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也要当星际霸主》心想事成大美女

4、第四章

　　我换了身紧身衣站在草坪中央，边把头发束成高马尾边问：“你给我训练？”
　　赫尔斯没有回答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金属圆球放在地上。
　　落地的那瞬间，全息投影扩大到整个草坪，闪着蓝光的雨纷纷扬扬从头顶落下，雨滴落在我肩膀的时候炸开四溅，居然有轻微的被砸感。
　　“这是我们星球军用的模拟训练器，设了真实物理规则与触感场景交互，包括枪击、格斗、力量等等场景，还有力量检测体能综合评估。我需要先了解你的能力。”
　　赫尔斯拿出写字板，在全息控制面板上操作，草坪一侧投影出一个浮空的蓝色信标：“试着控制时间，然后用最快速度跑到那边，无论多远。”
　　那信标差不多有100米的距离，我沉下心，深呼吸几次，闭眼试着找回上次的感觉，然后附身：“开始吧。”
　　在我冲出去的一刹那，雨水的流速变缓放慢无数倍直至像电影按下暂停键般凝固在空中。
　　我来不及高兴，在静止的长条雨滴中不停奔跑着，眼前视野飞速后退，只有信标越来越放大。
　　只一弹指时间，雨水恢复，淅淅沥沥重新打在我肩膀。
　　我停下了脚步，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做到了！
　　上班没时间运动，现在这具身体重新被唤醒启用需要时间，我在原地笑着喘粗气，做到了。
　　我回头兴奋地向赫尔斯招手：“有雨水更能感觉到时间的流动。”
　　刚才跑过的路径在地上生成了一条蓝色的光带，顶端标着荧光数字，37.3米。
　　赫尔斯向我走来：“你现在能暂停的时间长度是五秒五十五。五秒的时间很短也可以很长，只要利用得当，能再续条命也能杀人。”
　　赫尔斯之前说过能力可以开发，我无比信任我会好好使用它，创造我想要的一切。
　　“现在试试只暂停它的时间。”他生成一个网球，用力往地上一掷，网球弹向高空，下一秒就要落下。
　　我把对其他事物的注意全部屏蔽，屏气凝神盯着它，它降落的速度在我视线里越来越慢，但雨也跟着在减速。
　　我在心里默默倒数，差不多六秒的时间，网球和雨滴在空中停顿又恢复重力落地。
　　“我没办法只暂停它，刚才也是六秒。”我摇摇头捡起滚到一边的全息网球，它在我手心发着微弱的光，我抓住它是实打实的有重量，用力捏也会有阻尼，只是没有网球的触感。
　　“暂停的并不是单独某个存在，是除了你之外的一切，包括我。”赫尔斯在写字板上记下。
　　包括赫尔斯？我头顶上升起了恶魔角，等等悄悄偷袭他一下。
　　“你什么表情？一脸坏笑？需要提醒你的想法有多危险吗？”
　　“我怀疑你真的有读心术！”
　　“还记得你昨天晕倒吗，我怀疑是能力使用过猛导致的，你现在有不适的感觉吗？”
　　“精神稍微有点疲惫，但是还可以坚持。”我晃了晃脑袋感知自己。
　　“那先留点力气吧。”赫尔斯又打开控制面板，我眼尖的看到他选了战斗模式：“我们来熟悉一下训练器。”
　　夏夜的晚风轻轻吹拂，带走了白日的炽热。豪宅外的草坪上，十几个手持砍刀的人影正包围了一对男女，慢慢向他们逼近，除了他们散发着荧光外，其他都与正常人无异。空中还漂浮着一个大计分板。
　　赫尔斯从升起的全息武器架里拿出一把枪放到我手上，他从背后环住我，冰冷的大手握住我持枪的手抬起，瞄准了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人。
　　“头部，脖颈，心脏都可以一击毙命。”我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布料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他的气息笼住我，握住我的手随着他说的部位移动瞄准。
　　“咻—”他按着我的手指扣动了扳机，一束蓝光正中那人心脏，在离我们一段距离的地方瞬间倒下，身形在黑夜里化作光粒子上浮消失。
　　枪的后坐力震的我手微微发麻，我不由感叹这训练器的面面俱到。
　　计分板上的数字从零变成了十。
　　“如果不是致命部位，一定要补枪，不要留给他们任何反杀的机会。”赫尔斯握住我的手又瞄准一个目标，咻地打中他的腿，那人哀嚎一声失去重心倒下，但还在往我们的方向爬。
　　“咻—”又是一枪命中头部后消失，计分板变成了十五。
　　“为什么加的分还不一样？”
　　“一击毙命是十分，两枪是五分，以此类推，第一关60分通关。”笼住我的冰凉气息消失，赫尔斯松开我走到一旁：“小女侠，让我看看你的厉害？”
　　我瞬间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经常去的游戏厅，等我大显身手一番。
　　人数有点多，我尽量把握好站位不让他们靠近我，十几道枪声依次响起，两分钟后，我瞄准了最后一个人开枪，他消失的同时计分器面板上的95分变成了战斗胜利。
　　我模仿电影里的反派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烟：“他们没枪，给我上点难度。”
　　“这是闯关游戏，慢慢来。”
　　面板显示第二关，四周又投影出几个人影，这次他们也没有远程武器，我一枪爆了最近一个人的心脏。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旁边另一个人看到他的死亡，立即扑上了他的尸体，把他扶起来捂住他流血的心脏，抱着他撕心裂肺哭喊：“老陆！！别死，你的老婆孩子还在等你回家啊，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我浑身炸毛看向赫尔斯：“怎么回事！他们是真的人？！”
　　“不，这是精神方面的测试。”赫尔斯摇摇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冷淡：“要来了。”
　　那人从尸体前抬头，双目猩红，面目扭曲举着砍刀向我冲来：“我要杀了你给老陆报仇啊啊啊！”
　　“但这个样子我根本没办法下手啊！这叫我怎么开枪！加上了情绪和声音与真人根本没有区别，更何况我刚才还杀了他朋友！”
　　“为什么要摒弃同情心？你不觉得这样很反人类吗？”我摸到了所谓精神测试的答案，尽量躲避着他的攻击质问赫尔斯。虽然他昨天才带着我从死人堆里出来，但这也不代表我能立即做到像他一样手起刀落。
　　“我知道你的蓝星处在和平年代，别说杀人，你连伤害别人都做不到。但宇宙和你的星球不一样。以后你要走的路面对的就是这些。”
　　“对他人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身型挺拔立在草坪之上，训练器的荧光映在他身上，半个身体都处在我看不清的阴影里，也映在那双看向我的墨绿眸子里，深深沉沉，他用从未站我面前展露过的认真对我诉说。
　　“宇宙是一头野兽，以弱小的人为食。”
　　我抿了抿唇，一时分不清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眼见着那砍刀逼上来，还是扣下了板机。
　　计分器：20分。
　　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都是假的，速战速决。
　　但可能刚才那一幕还是刺到了我，面对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方向偏了一下，打在他手臂，他立刻弓下腰捂着伤口，我上前就要在他心口再补一枪。
　　“求你让我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吧，我给他们报个平安你再杀我。”他突然朝我跪下，颤抖着嚎啕大哭。
　　我握着枪的手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愣，他立马爆起，另一只手掏出身后的砍刀向我用力挥去。
　　我心下一跳，他速度太快，躲已经来不及，开枪的同时，散发着荧光的全息砍刀穿过我的肩膀，一阵强烈的震动传至全身。
　　计分器：25分。
　　…似乎明白赫尔斯的意思了。
　　至此之后再无差错，一枪一个，丝毫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还不错，还有力气继续吗？”
　　“来吧。”我握紧了枪。
　　“试试格斗。”他又调整了操作面板。
　　我手里的枪瞬间化做粒子消失，正对面生成一个穿着跆拳道服的盘发女人：“嗨，我是你的格斗老师ciri。检测到您的身体健康状况优秀，体能状况一般，已为您准备好初阶训练，是否现在开始？”
　　“是。”
　　“基础的锻炼是必不可少的，您需要先提升体能，我再教给您招式，没有力量，再多招式都是无用功。”
　　“不用，阿尔法星上有种科技，骨组织混合钛，提高自己的骨骼到钢筋的硬度，不用为她做力量训练，教她招式就好了。”赫尔斯在一旁出声。
　　“收到，检测到现在是夜晚10：55，过度运动会对肝脏、肾脏造成负担。希望您明天开始，每天白天都在。”
　　“健身教练也没有这么粘人吧！”
　　“记得使用你的心念，这个世界是由你的意识运转的，如果你想变成一个女侠，你要做的只是相信你现在已经变成了女侠。”赫尔斯看向我补充。
　　“我...我明白了。”我回想起平行世界的自己们，那些在我眼里看起来天方夜谭的奇迹，她们都做到了。
　　对变强的渴望越发清晰。我想让自己像她们一样成功，让我不再受委屈，让我看见这个宇宙，让我，为自己而活。
　　这些都是我的想要，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往上爬。
　　“现在练枪。”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我今晚一定会获得一个游戏称号“杀人如麻”。
　　后面几关已经进化了，一会打血条贼厚的毛绒怪兽，一会打带翅膀的半马人，那些鸟人还会射箭，在我头顶飞速移动，人都要晃晕了，打了十几遍才通关。
　　等我体力耗尽，休息的片刻抬起头时，才发现星星比我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多、要亮。
　　“喂！你们大半夜在这里蹦野迪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遥遥传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树荫下黑压压一片，只能凭借微弱的光看到好像有人站在门禁外。
　　进别墅区都要核实身份，这应该是邻居，我从草地上爬起来走过去。
　　欧式铁栏杆外站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高大男人，灯光太暗看不清五官，隐隐可见他顶着鸡窝头正骂骂咧咧：“特么的都蹦多久了该停了吧？又闪又吵的我睡不着，老子等了多久了还不结束！”
　　“什么蹦迪？”我下意识反问，但刚开口就想到了，是我的激光枪！这里的灌木丛虽然高，但空中也激光乱飞。
　　“什么什么蹦迪，你吵了老子一晚上了你说什么蹦迪！”那男人似乎以为我不肯承认，更冒火了：“你是新搬来的？凌晨两点了小姐，你不要睡觉我还要睡！”
　　我自觉理亏，边侧身打开门禁旁边的庭院灯边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旁边还有人住…”
　　暖橘色的灯光在黑夜里点了一把火，同时我的话语被打断。
　　“楚尧？！”
　　我猛地回头，视线接触到他时不自觉露出震惊的表情。
　　两年的时光把他雕刻打磨得整个人气质全变了。随意穿着睡袍的样子与我记忆里西装校服的他大相径庭，原本朝气蓬勃的脸上现在全是冷漠与不耐烦，他漂亮的桃花眼紧盯着我微微瞪大，喉结滚动。
　　还有比邻居是前男友更抓马的事情吗！
　　脑海里闪过我提分手的时刻，太匆忙都是在电话里讲，他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还历历在目。
　　“楚尧，我是不是在做噩梦。”
　　“我不喜欢做噩梦，我害怕做噩梦，你叫醒我好不好。”
　　这些痛苦的声音最终埋没在被我挂断的盲音里。
　　我和他对视，所有空气似乎都被都立刻抽干，令人如坐针毡般的窒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下上前抓紧了铁栏杆，那只手青筋暴起，他比我高一个头，隔着栏杆俯视着我，表情复杂眉头狠狠锁死。
　　就算这个房子是我从战国开始打工都不一定买得起的，你也不用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震惊吧！
　　“你说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愣神间，握紧栏杆的那只手更为暴敛。
　　身后传来赫尔斯的脚步声。
　　他从我身后探出，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挨着我，我回身，他手里拿着两瓶气泡水递给我一瓶，目光接触到栏杆外的方景宇：“有客人？”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之前好像不会站的离我这么近。
　　方景宇一见到我身边的他，刚才本就面色阴沉的脸现在更是雪上加霜，隐隐蕴藏着一股戾气，几乎是失控喊出来的：“这是你男朋友？”
　　突然升起从头到脚的压迫感让人没由来的心虚。
　　我汗流浃背，确实有比邻居是前男友更抓马的事情，那就是这房子是和新欢住的。
　　我和赫尔斯的关系像是上下级，但哪个员工或是朋友凌晨两点还在别人家！方景宇又清楚我的家庭情况，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个没提过的亲戚之类的。不如就顺水推舟算了，赫尔斯也不会介意。
　　“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之前兼职助教时候的学生方景宇，这是我男朋友。”我悄悄捏了捏赫尔斯的手臂，避过他探究的目光：“他住隔壁，我们吵到他了。”
　　方景宇闻言又惊又怒，不可置信地眯着眼睛盯着我，神色可以说是怨毒：“你跟我谈了三年都不肯承认？我那么掏心掏肺对你好了三年换来你一句学生？楚尧你特么真有种，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越说越激动，凌乱的刘海耷拉在额头，五官由于过于愤恨扭曲，我隐约看见他泛红的眼里含着透明的光。
　　他哐的一下怒砸栏杆吼道：“我当时居然真的相信你是因为觉得配不上我才和我提分手的，你知道我他妈花了多久时间走出来的吗？结果你呢？转头给老子特么出现在这里，还找了个不知道哪来的外国人。你爱钱你早说啊！费尽心思扔垃圾一样甩掉我，到头来还不是做我邻居！”
　　他太过激动，呼吸急促，清瘦的肩膀大幅度起伏，松松垮垮的睡袍跟着摇曳。
　　他吼完似乎冷静一点了，看向赫尔斯对他冷声：“我劝你小心一点，她就是个骗子，别到时候被她骗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又猛地踹了脚栏杆，气势汹汹拂袖而去。
　　...两年不见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