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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夜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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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归不开心,至少现在还可以让阿秫陪自己一会。
对了,夜逸的名字又出现在他的脑中,没想到那个话本对他的影响居然这么大那个,所以夜逸到底是谁呢? 他所知道的杀手可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卫屿禾在南星楼又住了两日,基本上有赵秫的地方就有卫屿禾,吃饭,看书,处理事务,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自然不可能是赵秫一直缠着卫阁主。
木槿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她猜卫阁主的病应该已经好了,所以为什么还一直在我们这呢。
是我们这空气更好,还是饭菜更香,哦,原来是我们这有俊俏美人。
不过既然公子也没说什么,还任由卫阁主去,那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可心中不由地猜想,难不成卫阁主其实已经成了楼主夫人,只不过我们不知道?
看来自己得拿出对待夫人的姿态来对待卫阁主了。
这一天,卫屿禾又跟着赵秫进了书房,卫屿禾每次看见书,都会昏昏欲睡,也不知这书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他一点动力都没有。
赵秫看他每次来都在只是坐在椅子上撑着头看他,还有一次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于是就吩咐人在书房准备了一个软榻,还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放着卫屿禾最爱的糕点。
这是什么待遇啊,木槿看着众人将软榻抬进书房,内心极为震撼。
这软榻可以说是屋内,不,是整个南星楼最昂贵的东西了,榻的框架由名贵的木材制成,经过精心雕琢,线条流畅,走进甚至可以闻见淡淡的木香。榻边还镶嵌着珍珠、宝石等贵重饰品,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尽显奢华。
公子,你自己的床都没有这么好!怎么卫阁主用的全是贵的,好的!
“阿秫,这个躺着真舒服。”
卫屿禾看着为他专门准备的软榻,很开心,已经准备好在这午睡了。
“如果想睡觉,还是床上舒服一点。”
那其实不一定,因为都没有这个软榻昂贵。
“不要,我觉得这就不错。”
“好吧,我让人拿一条薄单来吧。”
“好啊,阿秫,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这样的日子真是卫屿禾心目中梦寐以求的生活,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已经躺下快进入梦乡的卫屿禾突然在脑海里冒出那两个让他一直不爽的字。
“阿秫,你觉得夜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还闭着眼睛的卫屿禾轻声开口道。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赵秫勾了勾笑容。
“为什么突然问他。”
赵秫不想说出真实原因,便耍赖道。
“啊,碰巧听人提起,我就想知道嘛,说一说吧。”
“他吗,一个很潇洒的人。”
“哦,那我呢?”
赵秫疑惑,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抬头看向软榻上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
赵秫不解道,“这有什么好比的。”不都是一个人吗?
卫屿禾不干了,睁开眼睛盯着他。
赵秫为了不让他再没事找事,只好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你很好,他也很好,分不出高低。”
卫屿禾眉毛上挑,瞳孔骤缩,极其震惊,那个人在他心里地位这么高吗?
震惊地连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怎么?”
一直看着卫屿禾的赵秫有点不能理解他的反应。
“现在更喜欢你,你更好。”毕竟夜逸曾经让自己如此不堪,而且自己一天比一天喜欢这个人一点,那么肯定更喜欢现在的他。
可卫屿禾觉得这只是安慰他的话,所以我没有那个人好?直接转过身背侧着他,不说话了。
赵秫还以为他是接受这个说法了,便也不再说话了,又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
卫屿禾内心难受,阿秫怎么就不说话了,原来自己居然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一点都不符合曾经的自己。
而且阿秫就说这么一句话“你更好”,谁信啊?他难道这么容易被打发吗?
他不死心地又翻转过身来,“那你觉得夜逸哪好?”
赵秫听他又问夜逸的事,一点不犹豫地淡声开口。
“虽然人不太正经,但正事上不马虎,说出的话也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就这?卫屿禾皱眉,心想自己也挺正经的,除了瞒着阿秫恢复了记忆,其余的也没有一句假话。
“而且他救了我的命。”
好吧,他自己说的,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那肯定得以身相许啊。
不行,也不能就真的这么随意啊,自己醒来时也只是想调戏一下阿秫才这么说的,没有真的这么做啊。
卫屿禾听了过后反而更无法冷静了,便不死心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
“我和他谁最好看?”
赵秫回忆了一下几年前他的模样,记忆太遥远了,很模糊,但其实变化不大。
“一样好看。”
哦豁,连最为自信的长相都比不过,卫屿禾有点心如死灰了。
“你更好看。”
赵秫看卫屿禾表情有点微妙,难得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便立刻改口了。
为了让他开心,赵秫轻声笑了笑,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你为什么要和夜逸比呢?我始终都是喜欢你的啊。”
再怎么比也应该是和别人笔吧,哪有和自己比的。
卫屿禾一眨不眨看着他,直接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过去。
赵秫皱了一下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卫屿禾瞬间放大的俊脸,感觉到一双唇贴上他的嘴唇。
微贴着的唇没有立马分开,卫屿禾原本也是打算像赵秫一样亲脸的,可是当看到那双微张开的红润饱满的唇时,便动作快于大脑,直接吻上去了。
接着还不知死活地用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赵秫眼神一暗,卫屿禾没有闭眼,双目对视,他仿佛看见面前原本平静的眼睛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自己却丝毫没有想逃离。
赵秫伸手微扣住卫屿禾的头,舌尖撬开对方的唇和齿关,温柔地伸入。
卫屿禾的手抓住对方的衣袖,无意识地回应着,舌头热烈地交织在一起,探索着彼此的口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渴望和激情。
卫屿禾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发烫,连心跳都咚咚跳个不停,不知道阿秫会不会也感觉得到,一想到如果阿秫也能听见,自己心脏就跳得更快了,感觉马上就要跳出来了,并且还勾起了更深层次的欲望。
舌头的缠绵是他们情感的真实表达,充满了热烈和深情。
感觉到舌头被重重地亲吮了一下,抓着赵秫衣袖的手顿时收紧了。
卫屿禾相信阿秫是真认为自己比那个夜逸更重要了。
不知相吻了多久,卫屿禾呼吸都有些不顺了,感觉舌头有些麻了,赵秫终于放开了他。
紧贴的嘴唇慢慢分开,结果在分开的一瞬间,卫屿禾还故意地勾舔了一下他的舌尖。
……
赵秫略带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轻轻将他嘴边拉出来口涎擦干净。
接着这条手帕又被卫屿禾拿走了。
赵秫也有些热,冷静下来后,看着有些得意的卫屿禾问道,“现在开开心了?”
“开心。”
刚才吻得很舒服,他还从来没感觉过这种,反正他也不可能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所以他不介意以后多来几次。
这时舒服后的卫屿禾又故意问,“阿秫动作这么熟练,不会以前和别人这样做过吧。”
赵秫整理了一下被拉散的衣袖,“嗯。”
嗯?
卫屿禾还以为他会直接拒绝,以他的观察,阿秫可不是个喜欢让人误会的人,于是他直接说。
“我不信。”
赵秫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解释。
“所以怎么还这么问我。”
卫屿禾舔了一下嘴唇,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我错了,阿秫。”
赵秫没理他的动作,只是淡声问他, “脚不冷吗?”
卫屿禾看着自己光着的脚,“啊,还好啊。”
“不是很困吗,睡觉吧。”
“好,那阿秫真的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对,和夜逸做过。”
?
完了,我对于阿秫来说原来不是独一无二的人。
于是心中其实没有一点歉意的卫屿禾就麻木地躺回了软榻上 。
可能是刚才的回答一直刺激着他,导致卫屿禾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好气,但又无可奈何 ,他连这个人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明明是自己主动的,结果怎么就被阿秫的节奏带着走,要不再试一试,但阿秫应该不让吧。
但管他呢,自己都这么可怜了。
卫屿禾又掀开被子,脚刚碰地,就听见冰冷的声音。
“穿鞋。”
卫屿禾很不爽,只好先将鞋穿好,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赵秫嘴角吻了一下,舌尖将他的唇也舔了一遍,接着头也不回地躺回床上。
可以,舒服了,睡觉。
赵秫却很高兴能见到这样的卫屿禾,有活力,有点脾气。
但不免地又想起卫屿禾身上未解的毒。
幻谷。
好像也是在南疆那边,看来得找个时间和屿禾说一下,自己需要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