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谬祂》金银子

3、第 3 章

　　“夏油先生，根据线人的报告，我们发现这个组织的活动地点是东京一家健康交流所。且只有拿着特定的卡片才可以进入。”
　　牧野田英把卡片交给夏油杰。卡片上印着“弥补缺陷，赋予天赋，成为气运者吧”
　　“这卡片是从一些赌徒身上搜出来的。这些赌徒一般都欠了很多钱。”
　　“我知道了，谢谢。”

　　七月，气温高的仿佛要把人融化。夏油杰搭车来到邮件上的地址——东京健康交流所。
　　好随意的名字，就连门面也和大多数交流所相似，如果这就是祐祖组织的藏身之地，那不得不思考这个组织伪装成普通交流所的真正目的了。
　　夏油杰前脚刚踏进大门，有人在背后叫住了他。
　　“杰～，等老子一起呗。”
　　五条悟刚从自家车下来，眼罩遮住了眼睛，他却走得自然，仿佛视线可以透过眼罩。
　　五条悟把手搭在夏油杰肩上，夏油杰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短袖，五条悟能清晰感受到夏油杰的肌肉，顺便捏了捏。
　　夏油杰有些不自然，想劝五条悟在公共场合别太亲密，还未开口，一位年轻女子走来。女人先是用目光打量了五条悟，又用看向夏油杰。
　　“你好，我是招待者松下木子，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夏油杰礼貌微笑，拿出一张卡片，小声说道：“我听说这里有能帮助我的东西。”
　　松下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我们需要保管你们的电子设备。”
　　夏油杰和五条悟没有异议，将手机交给松下，同时接受了电子仪器检测。
　　确认无误后，松下示意两位跟在她后面。于是夏油杰和五条悟在她的带领下，上了二楼。路过几个紧闭的房间后，松下终于停在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外，她站在门旁，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就是这里了，两位先生进去就是了，会有专门的人接待二位的。”
　　松下推开门，示意两人走进去。
　　夏油杰有些谨慎，五条悟倒是不在意，拉住夏油杰的手直接进去了。
　　房间有点像教室，前面有个台子，台子上站着一位穿着普通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台子正对着一排排座位，大多数座位上已坐了人，只剩下几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夏油杰和五条悟进入房间，众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这两位奇怪的人身上——一位有留着怪怪的刘海，一位用眼罩遮住了眼睛。
　　夏油杰突然觉得他和五条悟好像回到高中了，他和悟有时会迟到（大多数情况是因为他等悟所以就迟到了），当时的场景和现在有些类似。
　　戴眼镜的男人看见两人，又是先上下细细打量了五条悟，再随意扫过夏油杰。
　　“欢迎二位参加本次洗礼，二位很幸运，我们的活动还没开始呢。啊，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男人用有些热情的语气说道，他好像很高兴，但他嘴角并未上扬。
　　五条悟带着夏油杰坐到了最后一排角落旁的位置，角落已经坐着一位不修边幅的男人。
　　“悟，这里有些奇怪。对了，你不伪装直接过来，会不会引起怀疑？”
　　夏油杰已经注意到，刚才那位松下女士和现在在台上的男人都很关注悟，他有些担心。
　　五条悟握紧了一下夏油杰的手，他什么话没说，连头都没转向夏油杰这边，但夏油杰却觉得莫名心安。
　　“好了，今天来了新成员，那我再介绍一下吧。我叫加藤勇一，是本次洗礼活动的主持人。接下来，我的助手会发放带有序号的纸张，大家把现在迫切需要的东西写下来，随后我会随机抽取序号，被抽到序号的人就能上台接受洗礼。”
　　话音刚落，两位穿着比较正式的人拿着一叠纸进来开始发放到每一个人的手上。
　　前面先拿到纸的人已经低头写了起来，夏油杰、五条悟以及角落的中年人最后拿到纸张。
　　夏油杰的序号是98，五条悟的序号是99，夏油杰刚刚瞥见中年人的序号是100，也就是说纸张是依次发放的。
　　夏油杰拿着纸一时不知道写什么，看向五条悟已经写了几个字了，难道悟现在很想要什么吗？
　　随便写下“红豆面包片”后见大多数人还是低头的状态，夏油杰又补充到“要非常甜的红豆沙馅”。不知道悟写的什么呢。
　　不一会儿，原先发放纸张的人依次把纸张回收，而台上的加藤先生拿出一个黑盒子，手伸进黑盒子上面的洞里，一个一个地拿出折好的纸团，总共拿了五个小纸团。
　　“27 79 56 67 99”
　　原本专注于台上念纸团的夏油杰在听到最后一个数字后突然望向五条悟，五条悟意识到什么转过头，伸手捏了下夏油杰的耳钉。
　　“没事的，杰。老子可是很强的。”
　　夏油杰觉得自己有点太神经质了，自知道改造实验是以悟为灵感后，他很担心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察觉悟的某些能力。
　　五条悟跟在四人后面依次上台，他们五人站成了一排。
　　“根据你们的写在纸张上的东西，我会判断你们是否满足洗礼的要求。”
　　加藤手里拿着纸张，他一张张看过，却停在了最后一张，他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与旁边紧张的几人不同，他随意站着，脸正对着前方，与其说是戴了眼罩看不见加藤的动作，倒不如说是不在乎。
　　“'想吃早餐'？五条先生，你的要求并不符合洗礼的要求呢。”
　　加藤念出纸张上的内容，台下有了不小的骚动。
　　“什么？这么敷衍的要求，这难道不是在敷衍洗礼仪式吗？”
　　“他这么普通的要求真是浪费了名额呢。”
　　“五条？他这个怪样子，哦哦，我想起来了，他是五条家那个继承人。”
　　“什么？都已经拥有很多了，还要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争吗？”
　　“就是就是，这种人怎么能接受洗礼。”
　　“哎哎，我好像听说这位继承人的眼睛有些问题吧。好像是视力障碍。”
　　“那又怎样，都已经是大公司的公子了，失去视力又不会影响太多。”
　　“就是啊，这种不满足的人不准参加洗礼仪式。”
　　这种闹哄哄的场景，悟应该很烦吧。
　　“呵呵，这位先生真是不懂规矩呢。”
　　夏油杰旁边的男人出声了。
　　“写在纸条上的内容有要求吗？”
　　夏油杰问到，男人没有顾忌地说到：“当然了，如果你写的都是身外之物，你是不会被认可的，最好写你身上的某项能力。”
　　“你接受过洗礼吗？”
　　男人没回答。
　　五条悟因为不被认可，回到了位置上。
　　“怎么突然想到写这个？”
　　夏油杰问回桌位上的五条悟。
　　“啊？那杰写的什么？”
　　夏油杰有些心虚，闭嘴不说话。
　　“啊哈，我开眼罩悄悄看见了哦。用红豆面包片做早餐确实不错呢，这么说好像高中我们就经常吃呢。”
　　夏油杰看五条悟装作思索的样子，忍俊不禁。
　　又是两名工作人员上来，一名拿着长箱子，另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
　　紧接着，其中一位工作人员打开箱子，拿出一支药剂，交给了戴手套的人。四人中的第一人自动走上前，伸出了手臂。
　　很难想象这药剂到底有什么效果，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丝毫不见有人对打针感到恐惧。
　　夏油杰旁边的男人也不例外，眼神炽热，看着台上接受注射的四人。
　　“洗礼这种事，真是尝试一次后就想再来一次呢。就像真的被重新赋予了天赋一样。”
　　夏油杰悄悄观察着男人的举动，男人眼底的渴望像是要溢出来。
　　被注射药剂后的四人，脸上统一一副愉悦的表情，下台前还对着加藤鞠了几个躬。
　　这场洗礼在众人的掌声里结束。夏油杰拿到手机后径直出了交流所，寻找起先坐他旁边的男人。好在最终找到了，夏油杰快步走到男人后面，上前挨了他一下，顺势把粘在手机上微型追踪器粘到了他衬衫上。
　　“你好，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我想请教一下关于洗礼的事。”
　　“年轻人可不要太贪心啊。”男人避开夏油杰，有些不耐烦说道。
　　夏油杰停在原地，没有追上男人的步伐。
　　“怎么样了杰？”
　　“我在他身上安了追踪器。”
　　五条悟勾住夏油杰肩膀，侧过头轻吻了夏油杰的耳朵。此时已是下午，夕阳照在两人身上，像是给两人镀了一层金。
　　“所以我们要跟着他吗？”
　　“嗯，但我们可以先吃个饭。悟想吃什么？”
　　“荞麦面！”
　　“好。”
　　此时，健康交流所二楼，洗礼室的人都走光了，加藤却还站在台上。
　　“加藤，今天情况这么样？”
　　松下木子走来问到，见加藤盯着某处迟迟不回答，便大声问到：“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那个五条悟。”
　　松下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五条家继承人有视力障碍不是已经确定的事了吗？就连田茂先生也这么说。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在视力这么重要的方面有问题感到着急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上头也说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我们要尽量留住他。”
　　“可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他好像很无所谓。”
　　“哈？你小子注射药剂了吗？在这里谈什么感觉？他那样子，表面越是淡定内心就越是不安。”
　　像是被触到了逆鳞，加藤大声吼道：“那种恶心的东西我才不注射。而且我一直不支持加大宣传力度，那个夏油杰我觉得他也不正常。”
　　啪！五个鲜红的指印出现在加藤勇一的右脸上。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如果不是死了太多人，急着补缺，谁会铤而走险想着加大宣传。还有，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我知道你有些后悔，但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是还犹豫不决，就别怪我狠心把你报给上头！”
　　松下狠狠握紧泛红的右手，眼睛死死盯着歪着头的加藤。
　　加藤没有说话，也是直勾勾看着表情狰狞的松下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