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想向我求婚》绒绒尹

5、第 5 章

　　卡卡西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听到他和来找人的暗部的对话，得知因为九尾的原因，木叶元气大伤，很多人都在这场混乱中死去了，有是忍者的，不是忍者的，有大人，也有小孩。卡卡西他们在那几天从废墟下面搬出来的尸体足足有小山那么高，我有些担心绳树也会在那里面。
　　不过，绳树可是答应过我的。
　　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想到这里，我又转而担心起卡卡西小少年来了，随着他加入暗部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好像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我说不上来。
　　就是有一点点想第一次见面时，对着我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少年了。
　　他最近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明明小时候还会跟我聊天呢，我迷迷糊糊地想着，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听到那个少年静悄悄地问我：“我该去吗？”
　　我撇撇嘴，决定再理他一次。
　　第二天，卡卡西对着我落下的一片叶子若有所思，抄起家伙出门去了，当然，我要是知道因为我无意间的这个行为促使他进入‘根’，在那个晚上肯定把自己的叶子守护得好好的，打死也不做出会暴露身份的事。
　　不管外面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我依然在家里睡我的大觉。
　　后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某一天卡卡西回来，像如释重负一般点点我的叶子：“小绿，你这个坏家伙。”
　　“我才不坏呢！还有我不叫小绿！”
　　“……”
　　我心里咯噔一下，等等，刚刚谁在说话？！是……是我吗……
　　天哪！！草成精了！！
　　比起我的慌乱，卡卡西就像是缺了个心眼，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幻听吗？”然后就自顾自地去洗漱，铺好被子睡下了，临睡前还特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晚安了，小绿。”
　　我：“……”

　　我对自己能说话这一点震惊无比。
　　偶尔清醒了，家里又没人，我也会试着像那天一样说话，只是没有成功过，便又眯着眼睡去了。我开始怀疑我根本就不会说话，草也没有能够发声的器官，可是那天晚上，我的确发出了我还是人类时，稚嫩的童声。
　　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声音了。

　　卡卡西小少年最近有些急躁。
　　有一次受到火影急召，竟然忘记关窗就立刻赶去赴命了，我本来也不介意，只是一个巨大的影子遮住了我原本该晒得好好的阳光，视线转换，一只大花猫站在窗边，与我看了个对眼。
　　一时之间，两两无言。
　　它抖了抖胡须，邪恶的金色竖瞳闪着异样的光芒，像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我浑身一僵，以前被水门挖起来时那种恶意再次袭满全身，还来不及哭喊着卡卡西少年快回来，一只大肉爪便飞扑过来，对我进行了一番惨无猫道的折磨。
　　等到卡卡西少年归家时，他对着花盆里光秃秃的我瞪大了眼睛。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狠厉的表情，吓得我好不容易护住的根又往里缩了缩。
　　他连夜带着我出了趟门，到了一个上面写着 ‘暗’字的建筑物，门口有戴着动物面具的人跟他打招呼，他却脚下带风一样急着走过了，我对他这种没有同伴爱的行为表示唾弃。
　　他推开值班室的大门，桌前同样戴着动物面具的少年抬起头，“怎么了，卡卡西前辈？今晚不是你值班吧？”
　　“别说这个了，帮我看看。”
　　他将我推到少年面前，少年取下面具，低下头对着我仔细瞧了瞧，“这就是小绿吗？”
　　你才小绿！你全家都小绿！
　　我气呼呼地反驳着，少年挠了挠脸，“怎么感觉它好像在骂我……”
　　然后他伸出手，对着我光秃秃的根释放出一团荧光，某股温暖的力量霎时间涌入断裂的枝干，在根部逐渐汇聚成一个小球，这股神奇的查克拉让我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缓缓向上长出嫩绿的枝条。
　　我看着卡卡西再次瞪大了眼睛，只是这次没有再皱着眉。
　　“谢谢你，天藏。”
　　那少年仿佛被卡卡西的夸奖刺激到了一般，连忙摆摆手，脸上还有两团可疑的红晕：“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想到木遁还可以这样用啊，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
　　木遁？
　　听到耳熟的字眼，我好奇地正眼看了看面前这个叫天藏的少年，刚刚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是他使用的木遁吗？
　　我觉得很稀奇，毕竟这是我听到的，第二个可以使用木遁的人。
　　“不过卡卡西前辈，”少年疑惑地看了看我，“这就是四代目大人送的草吗？按理来说，有点小吧？我听说前辈已经养了它两年了。”
　　卡卡西也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不，你已经让它变大一点了，以前也就我半个手掌大吧。”
　　少年兴致勃勃：“哦！那还要变得更大一点吗！”
　　卡卡西：“不……那倒不必了……”
　　我对他们的对话震惊无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刚刚得知，从野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被挖到这个盆里，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吗？要知道我对外界的时间流逝几乎是没有感知的，数数日历是我能计算日子的唯一途径。
　　我有些难过。
　　照这样下去，或许哪一天我真的可以将卡卡西送走，毕竟忍者的生命原本就不长，我看了看那个遮住半张脸与同伴说着话的少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我只是一棵草而已。

　　尽管很忧伤，但这并没有妨碍我继续过着我的悠闲日子，那天晚上卡卡西在窗外找到了罪魁祸首留下的猫爪印，我在旁边扯开了嗓子告状：“就是它！就是它！！”
　　但是这一次没能如我所愿，房间里连个风刮过的声音都没有。我扁扁嘴，很委屈，倒是卡卡西少年对着我安抚道：“放心吧，交给我。”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之后就再也没怎么再看见过猫的影子。
　　后来几年，凯有一次跟我定期交流的时候说起过：“最近村子里的流浪猫又多起来了啊……要不要叫上卡卡西一起去抓呢？那家伙好像不喜欢猫吧，以前还接过一个D级任务。”
　　说到这里，他凑近了我煞有其事的压低嗓音：“想不到吧？拷贝忍者卡卡西，木叶第一技师，做的S级任务都难排上队居然会自降身价去做什么驱赶流浪猫的D级任务，还是长期的哦，流浪猫有那么深恶痛绝吗？”
　　“果然还是因为他的通灵兽是狗吧……”
　　连火影大人都对卡卡西驱赶流浪猫的积极性感到诧异。
　　而我只是傲娇地摆了摆枝叶，示意自己是卡卡西少年最宝贝的草，这一行为有点像绳树小时候跟我争夺‘谁是姐姐最喜欢的孩子’，但我不管，谁又能抵抗酷酷美少年的宠爱呢？
　　哎，都是美色误人。
　　卡卡西的通灵兽我已经见过了，经过猫事件之后，卡卡西特地把他的忍犬们都召集了过来，举着我强调了我的重要性——水门老师送的草。
　　我很生气，难道不应该是他最喜欢最重要的草吗？
　　我真是堕落了，连做棵草也要这么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