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IF:六代目姓宇智波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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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上任六代目之前，多少还是有些微词，到底是属意旗木卡卡西了多年，高层也好，中层也罢，本来都已经默认了这事儿，却唯独忽略了在基层，鼬的人气高的惊人。
投票是人手一票，并没有所谓高层一票顶十顶百的操作，结果可想而知。
公布结果前，其实高层内部多少有些犹豫，会也开了不少，最后一锤定音的是五代目。她即将卸任，后续之事原本不与她相关了，但身为初代目的嫡系后裔，又在权力中心的交椅坐了多年，不论如何都不会放手木叶不闻不问。
这个一贯雷厉风行的女人冲进会场，在最前的座位站着，屁股都没挨着坐凳，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话脱口而出，“你们这群老家伙们，手也别伸得太长了。”
列席的三代目虚掩住眼睛，一点都不想说，自己这唯一的女徒弟性格还是多年如一日的直接。
也是，幼时有初代目惯着，少时有他护着，青年时有自来也爱着，哪怕后半生多有磨砺和坎坷，却也已经磨不平她这早已铸就的性格。
也怪他，昨日将宇智波一族的往事透露了出来，让她明了宇智波榜上有名的唯二者，实则这辈子都不可能对木叶不利。
矫枉过正的道理总要明白，宇智波入驻权力中心已是必然，若要刻意阻拦，把鼬这个众望所归的人选硬换下来，别的不说，多年前那场清洗至今仍有迹可循，若是让她抓住了把柄，再来一次的话……这次保不齐两个宇智波一起，木叶还有多少人够磨这两把利刃的？
话落在有心之人耳中却不是一个意思，年事颇高的几人相顾无言，寻思这几个意思？嫌我们活得太长？
话搁下了，五代目到底还是没有撒手而去，语重心长的分析了局势，又避重就轻的点明了威胁，再充满希望的展望了一下未来，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都是人精，也看明白了大势已去。
再多不满，也不能选这个时机下手，再之后就很顺利了，隔了数日，六代目的任职通告便下来了，在五代目纲手姬同宇智波鼬单独会面之后，权力的交接便顺利的完成了。
至于那单独会面的数个小时，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无从可知。但，终归是有惊无险，尘埃落定。
至于旗木卡卡西本人对这样的安排并未有太多不满，木叶需要他去做六代目，他便一力承担，木叶有更好的人选，他也不会贪恋这点权力。卡卡西所在意的一切早已成为历史，做火影又不是万能的，从小就跟在四代目身后看穿一切，他深知身居高位，无奈比自由更大。
他也不想为今后的人生套上枷锁，他背负的已经足够沉重了。
况且让宇智波鼬上位，已经是宇智波一族里最好的选择了，这个年轻的忍者不但在忍术上天资卓越，更重要的是，有一双上位者的眼光，且并不会无条件偏向本族，也不会无条件屈服外人。
他心里有自己的天平。
鼬上任之前，旗木卡卡西同他喝了一次酒，地点也很随意，就在暗部常去聚餐的居酒屋。这家店对他们都很熟悉，话不用说，老板娘已经端出了卡卡西常点的菜式，他又加了几样，问鼬还要点什么，鼬便说可以了。
酒喝的很慢，话却说的不多，卡卡西虽然愿意相信他，却不想他太过轻易而得意忘形，总该敲打敲打才是，故而话说得少，沉默居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落选的六代目对新上任的六代目有多大怨怼一般。
但鼬却表现得从容，他不惧怕卡卡西这点气势，神色自然的为他斟酒，又晃了晃空了的酒瓶，同老板娘加了两瓶。
“要上好的大辛。”他如是说着，“算在我的帐上。”
卡卡西挑了挑眉，吃了一口毛豆，总觉得这个后辈的确成长惊人。上次私下见面还是担任佐助老师的时候，被鼬拜托对佐助多加关照。当年还略有不成熟的少年如今已经完全具备上位者的姿态，不惊不惧，不求不要，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他本想感慨鼬这顺遂的运气，但想到早些年他目睹父母身死，独自拉扯幼弟的辛酸，又如鲠在喉一般，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说到底，哪有一帆顺遂的人生呢？
和卡卡西不同，鼬心里想的确实别的事。
带土的情报止水是传递给他了，原本的死人从坟墓里爬了出来，整了一堆又合理消失，让他本提起的心又沉了下去。失去带土，晓便不足为惧，什么宇智波斑横跨百年的计划，都变成半路夭折的笑话。要如何同卡卡西去提呢，鼬想了许多，觉得还是压在心底吧，左右已经不能再见了，早死晚死对卡卡西来说没有区别，徒增痛苦罢了。
倒是不知道，带土不在了之后，他这只血轮眼还是否照常……算了，这事往后再说吧。
反正宇智波一族那么多血轮眼，这么多年过去，也不在意这只外流的眼睛了。如今他做了火影，就更不可能再追究了。
倒完最后一滴酒，鼬同卡卡西礼貌的道别。虽然他们没聊什么正事，但卡卡西的意思他还是领悟了。
别的不说，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吧，他会做好的。
新任火影的上任典礼，该出席的都出席了，不该出席的也来了。
影岩幕布落下的刹那，站在鸢身旁的止水听到她闷笑出声，不由侧目去看她，目光中满是警醒。变装混入木叶已经是冒险，不应当再引起任何注意了。
所幸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六代目的演讲上，没有人注意到她小小的越矩。等了一会儿，鸢止住了笑，同止水悄悄嘀咕道，“真没想到，连法令纹都刻的那么传神。”
“这个……”止水定睛去看，不提还好，提出来之后就格外注意。多年不见，这个堂弟倒是显老的厉害，大概是太劳心劳力了。
不过往后只会更劳心劳力就是了，他不无遗憾的想着，又着实为鼬感到骄傲。
他和鸢都是前期用了非常规的手段，后来又半路落跑的人，同他们不一样，鼬是正正经经从明处踏出了一条路来，为宇智波一族添上了荣光。
这其中有多少不易，他都不敢去细想，但，着实也让他倍感光荣。
“能亲眼目睹鼬接任六代目，多少也算此生无憾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么中意他。”鸢秉持着一贯的风格吐槽，“都说性别相同才是真爱，我看是真的。”
“别胡说。”止水捏了她的手一下，又松开来，“晚一些能见一面就好了。”
“那要随缘了，他现在身边多少有两名暗部随身保护，明面上接触的人都要被记录。”
“那要怎么……有了。”
“什么？”
“跟我走吧，去家店。”
坐在刨冰店里，止水由衷感到安宁和舒适，店里的装修陈列都没有变化，仿佛连时光在此停住了脚步，格外眷顾一般。点了两份栗子刨冰，他们便在这里等着，鸢吃了两口就不动了，看着慢慢吃冰的止水问道，“这就是你的计划？”
“这叫守株待兔。”
“……他今天不来怎么办？”
“那就明天来。”止水不动声色，“栗子刨冰是季节限定，就卖这周，他一定会来。”
“怎么，这是你同他的小秘密？”
“是呀，不过你不爱吃甜食，那会不太叫你来罢了。”
“啧，甜食控。”鸢话音刚落，又提起一口气，“来了。”
止水回头去看，鼬果然来到了店里，在门口要了一份刨冰，又礼貌的拒绝了店家请客的好意，端着喜爱的甜食便向里走来。
止水和鸢都做了些变装。止水打扮成生意人的样子，戴了一副平光眼镜，蓝色的头巾遮住了黑色的卷发，穿着浅色的和服，露出的皮肤也刻意涂抹成日晒后的棕色，从眉骨到脸颊增加了一道伤疤。而鸢则穿着留袖和服，将长发染成红棕色，鬓角绕成卷发，眉眼的妆浓烈，又用薄纱蒙住了半张脸，极具异域风情。
二人在进入木叶时登记的身份是雷之国来的生意人，趁着六代目火影任职的庆典想要找些商机，庆典时来往的人多，算是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关了。只是这会儿看过去同往日的他们差异太大，不仔细看还真不好认，也不知道鼬能不能注意到他。
止水想着，收回了视线，一直盯着新火影也太不得体，总有些引人注目。
下一刻，鼬却端着甜点走到了他们的邻桌，安静的坐下来。鸢同止水对视一眼，转头对着鼬自然的说了一声，“六代目大人，恭喜您。”
鼬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点头道，“多谢。”
点到为止的客套，但，足以让彼此看请对方的面容。
吃了几口刨冰，鼬又放下了勺子，像是对异国而来的客人尽地主之谊一般说道，“这款栗子刨冰是限定，过了这时间就没了，你们觉得如何？”
“非常可口。”
“之后还有其他计划吗，木叶多少也有些景点，都去转转才好。”
“火影大人有什么建议？”
“南贺川……风光秀丽，可以一去。”鼬看着鸢描着深色眼影的眸子，压低了声音，“那里的月色格外迷人。”
“好的，多谢六代目大人的建议。”她颔首笑了，优雅又得体，收回目光同止水闲谈起了别的。
再转头的时候，繁忙的六代目已经吃光了甜点，消失无踪了。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IF:六代目姓宇智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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