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的男朋友》水之赛冰

2、第 2 章

　　推着一辆购物车慢慢地在购物区逛着，边在那里考虑是否要替他们买些一次性餐具方便些，身后突然被人一拍。
　　“小葱。”
　　回头，看见他就站在我身后，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有些宽宽松松的给人一些温柔的感觉。
　　“刚才我在那里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我差点以为认错人了。”
　　“哦，刚才在想事情，都没听见。”废话，谁曾这么叫过我？你那样叫，就算我听见了，我也不会认为是在叫我。
　　他看了看我的购物车。“小葱，你搬家拉，这么多东西。”我不叫小葱好不好？我很无力的想，却已经懒得和他计较，反正就当陌生的熟人，不用多理会。
　　“没，我朋友搬到这里附近，我是来帮忙的。”没什么事情可不可以让我先走？
　　“真巧了，等会我也没什么事情做。小葱我看你这么多东西等会不好拿，反正我开车就让我帮你吧。”他一副我说了算的样子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抚眉，试着打消他的自作主张。“可是，那些人你都不认识的。”
　　“人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小葱你也不是和我才见第一次面就觉得投机？”拜托，觉得投机的估计就你一个！
　　“他们的脾气都比较古怪……”我还在努力，虽然已经觉得大势已去。
　　“小葱，”他转过身看着我，义正言辞。“你不可以在人家背后说他们的坏话，就算他们再怎么样，我们也要有包容的心……”
　　哦，天啊，杀了我吧……我放弃挣扎，被他一路拖着走，那时候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奸笑的表情。
　　按门铃，我已经做好被阿kin砍死的心里准备，却不料……
　　“你不是那个……阿kin吗？原来小葱的朋友是你啊？”
　　“哦，你怎么来了？还真巧了。来来我介绍，这是我朋友小斐；小斐，这是Eric，他也是那个酒吧的常客了。”阿kin笑着给他们介绍着，没有人注意到一边目瞪口呆得我。老天，感情这两人认识？那我不是更找不到理由踢走他了？
　　“Alan，还不搬东西进来？”小斐在一边哟和着，一点都没有自己动手的自觉。
　　“这么多东西小葱一个人搬不要累死他嘛，我来帮忙。”他一副温柔的样子，吓得我倒退一步。
　　“看，人家对Alan多好，这么主动……”小斐一边对阿kin嘀咕一边让开位置让我们通过。
　　“傻瓜，”忙着帮忙的阿kin腾出一只手轻拍小斐的脑袋。“Alan不是我们这类人。”
　　就是吗，我和他才没有你们这种关系呢，我可是……等等，他就说我不是，那么司徒磊他……
　　“你，你……”我的指尖有些发抖，估计是气的。“你和晴不是，不是在谈嘛？怎么会……”
　　他好笑的将我在半空发抖的手拉下。“我是双性恋。”
　　“你……”我的手又在半空发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他的这种诚实。半天挤出一句：“反正，我不许你做对不起晴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之内受的打击比较多，那天晚上4人中唯一一个喝醉的人就是我。阿kin和司徒磊的酒量不用质疑的好，小斐被阿kin管住了乖乖喝他的御用饮料可乐，我酒量不好心情不好又没有人管我喝了多少，结果就是一头栽倒在地上。
　　醒来时我正靠在他的肩上，地点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哑。
　　“你醒了？”他将我轻轻按回床上。“这里是我家。你醉了，阿kin那里不能睡你，问你地址你不说，又一直抱着我不放，我只能先把你带回来。你舒服些没有？要不要给你些水？”
　　“……对不起，我喝醉了就喜欢缠着别人，给你添麻烦了。”我低声道歉。
　　“不要紧，抱着我总比抱着别人好……”他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我问，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来，你喝口水。”
　　我仰躺在床上，打量着这房间。暗蓝色为主色调带了些低沉的灰，还有作为点缀的黑和白，简洁中却透出时尚和大气。
　　“你，一个人住啊？”还是有些大舌头。
　　“嗯，回来以后就搬出来的。”他坐上床，将我整个人围在怀里，拿着水杯在我眼前晃啊晃的。
　　“你，你不是说让我喝水嘛？那，那就不要老，老晃杯子啊，不然我怎么，喝？”我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摇晃。
　　他将水杯放到我的唇边，看着我饥渴的喝了几口，拿起一边的纸巾擦干不小心从嘴角流出的水。“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回去。小葱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我头好疼，耳中自动过滤了他的话，只听得“就睡这儿”几字，咕哝了几声后躺下，眼睛一闭开始睡觉。耳边隐约听见他的轻笑声，然后感觉他也上了床，长臂揽住我的腰将我带进他的怀里。
　　好温暖，就像记忆中的……
　　第二天睁开眼，看见如此近距离的有些熟悉但更有些陌生的大大俊脸，感觉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给人家添了怎样的麻烦。他还在睡，浅浅地呼吸着，过长的细发落在脸上枕上，恬静的好像天使，我的心居然突然加快了跳动。
　　窗外传来鸟叫，清脆悦耳，也像闹钟般惊醒了傻傻看着他的我。小心翼翼地搬开他仍在我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得翻身下床。似乎感觉到了怀中没了实体，他的眉皱了起来，有些烦躁得翻了个身。我替他拉好有些滑下的被子，走出房门。
　　45分钟后，我在厨房做着简单的早饭，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给自己到了杯水后站到我的身边。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习惯了，生物钟。”我将做好的蛋包饭放入盆中，从一边的架子上取过番茄酱倒上递给他。“你的冰箱里只有这些东西，我就将就着做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不。”
　　“不好意思还让你做饭啊。”嘴里这么说，人已经坐下准备开动。“对了，你的呢？”
　　“饭不够，就做了一个。我走了，昨天晚上谢谢你照顾。”我拿起一边的包，准备离开。
　　他拉住我的胳膊，“那要不我们一人一半好了。不吃早饭会低血糖的，来来。”还来不及等我表态，他就用勺子将盘中的分成两半，又起身拿了把勺子。“那，左边的是我的，右边的是你的。吃吧。”还很好心的让出半个凳子。
　　默然半响，将包放下，取了一个盘子将自己的那一半拿过，在他对面坐下。他的眼中似有笑意，看着低头吃饭的我。
　　“我……我不会告诉晴关于你是……的事情，但晴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认真一点对她。”吃了几口，我放下汤勺，想了再想还是决定说出我心中的话。晴对我很好，真的很好，而我也知道晴是多么在乎我眼前的这个人。我不希望看见晴难过，所以虽然有些冒昧，我还是说了。
　　“你，喜欢她？”他抬头，看着我半响，问。
　　我摇头，很诚实的否认。“我和晴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他点头，眼中却还有着深思。
　　“你怀疑她？”我有些气愤，“你可知道她这么多年来就只记着你一个，身边多少好男生都被拒绝了，你居然还这么想她！”
　　“好男生……”他似乎很有兴趣般一扬剑眉，“也包括你吗？”
　　“我？”我笑出声。“我是好男生？哈哈……”这真的是我最近听过得最有趣的笑话。
　　“你别多心，我和晴是好朋友，她的许多事情都会告诉我，所以我会知道你的事情，也会知道她对你的那种感情。我刚才那么说，纯粹是出自一个好朋友的身份，我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好朋友难过。”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抽出张纸巾抹了抹嘴。“昨天晚上多有打扰，对不起，我先走了。”
　　“怎么，生气了？”他站起来，很有压迫感得低下头看着我。
　　“我不会那么小气啊……”难道我看上去就像小心眼得人？“你能那么想，至少说明你心里是有晴得，我只会为她高兴。”我对上他的眼，一片坦荡。
　　“……我送你出去。不用和我客气，反正我本来就要出去。”他拉起我往外走，一边笑着断了我推托的后路。
　　待得一到比较热闹的地方，我就找了个借口下车。毕竟不是太熟的人，也毕竟不习惯享受这种不属于我的舒适。他似乎很惋惜的看着我，背后有两道不太舒服视线的感觉伴随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转过了一个街角。
　　乘上公车没多久，收到了阿kin的来电。“昨晚后来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说话嘛？”
　　“你呀，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没事就好，谁知道你酒量那么差，以后可不敢随便找你喝酒了。”
　　“还不是你们两灌我一个？小斐呢？昨晚我们那么闹，早上又是搬家的，可没把他累坏吧？”那个柔弱的富家公子，却又天生会有种让人想去疼爱的冲动。
　　当时阿kin就是这么疼着疼着沦落成了爱。
　　“呵呵，可乐喝多了原来真会成兴奋剂。我们早上才睡得，可能我真把他给累坏了吧？哈哈……”电话那头，阿kin呵呵笑着，却听得出他的满足。
　　挂了电话，才想起忘了问怎么昨晚我不缠比较熟的阿kin却会缠上司徒磊，再想想可能就算自己醉了也很视识务得不去打扰人家一对吧。
　　那天夜班，下了班刚要走，被阿kin拉到店后的小巷里。
　　“你，酒吧的工作还是要做？”他倚着墙吸着烟。
　　“嗯！”我蹲在地上重重点头，表示我的决心。
　　“那你明晚和我过去吧，我和那里都说好了，明晚老板也在。”
　　“哦，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啊。”我背起包准备离开，阿kin在后面一把拉住。
　　“走这么快干嘛？你家里还有谁需要你这么着急的赶回去照顾？Alan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坐？这里能坐？我乖乖蹲下，等候聆听阿kin老大的发言。
　　“如果不是知道你急需要钱，我真的不想你涉及那里。虽然工资和小费的确是多，但是很容易惹麻烦，因为那里，那里什么人都会有。你要知道，越是有钱的人，有时候奇怪的嗜好就越是多。我会尽量罩着你点，但是……”他欲言又止，我好奇地睁大眼睛，到底是什么让阿kin为我这么担心？
　　他吸了口烟，叹气似的吐出，揉了揉我的头。“反正，你就多做事少说话，没事情也少露脸，知道嘛？”
　　“阿kin，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我不懂，阿kin自从说让我去那里打工开始就有些犹犹豫豫的古怪。
　　“因为……”他想了想，却还是没说，只是脸部有些奇怪的拍拍我脑袋。“算了，不说了，反正你只要听我的就是。回去了回去了，小斐还在等我呢！”
　　第二天晚上，阿kin带我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一个名叫“月晕”的酒吧。不起眼的外在，装饰地奇奇怪怪的内在，人不是很多，就二三人零散的坐着。“晚上这里可是热闹得吓人。”走在我身边的阿kin看出我眼中的想法，告诉我说，“这种地方越是晚，越是人多。”
　　酒吧的内部出乎我意料的大，从一进门的开放式空间外，里面沿着一条走廊左右还有许多小房间，不过现在门都紧闭着。走到尽头，又是一个拐弯，看来才到了底，只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在那里。
　　阿kin敲了敲黑色的大木门。过了会，门打开，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生站在门口，见到我们温柔的笑了笑，领我们走进。房间不算大，一切都是纯白色，从天花板到地毯，包括那小小的吧台。房间的当中却突兀的一组黑色的沙发，显得那白白的刺眼，黑却黑地吸人视线，宛如一个黑洞在那儿。沙发上，坐着一个艳丽高挑的女子，虽然衣着风凉了些，却神态尊贵得好像女神。
　　“kin，就是这个boy了嘛？”她的声音有些慵懒，勾人心魂。
　　虽然心里有些吃惊她就是老板，我还是乖乖的上前一步叫了声“老板好”。
　　她起身，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番。“好干净的眼神，你不适合我们这儿。”
　　“可是，他很需要钱。”
　　“谁是有钱的还愿意来我们这儿做的？”
　　“老板，我会努力干活的，请您让我留下来吧！”我开口求到。
　　她笑，“连声音都是……”她的手抚上我的脸，居然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应该在这里被污染。我们这儿，丑陋的实在太多了，我不想看见你的眼中没有了那种干净。”
　　“我知道，阿kin和我说过些，”我知道这儿很混乱，同性异性间都能发生□□易，还有些变态的人也会在这里寻欢，可是……“可是，老板，我真的需要钱！”每个月都需要的住院费、治疗费、药钱、护工费、我自己的开销，我真的急需工作来赚钱。
　　“老板，让他留下吧？”一边的阿kin也请求道。
　　“kin，你该知道这样的孩子留在这里会有怎样的危险，我这是为了他好。”她摇了摇头，收回手退后一步。
　　“小斌一直想跳出吧台做服务生，就顺了他让Alan进吧台帮我吧？这样的话他露面的机会就会少很多，我也能照顾他。”阿kin真的很帮忙，他连这都帮我想好了。可是，女神还是摇头。
　　“烈，就让他留下吧？先试试看也好啊。”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女生柔柔开口，我向她感激的一笑。
　　“怎么你也……算了算了，既然缪都开口了你就留下吧，就跟着kin在吧台里。”她嘟了嘟嘴，有些无奈更多得是娇憨的感觉，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女神成了刚睡醒的美神。“不过，惹了什么麻烦可别指望我会帮你！”
　　“谢谢老板！”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们究竟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她口中的麻烦是指什么，不过我知道我的钱有着落了，兴奋地弯腰道谢。
　　一出门，阿kin就是一暴栗往我头上招呼。“就你小子事情多！我还从没知道哪个进来有你那么麻烦，要不是缪姐开口你就别想老板会点头！”
　　我抱着头，心里那个委屈啊，就别说了。
　　不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好奇。“老板居然是这样的美女啊，呵呵你还真有眼福。缪姐是……？”我也知道，我之所以能够留下来真的多亏那个叫缪的女子替我说的话。
　　“……这个故事长了。”他说，“这种事情以后等你这里混熟了自然会知道。”
　　我听的头有些晕晕糊糊的，阿kin丢了件衣服给我，让我去换了。穿上身，就是一套黑色的西服，只是多了些亮晶晶的锁片。在阿kin面前一站，本以为会得到几句赞美（因为自我感觉真的不错），却见他又是长声叹气。
　　“干嘛？穿错了还是不好看？”不会吧，我照过镜子啊。
　　“就因为好看我才叹气，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不过我是聪明的孩子，知道如果摇头必定会遭他暴扁，所以“老实”地点头。“嗯，知道了。”
　　他又是一个暴栗。“知道个什么！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就好了！”
　　总觉得阿kin变得越来越暴力，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和小斐的性生活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我是没那个胆子开口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