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昼》酥绮qi

2、枯燥无聊的审讯过程

　　谢漠：“为什么办这个音乐会？”
　　李海同：“这个音乐厅是我投资的，但因为没什么人预约使用，我就想着借音乐会来宣传一下。”
　　“乐队是你请来的，还是？”谢漠问道。
　　“指挥手是我朋友，他说他可以帮我。”李海同说到这，眼里闪过一丝难过，被谢漠捕捉到了。
　　“他叫什么名字？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他叫何行月，至于仇人什么的我不太清楚。”李海同说，“对了，他之前跟我说过，他们乐队里有一个人很讨厌他，或者说是嫉妒吧。”
　　林夕译时不时低头记录，而谢漠只是叉着手，背靠在椅子上审讯，“这个人是谁？他今天有来吗？”
　　李海同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是谁。”
　　“行吧，你可以先出去了。”
　　谢漠起身，打算下去找于随问问情况，刚出门就碰到了上来找他的花小涵。
　　“队长，你看，这只是前面的，监控有一段被人删掉了。等到画面重新出现时，死者已经倒地了。”花小涵指着平板上的监控录像说道。
　　谢漠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夜，他侧头看了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了花小涵的视线，叹了口气，道：“试试看能不能恢复吧。”
　　花小涵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后就去拿自己的电脑了。谢漠则继续前去找于随。
　　“怎么样？”谢漠蹲了下来，衬衫的袖口早就被他卷到了前臂，手肘撑在膝盖上。于随盯着他手臂健康优美的线条出了神。
　　谢漠伸出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干嘛呢？发什么呆？”
　　于随挑了挑眉，那双桃花眼里藏着几许挑逗的意味。他轻浮地说：“看你呢～”完了还在他手背上揩了一把油。
　　谢漠尴尬得咳了咳，给他一掌打了下去，“别开玩笑！快点说。”
　　于随这才收敛了点，正经开口道：“死者腹部有一条疤，应该是之前做过手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伤痕，鉴于你说的他在倒下前的状况，我初步判定是中毒。不过到底是什么中毒我就不知道了，要回去做解剖才能得出结论。”
　　“中毒？那要排查一下他们上台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了。”谢漠双手插着腰说，“你弄得差不多了就先把尸体抬车上去吧，痕检组勘察现场完了以后让他们到后台去找找看有什么其他线索。”
　　“你继续。”谢漠朝对面那个男人招了招手，“谢玄，你过来。”
　　谢玄轻轻一笑，说道：“你确定要审我吗？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我要是不审你才更让人怀疑。走吧。”谢漠勾上谢玄的肩膀，殊不知这一幕落入了于随眼中，他的呼吸顿时一窒，怔怔望着谢漠：？？！
　　两人来到包厢坐下后。
　　“认识死者吗？”
　　“不是，真审啊！”
　　谢漠勾唇说：“真相面前没有亲情。”
　　谢玄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不认识。”
　　“你要敢撒谎我带你儿子做刑警。”谢漠这句话倒是挺有杀伤力，谢玄顿时就慌了。
　　“别别别，你要真这样爸会疯的，现在暂时唯一的孙子做了刑警以后谁继承家业？”
　　“行吧，你可以走了，等下再问你点事儿。帮我把罗心钰叫上来。”谢漠把谢玄叫来也只是象征性地意思一下，更何况这时候林夕译还没回来。
　　谢玄刚推开门出去，林夕译就拿着两瓶水走了进来，“这么快？”
　　谢漠接过水打开瓶盖灌了一口，“没呢，先审别人。”
　　林夕译耸了耸肩，在谢漠边上坐下，摊开了笔记本在那看前几个人的讯词。没一会儿谢漠就碰了碰他，林夕译抬头一看，原来是罗心钰来了。
　　“谢先生，我真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警察。”罗心钰单手托着自己的脸，向谢漠放射出小闪电。
　　她很漂亮，说话的时候红唇微动，长长的睫毛衬得她的眼睛更好看，没有哪个男人看到她不心动。但可惜的是她碰上的是办案的警察。
　　“认识死者吗？”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但这也不怪谢漠，好好的一场音乐会，到头来还得被迫加班，任谁心情也不好。
　　罗心钰顿时感到无趣，回答道：“谈不上，见过几次，他留给我的印象可不太好。很自大，很狂妄，总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高人一等，经常喜欢站在高处指责别人。”
　　“不过谢先生可不要因为我对他的印象就怀疑我杀了人。”罗心钰补充道。
　　谢漠表示让她放心，他不会，确切来说是所有警察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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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问完所有在场人员后，谢漠说：“恐怕今晚你们得陪我们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陈亦听了，声音里带着颤音地说：“谢先生，别这样啊我怕，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杀的人！”
　　不止陈亦一个人这样说，所有人除了谢玄，都表示不满。
　　“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罗阳俊抗议道。
　　于随看不下去，“啧”了声，说：“这位先生，请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死了人。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们就要怀疑是你杀的人咯～”
　　罗阳俊：“你！”
　　“哎，不要这么看着我嘛～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这么不要脸。”于随冲他挑了挑眉，看得罗阳俊直犯恶心。
　　“叮咚”。谢漠拿出手机解了锁，看见痕检组组长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何行月上台前喝了碗中药，已经派人送回去化验了。
　　谢漠：“去排查在场的人哪些身上有中药味。”
　　中药味这么重，下毒的人必定会沾染上些许。刚才谢漠在何行月身上就闻到了，自己想必也染到了些，只是刚才没多想。
　　闻味道这件事自然是少不了于随。只见他们在人群中东闻闻西闻闻，揪出有味道的人。罗心钰站得很靠边，似乎是不愿意让他们闻自己。
　　但是她却胸有成竹地说：“阿sir，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有呢？我身上那么重的香水味，就算有，你的小法医也闻不出来的。”
　　于随眨了眨眼，“那可不一定，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千万不要小瞧我哦～”他说着走到罗心钰旁边，凑近伸手把空气往自己这扇了扇。“是CHANEL的新款吧，还有点淡淡的……中药味。”
　　罗心钰面色一惊，“怎么可能？我近期没有接触过中医。”她笑容僵硬，一看就知道在撒谎。而且她说近期没有接触过中医，那说明以前还是有接触过的。
　　这么多人里身上有中药味的就两位，除了罗心钰外另一位是一个男人，据他自己所说，他是名中医学徒，每天都会接触许多中药。所以身上有中药味很正常。
　　花小涵朝他们招了招手，“队长，雨水过来一下。”
　　于随一脸疑惑：“哈？我改名了？”
　　“啊不是，于随你就当外号吧，蜥蜴不就也是外号？“花小涵解释说。
　　“不行，礼尚往来，你也得有一个。”
　　谢漠怒道：“要外号我们回去自己关上门偷偷摸摸想！现在认真办案！”
　　花小涵一字一顿地跟谢漠道歉，“对不起！队长！队长！我错了！”
　　术明听见走了过来，他捂住了花小涵的嘴，开口对谢漠说：“队长，已经很晚了，我们没有理由再扣着他们了。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场外人员？”
　　“如果场外人的话我个人更倾向于借刀杀人，那么我觉得嫌疑人不在下面的观众了，而是——”
　　“包厢上的人。”于随接了上去。
　　谢漠：“没错。包厢里的人几乎都是有钱人的儿女，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如果亲手杀人坐了牢，那将来继承家业后，便会因为老板曾经杀了人而影响公司产业。”
　　“不是队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花小涵问。
　　“不该问的别问。”谢漠冷声道，“哦还有，可以放人了，把那些少爷小姐拎来，那个中医学徒派人盯着，其他人登记好信息就行。”
　　“队长，那买凶杀人……”于随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漠一计眼刀瞪了回去，“闭嘴！这里人多口杂的，少说话，多做事。实在不行就扔给三队，当然，前提是有新案子。”
　　于随一整个震惊住了：“哟，队长这可不像你啊！”
　　谢漠打了个哈欠，随意拨弄了几下头发，说：“主要是我对这个案子并没有多大兴趣，豪门之争我本来就不喜欢，更何况还牵涉到这么多家族，懒得掺和。”
　　登记完所有人后，刑警们稍微收拾了一下现场，也回了他们的第二个家——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