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太平洋》余波洛

4、小成总，还行吗？

　　方赫霆醒来的时候，成瑾瑜早已不在身边。
　　桌子上给他留了牛奶和面包，方赫霆看着两样东西皱眉，长这么大还真就没在早餐上吃过这些东西。
　　方赫霆拉开成瑾瑜衣柜翻着他不算多的衣服，依旧皱眉，除了两件西装用防尘袋挂着，其他衣服在方赫霆眼里就三个字：不入流。
　　他打电话给熟悉的店，根据已有的尺码，订了几十件衣服送上门，又把新衣服挂在衣柜里，拿了成瑾瑜的创业书便出了门。
　　他去了高新的园区，坐在前台等亦奇。
　　亦奇中性打扮，刚进公司就看到方赫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方赫霆看着亦奇，越来越觉得妹妹方好的审美厉害。
　　“你做AI，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样？能不能直接投？”
　　方赫霆随着亦奇进了会议室，把创业书递给亦奇。
　　“你知道的，除了方好的生意，我可挑剔。”亦奇打趣他。
　　“好好为了你，和家里闹得特不愉快，我说，都这么些年了，你俩也没联系，怎么就这么放不下呢。”方赫霆看着亦奇那张男女通吃的脸
　　“好好怎么样？”亦奇抬眼看他。
　　“这会儿估计在冰岛看极光。”方赫霆说。
　　“好好这两年在汽车行业做的不错。”亦奇语气恹恹的。
　　“是，好到成家、林家，都盯上了。”方赫霆苦笑。
　　“成家不做医药，掺和什么汽车啊？林家那个什么情况？”亦奇递给他一杯水。
　　“成家的生意你还不知道，什么钱都想赚呢，林家那小子圈子里出名的爱玩。”方赫霆说着，仰在椅子上。
　　“这项目不错，晚上有个酒会，行业前沿，来看看把。”亦奇让秘书把邀请函给了方赫霆。
　　成瑾瑜下课后，看着手机里方赫霆的消息：
　　衣服在衣柜里，晚上有酒会，你来吧。
　　成瑾瑜本想拒绝，但方赫霆又发过来参会人员的资料，那是AI行业的龙头企业老板。
　　成瑾瑜删掉已经打好的字，回复了好。
　　成瑾瑜回到家打开衣柜，各种风格的衣服依次排开。
　　那些熟悉的品牌名字，是成家兄弟姐妹都习以为常的着装。
　　成瑾瑜看着衣服，翻了翻，有些自嘲的笑笑，被摘掉的价格标签，是方赫霆给他的体面。
　　成瑾瑜到酒会上，被方赫霆拉着介绍了一圈。
　　方赫霆为他挡了几杯酒，用自己的面子、资源，帮成瑾瑜促成了一大笔投资。
　　成瑾瑜看着方赫霆在酒会上熟练的应酬，心有戚戚。
　　那天晚上，成瑾瑜扯着方赫霆回家，方赫霆躺在床上，拉着成瑾瑜，不让他给他倒水。
　　成瑾瑜任由着他拉着他，也不动，淡淡的开口：“今天谢谢你。”
　　方赫霆有些迷乱的笑，闭着眼睛。
　　“我们在一起吧。”
　　成瑾瑜看着他，沉默。
　　方赫霆没等到想要的回答，睁开眼睛看着他。
　　“再等等吧。”成瑾瑜半响回答他。
　　“等什么？”方赫霆靠在床头。
　　“先把方好的事解决吧，我也没准备好。”成瑾瑜找着借口，心里想的全是二人之间的差距。
　　方赫霆皱着眉，虽有不悦，但也不再说什么。
　　那晚他们俩都没什么话，心照不宣的沉默。
　　成瑾瑜不是没想过就这样吧，无数来自心底的声音对他说：方赫霆有资源、有人脉、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自己的风头会盖过成家其他孩子。
　　但成瑾瑜的教养、学识、道德不允许自己这样，更何况，他对方赫霆，是有喜欢的。
　　那些喜欢若是掺了杂质，掺了他最厌恶的名利，那他们之间，只会越走越远。
　　成瑾瑜虽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那些年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尊严和生存两个字，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底色。
　　母亲虽是影视圈出身，但从不没有那些世俗陋习。
　　以致于他回了成家以后，成家老爷子有事都不会对他迁怒，只因为他被教养的很好，也配得上瑾瑜二字。

　　第二天，成瑾瑜带着方赫霆吃饭，又把他拉进表店，送了他一只价格不菲的手表。
　　方赫霆没拒绝，对他说：“这么贵，你舍得？”
　　“你带着好看就不贵，保值。"成瑾瑜坏笑。
　　“用得东西，保什么值。”方赫霆听出来他在揶揄自己，没好气儿的说。
　　“怎么？我亏待你了？”成瑾瑜被逗的直笑。
　　“成瑾瑜，你真的挺坏的，平时看不出来。”方赫霆看着他，眼里亮亮的。
　　“你看不出来的事儿多着呢。看到吓死你。”成瑾瑜一脸的没正经。
　　这般反客为主，倒是把方赫霆弄不会了，成瑾瑜平时从不这样。
　　“不闹了，这表是答谢你的，我很感谢你。”成瑾瑜恢复平时的样子，认真对他说。
　　“谢什么，你都早晚是我的。"经过成瑾瑜刚才那么一闹，方赫霆开始没正经。
　　“你什么时候回国？”成瑾瑜没答话，反问他。
　　“估摸着快了，好好应该快从欧洲回去了。”方赫霆抿了一口水。
　　“晚上酒会，你真不去？”方赫霆接着问他。
　　“不去，明天有汇报。”成瑾瑜看着楼下的游泳池说道。
　　方赫霆目光随着他往下看，撇撇嘴，“一群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成瑾瑜收回目光，看着方赫霆，“方赫霆，你可真逗。”
　　方赫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吃味比谁都重。
　　后来成瑾瑜每次想到东南亚的时光，都会想到自己送方赫霆手表这一天。
　　那是方赫霆受伤之前，和他在一起最轻松的时刻，也是他对东南亚仅有的温馨记忆。

　　方赫霆那天在酒会上喝得烂醉如泥，他很少这样放纵自己。
　　方赫霆敲成瑾瑜的门，成瑾瑜开了门，看到眼睛红红的方赫霆，方赫霆立即拥住他，把下巴抵在他肩上，“给我煮碗面吧。”
　　成瑾瑜安置好他，有煮了面，去床边叫方赫霆时，被方赫霆拉住，压在床上。
　　方赫霆看着成瑾瑜如同雕刻的五官，把吻落在了他的鼻尖。
　　成瑾瑜蹙着眉想反抗。
　　又被随之而来的挑弄，闷哼出声。
　　方赫霆眼睛红红的，吻着他的眉眼，又到了鬓边，那称得上是真正的耳鬓厮磨。
　　方赫霆的手一路向下，捏着成瑾瑜胯骨上的皮肉，那是个位置的肉实际上没什么，只有细腻的皮肤。
　　成瑾瑜对猝不及防的亲热无法抗拒，身体里鼓动着热浪。
　　“我不想等了。”方赫霆侧着脸躺在枕头上，身体依旧在上面，正脸对着成瑾瑜的侧脸，在他耳边说，手依旧在腹上徘徊。
　　“嗯。”成瑾瑜没回答他，一声闷哼倒像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答复。
　　隔着不算厚的西裤，成瑾瑜能感受到小方赫霆。
　　方赫霆听着他不经意的闷哼，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一般，身体的爆竹噼里啪啦的响。
　　他不在烦的扯下衣裤，手上已经有了。
　　“小成总，还行吗？”
　　方赫霆手上的动作没停，使坏的在成瑾瑜耳边问，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