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宇智波》冬来

38、忍宗

　　千手扉间满腔纠结难辨的心思，宇智波斑是一概不知的。

　　他向来讨厌千手扉间，但绝非不认同他的头脑，在发现千手扉间被复活后，他和佐助一致认为他们需要把这个技术领域的大拿带回忍宗。手段不重要。

　　他和佐助还商量过如何把千手扉间的注意力集中在研究领域，和大蛇丸不同，千手扉间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没有存亡压力的情况下，天知道他会干什么。

　　所以专利制度也必须搞起来，这是他和佐助讨论过后得出的结论。趁着这次年度总结会议，忍宗也该改头换面，彻底步入正轨了。

　　他在忍宗明面上只负责军事这一块，工作不算多，但佐助作为最高负责人，休假去了魔术界之后，待处理的文件堆积如山。这次来猎人世界都带了过来，刚来那几天的场合不适合处理文件，斑也就由着佐助拖延症发作，但现在马上就要回去了，最起码要把带来的公文处理好。

　　所以这时斑正待在佐助的房间，一边和佐助互相开嘲讽，一边帮他处理文件。泉奈不在这里，虽然他很乐意帮哥哥承担工作，但毕竟他在忍宗没有任何职务。

　　佐助每到这时都会后悔当初站出来的那一步，就该让这个浪的不行的宇智波斑体会一下公务压身的感觉。

　　越是要到该回去的时候，佐助越是心慌，不敢想回去后有多少事务等着他处理。原本他们休假的时间仅有半个月，但大蛇丸搞的这一出让他们紧急又延长了半个月假期，可以想象回去后会面对怎样劈头盖脸的控诉和堆积如山的公务。

　　更让佐助眼前发黑的是，在这么紧急的时候，千手柱间居然把宇智波斑拉走了！

　　他看过来的眼神仿佛在控诉昏君奸妃，其中的不可置信和被背叛感让宇智波斑都心生愧疚，所以他只好站起身扭头就走，在心里向佐助道歉——对不起，佐助，但我真的不想看文件了。

　　他们现在所住的酒店是猎人协会定下的，庄园式建筑占地不小，楼下不远就有一个很浪漫的玫瑰花园。

　　走在小石子铺成的道路上，脚底沙沙作响，空气中玫瑰的花香很浓郁，深的浅的各种颜色的玫瑰花错落有致地绽放，非常浪漫的一幕，千手柱间突然想起他无意间听佐助提起，有人把宇智波斑叫做“战场玫瑰”。

　　玫瑰，玫瑰，足可爱的带刺的玫瑰。他凝视着宇智波斑，从他熟悉的脸部轮廓到优美的腰身到他看过来的眼睛，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节他都描摹过无数次，然而物质的一切都无法解释他的心动。如果我是上帝的话，那整个世界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

　　斑对他看过来的目光很熟悉，在无数个恐惧坠落的夜晚，都是这道目光温柔地接住了他，将他小心呵护。在和他对视的瞬间，斑心中闪过一道明悟，他们本该如此，早该如此了。

　　想到这里，斑不禁笑了出来，他拉住柱间的手，说道：“我们就这样回去的话，一定把木叶那群人吓够呛。”

　　千手柱间只是笑，温柔的眼睛始终看着宇智波斑。

　　“我想了想，你是想要跟我一起的吧。”斑微低下头，下巴埋进衣领中，“上次我那样说话，是不是伤你心了？”

　　他难过的眼神看过来，“我是不是对你太坏了，柱间。”他艰涩地剖白心迹，“我，我并没有想过和你分开，柱间，你相信我，我对你，和你对我是一样的。”

　　他搜肠刮肚地寻找语句。宇智波斑并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虽然他说话不多，却总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还很有文采，但在剖白自己的时候，他罕见地羞涩起来，让他说出口的话语几乎不能连贯。

　　他看向千手柱间的眼睛，想用目光的对视来代替语言的表达，却讶然发现千手柱间在哭，不，不能说哭，他闭着双眼，没有声音，只有连绵的眼泪从脸颊沉默滑落。

　　“柱间！”他急着去擦拭那张脸上的泪水，却发现千手柱间不言不动，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泪流。流不完的、擦不干的眼泪，斑心急地左右张望，然后拉着千手柱间走到不远处的一张长椅上坐下。

　　他把千手柱间抱在怀里，让他不断流出眼泪的地方靠在自己的心脏处，布料很快被濡湿，他感觉那个部位仿佛被柱间感染了一样，撕咬出细细密密的疼。

　　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摩着怀中的人，用很多人不敢相信宇智波斑会有的轻柔语气安慰他，直到怀中传来千手柱间低低的话语。

　　“你为什么爱我，斑？我完全不值得你爱。”

　　宇智波斑抱着他的手骤然收紧。

　　“我不爱你爱谁呢，柱间？”怀中的人在颤抖，斑的双手缓缓放松，对着他低声说，“我对你很坏，你却始终爱我。”

　　不是，不是啊，斑，明明是我对你很坏，你却始终爱我。千手柱间趴在斑的怀里，在这一小片昏暗的领域睁着空茫的双眼，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好像要把从那时起的眼泪一次流干。

　　时间在佐助疯狂处理文件中过去了，终于到了空间忍术可以再次使用的这天。

　　该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一行人齐聚一堂，也没什么好拖延的，佐助干脆利落地发动忍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几人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庭院内。

　　当初斑和佐助置办的房屋早就不用了，现在他们住在忍宗的新城市，新城，名字是佐助起的，很没有创意。斑和佐助现在住在新城市中心附近，是一个占地广阔的日式庭院，有溪流汇聚成的湖水和连绵的树林，在喧嚣中营造一片静寂，对市中心来说相当奢侈。不过斑和佐助都很有钱，在忍宗发展前期投入的各类资产都在后期被政府用大量资金赎回，后续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分红和专利，钱对他们来说已经缺乏意义了。

　　他们两个现在还住在一起，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一回到忍界，佐助就急匆匆地赶去政府大楼，大蛇丸紧随其后，斑留下安置其他人。

　　看着佐助瞬间消失的身影，斑有些同情又庆幸地说：“马上就要召开年终会议了，佐助现在可是有的忙呢。”

　　泉奈笑眯眯地过来拉他的手，“哥哥，给我介绍你现在住的地方吧。”

　　“好啊。”被弟弟一撒娇，斑顿时把什么都忘了，抛下站在原地的几个人，拉着泉奈就进了屋。

　　被弟弟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柱间苦笑着跟上去，自从那天和斑关系更进一步后，发现哥哥居然因为千手柱间改变自己的泉奈更加生气，时刻跟在斑身边，让柱间抓不到一点能和斑单独相处的机会。

　　走过架在溪水上的木桥和萧萧的竹林，一行人进入室内。当门的这间和室布局开阔，坐在蒲团上正对着庭院的风光，草木清风入室来。斑率先坐在主位，泉奈紧挨着他坐在右手边，柱间当仁不让地坐在斑的左手边，被泉奈瞪了几眼。扉间坐在大哥后席，带土无所谓地坐在远离他们的地方。

　　闲聊了几句，斑斟酌着开口：“这里发展得如何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自己走走看看，或者去议院旁听，最近国会将会召开全体会议。”

　　柱间好奇地提问：“这里政府开会可以旁听的吗？”

　　“可以，有专门的旁听区，只要登记身份就可以进去旁听。公民有参议的权利，所以开会时必须向公众开放。啊，对了，你们还没有公民身份，下午记得来找我，我带你们去申请公民身份。之后你们随意行动。不过记得要把法律条文读一遍。”

　　“这栋楼的一层和二层我和佐助在住，其他地方你们随便选，没钱的话客厅抽屉里有，随便拿，我和佐助都有存款。”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各自解散吧。”

　　柱间高高地举起手，“我有问题。”他眨眨眼，有些羞涩地问：“我能和斑住一个房间吗？”

　　泉奈拍案而起，“不可能！”然后他转而向斑放软声音，“哥哥，我们住一个房间吧，我好久都没和哥哥一起睡了。”

　　斑对弟弟和爱人之间的矛盾非常头疼，只能抛给柱间一个安慰的眼神，就来安抚弟弟，“泉奈还是要有自己房间的，不过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