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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戏说唐文化 ...

  •   唐朝旧都,拍摄剧组安置下榻在古城遗址边的酒店,由于住宿环境有限,萧闵行落地西安早已派人去置房产,果然所置产业是那座秋院别墅,那地如篱笆修园之所,事宜雅居,迁至秋院,甚合萧意。
      经过那晚之事,飞雪算是真正琢磨透了浅哥哥的那句既来之则安之,时局变幻,历史动荡,时空穿越哪是她一个□□之躯能改变的了的,只是那晚浅哥哥为何会来至此地,他不是在京都吗?还有那晚她临陷危难与水火之中,浅哥哥为何不救她?他身边跟着的女子是谁?莫非也是来自唐朝之女,浅哥哥有难言之隐,方才没有出手解救?一夜睁眼到天明,飞雪无眠,此地不比大唐,凡事还得多留心眼。
      秋院像极了独孤府,不同的是这是别墅,独孤府是亭台楼宇的建筑,但里面的设施,一进门的感觉就有种似曾来过的感觉,飞雪问他;“这院子是你的”?
      萧不屑;“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
      飞雪嘟囔着;“你送给我,我也愿意”。
      小鲜肉神秘兮兮的;“想成为你的其实很简单,快速捷径”。
      “什么”?
      “嫁给我做老婆啊”!
      飞雪一脸震惊;“嫁给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婚约的,你最好别打我的主意”。
      萧呵呵笑了两声;“喜欢你?你未免太自恋了,我可不喜欢一头比猪还笨的女人,逗你玩还当真了”。
      飞雪眉眼一瞪;“不许再说我是猪,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小鲜肉气结,然后端起架子开始公报私仇道;“嘴巴干死了,还不喂我喝水,看不到我鞋脏了,还不主动蹲下给我擦鞋,还有,你真的是猪吗?那么冷的天,不知把外套拿给我呀……”。
      某女心中那个悔呀,早知道就不得罪他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心里却暗骂;“小气鬼,心比针孔还小,嘴比女人还啰嗦”。
      (大唐秘史)开机那天,焚香祈福,整个剧组的演员身穿唐服庆祝开机大典,萧闵行头戴方帕,发髻插白玉簪,着藏青色条纹衣袍,黄绸棉袍一领,黄布衫一领,帛布衫一领,帛绸绫半臂一腰,丝巾子一枚,靴,袜,足服鞋,衣袍皆是丝绸所制,穿与他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手摇纸扇如画上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一旁演侍女的皆是将发辫梳成圆环状,左右各一,像树丫型,衣服皆是裙,衫,帔,所绣花图各有不同,多半是清一色无花纹,无图案的衣衫,站在一旁身穿白色宽服,脚蹬藕色布鞋的飞雪看着香台上陈列的书简,开口说:“为什么此书简上所写之字我看不懂呢”?
      萧翻着眼说:“你当然看不懂了,你忘了,你是非人类”。
      唐朝字体多以楷体,而这书简上面的字体也太过简单了,飞雪伸手就要去拿香台上的书简,萧半空中抓住她的手解释道:“这是简体字,唐朝多以楷体字为主,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繁体字,大陆改革开放之后多以简体字为要,香港,台湾还保留着繁体字文化”。
      飞雪哦了一声。
      萧张嘴大惊;“你不会是从香港,台湾偷渡过来的吧”?
      她似懂非懂问:“那又是什么鬼地方”?
      萧无语,他怎么就给忘了,这个女人脑细胞天生不足,偶尔会出现短路现象。
      “闵行“,一声柔音传来!
      只一眼,萧闵行转身问工作人员:”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剧组人员看向他说;“导演没和您说原定女主因为艳门照丑闻被换了下来,芝姐是投资方推荐过来的人”。
      萧闵行拂袖言辞冷冽道:“我是这部戏的男主,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愿不愿意与这个女人搭戏”?
      芝眉穿着大红色的丝绸长袍,上面绣着牡丹盛开图,内衫是鸳鸯戏水图,□□半露,梳着惊鸿髻,发髻上插着玉簪,朱钗,耳戴珍珠流苏耳环,走起路来碰撞玲珑响的步摇,柳眉微蹙,唇上的胭脂娇艳欲滴,她对着萧柔情百媚道:“看到我就让你这么厌烦”?
      他满眼吝啬口气淡如陌路之人:“没有喜欢,何来厌烦?戏还没开拍你这都演上了!你明知道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芝眉,别人不知你的嘴脸,那可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不堪往事”。
      芝眉眼中圈泪,两眉微翘,如刚被秋风摧残的娇弱之花委屈道;“闵行,你知道为了能和你搭这部戏,我背后付出了多少?这部戏来之不易,为了这个机会,我推掉了所有的合约和代言,只为了你”。
      他冷笑出声:“你素来贪心,不要为了自己的光鲜将华丽的袍子披在自己的身上,芝眉,即便你披上这世上最美丽的袍子也掩盖不住你曾经的斑驳污迹,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芝眉不死心,她一直认为萧闵行还爱她,因为太爱,所以现在恨意满满。
      秋风卷起落地残叶,萧的话像寒冰般将芝眉的身体冻的摇摇欲坠,只听头上朱钗,步摇相互碰撞发出的晃荡如裂帛撕裂之声,她彷徨惶恐,指尖狠狠握成拳状,想要把过去的那些斑斑劣迹都如这指印般襄进肉里去,时间久了慢慢愈合,疤痕脱落谁也看不到那道残痕,她颤抖着双手扯住他的衣袖:“陪我演完这部戏,演完这部戏我就离开!我知道,这个剧本你很喜欢,你是个好演员,等到好剧本不容易,不要因为我去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萧闵行甩开她的手神色平淡如常:“芝眉,你已不配左右我的喜悲,把自己放在配得起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是个好演员”。
      不知何时飞雪穿着一套白色,上面晕红着几朵粉色桃花的戏服出现,头上盘中唐朝流行的发髻,瞬间整个片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哇,太美了”!
      连导演都很惊叹,这女人简直就是从簪花仕女图走出来的人物,发髻上插着海棠花,脖子饰金质云纹项圈,白裙上的粉色团花,从纱衫的下面透出,显得十分艳丽。一头浓密黑发,梳成两个十字相合的发髻,中间用红绸缎带把那个髻子束在一起。白色的软底鞋尖,向这边走来。
      萧闵行目光聚集的看着她,不由感叹;“她还是穿古装更适合她,更好看”。
      然后向她走来附耳问;“是我演戏,又不是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飞雪抬头莞尔一笑;“好看吗?这发髻是化妆师帮我弄的,她水平和我丫鬟一样好,梳的头发一丝不乱”。
      当然好看了,看的他都呆住了,原来自己见到你了个宝,但依然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还行吧”!
      这时芝眉走过来脸色不悦;“谁允许你穿我的戏服的”?
      接着喊自己助理;“卫安,卫安,把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
      卫安还没走进飞雪,萧闵行带着怒气;“我看谁敢”?
      飞雪识趣躲在他的后面,虽然这男人平时有点那什么?关键时刻还得指望他。萧闵行不屑;“你真是一点没变,一如往日霸道专横,真庆幸当初和你分手”。
      现场所有人听到萧的话才知晓当初荧屏上的最登对的情侣,从此再无交集再无绯闻,原来狗仔当初不是空穴来风的爆料,两个人分道扬镳是事实。只是当时他们这对娱乐圈金童玉女是那般炽热的相爱,现在时过境迁,只剩虚叹。
      芝眉没想到萧闵行竟然如此不顾及她的面子,她低声说;“曾经我们是情侣,如今我们是搭档,现在爆出当年分手的事,对新剧有影响,闵行,这样做会影响你的形象的”。
      萧闵行呵呵笑问;“当初是你一走了之,我是受害者,朝三暮四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是怕影响你自己吧?今天借此机会澄清最好,本来我想着新剧杀青时向大家公告澄清此事的,现在看来早点说清楚,免得日后再被诟病,被你的粉丝在微博大骂渣男”!
      飞雪躲在小鲜肉后面算是听出个一二三来了,这俩人原来曾经是恋人关系,没想到霸道专横的某男也会有被女人抛弃的过往,怪不得他一见到对面妖艳的女人就气鼓鼓的,爱之深,恨之切呀!
      飞雪不禁心里嘲讽;“死鸭子嘴硬的男人,生气说明还在乎,还装高冷,活该被虐”。
      芝眉很无辜的说;”我选择回国,是因为你”。
      他冷哼;“你对我来说已是过客,不必跟我过多解释”。
      戏还没开拍就看了出好戏,看来这部戏注定拍的没那么的风平浪静了,何浅像一尊佛似的坐在拍摄地的城墙上,一旁的阑珊插嘴问:“你从京都跑来就是为了追星,没看出来痞爷还是追星达人?是鲜肉粉?还是萝莉粉啊”?
      何浅痞痞的瞟了她一眼:“何阑珊”。
      阑珊答;“不要连名带姓的喊,听着生疏”。
      浅爷紧挨着她的脸正色一笑:“你懂个屁啊”!
      阑珊追着他撒着京泼;“何浅,你大爷的”。
      楷叔将一个白玉琉璃碗放在慕容面前轻言:“先生,该喝中药了”。
      他独自对弈一盘残棋道:“来西安这段日子,难得见太阳高挂,从这暖阁望去,那终南山的景致被太阳笼罩着越发的显得飘渺了”。
      楷叔将一块方糖剥去糖纸递给他:“这几年到终南山修身养性的人大增了许多,也就是奔着这山中如世外桃源的风景来的,沾点仙气,还是老先生当年有先见之明,建了这座别苑暖阁”。
      他没有接楷叔的话茬,问了句:“秋院别墅那边怎么样了”?
      已按照先生的吩咐租售出去了,萧少很满意,楷叔欲言又止道:“只是那部戏临时换女主角的事惹得萧少很生气,听说在片场把芝眉弄的很难堪”。
      “萧少”?楷叔你是年纪大了愈发的容易忘事了,他声音很低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震慑力;“他从来都只是大明星萧闵行,何来的萧少”?
      楷叔自知一时说漏了嘴,点头循规蹈矩道:“先生说的是,年龄大了,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脑子老糊涂了”。
      慕容没在答话,而是自顾的对着棋盘沉思,楷叔劝言说:“天气尚好,先生何不去山上走走,守着这盘棋,没人和先生下,除了黑白棋子,还真瞧不出来什么端倪来”。
      他轻笑,依旧没有答话,楷叔讪讪的觉着讨的没趣,端起那剩在琉璃碗里的中药渣滓出去,却听慕容道:“闵行毕竟还年轻,所走的路又那么顺,没遇到过什么阻碍,有些事能带到坟墓里去,永远不让他知道就好,我只想看到他快乐”。
      楷叔抬眸瞧了眼慕容,点点头微叹着气走了出去,他知多言也无意,他从小伺候长大的这位先生,不比老先生,笑如春日暖阳,看着整天无忧无愁的,其实操的那份心思啊比千斤石还重,近几年身体越发的差了,人的性格脾气也越发的古怪了,如一潭深水,连琢磨一二的机缘巧合都难得有,他真怕自己死了没脸去见老先生,当年那样一个明朗阳光的少年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仿若万丈深渊,徒剩黑暗,再无光芒可见。
      慕容顺着一片茶园漫步,山上空气清新,他手上盘着一串翡翠项串,这是他父亲的遗物,上等的翡翠珠子一颗一颗精心挑选串起来的,盘久了温润细腻,人家说童年不幸的人,这一生都在治愈自己,也很难有快乐,慕容知晓自己,所以选择单身,他这样心里暗藏阴郁的一个人,不适合婚姻,也从未想过结婚生子,孤独终老未必不好,这一辈子都献给家族事业也未尝不可。
      风起,凉意袭来,慕容自喃;“反正自己就这样了,只要他永远快乐无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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