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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哄人 17 ...


  •   房子不大几乎只是略微走神的功夫,宁就已经来到了小院的门口,不是很结实的木头栅栏做成的门,就连院子也是用被火做过碳化处理的木头做成的篱笆围了一圈,然后墙边种满了玫瑰。只是这里玫瑰似乎没怎么被打理过,生长的有些野蛮和肆意,任性的爬过墙头向着路边的行人招手。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血液中的勾人甜腻,宁默默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似乎很难无视一些生理反应。偶尔路过的行人,手挽手的少女,亲密的情侣,似乎都变得十分吸引人,宁的目光不自觉的锁定纤细的脖颈,触及微微颤动的动脉又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
      他或许说的对... ... 他总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感觉更心烦了,一种无处可去的心烦,没有归处更加无所事事的茫然。
      报仇?
      向谁?
      过于苍白的肌肤在接触到阳光后微微刺痛,似乎在证明他还活着,同时也告诉他能让绝大部分吸血鬼灰飞烟灭的阳光,对他的伤害几乎微乎其微不足以致命。
      寻死似乎都成了绝望。
      不管宁的心绪几番翻转最终都归为平静,太多的事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确定什么。
      在闽的眼里,宁的人生大概定格在年少轻狂的模样,然后便是被宠坏的小孩,所作所为纯粹而直接,甚至不过脑子的想当然。
      最从初只是不想让他痛苦,再到让他遗忘,都最后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让他的活着,并不为了报仇,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活着,因为那时候宁便看到了纯洁白雪下的藏垢纳污。
      然后宁做错了事,虽然意愿是好的的,结果却已经造成。
      闽看了看镜中自己几百年不变的容颜,轻轻勾起嘴角,描摹镜中自己的轮廓。
      只要是他给予的,他都甘之如饴。
      宁是有点暴躁在身上的,虽然说活了几百年,但是仔细深究起来,除了最开头的十几二十年,后来的年头都等于白活,要么陷入沉睡,要么神志不清。
      所以说宁的心智几乎没有发生变化,但是闽不一样,他是实打实的活了几百年,称上一句‘老怪物’也是当得的。宁在他的面前,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透明,一眼能望到底的那种。
      当宁再次这转回来的时候闽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某吸血鬼一眼,自顾自的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笔尖摩擦牛皮纸传来“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极为突兀。而这种声音似乎也在不断刺激着宁的神经,这种诡异的熟悉感,似乎他听过很久,甚至似乎这种声音也曾伴他入眠。
      心烦气躁,宁豁然起身开始漫无目的在屋子里转圈圈,对于闽的无视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一颗心不上不下。最后宁站定在闽的书桌前,看着闽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蘸着血液一直不断地重复。看到这一幕仿佛受到刺激,脑子里有一根神经突然绷断,不由分说身体向前探去,迅速抽走闽面前的本子,笔尖在纸张上留下一道红痕几乎将纸张撕裂,下一瞬,本子似是一只白鸽直接被投入不远处的壁炉中,火舌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其吞噬,火苗一下子蹿得老高。
      闽默默抬头看向宁,只见宁双臂撑着桌子微微一用劲,单膝跪在桌面之上,身体整个前倾一手撑在靠近自己的桌面上保持稳定,一手捉住衣领将自己向他扯过去。
      “你是不是有病?!”察觉到连宁自己都不曾发觉倒的怒火,闽的眼中闪过笑意。
      看眼前这张几乎和自己呼吸交融鼻尖相碰的脸,闽一点也不客气,面对送上门来的美味,伸手扣住宁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要知道宁清醒后他已经吃素一段时间了。无视宁的错愕,甚至乘人之危直接攻城略地。
      “唔——”宁瞪大眼睛,微微张开口,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口腔突然涌入一股腥甜,那是血液的味道。几乎是同一时间,宁的瞳孔瞬间收缩,眸子泛起猩红,犬齿也伸了出来。闽舔了舔自己唇瓣上故意咬破的伤口,端详一眼再度瞬间失智的宁,缓缓站起身更方便宁的进食。
      宁本来就比他高一头,哪怕是以跪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也比坐着的自己高出很多,他的视线几乎是居高临下。闽站起来后,宁便俯身趴在闽的颈侧,闽淡定的抱住宁的腰将人从桌子上弄下来,等下某人清醒后估计要发脾气的,那张桌子挺贵的,他还挺喜欢的,如果坏了还挺可惜的。
      正如闽所料宁确实很生气,有气没出发的那种,闽对他的了解远远比他自己更清楚。比如,他什么时候会失智,比如他什么时间会入睡、醒来。最可怕的是,他从来没见过他睡觉,最多也只是在阳光下的椅子上打个盹,而且只要自己一动,他就会醒,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像极了守着骨头的狗。
      “... ...”憋着什么都不说,这毛病宁大概是改不过来了。
      闽单手拖着下巴,看着缩在一角默默生闷气的吸血鬼,莫名觉得他有点可怜。在他的想象中,宁大概会掐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定一气之下拗断也不无可能,或者一击将自己击飞撞到墙上,明明都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这些都没有,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
      即便不确定自己是谁,宁本能的还是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
      对于这种本能他该说什么呢?
      叹了口气,闽凑到宁的身边小心翼翼竖起食指戳了戳宁的肩膀,然后对方毫无反应,闽抿了抿嘴,转身将宁一头凌乱的长发拢在手心,然后五指为梳,一下一下将头发理顺,顺便编了一个偏向一边的大麻花,从口袋拿出一根丝带将末端绑住。
      拿着发尾在宁裸露出来的后脖颈轻轻扫过,宁低着头向一边挪了挪,闽立马跟上。
      “别气了,要不你在咬我一口?”回应的是对方猛然转过头愤怒的盯着自己,那双眸子依旧红的惊人。
      “... ...”闽,貌似适得其反了。
      “ε=(?ο`*)))唉!我的体质特殊,这点伤害对我来说没什么,几乎没有伤害瞬间就会愈合,但是其他人类就不一定够活得下去。”闽不在望着宁,把玩着手里发丝“你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血液的浇灌,我想你已经有所发觉,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你勉强不来的... ...”
      如果勉强后果将不是你能接受的。
      闽没说完的话,宁诡异的听出来了。
      在他一无所觉的时候,发生了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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