，享盛却把手机留下了，钱也都没拿，并附上一句。
　　“我不拿你一分钱，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

　　享盛母亲却没有想太多，他以为这次与原来一样。
　　享盛没有地方去，没有钱用，自然就会回来，顶多也就是去金柯家住几天，根本没什么事。

　　以至于享盛走到门口都没有一句挽留。
　　他似乎真的绝望了，但他这一次，并没有想到跳，楼。
　　或是因为小学时吴华的话，但真正原因谁也不知道。

　　享盛也知道自己没地方可去，在楼下，手中拿着行李箱，雨伞，也不知道要去哪。
　　脑子中一阵思考之后，他决定或许可以去那家书店碰碰运气。

　　起初，他只是觉得那家书店老板人挺好。
　　直到他回想起他们接吻接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书店老板摇下的窗帘。
　　他才彻底决定要去哪家书店碰碰运气，这样至少不会被饿死。

　　外面的雨确实如朋友们所说，小了不少，不过对于刚刚回家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就又被赶出来，全身黏黏的享盛来说，无论如何，这就是一场湿漉漉的大雨，没有任何争分。
　　接着，他也走向了那条巷子，只是和金柯走那条巷子的心情，状态截然不同。
　　手中的行李箱明明不重但似乎有千斤，难以提起，雨伞也像是盗版的一样，时而还漏雨。

　　干脆，他扔掉雨伞，走了出来，走路那条巷子似乎更快。

　　*

　　老板刚刚看见两人走了，这打算拉开窗帘，刷刷资讯。
　　结果热搜第一条：有爱书店两男子热吻。
　　他慌了，他生怕那两人以为是个他拍的。

　　他瞬间把正在上升的窗帘又摇了下去。
　　只是他有点疑惑，怎么他刚看到这个消息没多久，这怎么就突然一下子消息全没了。

　　后来，他渐渐意识到，会不会是这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家有权有势。
　　这只是猜测。
　　不过他仍然还是把正在下摇的窗帘又拉了上去。

　　不久，他的猜想似乎得到了印证。
　　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书店。

　　“老板，在吗？”
　　只见一男子垂头丧气的问，声调也不算很高，但是总算能听到。

　　“在的，请问你买书还是？”
　　刚刚还有这猜测的书店老板，看见又来了一个刚刚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连忙热情道。

　　“老板收留人吗？”

　　听到这个消息，老板脸色也依然不变依然保持着热情，似乎他的才想就只正确的，只是问了一句。
　　“收留人，我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总得给我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老板转热情为期待。

　　拿来一个小板凳，关上了书店的门。
　　“说吧，没人能偷拍你了，现在。”

　　“老板你都知道了？”
　　享盛用又抱怨又疑惑的语气说道。

　　“这能不知道吗，关乎我店面，网上都传疯了。”
　　“简述一下吧”

　　“总的来说就是，我来这的时候不是来了个男生吗后来。”

　　“嗯。”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但刚刚不是，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

　　“当然不介意，在国外我都听腻了。”

　　“那就好，然后你们看到我们吻，实际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次吻，我知道这说起来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包括我妈。”

　　“嗯，看你脸就看出来了。”

　　“是吧，他扇我，当时我就惊了，我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我决定了，我再也不要回去了，你说好收留我的”

　　“可我也没说永远啊。”

　　“算了，不为难你了，我来你这住一段时间，等我缓过这一阵我就走，到时候付你房租。”

　　“可是我这那么破烂。”

　　老板心想：算了，现在你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我怎么还说起我自己那狗窝了。还有，那你怎么上学。
　　但他不敢问，怕给享盛再带来一些负担。
　　谈完就直接去找房了，不过老板终究还是个明白人。
　　他打印了一份合同，是借住，生怕到时候人家长找来，还把他骂一顿，让他背黑锅。

　　当他给享盛的时候，享盛看都没看直接签了。
　　不过还是不经意间看到了老板的姓名。
　　“南古”

　　刚回家的享盛爸爸，或许是由于工作太忙，没有看到那段视频。
　　回家还给享盛带了好多吃的和一双新鞋。

　　他一进门就直冲享盛的房间，丝毫没注意在沙发上有眼泪却在看电视的老婆。
　　“看！儿子，看爸爸给你带了什……”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房间空无一人，衣柜还有明显被严重翻过的痕迹。

　　于是他一出门就说：“这傻小子，这么大雨，还有闲心出去玩呢。唉，有精力哦。”
　　说完只见他在进门的鞋柜那脱下皮鞋和丝袜。
　　从丝袜看应该是鞋子踏水踏湿了。

　　“老婆，崽内？”
　　他见老婆眼睑有眼泪，于是小声询问。

　　老婆没回答，只是眼泪更止不住的往外掉。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电视剧太感人而哭，可他看的这就是一个风景啊，这有啥好哭的。

　　他开始不解，于是坐到老婆身边。
　　一只手绕过肩膀，脸则对着正在不知道哭啥的老婆。
　　细细询问：“哭啥子哦，是哪个惹你哭？”

　　母亲一说话眼泪更止不住的往外掉，嘴角下扬，眼泪布满脸颊，接着话没说完，就一脸扑到老公怀中。
　　嘴里已不能再说什么，但是，还隐约能听清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们再生一个，不要他了，好不好？”

　　听到这，父亲愣了。
　　所以，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才引得你说这样的话。
　　他也大概猜到这孩子不是去玩，而是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