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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秦岭祸端(1) ...

  •   严寒深冬,跟剧组连夜赶了几场夜戏,飞雪除了随时跟班伺候大少爷之外还要受那郊外严寒之苦,她将刚熬好的姜汤递给他,他的手无意触到那双如寒冰的手讶然问;“你爪子怎么那么凉啊”?
      她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天寒地冻的天把你爪子放到凉水里去试试,本以为是攀上了一位富少,没成想却跟着你遭这罪,给你端茶倒水随手伺候还不够,大冷的天还要搭帐篷露宿野外,半夜睡迷糊了被豺狼虎豹叼了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眼前的女人一脸怨气,萧闵行撇了眼那杯姜汤没好气道:“这就是你冻坏爪子给我煮的姜汤?颜色那么难看,姜片切的那么大,你想毒死我”?
      被他这么一阵嫌弃,她本想将杯子一撂:姑奶奶我不伺候你了,想想还是没那熊心豹子胆。
      便用嘴抿了一下乖声道:”看着难看,喝起来也不算太差,你就凑合着喝吧!下次我煮的时候会尽量把姜片切的小一点,颜色煮的好看一点的”。
      某男看了她一眼勉为其难的接过那杯姜汤,飞雪凑近悄声问他;“这秦岭看着挺荒芜渗人的,不会真有豺狼虎豹吧”?
      某男吓唬她道;“你最好夜里睡觉靠我近点,这秦岭一带有的不光是那豺狼虎豹,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呢”。
      飞雪不以为然的:“难不成还有妖怪?你当我是被吓大的”!
      妖怪倒是没听说过有,我听说这秦岭一带常有野人出没,萧闵行凑近她坏笑着:“这野人长的可比妖怪丑多了,全身是毛的怪物,专对女人下手,这对女人下手也不打紧,你说这万一被掳了去野人兽性大发,生出一堆全身是毛的怪物来那就可怕喽”。
      望着某男那张笑起来秀色可餐的脸,她真想用手里的苹果给那俩眼珠子砸出俩窟窿来,看他还能笑的那么欢,正想着一道细长温润的声音传来:闵行,听说你昨晚拍夜戏受了凉,我亲手给你熬了点梨茶带过来”。
      看到来人他如变脸般淡漠道:“我是受凉,又不是咳嗽,你煮梨茶给我做什么?病要挂对号,人要吃对药,我是受凉,应该喝的是姜汤,而不是梨茶”。说着将手里的姜汤仰头咕噜咕噜喝个底朝天,恨不得连杯子都一起喝到肚子里去。
      飞雪瞪大双眼看着他;“刚刚不还说难喝的,矫情的男人”。
      芝眉听了他的话拿眼扫了一旁的飞雪道;“哟,这还站着一大活人呢,我当你那晚出了车祸,就算不死也得伤筋动骨住上个几天医院,没想到你身子骨这么硬,被四个轮子的跑车撞飞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倒真是个奇迹啊”。
      芝眉的话把萧闵行手里的杯子惊落,当啷一声满地碎片,他将眼扫向飞雪:“什么车祸”?
      她耸耸肩轻描淡写道:“就是被车子撞了一下而已”。
      某男走过去捏起她的下巴看似很轻实则弄疼了她:“为什么没和我说”?
      她疼的眼泪都快溢出来了朝着他大喊:“被车子撞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干嘛那么生气?还有我虽然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但我不是白吃白喝,白穿白住的,我堂堂一个相府小姐跟个丫鬟似的端下身段来伺候你,你还整天对我横鼻子瞪眼的,遇到你这样霸道难伺候的爷,我还不如一下子被车给撞死的好”。
      他被她的话气的浑身发颤,真想一用力把她脖子给拧断得了,他松开手吐了句:“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相府小姐”!芝眉冷哼着围她饶了一圈好笑的问:“你是哪门子的相府小姐”?
      萧闵行汗颜,这女人脑袋又短路了,相府小姐?这青天大白日的二十一世纪哪来的什么鬼相府小姐,他拉过正欲还口的飞雪看向芝眉:“我倒是好奇一点,你怎么那么清楚她被撞车的事,难不成”?
      芝眉眸如闪烁的星光般对向他:“难不成是我找人撞的她?你想说的是这句吧?闵行,不要拿你对她的爱来侮辱我对你的爱,这样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对于一个早就从我心里斩草除根的女人来讲,何来公平?萧闵行靠近她清冷一笑;“最好不是你”!
      驻扎的帐篷大多离的都不远,剧组男女分的帐篷也是按演员在圈内的知名度来的,像萧闵行这样人气爆棚的一线偶像小鲜肉来说住的自然是VIP豪华专属帐篷,芝眉是PVT公司推荐进组的,有强硬的后台撑着住的自然也是不差的,作为萧闵行的私人助理本是该同剧组里那些灯光师化妆师或其他女助理挤挤的,谁知小鲜肉却给她开起了小灶在他那豪华VIP帐篷旁搭了个小帐篷,说什么怕她半夜睡着了被秦岭的豺狼虎豹叼走了,离得近他还能护她个全尸,该死的男人,上辈子他肯定是她儿子,这辈子才转世回来做他老妈子伺候他的。
      深冬寒雪一落就没停过,秦岭山间传来北风吹动帐篷的呜呜声,像只失眠的乌鸦般呼呼的吹着,白雪映着她粉黛未卸的脸。
      “卫安,我再也走不进去他的心了,如果当初我选择是他,而不是那些珠光闪耀的生活,你说他是否就会多看我一眼”?
      卫安将厚厚的毯子披在她的身上:“不是你当初选择错了,是他的心变了,那个女人霸占了他的心”。
      她双手紧握,指甲扣到肉里说;“卫安,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一个女人能霸占他的心,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我得不到的我宁愿毁了他,也不允许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笑颜如花,两情相对”。
      冷风嗖嗖的袭满整个身体,卫安靠近她说;“那晚本可以除掉她,我开车准备撞向她的时候,从中间横出一辆跑车来,我亲眼看到那辆跑车把她撞飞的,从那样一个高度撞飞跌落根本就活不下来的,就算命大也不过只能捡个半条命,后半辈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而她能完好无损,这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万是不敢相信的”。
      她裹紧身上的毛毯问:“她的底细查的怎样了?有什么线索没”?
      卫安摇头:“一无所获”。
      “她所住的帐篷是临时驻扎的,最靠近风口处,我们所驻扎的地方有一条黄河支流渭河,若是说夜宿秦岭大风吹跑了帐篷,拍戏取景意外是常事,卫安,你可懂”?
      卫安点头,示意明白。
      她步若鬼魅的离去,这一夜的寒风还在呜呜的吹着,雪花越积越厚,刚踩出的脚印一晃就被大雪湮没了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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