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
要死了要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面前人究竟是不是千手鹰，漩涡鸣子冷汗直冒，脑门蒙上一层汗珠。
大好人学生会长一本正经的说要杀死自己也太奇怪惊悚了。
此刻，漩涡鸣子十分后悔让年级主任离开屋子。
起码大蛇丸老师见到她时是一副愉悦的表情，也许垂涎自己的身体但起码不会杀人。
漩涡鸣子感觉到一股灵魂直冲大脑的剧烈悸动，仿佛吞下一大口人工合成芥末。整个人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这就是“少女の悸动”……悸动个鬼啊！漩涡鸣子表面镇静，内心已经开始大喊大叫。
她再傻也明白千手鹰真的要杀掉自己而非开玩笑，对方手掌已经握住了草雉剑，在慢慢抽离剑锋。
要死了要死了。
漩涡鸣子瞧瞧你这张嘴，一定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算了，已经来不及纠结错误了！
她应该该说点什么，这时候不是应该弹出几个对话框供她选择才对吗。
可恶，漩涡鸣子，拜托清醒点。
你已经惊吓到把现实世界当做rpg游戏了吗。
鸣子飞速运转大脑，真个人僵住。她抱膝坐在地上，双眼直勾勾望着闪烁寒光的长剑。
千手鹰再次开口，声音温柔动听。
“鸣子，选择吧。”
绯色瞳孔澄澈明亮地望着面前少女，像春日樱花般绚烂多彩。
漩涡鸣子灵光一闪。
“我选择自然老死！”
嗨！一百分！
漩涡鸣子你太棒了，自然老死也是死亡方式。
前提是千手鹰接受脑筋急转弯式的回答。
而对方拒绝了。
千手鹰彻底拔出长剑，剑刃摩擦剑鞘响起凌厉刀风。
他笑眯眯道：“不可以哦，鸣子。”
千手鹰示意漩涡鸣子重新选择。
鸣子委屈，鸣子不解。
也许是地面太冰凉，屋子温度太低，而她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外套的缘故。
气抖冷。
漩涡鸣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女儿有泪不轻弹，但马上变成路易十四了，还在乎面子干什么。
她匍匐倒地直接抱住千手鹰的小腿。
“我哪里做错了你倒是说出来啊，是因为那次借暑假作业抄，结果把拉面汤洒在你的本子上吗，还是早晨没吃饭偷偷翻你抽屉，结果把橡皮碰到地上再也找不着了没好意思告诉你导致下一节课考试你没有用具，还是借用你的长笛，没吹响变得湿答答的但我可洗干净了，只不过没想到需要晒干导致它发霉长毛？等等……难道是和宇智波佐之介比赛吹泡泡，结果把口香糖粘在你的头发上，害的你第二天剪成短发？……不对，难道你发现我和日向宁良在最有老年男性人缘比赛中把票都投给你而生气了吗！”
含着泪水一口气把近半年的坏事说完，见千手鹰面色不变，漩涡鸣子大惊失色：“所以到底是哪件事情你先告诉我啊！”
她已经绞尽脑汁，脑汁绞尽。
“难道这些都不是原因吗，可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女孩已经记不清楚还有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
她开始后悔，但比起后悔更多的是怎么还没有找到什么事情惹到了千手鹰。
居然刚落地这个没有法治的社会，就让千手鹰来了段日式居合。
幸亏不是美式居合，否则连磨嘴皮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漩涡鸣子死死紧抓千手鹰的裤腿，泪眼婆娑。大有你现在捅死我砍我头，我就把你裤子拽下来的气势。
一阵鬼哭狼嚎下，千手鹰居然流露出怀念神色。
聆听漩涡鸣子吐露昔日往事，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时间太久远，往日细枝末节的事情早已与他无关，但突然被人提起和自己有关的校园生活，可真是充满怀旧和陌生感。
他早已记不清楚了，但在鸣子口中，仿佛又看见了另一个与漩涡鸣子相处融洽，相知相悉的千手鹰。
千手鹰笑着拍了拍漩涡鸣人的脑袋，柔滑的黑发使人摸起来像狗毛。
“鸣子，重新选择喜欢的死亡方式吧。”
“选一个不痛苦的。”他好心提醒。
漩涡鸣子身体一僵，差点哽咽被口水呛到。为什么忏悔还要被杀。
不是说人被杀就会死，同理可证人忏悔就不会死。
想想那些在网络中给修女祷告，与鱼doi都没有死亡的变态渣子们，她到底何德何能引起千手鹰的浓烈杀意。
到底是为什么啊！！
“其实……和我没有关系，对不对。”肩膀一抖一抖地啜泣着，漩涡鸣子把鼻涕蹭在千手鹰的裤腿上，不服输到。
“问题出现在你身上，但你不想承认所以要杀死我。”鸣子仰头，蓝色双瞳水汪汪泛着红圈，“你是不是害怕暴露什么或者计划着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怕同为穿越者给搞破坏。”
漩涡鸣子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还是说，比起让我讨厌你，憎恶你，你更希望让我对千手鹰这个人的记忆停留在美好学生时代。”
“你怕从白月光变成蚊子血！”
漩涡鸣子已经被吓到前言不搭后语。
我这是在说什么啊，忏悔自己就好了，再去指责凶手是怕死的不够快吗。
不行了，鼻涕太多要流出来来了。
漩涡鸣子抽吸一声，鼻尖悄悄靠近千手鹰裤腿。
千手鹰面色不变，凝视了一会试图用他衣服擦拭鼻涕的漩涡鸣子。
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是非常好看的湛蓝色，比晴空还要好看的蓝色，浸在泪水里更是耀眼。
千手鹰叹气道：“不要自恋，鸣子。”
“这世界离开谁都运转。”
他否定了漩涡鸣子的话语。
鸣子紧拽布料的动作顿时停下来，“我又猜错了吗。”
虽然这样说着，但僵硬的身板微微放松。
什么嘛，果然是怕形象崩塌吗。说了这么多忏悔词，你只回应最后一句不要太明显了千手鹰同学。
那就让我嘴炮大师给你打张回忆牌，看你怎么办。
与内心吐槽相反，漩涡鸣子再次哭嚎起来。这次，她的鼻尖冒出鼻涕泡泡，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感情利益家庭，总要有一个杀人动机让我死的明白吧。”
“我不想死，现在跪地道歉可以缓解死刑吗，呜呜呜。”
“相处的太久，所有回忆都和你有关，一起上学一起考试一起吃便当，根本找不到原因啊。”
漩涡鸣子鼻尖眼眶通红，她抽抽哒哒地努力回忆诉说，试图把从刚入校认识千手鹰起的事情都叙述一遍。
千手鹰沉默地听着，望着已经把脑袋埋在自己两腿中间的鸣子。
委屈巴巴，十分可怜。
但和悲恸语气成反比的是那双明亮的蓝眼珠在狡黠乱转。
“在学生会时，你……”
“我过生日时……”
“那天大暴雨，我们……”
一点一滴全部倾吐出来，漩涡鸣子表现真成，仿佛恨不得打开脑壳，让千手鹰清清楚楚看个明白他们的友谊。
而因为一边哭泣一边嘟囔，漩涡鸣子感觉自己有些缺氧，大脑昏昏沉沉的，胸腔也憋着难受，眼睛发胀火辣辣地疼。
漩涡鸣子依旧保持低头姿势。
她说完了高一时段，准备继续回忆高二时光。可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沉，逐渐放松了抓着千手鹰小腿的力气。
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是心虚。
怎么还没有效果啊，千手鹰你到底行不行！
漩涡鸣子思考着，突然发觉也不能说太多校园内容。因为自己好像确实罪孽深重，这么细细回忆下来，从最初两人认识开始，她就一直不停的麻烦千手鹰。
而对方一直在包容她。
该不会，不是一件事情导致的暴雷，而是点点滴滴凑在一起让千手鹰终于受不了。
那该怎么办，这简直比费马大定理还费妈。再次转生投胎进入富贵人家胚胎中的概率也太小了。
求求老天爷，真要进入三途川，请让别人的终点线成为我的起跑线啊。
漩涡鸣子鼓起勇气，噌的一下抬起脑袋观察千手鹰的表情。
她专注的推断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出乎意料，千手鹰却收起草雉剑。
听见剑入剑鞘的声音，她又噌的一下低下头颅，像只鹌鹑缩成团。
好耶，是不是同学情这张牌成功了！
可室内又变得沉寂，收回草雉剑的千手鹰沉默的一声未吭。
欸欸欸，为什么收起武器后又没有声音了。
漩涡鸣子眼神乱转，盯着水泥地面东瞧瞧西看看，飞快思考。
而这时，千手鹰后退一步抽出被漩涡鸣子搂抱的小腿。
“暂留一年的时间。”他冷漠说到。
一年后，他会重新让漩涡鸣子选择死亡的方式。而缓刑期间，他不会以任何方式帮助她。
也许不到一年，漩涡鸣子就会央求他，让她痛快的离开这个世界。
听见冷不丁大赦天下的声音，漩涡鸣子飞快抬头，“什么，不杀我了吗？”
她三分迷茫五分高兴六分警惕地瞪大双眼。
至于剩下的八十六分，全揣着肚子里窃喜。什么一年后，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六七。
“只是暂留给你一年的时间，当作曾经的同学情谊。”
千手鹰表情淡漠，有股嫌弃。
漩涡鸣子却欢呼雀跃，“好耶！鹰是好人，我就知道！”
她完全无视了后半句话的关键词。喜滋滋的又想抱住千手鹰，却被对方后退躲开。
没有收住力气，漩涡鸣子直接扑倒在地。
但丝毫没有尴尬，反而脸上带着笑容，随手擦掉泪痕，漩涡鸣子麻利地爬起来，准备走向千手鹰来个大大的友谊拥抱。
可刚迈出一步，漩涡鸣子痛苦地嚎叫一声。
“脚，我的脚。”
电击扎穿脚底板的刺痛顺着脚掌一路直蹿大脑。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疼痛感，仿佛无数的针尖在刺戳着神经。
这是一场身体的灾难，让人无法忍受，但又没有立刻解救的方法。
漩涡鸣子双脚的血液不流通，麻了。
“我的脚！我的脚！”
长时间的跪坐，让漩涡鸣子双腿都无法落地行走。如果是单独一只脚麻还好，可是她双脚都在发麻。
漩涡鸣子抱着双腿在地上打滚。
而在千手鹰静静地注视下，鸣子狼狈中皱起眉头，乱糟糟的黑发下，一颗黑色勾玉在瞳孔中顺时针转动。
是血轮眼。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3章
，还差 